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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搖頭。
    「來，把頭放在我胸口，——我已經沒力氣坐起來了。」
    我聽話的把頭慢慢的靠在胡九尾的胸口。
    「我不知道幻境裡是什麼時候的發生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我們之間很荒唐，我不敢違背倫理，所以才會那般待你。最後我想、我想、我想……」
    胡九尾說不出話了，一口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閉上了他那雙之前我一直都覺的看一眼都是褻瀆的眼睛。
    心臟還在跳動，我閉上眼睛，淚如雨下，感受胡九尾僅存的心跳。
    一段記憶，就像是沖毀了堤壩的河水，鋪天蓋地朝著我衝過來……
    
    第十九章 胡九尾的記憶
    
    一段段殘破的畫面，就像是片片冬日破碎的葉子，隨著胡九尾的心跳慢慢的顯現在我的腦海裡。
    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男人、一隻全身骯髒不堪的狐狸、一個躺在靈柩裡的女屍、還有，那日滾下懸崖的夜晚，我趴在胡九尾身上放肆的親吻他的場景。
    此時胡九尾漸漸平息的心跳，就像是一個虛弱的聲音，輕微的向我訴說著幻境裡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但是我知道，前面拉著我往黑暗裡走的那個穿著和服的男人，他就是我的主人。
    跟著男人，我進入一個古墓。整座古墓裡，充斥著一股誘發我暴怒的氣息。
    我想起來了，這股氣息就是男人之前用來馴化我的工具。
    許久之前，他把這股氣息附在無數只兇惡的鬼怪身上，再將我們一同關在一個黑暗的地方。
    猖獗的苦難，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向我壓過來。每日都有小鬼撲在在我的身上撕咬我的皮肉，衝著我譏笑，將他們最噁心的排泄物堆積到我白色的皮毛上……分分秒秒，傷口一次次撕裂，屈辱在我的心裡咆哮的掙扎，我狼狽落魄的蜷縮在角落瑟瑟的顫抖。
    仇恨，凶狠的滋生在我心裡！我變成了一隻巨大的怪物，我把這些該死的東西，一個個的殺死，一個個生吞活剝，吞到我的肚子裡面去，讓他們在我的肚子裡腐爛成渣。
    ——直到我吃完了最後一隻骯髒的鬼，那股氣息全部消失，我才平息了下來。
    那個男人將我從黑暗裡迎出來，封我做神灶的神使，用一把搖鈴控制我的一舉一動。
    很多年過去了，當我以為這個氣息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鼻間，可是我又再一次的嗅到了，而且比之前的還要強烈！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氣味。但是目前我清楚的知道，之前的屈辱，仇恨，頓時從心裡衝了出來，我控制不住的想要發狂，想要瘋狂的將這股氣息消滅掉！
    男人對我說，只要讓這最後的一絲氣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將來無論我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會答應我。之後，他丟下我一個人走出了古墓。
    那股氣息，就像是風，沒有根源也沒有結束。幾百年過去了，我依舊像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沒完沒了嘶吼，時時刻刻的追逐著這種刻滿了我所有屈辱的氣味。
    直到有一天，當我無意將石台上的棺槨撞開，看見了躺在棺材裡的那個女屍。驚艷！頓時將我心裡所有的仇恨和殺戮給埋了下去……時間頓時在這個時候凝聚。
    我俯頭將女屍口中的大蛇吸出來，一寸寸的咬斷，再為女屍吹乾淨她眼皮底下細密的蟲子……心裡洋溢著一種溫暖。我不知到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我只想這樣子永遠下去。為了能讓女屍感覺到我的存在，我喜歡拿著女屍的手放在我的溫熱的臉上，撫摸我理的柔順至極的長髮，我想她會喜歡麼？
    多年之後，我的主人，又來了古墓中，我懇求他救活那具躺在棺材裡的女屍……
    他沒有聽我把話說完，搖著手鈴，控制著我狠烈的撕開我的身體，最後他把奄奄一息的我丟在了古墓外面，揚長而去。
    再次醒來時候，是一個姓秦的人救了我，他讓一隻狐狸精在照顧我，還說要是照顧好了我的話，就放她走，而那隻狐狸就是冬柳。
    我所有的記憶幾乎全部莫名奇妙的失去，只是還模糊記得一個女人的身影。我把這件事情跟冬柳說，冬柳卻說那個女人就是她。而我已經失去的記憶，也就認定了冬柳就是我心裡那個模糊不清的女人。
    為了報答姓秦的男人對我的救命之恩，我答應當秦家一百年的家仙，並認了東北最厲害的家仙胡翠花作為姑姑。
    再之後，就遇見了秦妃。
    第一眼看見秦妃的時候，一種莫名的熟悉頓時就填滿了我的整個心臟，我以為這又是秦寶富給我耍的把戲。
    可是就算我認為秦妃的出現是秦寶富跟我耍的把戲，但是我根本就做不到讓讓秦妃被那些鬼怪殺死。
    那晚，秦妃受四個小鬼蠱惑，親吻我的時候，我竟然冒出一種強烈的渴望，渴望秦妃能夠再抱緊我一點，渴望舌尖能與她糾纏……
    我頓時被我的想法嚇住！我是家仙，怎麼可以有如此放蕩與不堪的想法。若不是全身都不能動彈，恐怕我早就已經陷了進去……
    ——我是神，我不能有這麼不恥的想法，可是，我卻無法控制這種罪惡瘋狂的瀰漫在我的心臟裡面。
    胡九尾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弱，抬頭看著胡九尾緊閉著的雙眼，我早已是淚雨如洪。我怎麼會這麼蠢，我為什麼會將刀子插到胡九尾心臟的地方插進去！曾經記得胡九尾說過，他說只要他的心臟不受傷，就可以自行恢復身上所有的傷口，可是，現在胡九尾的心已經就快要死掉了，若是死掉的話，恐怕就再也救不活他了是嗎？！我痛苦的抱著胡九尾嚎啕大哭！
    這就是碧霞元君所希望的結果嗎？！
    我趕緊的爬到之前碧霞元君放神像的面前，使勁的磕頭：「碧霞娘娘，之前若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娘娘不要計較！秦妃求娘娘救救我家家仙太爺，這不關他的事，只要是能救他，我什麼都肯為娘娘去做……」
    神像的位置上，久久都沒有動彈。
    我看著地上還在昏睡的李青文和江三秀，心裡慢慢在開始絕望，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是我連累了他們嗎？若不是我，胡九尾怎麼可能會跟我來尋求長生藥，若不是我，江三秀和李青文肯定已經在自己的家中舒舒服服的睡在床上！
    我不想就這麼死心，我不想胡九尾就這麼離我而去，他還有話沒有對我講完！我一個勁的將額頭使勁的磕在地上，期望碧霞元君會聽見我的禱告，她是神靈！她不可能這麼冷血。
    一陣青色的青煙，慢慢的從神台上溢下來，我心裡頓時一喜，趕緊的抬頭往神台上看，卻見是一個身上爬滿了黑色鬼嬰的女人站在神台上，低著眼睛俯視著我。
    她就是——碧霞元君？！
    碧霞元君穿著一件黑色繡著點金花的棉襖，下身也是穿著一條黑色的襖褲，看起來就像是鄉下十年八栽不進城的老太太打扮，不過她那張臉看起來卻是紅潤的很，像極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求娘娘救救胡九尾，若是娘娘答應的話，秦妃願意為娘娘做牛做馬！」
    碧霞元君懸了下來，用她那雙小腳往我碎爛的胸口輕輕一踹，一股劇烈的疼痛立即傳向我的心臟。
    「可惜了，這麼堅挺的xx，都被我娃娃咬爛掉了呢，可是他們還餓的很。」
    碧霞元君說罷，她身上的小鬼開始在不安的躁動，有幾隻已經從碧霞元君的身上爬了下來，慢慢的接近了江三秀！，還有幾鬼嬰只伸出那雙枯瘦見骨的手，一下一下的沿著我的身體爬到我的胸口。
    我慌忙向江三秀爬過去，堵住了幾隻想要接近江三秀的鬼嬰：「娘娘，都是我的錯，請娘娘不要遷怒其他的人，娘娘是神靈，請娘娘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結到我的身上來！」
    「娘娘？！按照輩分你得叫我奶奶！」一句老氣秋橫的話從一個看起來還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嘴裡吐出來，詭異異常。
    「奶奶，只要您願意救胡九尾，我願意為奶奶做任何的事情！」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我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你們這群低賤的人是怎樣交合了，現在都快忘記那是一副什麼樣的場面了。只要你跟那個在地上傻笑的那個小子來一場，讓奶奶高興了，我就答應救那只胡仙。」
    我愣愣的看向身後的李青文。
    只見李青文抱著一塊斷裂的梁木，在梁木上不停的親吻。
    「那個小子夢中夢見的就是你，這倒也好，順便我幫他完成他的願望。不過你拒絕也可以。想必你也知道了，就在你們睡覺的剛才，我把那隻狐狸引誘到外面去，給他織了一張夢網，把你們做過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還有你們內心那種罪惡不堪的想法，重新再向他灌輸了。他是神，一定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毀了自己的聲譽，我想就算是他醒來了，他也會殺了你。」
    
    第二十章 蛻人皮
    
    只有這麼一個辦法了，但只要是能讓胡九尾活過來，我可以去做，就算他醒了之後會殺我。
    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已經不在乎誰誰是不是處女，可若是真的要我做出這樣的事情，卻是比死都難過，而且就像是動物表演一樣，把最隱秘的東西掀露給人家看，讓別人把自己的尊嚴踐踏在地上。
    心裡萬般的不情願。
    可是，當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胡九尾之後，我猶豫了。
    我慢慢的向李青文走去。心裡想著要是胡九尾活過來了，他會不會介意我已經不再乾淨，他會不會就真的開始嫌棄我？他思想那麼的落伍，我想一定會的。
    我趕緊的搖了搖腦袋，不敢再想下去，若是想太多的話我恐怕會放棄這個能救胡九尾的機會。
    「快一點，那只胡仙的心臟就要開始跳不動了。」碧霞元君在催促著我，幾個小鬼尖利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就像是雷霆一般的在我的耳邊敲響，是對我極大的侮辱。
    我閉上眼睛，伸手抱向李青文，胸口鮮血淋淋的傷貼在李青文骨骼分明的背上，痛的我幾乎就要昏倒，李青文閉著眼睛，轉過身來，一把就將我壓在了地上。
    我痛的幾乎是不能呼吸，李青文就像是野獸一般，朝著我身上亂啃。
    我忍住眼淚，看向胡九尾，為了他，這點小事算了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的讓我殺了他，我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為它做的。不就是做一次嘛？又不會死，幹嘛那麼在乎。
    就當我想閉上眼睛的時候，我忽然看見了胡九尾的手指稍微動了一下，頓時，我心裡的那份希望從新燃燒了起來，，我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奮力的推開李青文，我跌跌撞撞的走向胡九尾，一把撲在了他冰冷的軀體上。
    「家仙太爺，你會醒來的是嗎？家仙太爺，你是會醒過來的是嗎？……」
    許久過去，胡九尾並不會應我。燃起的希望又破滅了下去。看著李青文，我真的不敢再向他過去了。我怕疼，我怕李青文咬我破爛的胸口時的那種鑽心的疼痛，我怕我和李青文做了之後胡九尾他就真的不會再理我！
    我重新跪在碧霞元君的面前：「奶奶，您換過一種方式好嗎？除了這件事情，我可以答應你其他的要求！就算是你讓我現在去死，我也願意！」
    「真的！？」
    「是真的，只要您肯救胡九尾。」
    「那好，你先把這個吃下去。」碧霞元君說著甩出一顆黑色的東西在我的手裡。「吃了它，你就知道蛇脫皮是有多麼的痛苦，我娃娃好不容易長這麼大，今天出洞曬會太陽，就被你們抓著吃了！我也要讓你嘗嘗脫皮的痛苦，讓你知道我娃娃長這麼大是多麼的不容易！」
    我不敢再猶豫，一仰頭，將那顆黑色的東西吞到了喉嚨裡面去了。
    一股火燒似的感覺頓時就傳遍週身，碧霞元君坐在桌子上對我說：「我忽然感覺這樣子玩弄你們有點損我仙家的名望，可是我又嚥不下去你們把我娃娃給吃了的惡氣。你們這些人，都把還沒滿一歲就死了、活著的娃娃全部都埋在了我的廟旁，可是卻依舊還是有人時常來給我來上香求子。……」
    之後的我就沒有辦法再聽清楚了，因為我看見了身上的皮正在慢慢的變白，一種燒焦的痛苦從我的皮膚慢慢的侵入我的骨髓裡面去。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細微的刀，慢慢的將我的皮一點點的剝下來。
    很痛，生不如死。
    我拼了命似得在地上打滾，我想擺脫我的這個沉重的軀體，可是，沒用的，刺烈的痛一波一波的朝我湧過來，我疼的四肢僵硬，伸手一抓我裸露的臉上，一把就抓脫了一層白色的薄皮。
    我頓時就愣住了，原來這麼恐怖的事情，竟然真的會在我的身上發生！
    我瞬間瘋了，拼了命的撓著自己的臉，手臂。一快快白色的皮就像是片片雪花般的揚起來，再慢慢的掉落在地上。
    一陣撕裂皮膚的痛，從我的背上傳來，就像有人在奮力的撕扯著我的皮，我一時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全身痛的已經麻痺了。
    當我慢慢緩過來的時候，全身大汗淋漓。
    「要是你願意每隔三個月就蛻一次皮的話，我就考慮救那只家仙。因為你的皮也可以救活我的那個被你們吃了的娃娃。」
    「隔三個月就要有一次。我把頭低下去，那種身不如死的痛到現在我都還記憶猶新。隔三個月就要有一次……」
    我看向胡九尾，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碧霞元君笑了起來，要我把衣服脫掉，將我身上蛻得皮給她。她說，她知道不是我吃了她娃娃的，只是我們四個人裡面，我和胡九尾的修行最高，所以才找我們兩個下手。其實很多時候是這個樣子的，並不是你做錯了什麼才會受到懲罰，只是因為你樹大，而招攬了所有的風塵。
    我哭笑不得的朝著碧霞元君牽強一笑，脫下身上的這身剛蛻下來的人皮，交給她。她也履行她的承諾，救了胡九尾。
    當我聽著胡九尾的心跳慢慢的恢復正常的時候。我高興的跪在地上謝謝碧霞元君，碧霞元君此時也像是心情很好。
    「不用謝我，是你殺的他，也是你救了他。不過希望你們這種違背天道的戀情能有個好的結局，我倒還希望你們兩個今後要是想求子的話，就來這廟裡求我，我一定挑一個大胖小子給你們送過去。」碧霞元君說著，望了幾眼他身旁黑漆漆的鬼嬰。我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秦妃我要告訴你，你是一個沒有前生今世的人，當初你用你的魂魄來換的一具人間的軀體，已經是極限了，要是你再死去的話，你就真的會湮滅。」說著，碧霞元君的身影在慢慢的消失：「記住了，欠我的人皮我會定時來拿的，還有最後告訴你一句，最好是離那個姓李的小子遠一些，我在他身上聞到了一種邪教的氣息。」
    話完，人已經不見了。
    我趕緊的走到胡九尾的身旁，觸摸著他鼻尖微弱的呼吸，頓時，所有的心結都放了下來。
    之前的，我不要全都記住，只是感謝老天讓我記住了你，胡九尾。我的家仙太爺。
    我還是第一次發現他的臉撫摸起來是那麼的細膩柔滑，就像是夢中的手感，頭髮蓬鬆微亂，雖然沒有白髮那般華麗，但卻摸著也是一種幸福。家仙太爺，我告訴你，我很喜歡你，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
    「秦妃。」
    一聲輕喃從我的懷裡傳出來，我趕緊的低頭一看，只見胡九尾已經睜開了他那雙好看的眼睛，淺棕色的眸子在看著我。我激動的全身在顫抖：「家仙太爺、家仙太爺……」
    我頓時哭了起來。
    胡九尾看著我胸前的傷口，伸出手，慢慢的將我的傷口癒合。
    「哼！看來你還真的命很賤呢？！竟然會捨得為了我去死。」
    我笑了一下，看著胡九尾：「那家仙太爺不是也命賤嗎？竟然也會心甘情願的讓我殺死。——再說，家仙太爺剛才不是打算抗拒我了麼？現在卻還為我治傷，還是放不下我嗎？」
    「這——。」胡九尾頓時就語塞。
    我嘴角一勾，向他湊過身去，將臉埋在他耳邊：「家仙太爺，剛才我差點就要做了對不起家仙大人的事情。是家仙太爺你故意勾動手指要我為你守貞的是不是？！」
    我抬臉將唇吻在胡九尾那張好看的唇上，吸吮胡九尾口中那股微鹹的血腥。
    胡九尾被我一壓，雙手撐在地上才沒有倒下去，有些呆愣的看著我。我伸出雙手抱住他：「家仙太爺，我愛你，是真的很愛很愛。」
    胡九尾瞬間抱住我，我埋在他的懷裡，他的舌尖肆意的在我口中纏繞……
    江三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了，一醒來就立即帶著恐懼的音調尖叫：「秦妃！你們在幹什麼？！」
    我趕緊的轉過頭，看著江三秀尷尬的笑：「呵呵、呵呵，人工呼吸、狐狸快沒氣了、呵呵、呵呵、人工呼吸……」
    胡九尾立即就用嫌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哼，那我還真是要謝你救了我一命？！」
    「呵呵、呵呵、沒有的事……呵呵、呵呵……」
    要是世界上再多幾個像江三秀和胡九尾這樣的人在我身邊的話，我想我會折壽的。
    
    第二十一章 拖鼻鬼的反常
    
    我不知道，鐲子裡面的拖鼻鬼怎麼會把我們帶到這麼個莫名奇妙的地方來。
    正當我們收拾東西打算回去的時候，拖鼻鬼忽然就像是神經發作一樣，拼了命似得燒灼我的手腕，朝著東邊指著，這還不算，它破天荒的自己飛了出來，往著東邊飛過去。
    李青文見我鐲子裡的拖鼻鬼飛了，頓時就拔腿追了過去，要我們快點跟上。
    江三秀立賴著不走，氣的指著拖鼻鬼破口大罵：「你這死鬼，存心折騰來折騰我們的是吧！跟我一樣，也是個害人的精！」
    本來我還擔心這拖鼻鬼到底是要鬧哪樣，聽江三秀這麼一講，我頓時就笑了出來。
    「真是不容易，你竟然承認了你是個害人精的事實，難得。」狐狸趴在我懷裡，眼神輕佻的看著江三秀。
    「你！——」江三秀頓時氣結：「你、你……我才沒有說我是害人精。——要是你這狐狸再取笑我的話，我就把你跟秦妃昨晚干的那點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部告訴小青，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