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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棄子白秦

  我毫不猶豫開啟了六道輪迴的防禦,雖然現在白秦的狀況很糟糕,但是無論出於哪方面的考慮我都不能對他下手,面對一個准聖想要在不還手的情況自保還是極為困難的,所以我一上來就用處了最強的防禦。
  蛟蛇的大口撞在了留到輪迴的枯井上終於停了下來,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間。短暫的愣神之後,瞪大了自己通紅的眼睛對著我再一次衝了上來!
  六道輪迴的防禦不可謂不是堅固,而且現在我更是直接將一個准聖的靈魂丟了進去,小七別的沒有就這個東西多的不行,准聖靈魂不死不滅這一點是不會變的,但是六道輪迴卻能將他們靈魂中的能量釋放出來。然後讓他們重新進入地府輪迴,這樣雖然對他們的靈魂本質有所損傷,但是相對於被關在九幽封神塔中他們還是更加願意接受的。
  「小七,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恢復理智?」
  雖然留到輪迴已經擋住蛟蛇的攻擊,但是這樣下去怎麼也不是辦法,必須要讓她盡快的清醒過來才行。
  「鎮魂曲或許可以,但是能彈奏鎮魂曲的人只有九月啊。」
  九月?我知道小七這著急的時候說出了飄渺前世的名字,這所謂的鎮魂曲自然就是九霄環珮琴所彈奏出來的。我在腦海中翻找著弒天道和飄渺的事跡,總算在天界的一段時間中找到了九月彈奏鎮魂曲的事情。
  「我來可以嗎?」我對著小七說道。
  「你?」小七有些不自信的說道。
  「沒有時間猶豫了,誰知道白秦要持續這種狀態多久?幾個月幾年我們可以忍受,但是更長呢?」
  我一下說的問題的關鍵上,我現在正是重新起勢的關鍵時候,完全沒有時間在這裡磨蹭啊。
  「試一試吧,我做琴。」小七說著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飛到我面前,一把你古樸的琴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當時飄渺彈琴的情況,然後裊裊的琴音響了起來。
  鎮魂之曲,是一首有著多重用途的曲子,可安神,可殺人。
  我現在要做的自然不是對白秦造成什麼攻擊。只是想要讓他寧靜下來而已。
  蛟蛇聽到琴音先是更加憤怒的衝擊著六道輪迴的枯井,然後漸漸的安靜了下來,我鬆了一口氣說,「成功了。」圍見妖亡。
  小七重新回到人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說,「你怎麼也能彈啊。」
  「這和奇怪嗎?我找到飄渺前世彈琴的樣子。然後就覺得我會了,怎麼這個很難嗎?」
  小七看著我然後看了看白秦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我聽的有些發懵剛想要發文,已經睡下了的蛟蛇身上散發著白光,然後迅速的變小變回了人型的模樣。
  我趕忙飛了下去地上正是白秦。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我卻沒有心思胡思亂想,拿出一套衣服蓋在了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抱回了竹屋之中。
  「母親怎麼樣了?!」
  我剛剛從竹屋中走了出來,藍麟就激動的問道,想必是看到了竹林外面一片淒慘的光景以為出了什麼意外吧。
  「沒事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暴走了,不過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我理智的說道。
  藍麟這才鬆了一口氣說,「果然又是這樣麼,這一次母親已經不惜展開那麼大的結界了,看來這龍脈也是鎮壓不住這股詛咒了。」
  「詛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盯著藍麟問道。
  藍麟在竹屋外的石椅上做了下來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大概每九百九十九年一個週期,母親都會不收控制,那個時候都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個月不理會我和青羽,又一次我聽到裡面還鬧出了什麼大動靜,不過很快就立下了隔音屏障不讓我和青羽發現,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是應該是一種詛咒,一種舒服這母親不能離開這龍脈的一種詛咒。」
  我瞇了瞇眼詛咒?需要用龍脈來鎮壓的詛咒?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和這種東西有關的事情,不過既然眼下藍麟都那麼說肯定不會隨便說說的,我看了一眼竹屋只希望他能快一些醒過來。
  有著藍麟幫著我照料,也省去了我很多麻煩,畢竟我一個男人要去服侍女人這種事情不說不方便,我是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去處理。
  在睡眠的第三天白秦總算是睜開了眼睛,臉色蒼白的白秦面無血色,整個人像是大出血之後虛弱的樣子一樣,她看到了我勉力笑了笑說,「是你讓我安靜下來的吧,用那套琴法。」
  「果然那套琴法是我當初我交給九月的麼,而我是在你這裡學會的吧?」我看著白秦說道,雖然我從來沒有在九月面前彈奏過,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
  白秦轉過頭看著竹屋頂部半天才說,「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該死的人。」
  我沉了一下然後說,「你想死,那你早就死了,這種話還是不要再說了,與其想這個,不如想一想怎麼樣才能活下去吧。」
  白秦看了我一眼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說,「你拿回弒天道的記憶了。」
  我點了點頭。
  「怎麼可能……」白秦意外的說道。
  我微笑著說,「你是覺得意外為什麼,我還是我而不是弒天道對吧?」
  「不,不是……」
  「這是弒天道的選擇,他不限順著這天道的意思活下去和一個行屍走肉一樣,他把他所有氣機命運轉給了我,自己卻選擇了死亡。」
  「死了?!」白秦聽到這兩個字整個人愣住了,我沒有說話就這麼在一邊慢慢的等候著,過了好半天白秦才說,「好個弒天道,還真是你的風格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我沉默了,的確弒天道這種選擇確實厲害,完全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我看著白秦說,「我這次來是為了青羽。」
  「青羽?你是說后土吧,你既然不是弒天道,為什麼還那麼把青羽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原本我還以為白秦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這樣無論我是周青還是弒天道都會回來找她,沒想到她竟然只是失算了而已,他以為回來的會是弒天道,所以想要用后土復活的方法威脅弒天道吧。
  威脅……
  「白秦,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是誰,我在弒天道的記憶之中根本沒有找到你的存在。」
  「沒有?」白秦聽到我的話言語明顯變得苦澀了許多,冷哼出好幾下,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好一個沒有,真的是好一個沒有!」
  「我為弒天道做了那麼多事情,為他掃除了那麼多障礙,他竟然都不將有關我的事情留給你?!弒天道,你做的還是真絕情啊。」
  我沉默了,想到在失落之城與虛無之海中弒天道對我說的話,他對白秦有愧,但是卻沒有辦法還了。
  「他畢竟不是神,有些事情他也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
  「面面俱到?你真是太看得起他了?他做到了什麼?玲瓏玲心,因為和他兩情相悅被帝俊看上不願意而自殺,女魃因為他屍化而死,九月因為他殉情而亡,就連后土也為了讓他的靈魂不進入九幽封神塔中自己被關了進去,面面俱到?他那一面做到了?!那一次不是我幫他處理的後事?!那一次不是我幫他聯繫眾人,結果呢,最後將把我當做一個棄子丟在這裡了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