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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神醫父親

    「都染上了瘟疫!天哪,這瘟疫是要死人的啊!」白水英在一旁驚叫。
    我轉頭看向白水英,瘟疫我知道,生前一路乞討到白柳鎮當尼姑,在途中的時候也遇見過瘟疫,那是一死就死一個村子或是一個鎮子的人,當時醫術不精,一般染上瘟疫的都會死亡,可現在看著鎮子裡的情況,恐怕也比當年好不到哪裡去,一旦染上了,幾乎就是死路一條。
    那時候的科學沒現在這麼發達,各種條件也不如現在的好,死人必不可免,但是現在就不一樣啊,這麼多家醫院診所,一定能把這瘟疫給瞧好的。
    我對白水英說要不我們去叫輛大車來,帶鎮子裡染了瘟疫的人去醫院瞧病吧?!
    白水英還沒說話,賈心琪立即反駁:「這不行,這毒是毒五通擴散出去的,它的毒裡帶著陰氣,平常帶了陰氣的病,只有巫醫能治,但是毒五通的毒,厲害的很,根本就不是凡人能解,要麼就是毒五通將毒收了回去,要麼就是毒五通死了,毒氣不再釋放,鎮子裡那些染上瘟疫的人,估計會好起來。」
    說到毒五通死,我立馬就條件反射的想把這件事情與玉鯥撇清關係,於是問除了這兩個方法,還有其他方法嗎?
    賈心琪看了我一眼:「有。」
    我頓時高興了起來,問她什麼方法?
    「玉鯥跟了娘子這麼久,它的毒也會因為跟娘字久了而擴散到娘子身體裡,雖然娘子平常察覺不到,這種毒只有在遇見毒性的時候才會顯出它的毒性,娘子身上出的汗,是在排乾淨娘子身體裡的毒,腦袋是娘子集中思想的地方,萬物心誠皆有靈性,娘子原本就是陰胎而長成,額頭是娘子陰氣最重的地方,只要用娘子額頭上的汗給娘子這世的父親做藥引,給鎮子裡的人服下,以毒攻毒,就能緩解他們身體裡的毒。」
    白水英聽賈心琪說完,頓時就發表意見了:「這是哪門子的方法,大冬天的,汗都能結出冰來,全鎮子這麼多的人,這得要多少汗做藥引?把良善腦子裡的水給扣空了也不夠啊!」
    「既然不是什麼辦法,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就讓這些人都死了吧,反正也不是我家的人。」賈心琪見白石英懷疑她的說法,有些生氣,這話說的一臉的無所謂。
    賈心琪前前後後話裡的意思我明白,她是想說玉鯥來的話就可以解鎮子裡的毒,但因為我早就說了不同意,而且也猜測到我沒有將玉鯥帶過來,所以一直都未明說。
    雖然我很想讓鎮子裡的人都好起來,但是我怕玉鯥一來這裡,就會被賈心琪安排去對付毒五通,賈心琪目前雖然說是和我在同一條戰線上,但是玉鯥不是她養的,她不過只把玉鯥當成一個可以殺掉毒五通的利器,畢竟毒五通是我修成正果路上的最大阻礙。
    「如果這個方法真的有用,我就試試。」我對白水英和賈心琪說。
    白水英一臉我腦子出問題的眼神看著我,對我說咋沒聽明白賈心琪話裡的意思?把玉鯥拿出來不就好了,還用的著這麼麻煩?
    我沒有說話,賈心琪也看出了我不樂意讓玉鯥牽扯到這件事情裡面來,於是叫我們去多借幾個火炭爐來,在五屋裡擺上一圈,再在我床上鋪幾層厚被子,讓我先接滿一喝水的杯子,鎮子裡的人多,這一杯子的汗水,估計只能緩解半個鎮子的疫情。
    如果用水裝滿這個杯子的話,那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是如果只能用額頭流下來的汗,一滴汗這麼小,這是要流多久才能將這麼一大杯子流滿!
    可是起碼我汗能多流,要是玉鯥來了的話就死了,流一點汗與玉鯥能活著,我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白水英把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後,身上穿著一件大棉衣躺進幾層厚的大被子裡,床邊都放著燒的正旺的火爐,因為外面的空氣很冷,所以鑽進被窩裡的那麼一小會還是很舒服愜意的,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我就開始熱的不行了,全身的被被窩燙的像是在發燒,就連呼吸的氣都是熾熱的,這種感覺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痛苦滋味,躺在被窩前喝了幾大杯的水,身上還沒十分鐘就開始冒汗了,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我快要被熱瘋了,額頭上才有這麼半顆汗珠順著我的額角流下來。
    我趕緊的拿著杯子將這麼一點的汗珠裝起來,心想著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製毒方法,但是眼下除了這個方法其他方法也沒用,我在屋裡句就像是在蒸包子一樣,死去活來的痛苦。
    白水英看我在屋裡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心疼的要死,見杯子裡也才才有小半杯的汗水,也沒管這麼多了,把我從被子里拉了出來,給我穿上外衣,拉我出門,帶我去找我爸,說我真是傻了,明明玉鯥可以來解這些人的毒的,還偏偏要讓自己受這麼大的罪,真是蠢。
    我沒有應白水英的話,端著半杯的汗找我爸,我爸現在應該還在白家宅子裡,毒五通也在裡面,前幾天在獅子山裡的時候,柳元宗教了我怎麼佈置結界,現在為了我手裡的汗水和白水英的安全,我用我身體裡的正氣在我們身邊布了一道屏障,要是五通要對付我們的話,有了這層屏障,我們能逃一段路。
    鎮子裡陰冷的還超出了我的想像,無論是街道小巷子,都沒看見一個人影,只有冷風夾著些從門縫裡傳出來的痛苦呻吟,才讓我知道這鎮子還是有人活著的。
    昔日的熱鬧與溫適不見了,我看著鎮子裡大大小小的巷子,總想起我之前在這裡和梅玲白梅鳳嘻戲玩耍過,之前鎮子裡的人見我倆總是親親熱熱的給我倆吃食還有好玩的玩具,現在這些都成了心口撕裂的那道傷疤,就算是再怎麼補救了,也還是會留下一道難看的痕跡。
    我們快到白家門口的時候,和白水英商量著怎麼讓我爸相信這杯子裡的東西是藥引?正好我爸正從外面騎著個單車回來,見我和白水英站在門口,將車停在了門口,隨口問了句我怎麼回家了?在外面過的好不好?語氣平淡的就像是水,沒有任何的一絲波瀾。
    我從小就對我爸沒什麼感情,可是他現在依舊是用那種沒有絲毫情緒的語氣問我在外面過的好不好的時候,我鼻子一酸,立馬哭了,向著我爸抱過去。
    我爸在我抱著他的時候,身體僵硬的楞了一下,但是隨即伸手端了我手裡的杯子看了一會,對我說這些毒液做藥引是不夠的,鎮民身上的毒太深,還需要幾杯。
    我驚奇的盯著我爸看,不僅是我盯著我爸看,白水英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我爸竟然知道這杯子裡是毒。
    「你怎麼知道這個是我們送來的藥引!」白水英驚奇的問我爸。
    我爸轉身回屋,說等會藥出來後,他就先拿去給病人吃了,說完也並不理會我和白水英一絲一毫。
    我和白水英站在門口,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僵持了一會,白水英拉我回她家,想問問賈心琪我爸是怎麼回事,畢竟這種知道我汗液就是毒液的事情,之前只有賈心琪知道。
    賈心琪在家裡坐著烤火,白水英一進屋就趕緊的和賈心琪說這件事情,起先,賈心琪也驚訝了一番,不過臉色立即恢復了正常:「能看出娘子汗液就是毒液的,要麼就是神醫,要麼就是像我這種知道世間百態的人,玉鯥本就是罕見的東西,能看出玉鯥的毒更是稀少可數,你爸不可能是我這種人,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看破天機,是個極為少數的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