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底蘊，遠古大帝

    “昂。”
    閻羅殿上空盤旋的氣數金龍悲切地叫著，聲音比之前低了很多，亮度也弱了不少，看上去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知道那是受到平等殿覆滅的影響，氣數金龍的力退化了。
    “吼！”
    平等殿那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基層戰場，討伐軍的基層軍隊士氣大振，怒吼著爆發出更強大的鬥志，向著十殿軍隊殺去。
    相反地，十殿的基層軍隊臉色都不好看。
    平等殿的覆滅，在剩下九殿的鬼修心中籠罩了一層陰霾，大家都怕自己所屬的殿堂成為下一個平等殿。
    平等殿覆滅，大帝死了很多。基層軍隊更是死傷無數，能從混戰的戰場中生還的鬼修極少極少。
    不歸降討伐軍，就是死路一條。
    我知道平等殿覆滅，也只是感到驚訝而已。除此之外沒有太多的雜亂情緒。
    揚州王遵守了我們之間的交易，沒有偷襲轉輪殿，這一點讓我感到安心。
    “我們怎麼辦？還要繼續嗎？”
    一位披著玄鐵色戰甲的大帝看向我，徵求我的意見。
    揚州王給我們的命令是纏住閻羅殿。沒有說纏住多長時間，所以下一步該怎麼做就有點難抉擇了。
    “再撐下去吧，揚州王的目標不可能只有一座平等殿。”
    我沉著臉想了會，決定讓大家繼續堅守陣地。
    “行。”
    15位大帝盡皆點頭。
    “不可能的，平等殿不會淪陷，不應該啊，平等殿的底蘊呢？沒有甦醒？”
    閻羅王站在雲端，遙望遠空。嘴唇蠕動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底蘊？”
    我聽到了閻羅王的聲音，在心中唸了一聲。
    這個詞是十殿提到最多的，但到目前為止，我看到的“底蘊”也就那樣，雖說令人詫異，但也沒有扭轉戰局的力量。
    3位大帝衝我使眼色，問我要不要攻擊閻羅王，被我揮手制止了。
    我會一直記得自己的任務，是糾纏，而不是死戰，只要閻羅殿騰不出手支援其他殿堂，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嗡。”
    現場僵持了半個多小時後，從某個方向突然升騰起一股毀天滅地的洪荒氣息。
    “是什麼東西？”
    我和眾多高階修士，全都循著能量波動看了過去。
    “是從平等殿方向傳來的。”
    我很快就確認了方向。
    “底蘊，底蘊出來了！”和我們的驚疑表現不同，閻羅王感應到那股氣息，輕聲地呢喃著。
    “彭！”
    十幾分鐘後，一道驚天動地的脆響，跨越了層層空間，在我們耳邊炸開。驚得眾人面色劇變。
    “好強！”
    我經不住叫出了聲。
    就那麼幾道響聲傳來，就給我一種無力感。
    這還是跨越了無盡距離的衝擊波啊，如果我當面承受那一擊，即便有無數底牌也還是死路一條。沒有半點懸念。
    “太可怕了！”
    我驚駭地看向遠方，衝擊波是從平等殿方向傳來的，也就是說平等殿出事了。
    “魂，怎麼樣？”
    “不行。我探測不到，”魂的聲音沉默了許久，才響起，“我分佈在平等殿戰場的分身全都死了。你等一下，我將平等殿附近的身體調集過去。”
    聽到魂這麼說，我知道這事鬧大了，至少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哈哈。底蘊，十殿的底蘊還在！”
    閻羅王安靜地在空中站了會，忽然間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自信。
    “平等殿都覆滅了，你還高興？也許下一個覆滅的就是閻羅殿。”
    我出聲諷刺他。
    “是嗎，既然你們那麼想的話，那我就給所有人看看平等殿的情況。”
    閻羅王冷笑著揮了揮手。
    金色的氣數自動匯聚成一片龐大無邊的光幕，上面出現了黑壓壓的人影，一幕幕場景飛速掠動。
    光幕上出現的畫面，正是平等殿那邊發生的事情。
    “彭彭彭……”，
    隨著一道道炸響聲傳出，我看清了光幕中的場景。
    在懸空的平等殿邊。盤坐著2道人影，一男一女，都是行將就木的老人，他們面容枯槁。軀體瘦削，臉上滿是皺紋。
    兩人平淡地盤坐在空中，穿著古老的衣裝，雙眼閉著，探手間打出毀天滅地的力量，將上百位大帝打得接連後退。
    揚州王，荊州王，培文光他們也是被攻擊的目標。
    光幕上展現的畫面十分清晰。我從中看到了倒塌的平等城，看到了殘破的平等殿。
    平等殿是一座懸空的城池，飄浮在平等城的上空，規模比平等城小很多。但卻是絕對的核心。
    這是十殿的普遍勢力結構，而整個平等殿勢力，目前只剩下一座平等殿了。
    魂之前給我匯報的情報是說，平等殿被揚州王佔領了。可現在的揚州王和討伐軍都在平等殿外。
    說明揚州王他們被驅逐了出來，改變戰局的因素應該是那兩位盤坐在空中的老人。
    平等城外的戰場中，屍體堆積遍地，平等殿的基層將士要麼陣亡。要麼就被俘獲了。
    平等城是被討伐軍徹底給佔領了，現場所有的討伐軍大帝都在圍剿懸空的平等殿。
    平等殿一方只有2位老人坐鎮，雖然敵我數量懸殊，可誰都不認為揚州王能輕易絞殺他們兩人。
    “不愧是傳承無盡歲月的十殿，果然有幾分真實力。”
    揚州王不知道為什麼，說話的時候嘴角溢出了金色的血液，臉色也比較蒼白。
    他似乎受傷了。
    “離去。”
    懸空的老人閉著眼睛，乾裂的嘴唇輕微蠕動，發出了滄桑的聲音。
    聲音捲出風暴，席捲八方，嚇得基層軍隊連番後退。
    “讓我來試試遠古時期大帝的威能。”
    揚州王沉著臉，將身後的金色披風取下，凝重地和兩位老人對望。
    ……
    “遠古時期的大帝？”
    閻羅殿戰場上，我從光幕中看到這一幕，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地球從誕生到現在，按照先後時期分為洪荒，太古，遠古，上古，中古和近古。
    洪荒指天地初開的時候。太古是38億年前到25億年前，遠古是300萬年前到2100多年前。
    上古是三皇五帝時期。
    中古是周朝，春秋戰國時期。
    近古就是宋元明清。
    揚州王要麼是上古時期的大帝，要麼是中古時期的。
    各個時期誕生的大帝，體內的氣息都是不同的，雙方一接觸就能感應出對方的時期。
    聽揚州王那話，平等殿出現的兩位老人，居然是遠古時期的大帝？那他們該自我封印了多久啊！
    我這個現代人受到了驚嚇。
    “難道說，那兩位老人就是閻羅王說的底蘊？”我緊緊地看著光幕中的畫面。
    “鏗鏘。”
    金鳴聲從光幕中傳出，卻是揚州王身上突然浮現出一副金色的戰甲。
    強悍的氣息從他身上飄出來，扭曲了虛空，隱約間在身後形成一座浩瀚繁華的皇城。
    “吼！”
    揚州王低喝著衝向兩位老人。速度之快，就連我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幾乎是一瞬間，他就到了老人身前。
    磅礡的力量如洪水般堆積起來，咆哮著撞向兩位老人。
    “呼呼。”
    兩位老人沒有睜眼。雙手平淡地往前虛推，竟然硬生生地擋住了狂暴的能量。
    任憑揚州王怎麼催動力量，都無法突破面前的屏障。
    “還差得遠。”
    兩人中的老嫗輕聲說了嘶四個字，而後右手驀然拍出去，隔空印向無天的腦袋。
    我從光幕上看得清清楚楚，老嫗這一掌沒有任何的能量波動，平淡得就像是一位老太婆伸手舒展肢體。
    “轟隆。”
    可令所有人驚駭恐懼的是，這一掌停頓的剎那，揚州王被無形的力量禁錮，隨後他的腦袋轟然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