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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香港魯士

    魯士貴利的動作越來越離譜,控制巴拉吉的手部動作也越來越大。溫小姐以為是法術要求,只好忍著。令她沒想到的是,最後魯士貴利居然扔掉巴拉吉,而用自己那根真正的「巴拉吉」代替。
    這讓溫小姐很驚訝,但她當時並沒反抗,後來回想起來。覺得魯士貴利肯定是用了某種邪法,令她神志不清,甚至還有些迎合。
    施法結束,魯士貴利收了溫小姐一萬多港幣,讓他今後多把這根巴利吉佩戴在身邊,還告訴她不要聲張,否則情降術就會失效。溫小姐戴著那根巴拉吉去找那位曾先生,結果被罵回來了。這時她才明白過來,自己不但被騙了錢,還騙了色。
    溫小姐異常生氣,就給魯士貴利打電話要求對方給出令人信服的理由。魯士貴利開始還極力解釋,後來可能也煩了。就說你要找就去找阿贊登康,是他在自己身上刺了一種陰法刺符,專門吸引異性。現在他也沒辦法,那陰法刺符的功效在起作用。
    這個解釋溫小姐當然不信,要魯士貴利退錢,可發現他居然消失了,怎麼也找不到。氣極了的溫小姐覺得自尊心受到極大傷害,就找到了陳大師佛牌店,非要見登康不可。
    聽了她的講述,登康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這樣也能惹麻煩。他對溫小姐說:「我給魯士貴利是做了有關情降的陰法刺符,但又沒讓他去騙色。」
    方剛也說:「我們賣給他菜刀。他用來切菜還是切人,誰能管得了?」
    溫小姐不依不饒,說要是不給解決,她就要去警署告我們這些人串通起來行騙和強姦。這是陳大師最不願意看到的行為,我告訴溫小姐,鬧起來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就算你真去告了,警方只會通緝魯士貴利。和登康沒有半毛錢關係,你什麼也得不到。要是真想解決問題,就讓阿贊登康師父給你做個真正的情降法事,他可不像魯士貴利那種江湖騙子,在香港這十天,解決了幾十名客戶的問題,口碑非常好。
    這番話打動了溫小姐,畢竟陳大師在香港很有名,他的佛牌店自然也算金字招牌,所以溫小姐還是相信的。但她稱怎麼也和登康有關,這個情降法事必須給她打五折。
    我連忙說:「沒問題,正常要收費兩萬港幣,給你打個對折,只收一萬!但你要盡快,因為阿贊登康師父很快就要回馬來。而且你要提供那位曾先生的某些物品和資料。」
    溫小姐問:「聽說這幾天的法會中,施情降的費用本身就是一萬港幣,你也沒給我打折啊!」
    我笑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這次法會的善信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非富即貴,不然店門都得被擠破。按這個標準,溫小姐你是沒資格來做法事的,要是按普通收費標準,就得兩萬起,所以你還是撿便宜了。」
    中國人最喜歡覺得自己撿了便宜。「那就好,只要有效果,什麼物品我都能想辦法去弄。」溫小姐急切地說。
    看到她這副猴急的模樣,方剛笑著問這個曾先生有什麼過人之處,才認識十天,你就這麼喜歡他。溫小姐說:「他特別地有藝術氣質,你們不知道,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和眼神,都和別人不一樣。」
    我心想這幾條不光藝術家,精神病患者也能做到。登康告訴溫小姐,要提供那位曾女士的照片,正面清晰為佳,還有他的出生年月日、名字、毛髮和貼身的衣服,穿得越久越好。溫小姐用筆逐項記下,說會盡快去弄來,在交納了五千港幣定金之後,她離開佛牌店。
    等她走後,美瑛長吁了口氣,問這女人是不是腦殼壞掉,氣得快,消得也快。方剛哼笑幾聲:「讀書太多,腦子已經返璞歸真了。」
    「我認識的女博士也有好幾個,不像她這麼一根筋啊!」我疑惑地說。方剛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因為你不是曾先生。
    因為要等溫小姐,登康就暫時打消了回泰國的念頭,繼續在香港停留。溫小姐辦事的效率還挺高,兩天後就來了,把情降所需要的東西全都帶齊,其中有幾根長長的頭髮、一條穿過的男士內褲和兩張照片等。看著這幾根長頭髮,我以為她弄錯了,這比溫小姐的頭髮還要長。
    溫小姐笑著說:「他是長髮,很有藝術氣質,以後你們有機會看到他就知道啦。」
    施情降是在溫小姐的公寓中進行的,為打消溫小姐的心理陰影,在場的還有我和方剛兩人。登康施情降的方式和其他阿贊師父差不多,也是一邊念誦經咒,一邊把這些東西放在鐵製托盤上,然後開始焚燒。
    登康從包裹裡取出兩個用符布和麻繩捆成的小人,大概只有巴掌大小,一個大些,另一個小些。登康用黑色、紅色的筆在上面分別寫了溫小姐和曾先生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
    他把這些東西都放在鐵托盤上,焚燒過後,登康再把這些灰弄成粉末,放進小玻璃瓶中,再倒進一些法油,邊晃著邊用經咒加持,最後讓溫小姐喝下去。
    在施情降的過程中,溫小姐說渾身發熱,登康告訴她那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施法結束,登康說:「兩天後你再去接觸那個曾先生,保證效果不同,要是沒效果,你來找我退錢。」溫小姐很高興地非要請我們去一家東南亞餐廳吃飯。席間,她給我們講了在香港這幾年的感情生活,那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節雜女圾。
    溫小姐從小就是學霸,尤其文科非常好。在廈大畢業後,保送到香港大學讀博士,剛畢業就被香港大公報社聘用到現在。在大學讀書時,她只學習不談戀愛,博士畢業時已經三十歲,在大公報社做了五六年編輯。
    她從小就特別喜歡與眾不同的東西,人也一樣,找的男友都是那種性格獨特、特立獨行的男人。這種男人很多女人不喜歡,但溫小姐卻非常著迷。她談過幾次戀愛也沒能修成正果,其中一個和她同居幾年,人流做了好幾次,後來那男人好不容易答應跟她結婚。可溫小姐肚子已經六個月時,那男人又跑了,怎麼也找不到,無奈之下,溫小姐只好引產,從那之後,她對談戀愛都有了心理障礙。
    半個多月前,溫小姐和同事參加了一個在香港某體育館舉辦的行為藝術展,其中有個男人赤裸身體躺在一堆沙子裡,在下身的部位放了些苞谷,讓幾隻小雞去啄食,旁邊立的牌子說明這件展示作品名叫「雞與雞」。
    香港是自由港,從言論到政見和藝術都是完全自由的,來看行為藝術展的,自然也都是好這口的人。溫小姐對這種東西很癡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眼就看中了這個作品,看到下面的文字介紹,此裸男姓曾,在北京宋莊搞藝術多年,兩年前才來到香港,專門從事行為藝術活動。溫小姐喜歡上了這位曾先生,展出結束後,她硬是要下了曾先生的聯繫方式,還主動約他。
    可惜曾先生對溫小姐沒什麼興趣,他明確表示,自己喜歡那種年輕漂亮、身材偏歐美型的女人。但溫小姐不死心,幾次被拒絕後,在網上查資料聽說東南亞有那種情降,能讓男人喜歡自己,就托人找到了魯士貴利,後面的事就都知道了,不再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