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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

子緊緊的裹住了伸出來的那一團黑蛇!「刺啦」一聲響,一陣糊焦的味道從旗子裡面瀰漫出來!
    真個過程還沒有十幾秒,冬柳撕開她那張猩紅的大嘴嘴尖叫了一聲,露出滿口的獸牙,伸出那雙烏黑的手,一把將顧常德飛甩了開去,緊接著再向我的脖子裡凶狠的撲過來!
    ——一鎮巨大的推力向我猛的撲過來,我隨著眼前的紅色身影一同飛了出去,本來為就要撞的個鼻青臉腫,還好在半空中的時候被胡九尾給接住了。
    ——可結果卻是我和胡九尾一同摔在了地上,只不過我的身下是他,他的身下卻是被血染紅了的土地。
    冬柳在不遠處摀住肚子大聲的笑了起來,肚子裡流出了一條條血乎乎的腸子,有的內臟拖曳在地上沾滿了好多的灰塵石塊,冬柳也不介意,一把一把的將髒兮兮的內臟塞放回到肚子裡面去:「九哥,你當初用計殺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也就今天,你當初的那股神氣的勁呢?!你可是一堂堂家仙吶,我高傲的保護神,可是現在怎麼能落魄到這種地步!哈哈哈……——今天只是開始,之後,我會慢慢的折磨死你們的!」說著變成了一隻赤色的狐狸向外野外跑去了!
    我低頭看著胡九尾,胡九尾把臉側到一邊去,並不想讓我看他的臉,我做罷,伸手往他的背後一摸,血糊糊的一片,心中不免又氣又心疼,眼淚滾落下來。
    他把他的靈氣全部都給冬柳了,當初我吸食他一點的靈氣的時候他都狠狠的把我推開。就算我是古墓裡面的女屍又能怎麼樣?就算我真的是為了找他而投胎成人那又能怎麼樣?可是胡九尾還是願意為了冬柳付出一切,哪怕是命也不介意。
    「該死的,就真的這麼的喜歡那隻狐狸精嗎?那當初為什麼又要殺她?為什麼還要對我說那樣一輩子的話?!你要是還喜歡冬柳,那為什麼不跟她走,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胡九尾轉頭看向了我,眼裡起先出現了是一種驚訝的神情,良久之後,眼神麻木,費盡全力起身,轉身就消失在了我身前的空氣裡面!
    
    第六章 鑰匙的藏身處
    
    大半天過去了,江三秀她媽媽躺在床上依舊是一副半醒不活的樣子,顧常德說是她媽體中的妖氣還沒有完全的散去,說著就在外面找了幾種雜草混在一起,燒成了草木灰,用一個小托盤拖著鋪平,然後再用手指在鋪平的草木灰裡面畫了幾筆,再把這草木灰用水調成黑色的糊糊,要江三秀餵著她媽媽吞下去,說吞下去就會好了。
    江三秀忍噁心,將這黑乎乎的東西灌倒她媽的嘴裡面,看著她媽半夢半醒的將這個黑乎乎東西給吞了進去。
    江三秀她媽倒沒有什麼反應,倒是江三秀,看見她媽吞的第一口,她自己忍不住了,俯著頭哇哇的吐了起來。
    不過好在江三秀她媽喝了這個草木灰漿之後,還沒到五分鐘,就振睜開了眼睛,眼神也不似剛才那般渙散了。一見著了江三秀就使勁的抱著她哭,說著他們自己地方的語言,我們聽不懂。
    後來江三秀大概的解釋給我們聽,說是她媽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床邊站著個女人,那個女人一下子就往著她媽的身體中鑽進去,之後她媽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個站在床邊的女人是冬柳沒有錯,可是為什麼冬柳要選擇上江三秀她媽媽的身,她也到江三秀的房間了,那為什麼她不上了江三秀的身反而上一個和我們毫無關係的女人的身體裡面去?
    我把這個問題給江三秀說了,江三秀倒是一臉的慶幸,說她在玄武墓裡面吃了可以不受鬼怪蠱惑,長的像舌頭一樣的東西,叫娃娃舌。說這東西是王治國叫她吃的,王治國說他以在書上看到過了這種東西,吃了可以不讓鬼怪附身,可是長著那種果子的籐上只結了三個果子,兩個白的還有一個粉色的,王治國也不知道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為了她以後不受鬼怪的蠱惑,所以就各種摘了一個顏色的給她吃,而王治國就也吃掉了那個白色的。可哪裡知道,一吃後,兩個黑色的影子一下子就附身到她們的身上去了,兩個黑影把他們給控制住了,然後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沒想到著東西真的能夠不讓鬼怪附身,昨天那只妖怪在我的床頭徘徊了一下,大概是覺的不能附在我的身上,就附在我媽媽身上去了吧,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多帶幾個出來給我媽吃。」
    聽著江三秀還在後悔自己沒有多帶幾個娃娃舌出來,我心裡卻一直納悶著冬柳是怎麼活過來的,我明明已經看見她死了,可是她現在又生龍活虎的站在我的面前,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冬柳活過來了,恐怕胡九尾還念著舊情,跟著冬柳去了吧。
    我也不想事情是往這個方向發展,可是從胡九尾的為冬柳所做的一切,都在證明胡九尾對冬柳還有割捨不了的情分。胡九尾的身事,連他自己都忘的差不多了,要是那天在送子娘娘廟裡面九尾幻境中出現的是真的,那麼胡九尾對冬柳的感情卻是也真的不是幾個月就能忘得了的,我估計胡九尾在我家遼寧老宅封的那一百年的時間裡,他全部是在思念冬柳。人家的百年情份,哪是我幾個月就能奪過來的。
    雖然這樣想著心裡像是針扎般的痛,但是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無奈的想自殺的念頭都有了。
    江三秀說外面的月亮好,帶著我出去調整調整呢一下心情,她說人活在世界上,不僅僅是為了愛而活著,有時候比愛更重要的事情還需要我們去做,叫我把注意力放在找鑰匙的身上,不要再把心思放在胡九尾那個渣男的身上去了,只是只野生動物而已,再怎麼變成人的樣子,也還是不會瞭解人的心思的,對於這種不瞭解自己的人,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江三秀語氣裡滿是滄桑,我笑話她現在怎麼變得那麼多愁善感了,江三秀苦笑了一聲,並不做聲。
    我也不做聲了。
    沉默到最後,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抱頭痛哭,說什麼一生一世,什麼永遠,什麼愛不愛,都是放屁,都見鬼去吧!說完後卻是放聲大哭,相擁在一起哭喊著我們最想念的那個人的名字。
    半夜,我們就一起在睡在外面,有點冷,我們就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一陣像是搖鈴一樣的聲音清脆的從遠處的某個地方傳過來,一下一下的聲響,像是在按照著什麼特定的規律在響著一樣。
    ……
    要走的路,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要走下去,在我們說明了一切的原因,萬般懇求下,沈萬三才勉強告訴我們關於第三把鑰匙的藏身之處。
    「第三把鑰匙,在新疆,藏在海市蜃樓裡面,而守護這把鑰匙的人,是一個西藏喇嘛。只有那個喇嘛才能準確的預算出海市哪個時候,出現在哪個地方。」
    「藏在海市蜃樓裡面?!」聽起來很虛無縹緲的感覺:「海市蜃樓只是幻影,鑰匙怎麼會藏在海市蜃樓裡面?!」我實在是不能想像海市蜃樓裡面藏一把鑰匙是一副怎樣違背天理的事情。
    「我只是去過一次,而且是在海市蜃樓外面,並沒有踏進去過。」
    沈萬三是非常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們,說的話就像是在敷衍纏著講故事的小孩子一樣。
    江三秀直直的看著沈萬三,眼睛通紅:「那我阿爸呢?我阿爸是怎麼死的!」
    沈萬三本想不說,但看在江三秀滿眼通紅,歎了口氣:
    「我只知道那時候,你得了一種全身發爛腫脹的怪病,你阿爸為了救你,就把你背到海市蜃樓裡面去說是替你治病,我在外面一直都在等你們出來,但是當海市蜃樓消失的時候,才發現只有你在睡在沙子上。我把你抱回了家。至於你阿爸有沒有死,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你是神嗎?!怎麼問什麼什麼不知道?!」江三秀朝著沈萬三吼。
    「我只是財神,每隔百年就要下來嘗一嘗當窮人的痛苦。但是這次是為了贖罪,因為幾百年前有個和我一樣姓沈的人因為暴富,為百姓坐了很多的善事,最後我卻讓他因為錢而發配雲南邊疆,讓他含恨而死。——只要今生我將聚寶盆聚滿了精血,去雲南那邊把他的怨魂給找出來,把精血當做禮物送給他,再讓他去投胎轉世,只要做完了這些,我就可以再任神職,依舊是當我的財神爺。」
    沈萬三說的這個故事有些耳熟。——我只知道幾百年前那個因為暴富而被陷害發配到雲南的人,只有沈萬三,可是沈萬三就在我們的眼前,難道他不是那個暴富的沈萬三?!
    不過我也無心糾結沈萬三的事情,忙叫他告訴我那個西藏喇嘛住在哪裡,在路上我們都該注意著些什麼樣的東西。
    沈萬三大概是覺得和我們說開了,就細緻些的告訴了我們要注意著些什麼東西,還把喇嘛住的地方用紙給寫起來告訴了我們。
    江三秀看著紙上的地址,堅定的點了下頭:「就算是為了證明我阿爸到底是死是活,哪怕是再艱難,我也要去看一看!」
    顧常德也點點頭,說他要是真的陪我們一起將這些地方走完了的話,也不枉他也是鑰匙的傳人了!
    時間就定在明天的早上出發。
    想到第三把鑰匙已經有了著落,心裡不免的一陣陣激動,可是一想到胡九尾不在,心裡的熱情頓時就涼下去了一半。那只死狐狸,現在因該是在冬柳的懷裡使勁的蹭著吧。
    想想就心疼。
    晚上躺床上睡覺,我就想著要是胡九尾不在的話我該怎麼辦,如果碰到了大妖怪之類的東西,光靠我們這幾個凡夫俗子是打不過的。還好當初買了一把獵槍,雖然還是不會開槍,但是起碼還可以拿著來嚇唬嚇唬壞人的。
    立馬起身,想拿床邊的包看下獵槍,好久沒用了還可不可以用。正當我彎腰俯身的時候,一陣巨大的風忽然把出現在了我的身旁,腰間被一團白色的氣抱住,這團白氣飛快的把我拖到離蒙古包好遠的野外,然後再降落在一匹白色的大馬身上。
    身後一片溫暖,轉頭一看,卻是胡九尾,一身白衣,白髮飄揚的胡九尾!!!
    「你、你、……」我又想哭又想笑:「你、你不是跟著冬柳走了嗎?!」
    「你巴不得想甩開我是吧!那我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你不是不知道胡仙的報復心是極其強烈,哼,被你傷害過那麼多次,我會纏著你到死了為止。」
    胡九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兇惡,但是在我聽著卻是變相的暖心。
    胡九尾揚起了他手裡的鞭子,身下的大馬飛快的奔跑在草原上。忽然覺得,有胡九尾在一切的一切都已經不再值得讓我擔心。
    
    第七章 羊頭人
    
    一早上起來,江三秀看著狐狸又趴我懷裡窩著,臉色頓時一黑,伸手抓起狐狸的尾巴在空中使勁晃悠:「你這死狐狸,當我家小妃好耍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江三秀這個動作倒是側面的完成了我的夢想。狐狸也不掙扎,由著江三秀晃蕩:「那也是我和秦妃的事情,你要是還不把我放下來的話,小心你的這條小命!」
    「哼!聽小妃說你的靈氣好像都奉獻給了那隻狐狸精了,怎麼,還想用你法力無邊的這種費話來騙我?我——」話還沒說完,胡九尾盯著江三秀的眼睛看了一眼。——頓時,江三秀全身就像是抽筋似的不住顫抖,腳麻痺的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看著地上不斷抽搐的江三秀,我趕緊的叫狐狸停手。狐狸哼了一句,斜視了眼江三秀,剛還在滿口喊疼的江三秀立即就停止了抽搐。
    我驚訝的看向狐狸,按道理說,他的靈氣不是已經被冬柳吸食的所剩無幾嗎?昨天連救我都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站都站不穩,可是現在竟然在短短的一天內法力竟然變得比之前還要厲害,這是怎麼回事?!
    我心裡不安起來,顫著聲音問狐狸這些法力是從哪裡來的。
    狐狸全身一怔,但是在瞬間,跳到我的肩上來說:「要是我說這些法力是我利用美貌從別的女人的身上吸過來的,你會信嗎?!」
    我臉一沉:「哼,你臉的傷殘程度足以讓別的姑娘望而退步,除了我這種白癡喜歡的話,估計就沒人看的上了。」
    江三秀坐在了地上,本想對著狐狸大罵一通,這時候,從遠處的羊圈裡面傳來了一聲男人嘶吼的哭聲。江三秀聽到了這聲哭聲之後,愣了會,趕緊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我說:「是我三叔,我先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完拔腿就朝著羊圈的地方跑了過去。
    不會是狼群來了把羊給叼跑了吧?我也趕緊的跟著江三秀一起向羊圈的地方跑過去。
    當我我們跑到羊圈,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我心裡就像是湧出了一窩的螞蟻,慢慢的在我的身上遊走。
    只見一個斷了頭的人坐在羊圈裡面,那個斷頭人的身前是一隻被剝了皮的血糊糊的羊,斷了頭的人手裡正在拿著一把剝皮的刀,正在一刀刀的把羊頭給割下來,血肉模糊,紅紅的羊頭上凸暴起那雙如黑色玻璃珠的眼睛,就在直愣愣的盯著我們這邊看。
    要是我能出汗的話,我覺得我背後肯定是一背的冷汗了,江三秀髮愣的看著羊圈裡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三叔?!」
    話音剛落下,那個無頭人的身子就轉向了我們這邊,這時候我們才看見沈萬三滿是血的頭顱滾在無頭人身邊的地上。
    無頭人察覺到我們之後,手裡鋸著羊頭的動作越來越發的快,最終把整個羊頭都給鋸了下來!鋸下來隨後的一個瞬間,無頭人一把把羊頭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轉了幾下脖子,那個羊頭竟然和他的脖子連接了起來!一個人的軀體,肩上卻是頂著一個剝了皮的羊頭!這種恐怖詭異,我看的膽顫心驚緊緊抱住狐狸,而羊頭人立馬起身,朝著遠去的山丘飛快的跑了過去,眨眼間就沒有了身影。
    我們緩了好久的氣,跟著江三秀慢慢的向著沈萬三滾在地上的頭顱走過去。
    離沈萬三的人頭還有兩米左右,沈萬三的頭顱本來是後腦勺對著我們的,可就在我們又向前踏進一步的時候,沈萬三的頭顱忽然自己將他的正臉轉了過來,睜大銅陵般大的眼睛朝著我們,面部露出一個扭曲哀嚎的表情!
    我和和江三秀全身一怔,嚇得飛快的後退了幾步,而這時沈萬三的頭顱忽然又像是西邊那抹夕陽迴光返照的時候,極限到了,瞬間就沒氣了,閉上了那雙睜得巨大恐怖的眼睛。
    狐狸跳下來走到了頭顱的說身邊,轉了幾圈,用爪子碰了碰沈萬三滿是血腥味的頭顱,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就叫我們把這個髒兮兮的頭顱搬回去,洗乾淨了再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我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抹難色,看著這個頭顱都覺得恐怖瘆人,更不要說把它抱回去還要將它洗乾淨。
    江三秀看著這個血糊糊的沈萬三的人頭,眼眶紅紅的,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脫下她身上的一件衣服把沈萬三的人頭抱在衣服裡面,臉色陰沉的對我說我們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要裝著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不然會嚇到別的人。
    我們一路緊張兮兮的回到了蒙古包裡頭,就像是做賊一樣。江三秀她媽問江三秀有沒有看見沈萬三,江三秀看著她媽,眼裡忍了好久的眼淚滾了下來。
    顧常德看著江三秀手裡抱著用衣服裹成一大團的東西,還有血漬一點點的掉落了下來,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就指使江三秀她媽出去拿個東西。
    當顧常德打開衣服的時候,一個血淋淋的腦袋就突兀在了我們的眼前,顧常德也嚇的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他到底是醫生出來的,對這個也不是很敏感,問我們怎麼回事?!
    我們一五一十的對顧常德說了,顧常德一時半會也說不出這是個什麼原因,只叫我們先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江三秀他媽。
    一切都按著事先商量好的去做,等江三秀她媽回來的時候,江三秀她就對她媽撒謊說沈萬三騎馬去城裡了,估計會在城裡呆幾天,不會回來,還說我們過幾天再走,她媽高興的很,笑呵呵的去張羅著了。
    江三秀一直都沒有把我們去找鑰匙的事情告訴她媽,說她媽要是知道她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話,是絕對不會讓她去的。
    江三秀還跟我說,說她媽膽小,遇見了什麼樣的委屈也不敢說,小時候就是因為看不得她媽被人家欺負,所以就煉成了一副男孩子的性格。不過還好,三叔也在草原上定居了下來,時不時的會照顧她們家。其實她也知道,她媽和三叔之間都是相互樂意在一起的,當初三叔還開玩笑的跟她提過要娶她媽,不過那時候她還小,很多事情不懂,就使勁的堅持不讓她媽嫁。
    「現在才知道,女人是最怕孤單的,如果三叔這次能就過來的話,我就要三叔立刻和我媽結婚。」江三秀看著顧常德拿著毛巾在擦拭沈萬三頭顱上的血漬,語氣裡滿是後悔。
    我摸了摸懷裡狐狸的毛,希望他能把沈萬三救活,狐狸也不吱聲,張開粉嫩的小口含咬著我的手指,尖尖的牙齒輕陷在我的肉裡,一陣麻癢的感覺從指尖傳過來,渾身就像是過電一樣。
    整個白天過去,我們藉著遊玩的理由在草原上轉了好久,就是希望能在別人發現之前找到他。元氣帶著我們跟著這種氣味好久,可是還是沒有一絲的線索。
    元氣說沈萬三身上的氣味很奇怪,有一段沒一段的,到最後又混合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是源頭哪裡是結尾,就像是一截截的斷線撒在地上一樣。
    顧常德抬眼看天色,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就說著我們今天就先這樣,明天再來找找看。看下沈萬三晚上會不會回來,明天要是實在不行的話,就找人一起來找,人多力量大。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就只能先這樣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江三秀她媽就已經準備好了一頭烤羊給我們吃。
    烤全羊,這可是蒙古待客最高級別的了。可是就在我低眼看著桌上的烤羊之後,裡面立馬一陣反胃,這正是那只被沈萬三剝了皮的那只無頭羊。
    江三秀她媽對江三秀說:「我去羊圈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只剝了皮的羊,開始我也奇怪羊怎麼可以這樣剝皮,我估計是你三叔做的,他經常做這種沒人做的事情。」說著對我們說:「——來來來,多吃一點!三秀她三叔最喜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