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不共戴天之仇

　　「嘶，」血傀躺在深坑之中，儘管煙塵瀰漫，但是這些沙塵依舊無法遮擋住我的神識。空中衛莊被一刀封喉的場景，看得我倒抽冷氣。
　　「遭報應了，」銅棺豎立在大地上，而本體就倚靠著銅棺，目瞪口呆地看著高空中的一幕，「果然裝逼都不能太過分，報應來了。」
　　「誰！」
　　衛莊點出劍指，手指尖端浮現出劍芒，將他身前的匕首打飛，而後緊緊地捂著喉嚨，磅礡的神識瀰漫在身邊，暴怒地大吼。
　　那道聲音是衛莊的靈魂傳音所致，聲音中充滿了宏偉的天威，讓人不寒而慄。
　　衛莊咽喉部位的組織全都被切斷了，就連脖頸處的脊椎骨都差點被削斷，這一刀太凶險了。差一點衛莊的就被斬首了。
　　雖然斬首也不至於死亡，但是太丟臉了，尤其是當著數千萬將士的面，所有人一邊廝殺一邊關注著這裡。
　　「嗤嗤。」衛莊咽喉部位的傷口處一片綠色，血肉迅速腐爛焚化成黑煙，從他的咽喉中飄出。
　　衛莊一邊防備著未知的強者，一邊祭出能量，匯聚到咽喉處。迅速地恢復傷口。
　　他的傷口中沾染著一種詭異邪惡的力量，這種力量是匕首自帶的，在匕首劃開血肉的瞬間就進入了衛莊體內，很難被驅散。
　　「唰，」就在衛莊凝聚力量，潛心驅散體內的詭異力量而稍微懈怠之際，一道血光陡然間出現在衛莊腦邊，裹挾著無窮殺機。向著他的太陽穴處刺去。
　　這血光中包裹著的，正是之前那把可怕的匕首。
　　如此近的距離，光是匕首上散步出的餘波。就將衛莊太陽穴處的皮膚掀開了，大片淡金色的血液從傷口出灑出。
　　「混賬！」
　　衛莊敏銳地感應到殺招，不由地大怒，直接甩手拍去，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劍意刺穿了天穹，他身週一片模糊，這是空間被震碎了，他的身體被虛無遮蔽了。
　　「轟隆，」
　　衛莊一掌拍在匕首上，剎那間劍意狂暴，無限劍光和殺意血光碰撞，劍光支撐了片刻轟然破碎，他的手掌被匕首刺穿，而匕首的攻勢也停止了。
　　「碧血侯！滾出來！」衛莊雙眼之中有大片的星光挪移，齊肩白髮狂亂地飄灑。
　　本體也是齊肩白髮，衛莊也是齊肩白髮，但是我們之間還有很很大的區別。
　　我的白髮就是白色的，而衛莊的白髮並不是純淨的白，準確來說，衛莊的頭髮是銀白色的，飄灑間有瑩潤的光澤。
　　「鐺，」衛莊手臂震顫，狂猛的力量將刺入掌心的匕首震飛。
　　「呼，」他掌心處的傷口在迅速癒合，匕首殘留在傷口中的詭異力量也被衛莊驅除了。
　　被衛莊震飛的匕首，飛出了數十米遠之後便懸停在空中，這時候，突然間一道人影出現在虛空中，一把接住了匕首，而後腳踏空氣，冷冷地和衛莊對視著。
　　此人鬚髮皆白，身形消瘦，臉上滿是皺紋，穿著一件普通至極的藏青色衣服，蹬著一雙麻布鞋，完全就是普通老人的模樣。
　　他身上沒有半點能量波動，很平凡，但沒有哪個傻逼會真把他當成普通人。
　　「這又是誰？」本體和血傀緊緊地觀望著高空，滿心疑惑。
　　「碧血侯！碧血侯回來了！」柏青雲，曾雪他們第三軍的5尊鬼皇看著空中的老人，不由地驚呼。
　　「碧血侯？」本體和血傀隔空對視一眼，碧血侯這個名字，我貌似很熟悉的樣子，好像在哪裡聽過，很耳熟，但一時半會就是想不起來了。
　　我肯定這名字不是最近接觸到了，應該是在很多年之前了。
　　本體和血傀同時思索著，不斷地回憶，記憶彷彿回到了許多年之前。
　　「啊！」突然間，本體和血傀盡皆眼睛一瞪，「我靠，想起來了，碧血侯，龍襄。這可是一等候啊！」
　　碧血侯是龍月隱的老師。
　　當初我在紐約的時候，還是劉奕彤告訴我關於碧血侯龍襄的事情的。
　　頓時間，潮水般的記憶湧上心頭，回憶起這些陳年往事，仿若昨天剛剛經歷過。
　　在紐約的時候，一夜之間，10個分部就被滅了7個，只剩下第一軍，第三軍和第五軍。而龍月隱就是第三軍在紐約分部的負責任。
　　那一晚，龍月隱帶著第三軍殺到了第一軍，坐實了叛徒的身份，而後他被衛海設計殺了。
　　消息傳到總部，龍月隱的老師龍襄悲慟之中，自願被放逐到虛無之地，被流放千年。
　　只是沒有想到，龍襄居然從流放之地出來了。
　　「也是，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龍月隱被冤枉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全都是衛家的詭計。」
　　本體微微點頭，而後凝重地看著天空，「嘖嘖嘖，衛家這是作死啊，把人家的徒弟設計殺死了，還害得龍月隱背負了這麼久的叛徒之名。」
　　「有趣了。」血傀從深坑中爬出，身上的創傷在迅速恢復。
　　大地上，鋪天蓋地的軍隊並沒有受到衛莊他們的影響，依舊瘋狂地廝殺著，震天的喊殺聲不絕於耳。
　　儘管場中很嘈雜，但並沒有影響到我們一眾強者。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被外物影響心志，做到這些是強者的必修課。
　　「你居然從流放之地出來了。」衛莊手掌上光芒瀰漫間，在脖子上抹過，將咽喉的創口癒合了。
　　「第五軍勾結鬼怪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鎮壓軍了，鎮壓軍的長老閣也都知道了，想必他們正在商討要怎麼處置你們，不管你們第五軍在長老閣中有多大的權力，也難逃制裁。」
　　老人將匕首收進長袖之中，淡然出聲道。
　　「是嗎？」衛莊不置可否，他目光凝重，「你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龍襄突然笑了，「在紐約的時候，你衛家為了將勾結鬼怪的罪名嫁禍他人，設計將我的徒兒殺了，你現在問我為什麼而來？」
　　「嗯？」衛莊面色微沉。
　　龍襄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張開雙眼，「龍月隱是我收養的，從小被我扶養大。我女兒曉萱和隱兒自小青梅竹馬，隱兒接了鎮壓軍的任務去紐約分佈暫駐一段時間，曉萱跟了過去。」
　　「本打算，他們回來之後，就讓他們成親。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衛家為了嫁禍於隱兒，偽裝成第一軍的人，將曉萱殺了。引得隱兒攻伐第一軍分部。」
　　「而後衛海騙隱兒說，衛家有辦法可以復活曉萱，代價是要隱兒不能反抗，被衛海殺死。當時的隱兒在戰鬥中頓悟，突破到了半步鬼皇，如果他想的話，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活不成。」
　　龍襄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平淡的話語之中夾雜著無盡的殺意。
　　「我靠！」我眉頭一挑，「原來是這樣，龍月隱攻擊第一軍分部，又被衛海殺了的事實原來是這樣的，其中另有隱情啊！」
　　我說嘛，當時就覺得處處不對勁。衛家把龍襄的女兒和徒弟全都設計殺了，這可就玩大發了。龍月隱從小被龍襄撫養大，基本上就相當於龍襄的兒子了。
　　本來那麼美滿的一家子，就這麼被拆散了。人家都要成親了，衛海和衛家還真不是人，臥槽！
　　「楊雲。」龍襄突然扭頭俯視著我。
　　「額，前輩有何吩咐？」我一臉恭敬。
　　「沒什麼吩咐，就是想讓你替我殺光第五軍的雜碎，衛莊我幫你擋下了。」
　　龍襄鄭重地衝我點頭。
　　「好，老爺子放心，其他的我不敢保證，就第五軍這些畜生，有多少我殺多少。」我咧嘴一笑，笑容冰冷。
　　「轟隆，」驟然間，龍襄氣息暴漲，沉著臉殺向了衛莊。
　　「齊天，別愣著了，把剩下的兩個雜毛殺了。」我看向半空中在療傷的兩尊鬼皇。
　　「是，城主。」齊天應了一聲，帶著12尊鬼皇圍住了第五軍的兩尊鬼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