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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女陰神的事

    “那我也沒辦法,泰國佛牌也不是萬能的。”我回答,白蓮不置可否。
    飯後她說會認真考慮考慮,問要是拜女陰神是不是得去泰國,我說當然,國內哪有那種女陰神像。但又告訴她,女陰神的事只是我隨口說說,這種事最好少碰。
    白蓮說:“有市場就有需求,別人都不怕,我有什麼可怕的?”我不明白她為何這麼膽大。白蓮讓我先回瀋陽,說以後有事再聯繫我。
    和她分開後,我離開魯菜館。乘出租車回到機場,預訂了飛回瀋陽的機票。坐在候機大廳,心想像白蓮這種女人也真是少見,雖然現在社會開放,但也不能……這樣吧。想起她評價中國男人的那幾句話,心裡就有說不出的彆扭。心想我有這麼差嗎?分析了半天,我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也許白蓮並不是真的那麼缺男人,而只是一種習慣。或者是癮。有酒癮、毒癮和賭癮,估計性這玩意也會上癮。那麼多收藏家,專門收藏各種各樣的東西,連煙盒、火柴皮和酒標都有人收藏呢。也許白蓮就是喜歡收藏外國男人。
    回到瀋陽,離春節還有半個多月,但東北人習慣已經開始囤肉囤菜。跟小何姑娘不時地約會幾次,她家我也去過,她父母問我什麼時候結婚,我說明年吧,到時候我就不當牌商了,回瀋陽一心守著老婆孩子。小何父母又問我攢了多少錢,我說有錢就買房,目前在瀋陽已經有了三套。
    “那就是沒什麼存款唄?”小何父母問。我只好說是,因為我覺得把錢存銀行不如買房子來得划算。兩人問那到時候結婚的費用怎麼辦,我說如果手上錢不夠,隨便賣掉一個單間就夠了。
    小何的父親笑著說:“房子既然買了就不能再賣,我們都是農村人,在農村生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用過什麼叫抽水馬桶,你小子就沒打算把我們接到城裡去住嗎?”我沒想到他有這種想法,一時沒說出話來。兩人更不高興了,說我沒把他們當未來的父母,還留私心。小何連忙打圓場。我只好說那就不賣,我在這一年裡年努力多賺錢。小何的母親說這就對了,男人得有上進心才行,不然我們何家憑啥把一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白白送給你。你多賺錢,以後也讓我們跟著借光享點兒福,我連聲說沒問題。
    晚上躺在床上,我心裡這個不高興。以前總聽有人抱怨岳父岳母要求太高,甚至貪心。都沒什麼感覺,現在輪到我頭上,才知道這滋味不好受。我辛辛苦苦賺錢買的房子,卻要拱手讓給你們住。就因為你是我老婆的父母?再說了,怎麼能說是你們把閨女白白送給我,我還得養活她一輩子呢,這怎麼不說。夫妻結合不應該是平等、相互的嗎。非要說是誰佔了大便宜?
    忍不住把這事說給我媽聽,她卻覺得沒什麼:“中國人歷來就是這個想法,也沒錯。你想啊,人家把姑娘給你,雖然你要養活她,但不代表人家就不賺錢、不養家,而且她還得給你生兒育女呢,這是多麼辛苦的事?你要理解。”
    經我老媽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但想到要把賺錢買的房子給他們住,心裡就不甘,轉念又想,也許人家只是說說呢,要不然到時候把兩個房子換成一個大的,大家搬到一起住,這不就心裡平衡了。她爸媽還方便幫我們帶孩子。
    幾天後,白蓮給我發QQ信息,問女陰神的事能不能商量。我問怎麼商量,她說:“就是我想要的男人就能得到,但我不想要的呢,還得離我遠點兒。”
    我笑著說鬼神不是你家裡養的寵物,叫就來不叫就走,就算把陰靈禁錮在佛牌或者供奉物裡,你也要供奉它才能幫你,而不是工具和命令。
    白蓮說:“哎呀,田老闆,田大高級顧問,你不是資深牌商嗎,總有辦法解決吧?幫我打聽打聽!”我也只好同意,掛斷電話後,我打電話給Nangya問能不能解決。我說你還記得上次那樁客戶在印尼蘇拉威西島誤拜了女陰神的事不中。
    Nangya說:“記得。但那尊女陰神祇會讓女人變得更開放,卻不能起到強效吸引男人的作用。我幾年前認識一名叫阿贊欽不的師父,住在清邁以東的難府地區,他家裡供奉有一尊女陰神,裡面塑著二十幾年前因丈夫長年在外不歸,無法忍受獨居而上吊自殺的女性陰靈。經常有想要旺桃花的女性去找阿贊欽不,由他來用陰法把女陰神的陰靈加持到符布中。這種符布只要女性戴在身上,在與男人接觸的前夜用經咒供奉,第二天就能順利獲得該男人的心,很靈驗。阿贊欽不和我關係不錯,所以以前我在清邁居住的時候,如果遇到女客戶有這方面的要求,我都是親自去難府,用自己的陰法來加持,阿贊欽不則只收取很少的費用。”
    “還有這種好事!”我非常高興,連忙問大概收費多少。
    Nangya說:“阿贊欽不那邊只收不到五千泰銖。基本只是製作女陰神符布的費用,由我來加持,我這邊就不收你的錢了。”我很奇怪,以前和她合作。雖然她從來不問價錢,也不會嫌少,但都是要收錢的,畢竟人家不是雷鋒,但這次為什麼。
    我提出疑問,Nangya回答:“因為這是我最後一次做與和合術、情降和蟲降相關的法術。以後我再不做降頭術與和合術了,也不再加持旺桃花和異性緣的佛牌,而專修魯士法。只加持轉運成願類的供奉物。其實,感情這種東西根本不能以法術來維持,我早就該知道,就像以前的我。和現在的陳大師。”
    聽了她的這番話,我心裡有些失落,Nangya成為女魯士是遲早的事,只不過我一時不能接受,但對她不收錢還是很感激。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賣過邪牌,更不用說小鬼和山精這類極陰物,下降頭的生意也基本不再接。白蓮這個事其實就和下情降沒什麼兩樣。她看中的男人,頭天晚上供奉女陰神的符布,第二天就能成願,不就是情降嗎?而且還沒有情降那麼麻煩。當然。我估計效果也沒有情降那麼久,可對白蓮來說,壓根也不需要多長久吧,只是玩玩而已。所以這種女陰神的符布,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量身定做。
    但我特別反感白蓮對中國男人的鄙視,和對外國男人的那種慾望。身為中國男人,看到本國的女人如此熱衷於把自己送出去,心裡很不爽,就不想幫她。躺在床上,我想起幾天前在小何姑娘家裡,她父母跟我說的話。父母希望女兒過得好,無可厚非,而我現在手裡確實也沒什麼積蓄,再加上當牌商好幾年,什麼樣的生意都做過,什麼錢都賺過,以前還賣過好幾尊小鬼和山精呢,這女陰神算什麼?有錢就得賺。
    這種心態驅使我又心動了,考慮再三,把這事以短信形式轉告給白蓮。
    她馬上打電話過來:“真的?那可太好了!”問我價錢的時候,我早有打算,報出兩萬五的價格,先付定金一萬。她很驚訝,問怎麼這麼貴。
    我笑著說:“我從瀋陽到泰國的來回機票就得幾千,人家女阿贊師父也要收一萬多,我折騰這麼一大通,只能賺到兩三千塊錢,你覺得多嗎?供奉有女陰神的阿贊師父可不是每個牌商都能認識的,要不然你去泰國的時候早就搞定了,還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