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爺爺，我來救你

    “嗯？又怎麼了？”
    圍觀修士剛驚訝完，緊接著又受驚了。
    爺爺以17分鐘的超快速度渡過大帝劫，吸收了恩澤晉陞大帝之後，又遇上了滅世劫。
    尋常修士基本上都不知道滅世劫，只有高階修士才瞭解。
    他們看到劫雲散而重聚，心中升起了驚訝之情。
    最奇怪的是，劫雲明明匯聚了很久，可是內部就是沒有天劫降下。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天劫？可我明明能感應到恐怖的殺機。”
    人群沸騰，議論不休。
    知情的高階修士，臉色都不好看。
    “居然是心境滅世劫，看來楊德的心境有缺陷。”
    青松道人站在凌天城上。凝神遙望高空。
    “這可怎麼辦，我聽說修界的歷史上就沒人渡得過這一坎。”老龜急了。
    “別瞎說。”安雅琳輕輕地拍老龜的腦袋。
    “是真的，”袁天罡蹙著眉頭，“滅世劫也分很多種。心境滅世劫是最強的，歷史上還沒有渡過的先例。”
    ……
    外界喧嘩嘈雜，我在劫雲內部更是急得團團轉。
    滅世劫分為最簡單的物理型攻擊，天魔型攻擊，幻境型攻擊等等。
    其中最強的是心境攻擊，這種類型的攻擊無跡可尋，爺爺想抵禦都沒有入手的點。
    我不知道他會經歷什麼，但如果沒能撐過去，他就前功盡棄了，即便祁門山都保不住他。
    “爺爺的心境有什麼破綻？不可能啊。”我站在空中，極力思索著。
    心境滅世劫不是憑白無故降臨的，天意非常刁鑽。它能感應到每一個修士的弱點，滅世劫就是根據我們的弱點降下的。
    我的兩具分身渡的滅世劫，都是最普通的物理型滅世劫。
    “嗤嗤。”
    我隱約間聽到了天空盡頭傳下的雷電聲。
    如果沒猜錯的話，太古雷界應該就懸浮在高空，在隔空操控著滅世劫。
    所有的天劫都是太古雷界降下的，有天劫的地方就有太古雷界。
    爺爺受到了滅世劫的攻擊，我在劫雲範圍內，也受到了攻擊，但我心境圓滿，滅世劫沒法對我造成絲毫的損傷。
    爺爺當時也沒有防備，在心境滅世劫的影響下，逕直倒在了山巔上。
    “呼。”
    我頂著劫雲中的無形壓力，迅疾飛到了祁門山上，攀升到山巔，走到爺爺身邊，查看他的情況。
    他現在是沒事，但靈魂被一團奇異的能量籠罩了，那就是心境滅世劫。
    這種力量直接作用在靈魂上，無法防禦，不知道爺爺在面臨怎樣的考驗。
    我幫不了他。只能靜下心來等待。
    “噗。”
    僅僅過了5分鐘，爺爺的腦袋裡傳出了輕微的響聲，繼而生命氣息迅速消化。
    “草！”
    我驚得大叫，大腦空白了一瞬間。
    等我反應過來。要給爺爺渡入能量的時候，他已經不行了。
    無形的靈魂力量從爺爺腦袋中潰散出來，向著四周瀰漫，他的命格破碎得非常徹底。七竅流出了暗金色的液體。
    那是靈魂精血。
    祁門山內部的花草樹木枯萎凋謝，堅固的山石軟化，被風一吹就散開成飛灰。
    整座山都在輕微地晃動，不斷地有細小的沙石和泥土滑落。
    一切都預兆著祁門山走到了盡頭。
    “怎麼會這樣，有什麼是爺爺的心境弱點？”
    我急促地喘著粗氣，四處張望著思索救爺爺的方法。
    外界肯定炸開了鍋，大楊高層也肯定在擔憂慌張，這些我不用看都能預測到。
    “嗯？”
    在我四下裡張望的時候。在山巔的一個拐角處，看到了一塊墓碑。
    “是，奶奶的墓。”
    我下意識嘀咕道。
    “是奶奶！”心中靈光閃過，我好像知道了爺爺的心境缺陷。
    “完了，這個坎他絕對過不了。”
    要想通過心境的考驗，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斬斷心中放不下的東西。
    要讓爺爺斬斷對奶奶的思念，那不可能。
    “看來這次要我救你了。”
    搞清楚狀況，我不再浪費時間，腳步一跺就向著高層空間飛去。
    既然心境滅世劫是太古雷界主持的，那我就衝上去打退太古雷界。
    只是希望爺爺能撐住。
    我不是渡劫者，但我依舊能幫他渡劫，只是要承受無數倍的攻擊力。
    “唰。”
    一片瀰漫著雷電的漩渦，從我神識海中衝出，幾個呼吸時間就擴大到遮天蔽日般大小。
    “又是一片劫雲，天吶。究竟是怎麼回事。”
    外界圍觀的修士完全凌亂了。
    在他們眼中，兩片劫雲一上一下橫亙在天空中，下方的那片劫雲正在迅猛地衝向上方的劫雲。
    “看，楊雲，那個黑點是楊雲，他在劫雲下面，他要幹什麼？”
    有眼尖的修士看到了我。
    “啊啊啊！”
    我癲狂地大吼，竭盡全力操控著天劫天道，狠狠地撞向劫雲。
    “彭。”
    兩片劫雲相撞，空間成片成片地崩潰。
    “給我吞噬了！”
    我暴喝著，雙眼中留下了金色的血液。
    控制天劫天道和真正的劫雲對轟，對我的消耗太大了。我不得不燃燒靈魂提升力量。
    “那片劫雲在聽他的指揮……”
    我只聽到修士們的前半句驚叫，下一刻耳中就充滿了刺耳的碰撞聲。
    “吼！”
    我當即進入修羅化，催動盤古洪荒體，而後狂暴地撕裂了劫雲，繼續向著高空衝去。
    爺爺，等著我！
    以前總是被你救，今天我得爭口氣，也救你一次。
    “彭彭彭。”
    連綿的音爆中，我到了1萬千米高空，看到了浩瀚的太古雷界。
    在雷界周邊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域場，那就是心境滅世劫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裹挾著可怕的天劫天道，逕直撞上了太古雷傑。
    “鐺。”
    雙方相撞的剎那，浩瀚的太古雷界中都傳出了沉悶的炸響。
    “你在幹什麼？找死不成？這不是你的滅世劫，你為什麼要逞英雄？”
    雷界之主的聲音在我心中響起。
    這一次出聲的還不止一位雷界之主，聲音都響成了串。
    “那是我爺爺的滅世劫，我必須要管。”
    我隨便回了一句，就帶著天劫天道把太古雷界包裹起來，試圖幫爺爺扛下心境滅世劫。
    “你快走，沒用的，再不走，天意會親自動手。”
    雷界之主們紛紛怒吼，但都沒有對我出手。
    “呲拉。”
    我凶殘地撕開太古雷界，闖了進入，利用天劫天道吞噬內部的雷電。
    天劫天道勉強能化成不穩定的異次元，它就那麼包裹著太古雷界的缺口，彪悍地吞噬雷電。
    無數的劫雷被吸進天劫異次元，甚至還有一些天劫核心被吞噬。
    就是在這種危難的情況下，天劫天道的完善度卻在迅猛飆升。
    可我沒心情看天劫天道的提升程度，現在是只想轟退太古雷界。
    “那個渡劫者，他是能渡過心境滅世劫的，只要放下那絲執念就行了，可是他自己不願意放下執念，所以這是他自尋死路。”
    雷界之主無奈地對我解釋。
    “我不管。”
    我蠻橫地轟擊太古雷界，只能略微撼動它而無法將其打退。
    “快走，天意要出手了。它這次是動真格的，你會被瞬間擊殺的！”
    雷界之主們聲音急促，慌張了起來。
    “被擊殺的是我，你們慌什麼。”我不管不顧，繼續猛攻太古雷界。
    “來不及了，你這個蠢貨。”
    雷界之主的聲音還沒消失，一隻透明色的天神之手從天而降，向著我壓下來。
    “嘶。”我感應到氣機。驚得雙眼怒瞪。
    這一招，我絕對接不下來！
    “記住，你欠我們兩個人情。”
    危急關頭，太古雷界移動到我身前，居然幫我擋下了天意的攻擊。
    我還沒反應過來，太古雷界就疾速攀升，幾個晃動就離開了地球。
    隨著太古雷界的消失，心境滅世劫自然也消散了。
    我站在高空，凝重地看著高空，久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