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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祝由高人

    王仙嶠剛走到中廳,忽然身後一人道:「仙師請留步,請留步!」

    王仙嶠回首一看,只見帶著一臉賤笑地張若龍已經快步走出來,遠遠的對著王仙嶠招呼道:「仙師好厲害,好厲害。 」

    「怎麼,」王仙嶠警惕地道,「我殺了你的座上客,你要找我尋仇來了麼?」

    「哪裡哪裡,」張若龍擺手道,「那貢師有眼不識泰山,膽敢挑戰仙師仙法,死有餘辜,先生為民除害,我還沒代表長沙的百姓感謝先生呢。」

    說完,張若龍湊了過去,鞠了一躬,道:「仙師識破了那貢師的陰謀,救我長沙百姓於水火,張某人代表長沙百姓感謝先生。」

    「哼,臉變得真快。」王仙嶠對於張若龍的奉承絲毫不假辭色,冷哼一聲道:「有屁快放。」

    金眼判師是何等人物,王仙嶠能夠在他手下全身而退,已經是張若龍所能料到的極限了,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個金眼貢師會被王仙嶠這等無名之輩弄死不過,張若龍也是有道門背景的人,道門中奪舍重生的傳聞他不是沒有聽過,心中已經猜測,這王仙嶠定然是祝由中輩分極高的高人,因為某種原因所以奪舍在這副皮囊之中。

    不過祝由中這近百年的高人,他張若龍不是不知道,祝由和其他門派不同,修為超絕人物,到了一定的時間,就必須進入落洞中『參悟天道』,作為軍統出生的他這百年來,對於祝由所有的高人自然是如數家珍,一時間實在是難以找到和眼前的王仙嶠性格脾胃相似的人物,不過腦中已經隱隱有了一個人選,卻不知道是不是。

    張若龍試探地道:「仙師可是祝由魏家出生?」

    「瞎了你的狗眼麼?」王仙嶠哼道,「本大爺做不更名坐不改姓,說了姓王,自然是王家出生。」

    「王家?」張若龍悵然若失,自己想了整晚,這百年來,除了魏家出來的那個人物,無論道法還是脾氣,和這眼前的王仙嶠十分想似之外,實在是沒有第二人了,王仙嶠現在一口否認,讓他一時間再難找出其他人來。

    當然,高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仙嶠矢口否認不奇怪,但是魏家和王家這百年來,勢如水火,若是這王仙嶠當真是魏家人物,說什麼也不會假托到王家之下。

    說到底,不管這些道門中高人如何功參造化,對門第出生,都是很重視的。

    張若龍苦聲道:「那仙師可否給我一個提示,讓若龍能夠猜度一二。」

    「過來。」王仙嶠翹著小拇道,張若龍居然真的不顧身份湊了過去,王仙嶠身子矮小,為了讓自己更靠近王仙嶠,張若龍只得半弓著身子,王仙嶠得意地在張若龍的頭上輕輕撫摸,張若龍也不以為意,苦笑道:「仙師現在可以如實相告了吧?」

    王仙嶠神秘地道:「我啊,其實真名姓張。」

    張?祝由四脈哪裡有姓張的,莫非是其他宗脈出來的修野狐禪的高人,但是若是其他脈出了這麼一個超絕人物,怎麼會默默無聞。

    張若龍搖頭苦笑道:「張先生說笑了。」

    「沒,」王仙嶠正色道,「我若是不姓張的話,怎麼生的出你這個姓張的兒子。」

    「仙師……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說完王仙嶠不理一臉無奈的張若龍,大笑而去,不過心中不由得暗暗佩服這便宜兒子的涵養,試問世間有幾人能夠受得了這等屈辱,這張兒子可真是個人物啊,不過若是小子敢打自己的壞主意,王仙嶠有一千種辦法弄死他。

    老子活了一千年,玩你還不跟玩孫子一樣。王仙嶠初出人世,便贏了這麼一場乾淨利落的大戰,還得了不少求之不得的好東西,心情大好,自然不想讓這個不知所謂的玩意兒壞了好心情。

    看著王仙嶠志得意滿的神情,張若龍的笑容猛地一斂,這貢師乃是自己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南洋請過來的,還沒有為自己所用,便被這王仙嶠像玩兒似的給滅了,心中的苦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但是,死了一個金眼貢師,若是能夠將王仙嶠為自己所用,這買賣,自己還是有得賺,只是這個王仙嶠脾氣實在是太過古怪,再說修為到了他那種層次,絕非一般黃白之物可以打動他的,想他為軍統效力,實在是難上加難。

    不過這王仙嶠並非沒有軟肋,雖然他不懂為何這樣的高人,能像條狗一樣跟在唐方身後,一口一個老祖這肯定跟唐方的贏勾血脈之後有關係不過,只要唐方能被自己所用,那這老妖怪不一樣還不是得聽他『老祖』的,死一個賺兩個,不虧。

    不過,這唐方,從進入軍統的第一天,他就看出來,唐方是在敷衍自己,如何能讓唐方死心塌地為自己為軍統效力,實在是一個讓自己十分頭疼的問題,不過,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唐方和這個老怪物,就算不能為自己所用,也不能他們被別人利用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走出那損己不利人的一步。

    一念至此,張若龍向著唐方的房間走去。

    唐方抱著唐憶進屋,這個時候,早已經起床的花已經洗漱完畢,看見唐方進屋,並沒有因為唐方半夜不辭而別臉上有絲毫不喜,臉上依然掛著溫婉的笑容,道:「唐爺,您回來了。」

    唐方將唐憶抱到床上,花湊了過去,有些緊張地道:「唐憶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昨晚太累了,睡著了。」

    花的聰明之處便在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對於唐方的敷衍絲毫不以為意道:「唐爺,要不要我弄些洗澡水給您?」

    唐方擺了擺手道:「算了,等一會王仙嶠就會來,讓他看到了有的嘲笑我了……」

    「嗯。」

    花不做聲,退到一邊,兩人似乎瞬間將氣氛又搞僵了,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這個時候,門外的腳步聲打破了屋中的尷尬,張若龍的笑聲傳來:「有美相伴,唐爺昨晚一定睡的很好,不知道若龍方便進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