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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說親

    我不知道這血是什麼時候放上去的,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人為放上去的。
    我趕緊的朝著窗戶外望了望,窗外黑乎乎的,一點人影都沒有。心裡有些害怕,這裡除了柳元宗和翁家爺孫倆知道我喜歡鮮血外,也沒其他人了,我連梅玲都沒告訴我喜歡喝血,難不成真的是翁老爺子他們給我放的?
    但是我立馬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翁老爺子想要害我的話,他絕對不會等到現在,而且,我和柳元宗,還救過翁老爺子一命,雖然並沒有長期的和他接觸,但是我也能斷定他不會恩將仇報,那這碗血,是誰放上去的呢?
    我想了老半天,因為一直都猜不出是誰?就越想越害怕,未知的東西,永遠都是恐怖又神秘的。
    本想將這血拂下窗戶,可是當我的手觸碰到杯子的時候,我又很該死的捨不得將這血從窗戶外面往外丟了,這血是這麼的新鮮,我晃動了下杯子,還是流動的,這股子腥香的味道竄進我的鼻子裡,很快的麻痺我的大腦,好想喝一小口,哪怕是輕輕的舔一下,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腦子裡當時,真的就是冒出這種想法的,這血離我太近了,近的讓我無法抗拒它給我帶來的引誘。並且意識也開始受不了控制,就像是牽線的木偶,我的行為動作,被我腦子了對血的渴望牽制著,端著裝著血的杯子向著嘴邊湊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我手裡的杯子從外往內的被一股巨大的風拍飛了進來,摔在地上發出了一十分清脆刺耳的響聲,這聲音驚進我的耳朵裡,刺穿了我的意識,頓時一驚,抬頭往前一看,柳元宗扶著牆怒氣沖沖的站在我的面前,眼睛直逼著我看,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見柳元宗這樣,我頓時就嚇哭了,慌忙的解釋我下次再也不會了,只是這血不知道誰放在窗戶上的,它離我太近了,我沒忍住就想吃了。
    柳元宗聽我說是窗戶上拿的,氣稍微有些緩了過來,問我真的不是自己拿的?
    我猛地點頭,說不是。
    柳元宗放下心來,叫我扶著他去坐在椅子上,我伸手去扶柳元宗,擔心的問他怎麼這樣了?是不是遇上很厲害的對手弄的?柳元宗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一時半會的沒法和我解釋清楚,然後問我這裡除了他和翁家爺孫倆外,還有人知道我喝血的這件事情?
    「沒有,我連梅玲都不敢告訴,怕她怕我。」
    「這裡沒有出現別的氣息,所以可以判斷這血是人放在這裡,這麼做,一定是有什麼目的,良善,我懷疑你的身份已經暴露出去了,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其他人知道你會喝血這件事情嗎?」
    我認真想了想,忽然想起在白天我在宋清風家裡的時候,宋婉一直都躲在門縫裡盯著我看,雖然我沒喝那血,可她是不是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我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著柳元宗說了,柳元宗沉思了一會,畢竟沒有抓到證據,我們也不敢判斷這是不是就是宋婉放在窗台上的,但是她現在是唯一的一個嫌疑人,柳元宗叫我去上課的時候,多多留意她。
    我答應柳元宗,柳元宗估計是傷到了,我摸摸他的手,問他在大獅子山那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我能不能幫上他什麼忙?
    柳元宗似乎不想和我說有關於大獅子山的事情,只對我說他沒事,養幾天就好。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了一般,對我說:「良善,石蓮洞的九條龍脈,被定住了,已經沒有往你家方向那邊移動了。」
    「定住了?」我覺的奇怪,我對這種事情一點都不懂,問柳元宗怎麼定住的?
    「上次你說這些年一直都獅虎李純溫幫你拖住那龍脈往你家這邊靠,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能讓你想起前世的事情,為你自己報仇雪恨,開始你和我說是他拖住九條龍脈往你家方向移動的時候,我還覺的有些驚詫,一個普通的人是不可能拖住九條龍脈的,但後來像有可能是他請了些神鬼之類的幫忙,所以才拖住了龍脈,但是現在,龍脈完全定死在了去往你家的路上,並且還會有往後拉的局勢,需要做到這些,不是一些小神小鬼就能辦到的,我懷疑李純溫絕對沒有他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那為什麼這九條龍脈要往我家這移動呢?」我一直都覺的這個問題很奇怪。
    「你家的陰氣這麼強盛,沒有神靈鎮壓是不能活人的。你家供的五通神雖說是邪神,但怎麼也都是神靈,而李純溫只想讓你想起之前的事情,讓你復仇,身為你家的供奉的神靈,你要殺全家他們當然會出來阻止,我想他們是怕打不過你,所以才會要這九條龍脈的力量壓住你。這只是我小小的猜測,怕就怕,這十條龍脈合在一起,會是一個更大的陰謀或者是不幸。」
    「李純溫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那我去問問他好不好?」
    柳元宗頓時伸手在我的頭上敲了一下,說李純溫現在只想著讓我去復仇,我去的話只會把我往邪路上帶,還真的想不到,他對我前世用情用到這種程度,也算的上是一段佳話,不過很奇怪,像我上輩子這麼放蕩的女人,按道理說哪還有什麼愛情可言,我前世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將李純溫收拾的這麼服服帖帖的呢,要是知道是什麼辦法,今生也試試,指不定他就一心為現在的我這麼忠心耿耿了。
    如果說辦法,我不知我前世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從李純溫和我說的那些話來說,幾乎施緣和他歡愛一次他就什麼都肯幹,什麼都不去計較,這種情感竟然會演變到最後的那種對施緣的死心塌地,也不知道施緣這本事到底有多厲害。
    不過這種話我當然不好意思和柳元宗講,雖然他是鬼,但也是個男人,男女人之間談論這種話題,真的會無比的尷尬。
    星期天下午上課的時候,學校來了通知說學校裡停水了,現在還沒找到可以供應我們學生用的飲用水,所以放假兩天,星期六星期天再補課。
    梅玲剛從家裡回來,又見要回去,別提有多恨學校了,在回去的車上,梅玲對我說我秀雲姐的病好像更重了,那天她去八斤家後面的山上摘橘子,路過八斤家往他家門口瞅上了一眼,看見我秀雲姐又黑又瘦的坐在門口,跟個老太婆一樣,當時我奶奶也在秀雲姐身邊,我奶奶看上去都比我秀雲姐年輕。
    我已經忘記了我多久沒去秀雲姐那,對她的愧疚,還有八斤也不怎麼想讓我家的人見秀雲姐,回到家裡,已經是快是晚上了,梅玲帶著白梅鳳來我家做作業,故意問了我一個我也不會的題目,看我答不出來,就拉白梅鳳過來教我。
    白梅鳳心細又善良,丟了他的作業過來幫我分析,我手撐著腦袋看著白梅鳳,看著他這麼認真的樣子,心想著要是我也有個哥哥多好,或者有個弟弟,這樣我就不會這麼孤單了。
    奶奶和我爸在磨藥,看我撐著臉盯著白梅鳳的臉看,頓時就笑了起來,對我爸說:
    「你有沒有發現你閨女和梅鳳感情好的很,當初秀雲許配給良慈的時候,我心裡就在想要是她們兩個能青梅竹馬的長大多好,現在趁著這個年紀,我看我也得找梅鳳媽說說親去,梅鳳這孩子對人體貼,以後良善就嫁在家門口,跨過道門坎就能回家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