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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強殺

    瞎子的書上記載過靈牌與陰鬼原先並不會存在關聯,可隨著供奉久了就漸漸產生了關聯,所以十年以上的靈牌是不能摔更不能燒。
    供奉千年之久的靈牌,那關聯會有多強,跟直接實法在陰鬼身上恐怕也沒有多大區別了吧。
    快速在靈牌上畫下愚公移山符,啪。一張黃符貼在上面。
    而太子廖的劍已經到了我身前二寸,突然,他揮劍直刺的身軀一頓,俊逸的臉上露出驚駭莫名之色,長劍輕顫,清鳴不絕,卻再難寸進半分。
    鏘!寶劍脫手,銳利劍鋒直插進地板。
    他身軀的表面蒙著一層若有若無的金光,不停的震動,是他在掙扎,可能是我的道行還不夠強不足以鎮壓一隻鬼王,也有可能關聯的靈牌影響陰陽術的威力。
    蓬!他的身軀重重的鋪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而我卻伸手很輕鬆的把他翻了過來,保險起見,拿了一張黃符貼在了他的額頭封住了他的天靈。
    然後再把他的劍拔出來拿在手裡。
    這樣我才安心下來。
    回轉身來,門外齊刷刷的沾滿了帶著白色面具的殺手,手中全是白晃晃的凶刀:「殺!」一聲怒喝。
    門口的殺手化成道道鬼影飄灑進來。
    而我不退反進,手中的長劍讓太子無傳授的劍法牽引著,一閃而去,帶起一抹黑色的光芒,光芒慢慢淡化,然後化成一縷黑煙,與之同樣化成一縷黑煙的還有一個殺手。
    快!連我自己都感覺快。
    在無常真身的牽引下,我仿若跟劍融為了一體,嗖的一聲,貼著地面射去,帶起一道劍芒,銳利的刀鋒割在了殺手的咽喉。頓時換成一縷黑煙,反轉劍身,身影再一閃,又殺一個殺手。
    頃刻之間就擊殺了三個殺手,只在身後留下一道折射的劍芒餘光。
    連我自己都驚訝於這道劍法的凌厲。
    而且這還是殘缺的,只是融入了無常真身而已,如果肉身也學會,達到陰陽融合的境界,那又會達到一個怎麼樣的地步。
    更何況,這只是這套陰陽術的其中一部分,前段的謎底還沒有解開。
    嗖!
    人劍不知去向,卻只在空中留下一道劍痕,還有那被擊潰的殘魂。
    突然停了下來。
    第一波衝進房舍的殺手已經死絕,可第二波卻遲遲沒有進來。全都頓足在屋外,不敢再越雷池半步,帶著白色的面具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樣貌。但沉重的呼吸,壓制不住的驚呼,還有不自覺往後倒退的腳步,都顯示出他們此時對我有多麼的懼怕。
    手中的長劍應該是一把名劍,我能感覺到此劍的非同凡響,劍鋒寒光流轉。
    一步,一步的向屋外走去。
    我冷聲道:「擋我者死。」
    人群讓開了一道夾道,我邁開腳步走入其中。看著他們蠢蠢欲動,凌厲的目光向他們掃去,人群中發出驚呼,腳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刻,我想起了初見葉叔叔的一幕。
    我,名瞳,重新成長起來了。我的實力也已經強大到讓敵人膽寒的地步。
    踩著鵝卵石走至門口,在拉開長信樂坊的大門時,我停了下來,回身道:「今晚我會再來。」這裡的情況既然掌握了,今晚就能帶葉小晴進了。
    羅楊見我出來,從馬車上跳下來,驚喜萬分的道:「名瞳大人,你,你真的出來了。」
    我重重的點了下頭:「對,我出來了。」
    羅楊道:「可我昨晚明明聽到裡面有樂聲傳出來,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轉而道:「我們先回去。」
    上了馬車,我檢查了一下葉小晴的狀況,臉色瀰漫著黑氣,嘴唇發黑,比昨晚更加嚴重了,但觸摸她的手臂,皮膚肌肉都沒有問題,但決不能再拖下去了。
    羅楊駕著馬車往城主府駛去。
    遠遠看到一條隊伍長龍,源頭是一家診所,而且坐診的大夫就在大門口,擺了正是那位蒙著面紗的蠱女。羅楊道:「蠱女每天都會免費看二十個病人,很多人一早就會來排隊。」亞斤叉號。
    我很不解的道:「她能不受報酬的替人看病,為什麼對小晴見死不救?葉家到底跟她有什麼恩怨?」
    羅楊道:「說來這話就長了。蠱女的夫君原先是塚山的一位統領,跟葉家本就有滅家大仇,葉屍王當年也參與了其中,他當然不肯了,哪怕葉屍王已經反出了葉家,但葉屍體始終都是滅家的兇手,蠱女的夫君哪裡就此罷休,可葉屍王的實力跟性情你也知道,一貫都是無所顧忌,結果」
    我道:「葉叔叔不會是殺了蠱女的老公吧。」
    羅楊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殭屍一旦凶性上來就會控制不住,這也是殭屍跟人最大的區別。
    羅楊道:「蠱女想找葉屍王報仇,可偏偏又打不過,戰一次敗一次,而葉屍王每一次都饒她性命,蠱女的滿心仇怨無處發洩,只能把氣灑在了病人身上,但凡姓葉的都不救。」
    葉小晴還是葉叔叔的女兒,想要蠱女出手救人,比一般姓葉的更加不可能了。
    路上人多,馬上不敢太快。
    我注意到排隊的人群,好像都是鬼,而且症狀好像都有點類似,渾身散發詭異的綠光,眼睛一圈發黑,不停的哀嚎著,好像很痛苦。
    一個人出現這種情況還正常,怎麼所有人都出現同樣的症狀。
    羅楊也注意到了:「大鬼日後,塚山好像出現了某種能在鬼之間傳染的瘟疫一樣的東西,莫名的病死了好些鬼,這在以前從來都沒有過,而且,這個趨勢還在不斷變得嚴重。」
    我道:「大鬼日後?」
    他點了點頭。
    我問道:「大鬼日對鬼來說不是最好的日子嗎?很多人都能借此進階,就算不能,也能治癒身上殘留的頑疾,怎麼反而會出現生病的情況。」
    羅楊道:「具體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你知道的,我的老本營在成都,塚山我難得會來。」他不是不想呆,而是呆不了,塚山那點俸祿不夠花,他又沒有親人給他燒佈施。
    就在我們說話之間,正在排隊的一隻鬼軟到在了地上,身軀消散成了一縷黑煙,魂飛魄散了。
    排隊的人群喧嘩了起來。
    我跟羅楊也是大驚,馬車停了下來。
    羅楊道:「又死了一隻,現在我們最擔心的是,是敵人在給我們搗鬼,不是生病,而是中毒,而且這種毒還能傳染。」
    羅楊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由的想起了疲門鬼醫鬼了鬼,她的名號這麼響,醫術應該不會有假。
    我道:「蠱女也沒辦法嗎?」
    羅楊道:「鬼都跟羅浮都有醫道造詣很高的人,蠱女暫時還沒有辦法,不過,我相信她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我道:「塚山的歷史上有沒有爆發過瘟疫?」
    羅楊點了點頭道:「有!」
    可我感覺這不像是天災瘟疫,更像是施毒,葉小晴就是被人下了毒,我甚至感覺,這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幹的。轉而問道:「有沒有查到是誰害小晴?」
    羅楊搖頭道:「葛先生已經在著手調查了,可這並不好查,對方的手段很高明,這種陰陽術不容易追查到源頭,因為會這種陰陽術的人在塚山不下萬人。」
    我道:「別從陰陽術著手查了,換個思路,我們剛來塚山,連屁股都沒有坐穩,就被人下了毒,對方一定是很瞭解我們的蹤跡,而且應該對城主府也不陌生,要不然,那只壁虎也爬不進城主府,更加不可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