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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章:兩頭賺?

    經過瞭解,他找我的目的很簡單,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內。我謹慎地說:“您首先要百分之百確認沒有跟蹤或者監視您,否則你和我的聯絡就很危險。”
    金先生問:“為、為什麼?”我告訴他,給你下降頭的人,很有可能就在你身邊,看著你的一舉一動。要是發現你在與解降頭的人接觸,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
    “我到底惹了誰……為什麼要給我下降頭?”金先生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讓他找個沒人能監視到的地方再給我打電話,否則不要聯繫我。
    金先生剛說了半句“有這麼嚴重”,我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半個多小時後,金先生再次打來電話,緊張地說:“我、我已經把車開到一段廢棄的峽道裡,前後都空無一人,肯定沒人跟蹤,不然我能看得到。就算有人在遠外。他也不會聽到我說話的內容。您為什麼這麼謹慎?”
    我當然不能直說是你老婆給你下的降頭,就說我做佛牌生意兩年多,這種事經常遇到,已經有經驗了。金先生向我訴說了最近幾天的症狀,從幻聽到幻視、噩夢和夢遊等等。總有個聲音在耳邊問他什麼時候把老婆介紹給他,讓他非常狂躁。
    這些症狀我當然瞭解,那都是登康做的手腳,瓊姐也每天向我直播,但我還是耐心地聽金先生把這些症狀全都講完。他說:“我妻子認識陳大師好幾年了,以前我公司風水不好,還是她找陳大師幫我改的。可這幾年生意越來越差,唉。自從我有這些症狀之後,公司同事勸我找泰國的法師看看,是不是中了降頭。問題是我並沒有仇人,生意不景氣,商場上也沒什麼對頭,誰會向我下這種毒手,有什麼意義?”
    “你剛才說的,什麼把老婆介紹給他,是什麼意思?”我故意問。
    金先生歎了口氣:“不怕您笑話,那是我的一位生意夥伴,是湖北人,以前總在我的公司進貨。他特別好,每次來香港都要我找女人供他玩,可他要求又高,每次都不滿意。現在看到我公司不景氣,就更加變本加厲,我已經把價格低到不能再低,他還要我幫他物女人才肯簽合同。前幾天他來香港和我談生意,竟然說看中了我老婆,讓我把老婆介紹給他!”
    我假裝驚訝:“有這麼噁心?”
    “是啊!”金先生說,“那傢伙有特殊癖好。喜歡成熟、皮膚白的短髮女人,而我老婆就是這種類型,所以才被他給盯上。我很愛老婆,這十幾年拚命工作賺錢。就是為了讓她過得更好,而這個傢伙不但打我老婆的主意,還當著我的面……唉,要不是生意難做,我非打他個半死不可。我、我活得好累啊!”
    金先生說著說著,已經要哭出來。
    這個結果其實我並不意外,都是能猜出來的。我問:“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曾經得罪過什麼人,尤其是你身邊的人?家人、親戚、朋友都算。”
    金先生說:“家人怎麼可能?我家裡只有我和老婆,我們沒有孩子,她不能生育。我倆感情非常好,她很愛我的。”聽了這話。我更不能理解瓊姐的行為,她到底為什麼要給丈夫下死降,可我又想不出太好的借口,把話題往她身上引。
    我問:“你得了怪病。妻子肯定很著急?”
    金先生說:“她是很著急,去醫院檢查了好幾次也沒結果。我說有同事懷疑是中了降頭,想去找陳大師佛牌店的人問問,可她強烈反對,說泰國邪術千萬不能碰,那些法師都是半人半鬼,好人也能變成瘋子。說會托人找更好的醫院和醫生,讓我再耐心等幾天。我心裡害怕,就沒敢去佛牌店。可前天晚上我夢遊爬到樓頂,剛要跳下去,幸好被看更的梁伯趕到把我抱住,不然我早死了。老婆不讓我去找佛牌店詢問,但我的同事對泰國比較熟悉,說中降頭的人有幾大症狀,眼珠中央有豎線、後背總感到有人推、午夜耳朵裡有咕咕響等。這些症狀我都有,所以不想就這樣等死,還是給陳大師打了電話,讓他幫我聯繫您。”
    聽了金先生的話,我心想幸虧他沒完全聽老婆的話,不然早晚非死不可。但到現在他還不知道是瓊姐做的。也是夠悲哀。我問:“你平時的作息時間是怎麼樣的?”金先生說,他白天基本都在公司忙碌,要麼就是出去談生意,每天都要很晚才到家,最早的時候也是午夜十二點以後。
    我讓金先生把公司地址發給我,說會考慮一下,如果他想再次給我打電話,還是必須要躲避任何人。找個沒人會跟蹤的地方才可以,尤其是你老婆,必須避著。
    金先生問:“她不讓我找泰國法師,是怕我被他們騙,也是好意啊。”我連忙說沒錯,但你要是讓她知道,說不定她生怕你被騙,就會將你送進精神病院,到時候就麻煩了。這話讓金先生更加害怕,他答應要是再聯繫我,肯定會十分謹慎。我再告訴他,不要把我的手機號碼存在手機中,也別把我的名片放在身上,以免洩露。你要把我的手機號碼背熟,和我的通話記錄還有短信記錄都要隨時刪除。
    掛斷電話,我走出佛牌店,在街上給方剛打去電話,說了這個情況。方剛哼了聲:“你小子在香港過得瀟灑,和登康的合作也不錯嘛,又驅邪又解降,沒少賺錢?”我笑著說這都是小錢,要是那個靈體山精脫手,才是大錢呢。
    方剛說:“如果這位金先生真是個努力做生意賺錢養老婆的人,那問題就必定出在瓊姐身上。不過。金先生也有可能在某個方面讓他老婆極度痛恨,所以才被自己妻子下降頭。但你並不是警察,這些事情很難查得清。”
    我說:“就是啊,所以我很糾結,不知道要不要接這樁生意。”
    “為什麼不接?”方剛提高說話的音量,“有錢不賺,那不是神經病嗎?剛他誰對誰錯,有生意上門就是理。”我問你還記得曼谷唐人街的那個方德榮方老闆嗎。那時候他被人下降頭,我們給他解開,後來我貪財把給他施降者的名字透露出去,結果方老闆又給那人下了降頭,讓我很是愧疚。
    方剛說:“情況不同,沒有可比性!那是你為了錢,出賣了那個人的名字,而現在瓊姐很可能是想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才給她老公下降頭,就像當初印尼汪夫人給她兒子汪海下降頭一樣。你幫金先生解降,也算是做好事,反正雙方的錢都是由你來賺。不過要講方法,既把錢賺到手,還要不得罪瓊姐,甚至讓她自覺理虧而不敢找你算賬。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暗中把金先生的降頭解開,而不讓瓊姐知道,就算她懷疑你,但沒有證據,還是沒用。”
    掛斷電話,我想這當然是最好的辦法,不過實施起來難度也很大。香港就這麼小,瓊姐這段時間肯定會密切注意金先生的行為,想讓他消失幾個小時太難了。最主要的是,那天在餐館他見過登康,所以就算給他解降,也不能讓登康出面,否則非露餡不可。
    幾分鐘後,我手機收到金先生發來的短信,是他公司的地址,在柯士甸道的某座大廈中。為打探消息,我乘出租車來到金先生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