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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似曾相識

    白水英抬頭看了一眼車裡離我們坐的遠的翁浩正,對我說:「我不知道翁浩正知不知道這件事情,這會假死的奇功,我白水英從小到大認識這麼多人見過這麼多事,就知道翁老爺子會,我之前忘了在哪本書裡看到,說這樣的本事,是用別人的命來續的,算的上是一種邪術,我看翁浩正用的這麼淡定自若,他一個半大的孩子,我猜他一定不知道其中的奧秘,這種邪術一般都是單代相傳,老一輩會算到自己的死期前把這邪術教給自己的某個後人,我就想知道,這翁浩正,用這法術的時候,是用誰的命來續的?」
    如果翁浩正知道他這方法是需要別人給他續命的話,我想他一定不會再用了,不過也能理解翁老爺子的做法,他知道自己已經活不長了,想把自己的絕學傳授給自己的子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或許在翁老爺子看來,管他邪術正術,只要以後能救翁浩正命的,就都是好法術,我扭頭看了一眼坐在車裡最後一排位置上的翁浩正,他似乎也在朝我這看,看我扭頭看他,慌忙的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因為這次白水英施法讓那些紙人都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騙過了那些人的眼睛,所以我們還是有錢拿的,白水英一萬,我和翁浩正各五千。想起我們拿錢的時候,平房裡的李爺直愣愣的看著我們拿這麼多的錢,再看了看他自己住的簡陋小平房,眼睛裡流露出的那種我用語言描繪不出來的那種眼神,看的讓我心裡直髮酸。那些人不肯給在這裡守墓的李爺多掏一分錢,卻對我們這群騙子慷慨解囊,翁浩正把這錢當著很多人的面給了李爺,我猶豫了下,我也給了,畢竟我來這裡並沒有做過一件事情,白水英沒給,並說我們傻,本來想給我們講一通道理的,但是覺的我們不會明白,就沒講了。
    到湧水縣後,已經是傍晚,翁浩正說他先回學校去了,我也不想回家,對白水英說我馬上要上晚自習了,我也去學校。白水英知道我在和柳元宗賭氣,但是又嫌我這樣去學校真的是太醜了,於是帶我去買了幾身衣服,在我換衣服時嘖嘖嘖了幾聲,對我說柳元宗好歹也是個鬼神,手底下妖魔鬼怪多的很,哪個不聽他話的?脾氣早就被那些鬼東西捧高了,加上生前家裡又有錢,都慣著他,喜歡什麼給什麼,還從來就沒人逆著他,估計是看我和杜金月粘的緊,心裡不舒服,又沒談過戀愛,就瞎按著他對別人的方法,給你來了個下馬威,嚇嚇你,想讓你聽話,想不到你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倔種,事情就變成這樣了。
    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我還是有點不理解:「其實我知道他怕我喜歡別人,但是我都和他保證過了,可是他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要是保證有用的話,那外面那些人怎麼還會離婚,你還小不懂,狀元就是因為看多了這種事情,才擔心你跟別人跑了,你看外面那些老頭子娶了小老婆的,哪個會讓自己老婆出去招搖,你們年齡段不同,加上你還小,對喜歡和愛分不清楚,,自制能力又差,萬一出事了,狀元還不得恨他自己沒教育好你?不過話說回來,狀元好歹也是千年的鬼,不可能因為你跟一個小男孩在一塊就大動肝火,我猜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原因,你先去上學吧,我把清水鎮的事情和狀元說一下,順便當回和事佬,給他說道說道,畢竟小女孩子還是要哄的。
    白水英這麼說,我倒覺的是我矯情了,於是點了點頭,去學校上晚自習。
    因為到買衣服,所以去的晚了,坐我身後的葛偉對我說我被學生會的人記曠了,要我去說說,不然會被扣分的。
    學生會我又不認識什麼人,原本也打算扣分扣就算了,只是沒想到就在我拿起書來看的時候,杜金月忽然來我們班門口叫我,手裡揚著一份資料。
    我這會不知道出去好還是不出去好,如果出去等會柳元宗那個變態看到了的話,搞不好又會雪上加霜,於是我就坐在座位上裝著沒聽見,杜金月便直接走到我身邊來,問我怎麼不理他了?說著問我怎麼這麼晚才來學校?剛才他在學生會看見我登我名字了,就來問問我情況,順便幫我把名字給劃掉。
    班上的人看著杜金月就在我的身邊關切的問我,都開始議論了開來,我胡亂的給杜金月解釋了一下,杜金月便把我的名字給劃掉了,在走的時候,忽然湊近我對我說明天下晚自習的時候,在我們樓下等我,他有東西要送給我,杜金月說著就走了。
    我頓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並且,我和杜金月,說白了只見過幾次,關係還不是很熟,可是他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但是明天晚上,我得請假不來上晚自習了,惹不起總躲得起。
    在教室裡快呆了兩個小時,下課的鈴聲響了,想到要回家,我心裡就一陣糾結,我不知道要和柳元宗說什麼話,萬一說的不合他意的話,說不定又得受他冷臉了,——也不知道白水英還在不在家?
    我磨磨唧唧的走到校門口,心裡編好了無數誇柳元宗的話,但是剛打算轉彎回家時,柳元宗喊我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這聲音一響,頓時把我剛才想的話全都嚇沒了,轉頭看見鬼一樣的瞪著柳元宗看,問他怎麼來了?
    原本柳元宗的臉色稍微的平坦了些,見我這樣瞪著他看,臉差點又拉下去,但還是忍住了,對我說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猶豫了會,對著柳元宗點了下頭。
    我們一路走到江邊,天上的明月照著江裡流動的水,就像是有無數的小月亮在水裡照著天空一般。
    柳元宗走在我的前面,我就跟著柳元宗身後走,雖然我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可是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跟著他在這麼幽靜的地方一句話也不說的跟著他走,他的影子把我身體都籠罩了一半,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柳元宗高大背影,我心裡忽然有了一種莫名的悸動與熟悉的感覺,就像是這個場景,在哪裡經歷過一般。
    也沒等我想好,柳元宗忽然轉身將我抱了起來,抓住我的手腕對我說:「良善,這幾天我知道是我做的太過分了,你應該威脅你,也不該因為我不想讓你被別人看上而限制你,現在我都向你認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月光把柳元宗的臉照的更加白皙,看著他這麼認真的樣子,我也覺的是我自己太過任性了,正想也和柳元宗認錯,但是柳元宗沒等我開口就朝我親了過來,口齒交纏,我頓時就感覺就算是我們什麼都不用說,這件事情就已經過去了。
    之前的隔閡都沒了,柳元宗背我回家,問我沒看見他的時候會不會想他?我說當然會啦,但是我想他的時候,就會再想著他對我凶巴巴的樣子,我就又不想他了。
    柳元宗頓時用了些力氣在我屁股上打了我一下,然後將我人反抱到他身前來,與我嬉鬧。我忽然想起剛才自習課杜金月和我說的事情,我把這件事情和柳元宗說了,問他可不可以幫我去秦麗麗那請個假,因為我們學生請假,都是要家長出面的。
    只是這時候柳元宗竟然破天慌的搖了搖頭,叫我明晚就去見杜金月,他一直認為杜金月有些不對勁,正好藉著明天,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