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鎖骨娘子 > 第66章 噩夢實現 >

第66章 噩夢實現

    聽到尖叫的聲音,那便是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柳元宗一時間也沒有管我,叫我先回家洗把臉,別嚇壞了我同學,回去再跟我好好算賬!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已經邁開腳走向禮堂了。
    我想跟過去,可是臉上全都是血,我只好默默的聽了柳元宗的話,一個人先回家了。
    我把我渾身都收拾了一下,並且把衣服之類的都洗了,柳元宗還沒回來,我怕他等會回來怪我,趕緊的又將屋子給收拾了,並且還點了一大把的香,畢竟柳元宗是鬼,對他們來說,最好吃的莫過於香燭了。
    大概是十點左右的時候,柳元宗回來時,確實還是皺著個眉氣呼呼的樣子,我見他氣還沒消下去,趕緊的站在他面前嬉著嘴笑,叫了他一句乾爸,你可終於回來了,然後轉移話題,立馬問他剛才大禮堂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元宗一直都希望我叫他乾爹,說他對我當媽又是當爸的,叫句狀元爺不能體現出他對我的好。或許是我的樣子無比的滑稽,又或許是柳元宗忽然聽我改口叫他乾爸,反正就是忍不住笑,然後又來不及把他僵著的臉色收回去,笑也不像不笑也不像,面部極度扭曲的看了我好一會,最後對我說:
    「禮堂裡沒有任何的原因,燈忽然全部滅了,估計是那些東西搞得鬼,但是縣現場除了幾個游靈什麼都沒看見,估計他們開始纏上學校了,你以後稍微注意一點,那些東西善惡難分,在他們沒有做任何壞事之前,我就算是預知他們會害人,也不能動他們。」
    我趕緊點頭說好,柳元宗又看了一眼我,忽然想起了剛才的事情,對我說以後要是再敢喝生血的話,就不會這麼輕易原諒我了,說著問我喝的是誰的血?他在現場沒有找到屍體。
    我說是李純溫的,他自己給我吃的,我並沒有強迫他。
    「李純溫?」柳元宗覺的有些不可思議:「他怎麼來這裡了?」
    「我也不知道,他來找我,然後就給我解開了繩子,我就把他給吃了,不過我沒有腰死他,在你來的前一會他就走了。」我把這件事情告訴柳元宗,並且把李純溫對我說的話全都說了。
    「其實我覺的李純溫對我說的話,並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就像我從前無比的想要一把布娃娃,可是當良慈哥給我買了個布娃娃給我後,我的渴望頓時就沒了,我覺的這話和李純溫說的意思差不多。」
    「那是娃娃,可你周圍的都是人,只要你吃了他們,一條活生生的命就沒有了,萬一你咬的是白梅玲,萬一你咬的是白梅鳳,或者是你奶奶你爸呢?」柳元宗問我。
    我頓時就不說話了,李純溫這麼拚命的幫助我,我想他一定是想讓我身體裡的施緣出來,所以當然不管我的死活,有時候還真的無比反感施緣這個魂魄在我身體裡,如果沒有她的話,指不定我現在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初中的小學生,懷著一個要考上清華北大的夢想,努力認真的讀書。
    今天就是星期五,上完今天的課便可以回家了,我走進教室,看著全班男女生看我眼神都有點不一樣,每個人眼裡都藏著點壞壞的笑,我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走到位置上去,正準備將書桌打開拿書上課,嘩啦一聲,桌子裡頓時掉出十幾張疊的好看的信紙,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很好奇是誰放我桌子裡的,看向坐在我身邊的朱蓮香,問這是誰的?
    朱蓮香臉色有點不好,對我說這是別的班還有我班男生給我寫的,剛一早她來教室的時候,就看見他們把這信放在我的書桌裡了。
    我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這應該就是情書吧,可是,可是我都不知道是誰的,也不好意思一張張的看,現在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在看著我,我不知道拿著這些折的漂亮的紙該怎麼辦,尷尬了好一會,然後轉頭滿臉難色的問朱蓮香我該拿這些東西怎麼辦?
    朱蓮香對我說要是我想看的話就看,不想看的話就去扔了吧。
    剛才朱蓮香說這裡有些是我們班的,如果我當著他們的面扔了的話,這似乎有點不太好,想想還是帶回家再丟吧,於是將這些信紙全都收了起來,準備上課。
    老師大概在講台上講了十分鐘左右的課程,我的手臂被朱蓮香用手撞了撞,我扭頭看向她,只見她塞了張紙條給我,我將紙條打開,只見上面寫著:「我昨晚看見你跑去小樹林了。」
    我心裡咯登一聲,生怕朱蓮香看見我昨晚發瘋的樣子,但是又不好明說,於是含糊不清的在紙上寫了一句:「怎麼了?」
    過了一會,朱蓮香將紙條遞給我:「那天我不小心滑下樓的原因,是看見你不停的看向四周,就像是看著一群我看不見的東西一樣。」
    「我在觀察地形呢,看看怎麼能拉住你。」我在紙條上寫著。
    「可我還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救我上來的是你。」
    朱蓮香打的這個破折號,讓我心裡想很多,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去回復她,也不敢抬頭看她。下課鈴響了,朱蓮香去了廁所,我趕緊的將紙條收起來,宋婉立即湊到我身邊,對我說我今早一來就收到這麼多的情書爽不爽,昨晚我可是出盡了風頭,要是昨晚是她彈的琵琶的話,那今天收情書的就會是她咯,真是讓我白佔便宜了。
    「那我都給你好了。」我一點都不想要這些東西,只是隨口對宋婉一說,語句裡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只見宋婉臉色忽然僵了下去,沒有理我了,走到她座位上去,一句話也都沒再和我說,緊跟著,就看見宋婉在上課的時候一個個的給班上的女生傳紙條,下課玩耍的時候,班上大部分女生,似乎都已經開始在疏遠我。
    好在下午就要回家,我沒有很在乎班上女生對我的看法,反正我也不太愛跟她們玩,因為那個夢的原因,我一直都在擔心我爸是不是真的和我們音樂老師認識,畢竟他還沒跟我三妹媽離婚,我不想看他做對不起三妹媽的事情。
    回到家裡,我放下書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爸,奶奶見我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翻零食覺的有點奇怪,對我說今天我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了?然後又對我說我爸在藥房,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脖子裡背上好像弄了什麼毒氣,爛了一大塊,在藥房敷藥呢。
    脖子和背,這不是我在夢裡和音樂老師咬的地方嗎,我一緊張,趕緊的向著藥房跑,一進藥房,還真的看見了我爸脫了衣服給他的脖子後背擦藥,後背都腐爛的快要發膿了,脖子也是,看著無比的噁心。
    「爸。」我叫了句我爸。
    我爸連頭都沒有向我轉過來,問我什麼事?
    「你有沒有夢見過,一個長得漂亮的女老師,我們學校的,我們的音樂老師?穿著件奇旗袍的那個?」
    我怕明顯的感到我爸一愣,他轉過那張與音樂老師房裡的男人一模一樣的臉來看我,我知道我爸,他一定是在奇怪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爸,你夢裡有沒有出現兩個我,一個我還和音樂老師一起,咬你背上還有脖子上的肉?」
    ……
    我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都感覺到無比的恐怖,我爸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看,像是在回憶起那夢裡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