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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人不人,鬼不鬼

  被米琪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我全身一下子僵硬了,雖說我最近經歷了很多事,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了,可我在感情方面。卻有些蒼白。
  我跟珞珈感情太坎坷了,兩人根本都沒有真正的在一起,就被分開了。忽然間被米琪抱住。我瞬間有些失神了,把她當成了珞珈。
  我真的是太想念珞珈了,米琪抱著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斷的抽泣著,肯定是受了委屈了,我心疼不已,緩緩轉過身來,抬手幫米琪擦去眼見的淚珠和臉龐上的淚痕。
  「不哭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柔聲說道。系台介劃。
  米琪搖了搖頭不肯說,只是睜著大眼睛一直看著我,我只覺得眼前一花。米琪和珞珈的身影不斷重疊,我用力把米琪給摟住,說出了發自肺腑,彷彿壓抑了很久很久的話。
  「珞珈,我真的好想你,珞珈。」
  我緊緊的抱住了米琪,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那一刻。我真的把她當成了珞珈,很想很想訴盡所有的思念,米琪一把推開了我說道:「珞珈是誰?」
  我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說著抱歉,米琪眼淚再次掉了下來說道:「我還以為你對我好,是因為真心喜歡我。沒想到,我只不過是別人的替代品,你走,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努力要解釋,但米琪就是不聽,沒辦法,我只好把她給死死抱住,米琪用力咬我我的手,咬出了血來,我也沒有鬆開,然後她自己心疼了,抱著我哭了起來。
  我這才開始給她講述我和珞珈之間的事。米琪安靜的聽完之後,一臉的平靜,好半響才說道:「聽你這麼說,我連孤兒都算不上。孤兒至少也是有父母的,只不過被父母給拋棄了,而我,只是別人的一縷殘魂,根本都算不得是一個完整的人。」
  米琪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我心情也挺沉重的,不知道說什麼。米琪靠在我的懷裡說道:「你要復活你心愛的女人,是不是就要殺了我,取我的靈魂?」
  我愣了一下說:「你怎麼知道。」
  米琪說是猜的,她又問我,為什麼這麼久還不動手,我說道:「在我眼裡,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我下不去手,甚至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這也許本來就是鬼面人的一個陰謀吧,殺了你們,也未必就可以復活珞珈,所以我很迷茫,我下不了手。」
  米琪輕輕的把我推開,對著我露出了一個和珞珈一模一樣的笑容說:「來吧,取走我的靈魂,你應該要復活珞珈,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這是我自願的。」
  我握緊了拳頭,根本就難以下手,最後我灰溜溜的直接離開,只留下米琪一個人在家。我一路瘋狂的跑回酒店,然後打開水龍頭,用冷水從頭淋著自己。
  我自己都迷亂了,再這麼下去,我得把自己活生生折磨死,難道這就是鬼面人的陰謀嗎?整個晚上,我都無法靜下心來修煉,最後我索性也懶得修煉了,就躺在床上睡覺,依然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第二天,我依然去了酒吧,米琪依然開心的唱歌,唱完歌之後很正常的回家去,我去敲門,她也不搭理我。也許,我們都需要冷靜一點時間吧。
  我也沒有去打擾米琪的休息,在她家門口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離開了,我走出小區不遠,忽然間從我的身後開過來一輛金盃車,金盃車停在我的面前,嘩啦一聲,車門拉開,從裡面下來一群人,手裡拿著的是明晃晃的片刀。
  我皺了皺眉頭,這群人都二話不說,揮舞著片刀就朝著我衝了過來。大概有十來個人吧,這要是普通人的話,絕對被砍死在大街上了。
  這些人膽子真是大的可以,這會兒雖然是半夜,但大街上偶爾還有車子經過呢,就敢明目張膽的砍人了。我轉身就吵著前面的巷子中跑了進去。
  「追上去,砍死他!」這群人都怒吼起來,跟著我一起進了巷子。
  這巷子挺長的,裡面隔老遠才有一個路燈,我站在等下,影子被拉得老長,那些人很快也追了進來,我冷冷的問道:「你們砍我,我沒意見,我只問一個問題,是誰指使的?」
  「靠!你他媽的哪裡來這麼多的廢話,去地下問閻王爺吧。」說著,這傢伙一刀就劈砍下來,我伸出了中指,屈指一彈,彈在他的片刀上,鋒利的片刀瞬間化為飛灰,把這傢伙給嚇壞了。
  這人愣了一下,我輕輕一掌就把他給拍飛出去,撞倒了其他的人,其他人見狀,一時間都不敢衝上來了。那傢伙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吼道:「怕什麼!砍死他,一人多獎勵十萬塊。」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人在金錢的驅使下,一窩蜂的衝了上來,我暗自搖了搖頭,猛的一下衝過去,宛如旋風一般掃過,他們手中的片刀盡數化為幾截,掉落在地上,而這些人也被掀翻在地上,慘叫起來,一人臉色有五個清晰可見的手指印。
  我一腳踩在領頭的那個人身上,這傢伙倒也硬氣,直接說:「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笑了笑,屈指一彈,這傢伙的意識被我送進了森羅鬼泣中去,我只讓他待了半分鐘,就解除了印結,這半分鐘,這傢伙全身發抖,尿都嚇了出來。
  我問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他趕緊說:「我說,我說。是名門夜總會大老闆的兒子歡哥讓我們來的。你饒了我,不要殺我啊。」
  我冷冷的說道:「你以後要是敢再為非作歹,我就讓你一輩子待在剛才那種環境之下。」這傢伙趕緊說不敢了,連滾帶爬的就離開了。
  我走出巷子,摸了摸下巴,這個名門夜總會的少爺,我沒去找他的麻煩,他倒是先來對付我了。上一次米琪被人欺負,我就猜可能是名門夜總會的人,名門夜總會的幕後大老闆在這裡隻手遮天,除了他的人,誰敢打米琪的主意啊。
  看來是得去給他點顏色瞧瞧才行啊,否則這傢伙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找名門夜總會的少爺太容易了。
  這傢伙這會兒肯定還在名門夜總會裡面,我直接返回了名門夜總會去,貼了一張隱身符在身上,沒有修煉過法術的人,是看不到我的。
  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了名門夜總會最頂層的辦公樓層,這名門夜總會頂層真是夠豪華的,在中間的豪華沙發上,躺著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
  他躺在一個女人的身上,旁邊還有幾個女郎在伺候著他,我正準備現身呢,忽然間有人進來匯報喪狗回來了。
  這少爺說讓喪狗進來,進來的果然是帶頭來砍我的那個人。喪狗一進來就趕緊說:「歡哥,那傢伙邪門的很,他根本不是人啊。」他把當時的情況給描述了一遍,這個歡哥緩緩坐了起來,點了一支雪茄說道:「真有你說的這麼神?」
  喪狗說:「真的。歡哥,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打他的主意了,這種人咱們招惹不起啊。」歡哥冷笑了兩聲,然後站起身來,狠狠的踹了喪狗兩句罵道:「飯桶!你腦子壞掉了?我看你不用叫喪狗了,叫笨狗行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還有我葉歡招惹不起的人?我管他是人是鬼,在我的地盤,我讓他變得人不鬼,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