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即便我是普通人，也能保護你們

    一群披甲將士走到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呼。”我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迅速平復紊亂的情緒。
    “你為什麼會唱這首歌？”熟悉而有點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到我耳中。
    “這首歌曾經風靡一時，會唱的人不少。”
    我努力保持平靜的嗓音回答她。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她是安雅琳，但我不想跟她相認，至少現在不想，因為我的形象實在是太不堪入目了，沒臉見她，也沒臉見任何人。
    “會唱的人確實不少，但是近3千年來，這首歌都被列為禁唱列表。不允許任何人播放和唱，你是怎麼會唱的？而且還是用的粵語，這種語言早就失傳了。”
    安雅琳的聲音穿刺著我的靈魂，讓我數次動搖心靈，想和她相認，想告訴她自己沒死，我還活著！
    但我不能，現在的我太慘了，絕對不能回去，沒有強大之前我不會和任何人相認。
    “啊，我們是剛來大楊的，不知道這是禁播歌曲，請天後不要責罰！”
    商販們驚恐地向安雅琳求情。
    安雅琳沒有理會他們，目光鎖定著我。
    “彭。”
    在我沉默之時，石青山他們擠開人群，匆忙跑了過來。
    “天後，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沒有看管好失控的族人。這才讓他闖出大禍，請你責罰我吧。”
    “石廣義，你瞎跑什麼，剛得到高人留下的機遇就無法無天了是吧，還敢頂撞天後，回去收拾你！”
    說著。石青山故意大聲責罵我。
    “他是你的族人？”安雅琳看向石青山。
    “是的，前段時間誤闖入一位千年前高人的傳承之地，得了傳承，從那個高人那學會了一些古老的歌曲，這幾天整日在部落亂唱，真是煩人。”
    石青山埋怨地瞪著我。
    “既然是你的族人的話。那就算了，不過，我很像看看他長什麼樣。”
    “嘩。”
    披甲將士走到我身邊，將我按住，取出匕首開始剃我身上茂密的毛髮。
    我閉上了眼睛，安靜地盤坐在地上。
    “梭梭。”
    一片片黝黑的長毛從我身上脫落，逐漸露出了我的容貌。
    那是一張硬朗滄桑的臉，眼角，額頭，右臉頰都有疤痕，說不上多帥，但越看越有味道，有種飽經滄桑的感覺。
    “不是。”看到我的臉，安雅琳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娘，祭祀馬上要開始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空間波動間，一位高大英俊的青年憑空出現在安雅琳身邊。
    “嗯，馬上就去，你先去做準備吧。”安雅琳拍拍青年的手臂。
    “好勒。”青年應了一聲就要離開。
    “你叫什麼名字。”就在這時候，我眸光波動著，怔怔地看著青年。
    “楊追雲。”安雅琳看著我，替他回答了。
    “追雲，追雲。”我目光迷離，輕聲呢喃著。
    “不要亂說話啊。”石青山戳了我一下。小聲說道。
    收拾完現場，安雅琳就和楊追雲一起離開了，走之前還多看了我幾眼。
    “你不要亂來啊，好在天後今天心情好沒有跟你計較。”看到安雅琳他們離開，石青山鬆了一口氣，對我囑咐道。
    “你會說話了啊。唱歌還是蠻不錯的嘛。”孩子們圍過來，對我豎大拇指。
    我回過神，笑著對他們點點頭。
    沒過多久，高空驟然爆發巨響，空間破碎，從內部走來一名穿著龍袍的男子。
    “血獄大帝，鬼世界霸主。”石青山驚駭地看著那人。
    “卡擦！”
    片刻後，空間再次破碎，一名穿著黃色長袍的男子降臨凌天城，身周帶著一圈圈波紋。
    “永恆大帝，域外之主。”石青山驚悚地輕呼。
    兩人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便降落到了凌天殿前的廣場上。
    “轟。”
    空間再次據巨震，一位身披黑金戰袍的中年人踩踏魔氣，跨越空間來到凌天城上方，無限感慨地看著身前的九彩光柱。
    “鬼世界主宰，徐林。”石青山驚得呼吸都紊亂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這些修界最頂尖，最恐怖的存在居然同時聚首了。”他不可思議地仰望天空。
    同樣感到不可思議的還有凌天城內的其他修士。
    斬天大帝，血獄大帝，永恆大帝，鬼世界主宰徐林，追雲大帝，創世大帝，這些人平時可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隨便哪一位都擁有超高的地位和威望。今天卻同時出現了。
    “轟轟轟…”，
    緊接著，一道道人影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出現，向著凌天殿聚集，每一位都是威震修界的大帝。
    “第3千年。”伴隨著蒼老的聲音，龐大而可怕的祁門山降臨凌天殿，懸浮在空中，放射出萬丈神光。
    “嘩啦。”
    空間紛紛崩潰，一大群的大帝跨越空間來到了凌天殿廣場。
    “看看，這就是你想要的盛世，我們做到了，在天之靈。你睜開眼看看。”
    蒼老的身影站在祁門山山頂，俯視著蒼茫的大地。
    “轟。”龐大的青松收縮，化成了一位面容滄桑的老人。
    “匡當。”銅棺震動的聲音響徹天際，劉淵然憑空降臨，惆悵地看著那根通天光柱。
    “啊，我知道了。今天是每一千年一次的祭奠！難怪陣仗這麼大，我們的運氣也太好了！”
    愣了好一會，石青山突然反應過來，興奮地對我們大叫。
    “青山叔叔，什麼祭奠啊？”孩子們疑惑地問道。
    “是祭祀混沌天帝，每隔一千年的今天，他們所有的核心人物都會放下手上的事，匯聚到凌天殿，共同祭奠隕落的混沌天帝。”
    石青山有些激動：“馬上我們能看到大楊天庭陣營的所有核心人物，這些人物可是橫掃三界的恐怖存在啊，今天居然全都聚在一起了！”
    “3千年了。”
    我怔怔地看著那些熟悉的人，在我不在的時候。他們都變強了，我還多了個兒子。
    一個人都不少，還多了不少新面孔。
    “昂。”
    午時12點，大楊龍脈飛到空中，在九彩光柱周邊盤旋，發出了陣陣洪亮的龍吟。
    “嘩啦。”
    廣場上聚集著的人群整齊劃一地轉頭面對光柱，整個廣場聚集了超過1千人，全都是大楊陣營的核心人物，其中超過9成都是大帝，剩餘的也都是半帝。
    安雅琳，楊琳，楊追雲，爺爺，墨子，孫武，劉淵然，徐叔，血傀。始母蟲軀體10人站在首排，莊嚴肅穆地看著光柱。
    “轟！”
    驟然間一身炸響傳出，葉凡破碎虛空來到光柱之前，手提神武的金鵬。
    “師尊，品嚐一下金鵬的味道。”說話間，他斬下金鵬的腦袋放在光柱前。
    “敬香。”張致遠高聲叫喊。
    “嘩。”
    1千多人手持香火，整齊劃一地對我拜了一下，現場安靜得不可思議。
    “這盛世，如你所願。”安雅琳輕聲呢喃。
    拜完之後，眾人依次將香火插在光柱前擺放的古鼎中，期間沒人說話，現場的氣氛莊嚴到了極致。
    “這就是混沌天帝的影響力，即便死了3千年，也依舊活在人們心中。”
    族長石昊感慨地歎氣。
    “卡卡卡…”，
    就在這時候，凌天城上方的空間突然出現了大片裂縫，裂縫另一邊傳出了可怕的波動。
    “嗤嗤。”眨眼間，空中浮現出了兩對無情的眼睛。聯手對著空間裂縫激射光芒。
    “不好，又有外來修士入侵了。”看到這一幕，石青山臉色大變。
    “哈哈哈，好，難得你們聚集了起來，那我就不客氣地將你們一網打盡了！”
    一隻無邊無際的眼睛從裂縫中顯露出來。出現在所有人視線中。
    “準備攻擊！”
    凌天殿前，血傀和始母蟲軀體同時怒吼。
    “外來修士，什麼意思？”另一邊，我連忙詢問石青山。
    “如今的地球，除了九州外，都出了一片神秘而奇怪的區域，被我們稱為大荒，那裡經常有外來修士降臨，有半帝，有大帝，偶爾也有天尊出手。”
    “各大勢力都有大能坐鎮大荒，專門消滅外來修士。其中大楊陣營的大能在大荒中斬殺的外來修士最多。也因此引起了外來修士的怒火。”
    石青山迅速對我解釋。
    “地球不是你們能隨便入侵的，滾。”血傀冷冷地仰望天空。
    “螻蟻。”
    空間裂縫中的那種眼睛激射下血光，勢如破竹地轟退人鬼兩界的天意，而後血光狂暴地轟在血傀身上，將血傀轟飛了上千米遠。
    “天尊！”
    感應到對方這一擊的強度和氣息，凌天殿廣場中喧嘩聲四起。
    大楊陣營各個大能再強，也無法對抗天尊啊！這是難以跨越的鴻溝。
    “怎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安雅琳臉色陰沉，她不想搞砸了千年一次的祭奠。
    “卡擦。”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間裂縫越來越大，內部驟然衝過來一顆金色的星體，龐大的星體轟然砸在凌天殿上，將殿堂砸得粉碎。
    “嗡。”
    感應到對方的波動，豎立在凌天殿廣場上的九彩光柱劇烈波動起來，光芒狂湧。
    “彭。”下個瞬間，一股強勁的九彩能量掃過凌天城，震飛了所有修士，也穿透了我的身體。
    “唰！”
    驀然間，從我眼中是激射出兩道光芒。
    “這光柱！”在這瞬間，我驚訝地看向遠處的九彩光柱。
    就在剛才，光芒穿透我軀體時，似乎和我產生了某種聯繫。
    “啊啊啊！”
    血傀，始母蟲軀體，墨子他們大吼著殺向那位神秘的天尊。
    “你還無法進入地球，我就不信你只憑借一個空間裂縫就能滅殺我們！”
    葉凡咬牙低吼。身後出現一道人形虛影，繼而瘋狂地殺向了空中的金色星體。
    “回來。”我情緒激動，大叫著想制止他們，但無論怎麼喊，聲音都無法傳到他們耳中。
    我曾經和天尊對戰過，也擁有過天尊的力量，深知天尊的強大，更知道墨子他們不可能是天尊的對手，即便對方只能打出部分力量。
    “嘩。”
    看到他們紛紛被轟飛，我轉身就往凌天城外跑。
    “你去哪？”石昊對我大叫，但我跑起來十分靈活，幾個晃動就消失在人群中。
    離開南天門，我通過空中通道下了凌天城，來到大楊天庭的地面疆域，躲在一座矮山後盤坐了下來。
    心中和九彩光柱的感應還在，我想試試，看自己能否調動九彩光柱的力量。
    “砰砰。”
    我堅定地將雙手按在地面，閉眼感受九彩光柱的能量律動。
    “轟轟轟…”，
    隨著我感應的時間越來越長，凌天殿前的光柱開始劇烈晃動起來，隨時有失控的跡象。
    “啊！”
    凌天城下，我驀然睜開雙眼，身周發出了劇烈的悶響。
    “彭！”
    緊接著，凌天城中的九彩光柱得到我的感應，陡然爆發了力量。
    幾乎在一瞬間，空中就出現了一大片的九彩光柱，而同時在我身邊的虛空也浮現出了九彩光柱。
    這是力量產生共鳴形成的。
    “吼！”我竭力和九彩光柱保持聯繫，狂吼著引動光柱內封存的力量。
    “轟隆。”
    在我奮力引動下，九彩光柱突然脫離地面，凶悍地對著金色星體衝了上去。
    即便我只是普通人，也能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