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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殺渡邊一郎

    說實在話,跟小晴在一起的這段時光,我幾乎已經忘記了這段往事,可女孩子與男生還是有所不同的,既然她在乎,心裡有疙瘩還是弄清楚好。 可小晴的記憶到了鬼了鬼的腦海裡。事實的真相很難弄清楚,鬼了鬼巴不得我跟小晴鬧翻呢,當初要不是一葉從中周旋,鬼了鬼幾乎已經得逞。
    我道:「先解了情蠱,再弄清這件事不行嗎?」
    說實在的,情蠱在身上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但我這心裡總感覺受約束,更何況我現在知道小晴默許了我跟嫣然的關係,心裡癢癢的。
    師嫣然道:「小晴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也許時機不成熟吧。」
    我道:「恐怕要等到她成為冥王的那一刻了。」
    師嫣然搖頭道:「不會,小晴不是那麼自私的人,她明知道自己要走,絕不會這樣霸佔著你的。」
    我道:「你很瞭解她?」
    師嫣然道:「如果小晴是一個自私的人,就不會現在跟我說這種事情,還給我們創造機會接觸了,大可以到她成為冥王的那一刻再囑咐這些事。女人其實很簡單只要男人好就好了。」
    師嫣然跟我對小晴的觀感差不多,她是一個絕頂聰明卻內心很善良的女生。
    就像嫣然說的,要是她是一個自私的人,就不會讓我跟師嫣然接觸,這需要很大的勇氣,一般的女生絕對沒有這樣的胸襟。
    夜漸漸深了,帳篷外只有風聲在呼嘯。
    師嫣然聽著我的心跳聲,呼吸變的安穩悠長,睡著了,而我也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突然一下子驚醒了起來。遠端發出一聲輕微的腳步聲,有人離開了帳篷。
    我一直都不敢入睡,就怕渡邊家族的人在深夜搞鬼。
    運用煉氣術,全身的毛孔打開,精神氣提至顛覆,側耳聆聽著外面的動靜,那腳步聲越發的清晰起來,確實有人離開了帳篷,可不排除上廁所的可能。又等了一會,那腳步聲漸行漸遠,我意識到不對勁,輕輕拍醒了師嫣然,她也知道今晚可能會出狀況,一拍就醒了,我示意她讓我出去。
    套上外套,放輕腳步,順著剛才腳步遠去的路線追了上去。
    名花流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這裡,很快我就追上了目標,夜色很暗,只看到一個人影,他前往的方向竟然是爺爺往年獨居的那間石屋。
    他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在這深夜肚子離開來到這裡的人只能是渡邊一郎,從體型看。也極像他,我不敢靠近,遠遠盯著,他上了斜坡,就在這時,我跟渡邊一郎同時被嚇了一跳,一道人影一晃而過,渡邊一郎當即追了只見那到黑影進了石屋,渡邊一郎不敢貿然的追進去,他停在了石屋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此時的天上月光正被烏雲遮蔽了。
    渡邊一郎道:「你果然還活著,名學文。」
    名學文是我爺爺的名字,我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這,這怎麼可能,爺爺怎麼可能還活著,他已經死了快十幾年了,我還在黃泉路上預見過他,不可能。
    可石屋內傳出了一道聲音:「你終於來了。」
    渡邊一郎道:「對,我來了。」
    石屋內的人道:「那你為什麼不進來。」
    渡邊一郎道:「烏雲遮月,我不敢進去,要不你出來。」
    石屋內的人道:「你知道我不會出去的。」
    渡邊一郎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以前你的陰陽術剛好克制我,可現在不同了,我花了五十年的時間學了日本的式神流,你贏不了我了。」
    石屋內的人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進來。」
    渡邊一郎腳下一動不動,五十多年過去了,他進步的太多太多了,可石屋裡面那個人何嘗不是呢?五十年的時間他又進步到什麼樣的地步。
    他不敢貿然的進入,這五十多年來,他就是在等著一刻,五十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會。
    聽到這裡,我的心中也產生了疑惑,難道爺爺真的沒死?
    渡邊一郎道:「村裡人都死光了。」
    石屋內的人道:「是的,死光了。」
    渡邊一郎道:「如果是我留在村裡,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會,你太自私了,為什麼不出手救這些無辜的村民。」
    是啊,爺爺如此沒死,為什麼眼睜睜的看著村裡人被害死。
    石屋內的人道:「這是我的事。」
    渡邊一郎道:「你總是有理由,總是大義凜然,可笑,村裡三百多人,其中還有你的兒子跟兒媳婦,見死不救跟殺了他們有什麼區別,你跟我又有什麼區別,師傅說我心術不正,可你又如何,我最多殺外人,可你卻連自己的親人都殺,我倆到底誰心術不正。」
    石屋內的人道:「我說過,這是我的事。」
    渡邊一郎猛的提高音量道:「死的也是我的同鄉,也是我的親族。」
    石屋內的人道:「你不用拿話激我,如果你看不慣,那你就進來,讓我看看,這五十多年你在日本到底進步了多少?」
    突然之間一道人影從天而落,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在刀光從屋內亮起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有人闖進去了。
    渡邊一郎也衝了進去。
    裡面傳來一聲大叫:「你,你不是名學文,你是誰?」
    聽到這個叫聲,我的心舒服了一點,要是爺爺真的還活著,卻眼睜睜的看著村民被害,我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他了。
    突然裡面穿出我熟悉的聲音:「名瞳動手。」
    這個聲音是夜長生。
    就在這一刻,石屋內的地上一張張符幡從地上拔空而起,符幡上面畫滿了符文,受到陰氣的激發散發出強大的符光,石屋內有大陣。
    這施法的是誰,必定是一個陰陽師,原來夜長生還有幫手。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也確實是殺渡邊一郎的好時機。
    就在這時,一聲可怕的怒吼聲傳來,充滿了憤怒跟不甘,那股戾氣讓人心驚膽顫抖,是殭屍的怒吼,遠端一道模糊的白影正飛速趕來。
    不能猶豫,當即我顯露出無常真身,在陰司真身的牽引下一下子就衝進了石屋之內。
    一個穿著古代武士鎧甲的式神正在攻擊一個陰陽師,他手裡的武士刀正砍向那個陰陽師,接著火盆內一燒而起的火光,我看清了那陰陽師的面貌,鐵青的一張臉,是白老爺。
    他怎麼在這裡?
    是了,夜長生說是白老爺要殺渡邊一郎,他為什麼要殺渡邊一郎?還記得白老爺在西川廟街的店裡撿到的那張照片,上面是他年輕的時候在名花流後山的照片,他跟名花流也有著密切的關係,今天他又在我爺爺的久居埋伏渡邊一郎。
    救還是不救?
    日本的式神手上的武士刀很快,比起上一次在京城國術院被我殺的式神要快的多,而且他現在是在白老爺的大陣內,實力受到了壓制,我自問還是能攔的住他這一刀的,只是這白老爺害過我,算了,既然跟夜長生達成了協議,就應該全力以赴。
    身行在原地一陣模糊後,驟然就出現在了白老爺的身旁,一掌一推,叮的一聲排在了武士刀的刀身上,拽著白老爺往後退去。余吉來技。
    百忙之中抽空向夜長生望去,扣住了渡邊一郎的手腕,卻突然大叫起來:「你,你的脈搏呢?」
    渡邊一郎猙獰的笑了一聲:「難道你不知道我煉了邪術嗎?鬼神見了我也要懼怕三分,天山異鬼王,你好大的膽子,你難道沒聽那憤怒的吼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