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未來：安雅琳之危，爺爺隕落

    “想不出什麼。”我搖頭。
    “只要進入明日夢魘，就很難走出來了，因為一進去就會陷入未來的場景，腦海中充滿了未來會發生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那些未來將會發生的都是壞事，所以叫做明日夢魘。”
    萬尊畏懼地對我解釋道。
    “你們的意思是，如果進入明日夢魘，就能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我摩挲著下巴問他們。
    “沒錯。”
    “這是好事啊。可以預測未來，知道未來發生的壞事就能改變這一切。”我聽得雙眼發光。
    “不，沒這麼簡單，你在明日夢魘中看到的景像是你未來會發生的，無法被改變，不管你怎麼掙扎，該發生的依舊會發生，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們怎麼能確定？”我皺眉看著他們，嘴上說著不信，其實心裡已經相信了不少。
    就拿我當初在輪迴深處的經歷說，我在那扇門後看到了未來發生的大能回歸地球，化成隕星狂轟地球。
    那是未來會發生的事情，即便未來的我提醒了我，可我依舊沒能阻止這件事發生。
    收到我的詢問，萬尊沉默許久才開口。
    “不瞞你說，其實我們曾經進入過明日夢魘。看到了未來的一角。而那一角就是我們被神秘人奴役，淪為奴隸的畫面。”
    “嘶，”我倒吸一口冷氣，“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感應一下主僕烙印就知道了，在被你奴役的過程中，我們只有憤怒和不甘，是因為不甘心被你這個恆星級天尊奴役。”
    “我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一直在想辦法破解，可終究是失敗了。在失敗的那一刻，我們多麼希望能被一位大能奴役啊，可惜是你。”
    “我擦，你們能不能收斂著點？好歹我現在也是你們的主人。”我鬱悶地撇嘴。
    “從我們身上的經歷看，在明日夢魘中看到的畫面是不可逆轉的，就算你做出改變，最多也只是把發生的時間拖延一些。”萬尊嚴肅地說道。
    “嗯，有道理。”我微微頷首。
    時空，未來這些東西非常玄奧，不是修士們能輕易改變的。
    “進入明日夢魘會看到未來發生的壞事，只會看到壞事是嗎？”我追問道。
    “對，而且是最近會發生的壞事。如果那件壞事不夠壞的話。你有機會看到多個時間段的多件壞事。”
    “要是只看到一件壞事呢？”我眨巴著眼睛。
    “說明那件事情糟糕透頂了，”萬尊無奈地笑著，“我們當時就是只看到未來發生的一件事情。”
    “我進去看看。”我摩挲著下巴，準備進入明日夢魘。
    “別衝動。明日夢魘裡十分危險。你有很大的幾率陷入未來的畫面中，而後本身遭受兩個時空的碾壓，從而導致星核崩潰。”
    “這麼誇張？”我有點忌憚。
    “真正的明日夢魘比我們描述得更加危險，是連通戰場外圍和漠雲十八殺地盤的區域。雖然地方不大，但很少有人能穿越。”
    萬尊不希望我冒險，畢竟我們是主僕關係，我死了，萬尊也會死。
    “放心，我就在明日夢魘邊緣，不深入。”我對他點點頭，然後讓萬尊帶我去明日夢魘。
    萬尊坳不過我，只能歎著氣帶我去到了平原的盡頭。
    “這裡就是明日夢魘的邊緣區域？”我好奇地看著身前的黑色霧氣。
    “霧氣沒有阻擋的效果。只是告訴我們霧氣後面就是危險區域，你進入黑霧就到了明日夢魘中。”
    萬尊指著黑霧說道。
    “你在外面接應我。”我拋下一句話就踏入了明日夢魘。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明日夢魘應該就是我在葬神之地的最後一站了，再往深處就不是我能進入的了。所以我想最後探索一下明日夢魘。
    出了明日夢魘，我估計就要回地球，進入星空闖蕩了。
    星空中到處都是危機，我正好可以藉著明日夢魘預測一下，就算未來無法被改變，我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呼。”
    我平靜地邁出步伐，踏進黑霧之中，整個人驟然消失在黑霧內。
    “啊！”
    下個瞬間。一股撕心裂肺的感覺傳遍我的全身，讓我忍不住痛吼起來。
    當我恢復感官時，我卻驚訝地發現自己沒有受到任何傷勢。
    “啊，怎麼回事？”我的身上沒有半點傷勢。卻疼痛得跪倒在地上，額頭上佈滿了汗珠。
    “沒有任何動靜，周圍一片黑暗，這是什麼未來？”我忍著體內的劇痛，努力觀察四周。
    我彷彿有些明白了，自己體內的疼痛正是未來會發生在我身上的，我現在是提前體會了未來的痛苦。
    萬尊說過，在明日夢魘中看到的未來只是極少部分。並不完整。當時他們就沒有看清煉化自己的人影，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
    “卑微的螻蟻，給我跪下。”
    在我痛苦之時，一個神靈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震盪著我的靈魂，把我的星核都震出了裂縫。
    “啊，啊！”我不受控制地大吼，雙腿卻顫抖著逐漸彎曲，緩緩地往地面上跪下去。
    “誰？你是誰？這裡是哪裡！”我雙眼爆發金光，想看清未來的畫面，看清那個神靈般的存在是誰，但是沒用，我根本看不清楚。
    “彭。”
    5秒鐘後，我失去抵抗，雙腿彎曲著，無比恥辱地跪在了地上。
    也就在這時候，我身周的黑暗迅速消散，變成了大楊天庭的凌天殿廣場。
    我跪在凌天殿之前，而在下方的廣場上乃至是更遠處的凌天城中，密密麻麻地跪滿了人。
    爺爺，劉淵然，青松道人，墨子等人全都跪在地上在憤怒地狂吼。
    “你是誰？”
    就在這時候，安雅琳從凌天殿中走出來，皺眉看向天空。
    “這應該是未來發生的事情，看樣子是發生在我離開星空之前，估計就在近期了。”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迅速在心中思索著。
    我們都被壓迫地跪在地上。只有安雅琳不受控制。
    只不過安雅琳的情況有點不對勁，她的眼神和我認識的那個安雅琳不同，而且整個人的氣場也不對。
    “辛苦你了，這次輪迴出現了點問題。走吧。”
    淡漠的男聲從高空傳下。
    “休想帶走她！”我正在思索著，突然不受控制地大叫，想要祭出星力卻被無形的力量封住了修為。
    “我不走，你是什麼人。”安雅琳驟然對著高空大吼。
    “真是令人失望，看來你要抓緊時間了。”男子的聲音再次傳下。
    “脈衝！”
    就在這時候，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驟然響起，跪在地上的爺爺體內爆發出強有力的雷電域場。
    “轟卡。”
    恐怖的域場席捲整個地球，向著無盡高空轟去。
    “彭。”
    下個瞬間，脈衝域場悄然消失，爺爺也隨之化為碎片。
    “呼。”看到這裡，我心跳加速，雙眼變得通紅。
    這他麼是未來的預測啊！無法逆轉的未來啊！草！
    “轟隆隆。”
    一個漩渦憑空出現在安雅琳身邊。欲要將其吞走。
    “住手！”
    伴隨著滔天怒吼，血傀，始母蟲帶著獨孤琅琊和將臣出現，聯手殺向高空。
    而我看不清高空，抬起頭只能看到一片黑暗，我知道這是未來被屏蔽了，只能讓我看到一部分。
    “不，不要過去！”我瞳孔收縮著。對著高空暴吼。
    “轟！”
    驚天動地的響聲從高空中傳出，再然後我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幽幽醒來，瞇縫著雙眼看四周的場景。
    “你差一點死在明日夢魘裡，幸好我們聽到你的吼聲衝進去，把你救了出來。”
    萬尊的臉顯露在我的視線中，滿臉感慨地對我說著話。
    “我差點死了麼？”我躺在地上，虛弱地問道。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星核嚴重受損，差點就傷到根本了。
    “我們跟你說過，看一會就趕緊抽身，否則星核會受到兩個時空的碾壓。”
    萬尊歎氣道。
    “不，不可能。”聽著萬尊的話，我卻想到了在明日夢魘中看到的畫面，難以置信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