「剛才......」走出了洗浴中心，劉建軍回頭看了看攙扶著張道玄的我問道。
「噓，撞鬼了！」我衝他眨巴眨巴眼，壓著聲兒很神秘的說道。我記起了顧纖纖，只不過是記起了她跟我之間那種曖昧，信任的關係。其他的事情，在我的腦子裡依舊是一片空白。對於鬼這種東西，說實話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覺得新鮮而又神秘的。看在劉建軍大晚上的還願意跑出來幫忙的份上，我決定提醒一下他。
「我知道...我是想說，你是怎麼制服它們的？你恢復記憶了？又能使用道術了？」劉建軍眼神中閃過一絲期盼，嘴裡連聲問我道。看著他眼中灰太狼看見美羊羊的目光，我身上無由來的打了個冷顫。
「他們自己走了，我沒有恢復記憶，也不知道什麼是道術。這麼回答，你滿意不？」我將張道玄扶上了劉建軍的車，然後靠坐在座椅上對他說道。看這廝的眼神，我是決計不會洩露出顧纖纖這個存在的。我心裡隱約有種感覺，只要我對他說我有解決的辦法，這廝肯定會有什麼事情要麻煩我。我不想有麻煩，我只想回去陪著家裡的那兩個美人兒花前月下的膩歪著。嗯，現在多了一個顧纖纖。我只想陪著她們仨，一起去看流星雨。
「不滿意，我說，有個事兒想要你幫忙...」劉建軍從駕駛位上扭頭看著我，死盯了我半晌見我臉上沒有絲毫不自然的神色，然後開口說道。
「我一個小老百姓能幫你什麼忙，別開玩笑了哈哈哈。你說是不是師弟......」我不等劉建軍繼續說下去，趕緊開口把他的話茬兒給打斷了。末了還乾笑了幾聲一揣身邊的張道玄道。
「師兄此言甚是，我等方外之人，又有何本事幫劉居士什麼忙。天色已晚，還要勞煩劉居士送我和師兄回去歇息罷！」張道玄自然是站在我這邊的，見勢連忙開口幫腔道。
「你方外之人？你方外個錘子。方外之人會到洗浴中心來？」劉建軍見張道玄跟我穿一條褲子，咬著牙瞪著他說道。
「瞧居士這話說的，方外之人也是要沐浴的不是？」張道玄被劉建軍捏住了痛腳，不由得訕訕道。他也就這點愛好了，本來還想神不知鬼覺的偷偷玩兒，沒曾想今天卻暴露在人前了。
「別被我逮著，不然罰一萬，拘七天！」劉建軍咬牙切齒的發著狠將車發動了。一句話說完，我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身邊的張道玄身上打了個冷顫。
「小許啊，案子進展得怎麼樣了？」將我和張道玄各自送回家之後，劉建軍返回了辦公室撥通了許海蓉的電話。
「劉書記，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案子沒有絲毫進展，不是大家不作為，實在是這件案子讓大家感覺無能為力。」許海蓉跟劉建軍是老同事，不過她是個聰明人，從不會在劉建軍面前說出不恰當的話來。尤其是在劉建軍這一年間連連高昇之後，她說話就更注意了。老同事是老同事，可是上下級的關係還是要擺在前邊的，這一點她分得很清楚。和別人不一樣的是，她可以在劉建軍面前擺困難，而別人則是連困難都不敢擺。
「今天我找了程小凡。」劉建軍坐到沙發上，點燃了支煙說道。
「小凡？他不是失憶了嗎？他怎麼說？」許海蓉聞言輕聲追問了一句。要說往常局子裡遇到的靈異案子也不少，甚至許海蓉本人都曾經遇到過。可是那時候有我，只要他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把我找去基本上就是十八九穩了。許海蓉其實早就想來找我幫忙，只是和劉建軍兩人探望過我一次之後，她覺得我不但是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甚至於連道術都被我忘了個乾淨。本來沒做我的指望，此時一聽劉建軍提起我來，讓她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說個屁，不等我把話說完，他就推脫自己失憶，幫不上忙。先這樣吧，很晚了就不耽誤你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去隊裡和同志們談談心，給大家減減壓。」劉建軍揉了揉眉心對許海蓉說道。
「好，明天早上我們在會議室等劉書記作指示。」許海蓉聞言連忙答道。然後拿著手機不再說話，一直等到劉建軍先掛了電話，這才輕輕將手機放下。
劉建軍將電話掛斷，靠在沙發上閉目養起神來。他覺得自打自己坐上了政法委這把交椅，以前的人際關係都變了。就算是許海蓉這種老戰友，現在在他面前說話也變得官方了起來。他很想告訴她，不要和他這麼說話，還跟以前那樣有什麼說什麼。可是他也明白，那是不現實的。以前他這麼說，人家會覺得他是在念舊。現在他這麼說，人家只會覺得他是在故作姿態罷了。
「大家歡迎老領導！」當晚，劉建軍是在辦公室裡睡的。第二天早上，他就起身洗漱一番，然後自己駕車趕往了市局刑警隊的大院。一進院子，就看見許海蓉帶著一群幹警已經早早的等候在那裡。等劉建軍從車裡下來，許海蓉率先鼓著掌招呼了起來。掌聲很熱烈，可是幹警們看向劉建軍的眼神中，卻缺少了往日的那種親近。劉建軍心中輕歎一聲，走過去跟這些共事多年的幹警們一一握起了手。
「天氣冷，書記快進屋吧！」等大家彼此寒暄過幾句，許海蓉適時的走了過來招呼著劉建軍。
「好，大家都進去吧！」看了看許海蓉，劉建軍點點頭，一推門走進了刑警隊的會議室。
「下面，我來匯報一下案情的進展！老領導要是覺得哪裡做得不到位，請給我們指出來。」等到劉建軍落座，許海蓉親自給他泡了一杯茶之後，這才將投影打開說道。說完，許海蓉看了看劉建軍，靜靜站在那裡等候著他的指示。
「開始吧！」劉建軍拿出盒煙來，自顧自點了一支過後，將煙盒扔到身邊的幹警面前，然後抬頭對許海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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