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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雞犬不留

  我一路回到了酒店,米琪的身份很是離奇,就跟突然間憑空出現的一樣,如果米琪沒有騙我的話,那這裡面的問題絕對不簡單。
  一個人絕對不會這麼憑空出現。而且還剛好是跟珞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暫時我也弄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只好先不管這事,只想趕緊先去苗寨,找到過陰師,然後把珞珈的靈魂給拘役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從長沙出發直奔湘西苗寨而已,在路上的時候,我把米琪的事給紅毛哥說了一下,紅毛哥聽完之後也說這事的確有點不對勁,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來歷,這絕對不是巧合。
  我們兩人都想不通,只好不去想了。從長沙到湘西苗寨並不遠,我們是直接坐的一輛旅遊車,從長沙到湘西的鳳凰古城,紅毛哥說他的家就在鳳凰古城旁邊。
  我是第一次到湘西這些地方,鳳凰古城歷史悠久。風景也很美,但我的心情卻一點都不平靜。我們去的時候,正值旅遊旺季,鳳凰古城的裡面簡直就是人滿為患,到處的酒店都差不多住滿了客人。
  紅毛哥說:「咱們就不用再鳳凰古城住了,直接去我老家吧。」
  我們在鳳凰古城叫了一個車,紅毛哥的家離鳳凰古城不到一百公里,這裡已經是湘西的苗寨聚居地了,沿途可以看到不少苗疆的古寨子,很多穿著苗族服飾的人,倒是有一種特殊的異域風情味道。
  車子從一座山上轉到了山下,然後開進了一片很大的峽谷裡,後面有十多公里全是泥巴路。車子顛簸得不行,最後連車子都去不了了,我們只好下車來拿著行李步行。
  紅毛哥指著前面的峽谷說:「看到沒有?我家就在那個峽谷裡面,沿著這條小路一直進去就行了。我從小就是在這裡長大的。」
  紅毛哥也沒有父母,小時候是個孤兒,被他師父養大的。後來他紅毛哥長大了,嚮往外面的世界,他師父也就不留著他了,紅毛哥乾脆離開了苗寨,四處遊歷。
  我們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吧,終於看到不遠處的一個苗寨了,寨子很大,有些房屋修建在山谷裡,有些則是在山腰上。
  紅毛哥指著前面的一片樹林說:「這片樹林叫做迷魂林,裡面有種叫做迷心蠱的蠱蟲,他們細如蚊子,只要咬你一口,就會立即中蠱,然後整個人就迷糊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一直在這片樹林裡打轉走不出去。這是防止迷心蠱沾身的東西,你們抹在額頭,手臂這些關鍵部位,這樣就不會被迷心蠱靠近了。」
  小眉雖然是鬼,但她現在已經跟擁有肉身的差不多了,蠱蟲一樣能夠威脅到她。這苗疆蠱地裡的危險,比起養屍絕地那是只強不弱,首先最令人防不勝防的就是蠱蟲,據說有些厲害的蠱蟲,就連道法高深之人,也抵擋不住。
  曾經苗疆蠱術派,也是一大門派,位列魔門五大宗門之一,人一旦中了蠱,除非是下蠱之人,否則是很難解開的,說起蠱術派,令人是談虎色變啊。
  不過我們現在身處的還是外苗寨,外苗寨的人跟外界接觸得比較多,在蠱術方面,他們繼承的東西並不多了。
  果然一進入了樹林之中,就看到樹林裡飄著一種粉紅色的霧氣,紅毛哥說:「這種霧氣有毒的,屏住呼吸。」
  小豆子問道:「吸進去會不會死人的啊?」
  紅毛哥笑著說:「那倒是不會,但就是會讓人連續幾天拉肚子,那滋味得多難受啊。」走了一會兒,耳邊便聽到了嗡嗡嗡的聲音,跟蚊子的聲音似的,很煩人。
  紅毛哥說,這就是迷心蠱蟲了,這片樹林裡中了很多迷心草,迷心蠱就是從迷心草中長出來的,迷心草每天開花一次,結出來的果實就是迷心蠱的胚胎,等果實成熟了,落到了地上,迷心蠱蟲就從裡面飛出來。
  因為有紅毛哥的指點,我們倒是毫不費力的就穿過了迷信蠱蟲的樹林,苗寨已經很近了,紅毛哥說:「我們這個寨子不大,只有三十多戶人家,外苗寨有大大小小幾十個寨子,只不過彼此之間離得有點遠。」
  我勾住紅毛哥的肩膀笑道:「馬上要回家了,激動不?」
  紅毛哥晃了晃手裡給他師父買的禮物說道:「哪能不激動啊?我師父都快九十歲高齡了,也沒有個兒女,是我們寨子裡年歲最長,最德高望重的。離開家這麼些年,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我給他買了很多他喜歡吃的東西。」
  看得出來,紅毛哥對他的師父還是挺孝順的,我們往前走了沒多遠,忽然間一股風吹了過來,我頓時皺起了眉頭,停下了腳步說道:「不對勁兒,這風裡有股很濃的血腥味,會不會是寨子裡出事了?」
  紅毛哥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趕緊快步朝著寨子裡跑去,額跟在他的身後,飛快的朝寨子而去,接近寨子,血腥味就更加的濃郁了。
  「寨子裡絕對出事了!」
  我瞬間判斷出來,剛到寨子外面,便看到一具屍體躺在地上,這屍體身上的傷口少說也有十幾道,看樣子好像是被什麼利器給傷的,而最致命的傷口則是在脖子上,劃破了喉嚨,鮮血流了一地,把地下的泥土的都染成了暗紅色。
  我試探了一下這具屍體,估計死亡時間應該就是在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凌晨的時候,紅毛哥趕緊站了起來,激動的叫了一聲:「師父!」
  然後就飛快的往寨子裡面跑去,我暗叫糟糕,寨子裡外面死了人,加上寨子裡濃濃的血腥味,恐怕整個寨子已經沒有人活著了。
  我飛快的跟著進去,果然,整個寨子裡一片狼藉啊,村寨的院子裡,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屍體,老人,小孩,婦女,一個都沒有放過,甚至連一隻或者的畜生都沒有。
  當真是雞犬不留!寨子裡,鮮血弄得到處都是,而且這些人的死狀都很慘,身上的傷痕,像是利器,又像是被某種動物的爪子給抓出來似的,傷口又深又整齊,而且傷口的地方呈現黑色,說明攻擊他們的東西有毒。
  我走沿路一直走了進去,整個寨子裡面慘絕人寰,宛如進入了屠宰場一樣,饒是我見過了不少的血腥場面,但也有些難受。倒是小豆子跟小眉,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聽到紅毛哥有些淒厲的叫聲,趕緊跟了上去,紅毛哥的聲音從前面的一個院子裡傳出來的,我走進去之後便看到,紅毛哥在院子裡摟著一個老頭的屍體失聲痛哭。
  我心情很沉重,也明白紅毛哥此時心裡的傷痛,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吧。」
  紅毛哥好半響才擦乾了眼淚,咬牙切齒的說道:「師父,到底是什麼人幹的,他們為什麼要屠殺整個寨子!」扔樂叼才。
  我走進房間裡查探,整個房間和院子一片狼藉,想必是經歷一場打鬥,但是沒有發現什麼可以地方。我又走到院子裡,仔細查看他師父的屍體,傷口跟其他人的不一樣,他胸口有一個黑色的掌印,這一掌的力度很大,直接把老爺子的內臟給震碎了,下手之人果然是夠狠的。
  我跟紅毛哥把整個寨子上上下下都給檢查了一遍,一個活口都沒有。到底是什麼人,才會下手如此狠辣?我問紅毛哥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紅毛哥說:「我們苗寨的人幾乎不跟外面的人來玩,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幹出來的。」
  我想了想說:「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查出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