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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機場打劫

  蔣姐哈哈大笑:「我什麼時候做過壞事?」我說你把邪牌當正陰牌來賣,還不算做壞事?蔣姐冷笑道:「那件事是你自己不小心,看不出真假反來怪我。我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把店裡每一塊佛牌都鑒定得清清楚楚?」
  我還要說什麼,方剛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真是冤家路窄,做個刺符也能撞到鬼!」
  「你什麼意思?敢說我?」蔣姐把杏姐一瞪。方剛也沒理她,拽著我走出房間。
  我倆在酒店斜對面的果汁店坐著閒聊,半個多小時後,方剛的朋友、那位「假助理」發來信給他:「刺符完成,蔣姐已經離開,阿贊NangYa說用的是緬甸控靈法門。將引靈部分刺在符中,能吸引附近的陰靈,讓人運勢變差。」
  方剛特別高興,讓他轉告阿贊NangYa說晚上在XXX海鮮餐廳碰面。助理回復:「阿贊NangYa已經回清萊去了。」我和方剛互相看了看,都露出無奈的表情。
  當晚,我和方剛老謝在酒吧消遣,在衛生間裡,我給阿贊NangYa打了個電話,說她怎麼不辭而別,這件事的報酬還沒給她呢。阿贊NangYa淡淡地說報酬就不要了。但以後她也不想再插手這類商場爭鬥。
  幾天後,方剛的一個的朋友給他打電話,說啟德機場的貨運倉庫發生劫案。五六名持舊式航空曲尺手槍的劫匪開著一輛集裝箱卡車,把貨運倉庫中某個貨櫃內的東西洗劫一空。其中有從斯里蘭卡運來的紅寶石原石、從泰國運來的佛牌飾品和從馬來西亞運來的一批水果。
  那人告訴方剛,劫匪的目標顯然是那批紅寶石原石,但幾種貨物同裝在一個貨櫃中,劫匪只好把整個貨櫃的物品全都劫走,回頭再區分。蔣姐的那批佛牌飾品就在這個貨櫃裡,也被劫匪給搶走了。而按照相關規定,如果警方沒能追回貨物,保險公司只能按照丟失貨物的原價進行賠償。也就是說,蔣姐雖然沒什麼損失,但花費不少心思請來的佛牌全部丟失,想用它們來賺大錢是不可能了,再收集這麼多好牌,沒個半年多都下不來。她在尖沙咀的佛牌店早就租好了,也已經裝修完畢,就等這批佛牌運到好開張。而現在白費勁了。
  第二天晚上,我和老謝去芭堤雅找方剛,三人在酒吧裡彈冠相慶。老謝笑呵呵地說:「方老闆,你這個主意真不錯,蔣姐好不容易收集了那麼多佛牌古曼,現在全都丟了,她再想回泰國另請一批,恐怕沒那麼容易,她在香港開佛牌店的夢暫時是破滅啦!」
  方剛喝了一大口啤酒:「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還要防著她再回泰國,用老辦法攪行。」
  我說:「只要她手裡有錢,咱們總不能攔著不讓阿贊師父們出貨給她啊。」
  這時方剛手機有短信進來,他一看屏幕,頓時哈哈大笑。我和老謝沒明白什麼事值得這麼大笑,方剛將手機屏幕舉到桌中央,展示給我們看。上面寫著:「已打聽清楚,可能是為了省錢,蔣女士那批佛牌沒在清關公司辦理保險,所以保險公司不給賠錢,除非日後警方能幫助追回。」
  我和老謝互相看了看,也笑得直拍大腿,這口惡氣總算是出了。我問方剛:「蔣姐會不會去找阿贊NangYa的晦氣,說她的刺符不靈?」
  方剛搖搖頭:「不會,去了也沒用,她身上據說有好幾處刺符,又是阿贊又是龍婆,憑什麼賴在阿贊NangYa的頭上?」我們一想也是,蔣姐大傷元氣,我們這些牌商今後的生意就好做多了。但為了謹慎起見,方剛讓我們平時還是多注意這個蔣姐的動向。
  因為心情好,那兩天喝了太多酒,我的酒量本來就差,結果吐得雙腿發軟,回到羅勇表哥家,我連喝了三天的米粥。表哥告誡我,酒還是得少喝,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和方剛喝酒了。
  這天,我正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電腦QQ響起,本來不想去管,但又一想,錢還是得賺,就勉強爬起來坐在電腦前。打開QQ面板,給我發信息的是位老客戶,一家私營建築公司的經理。姓吳,公司總部在深圳,專門接別墅和住宅的建造裝飾生意。半年多前,吳經理曾經在我手裡請過一尊招財古曼,放在辦公室裡,很顯眼,凡是來過的客戶都會問這是什麼東西。吳經理告訴他們,這是從泰國請回來的招財古曼童,效果不錯。
  吳經理問我:「田老闆,在不在?有個急事找你。」
  「說吧。」我沒精打采地回答。吳經理說他有個惠州的客戶,相當有錢,去年年末曾經委託他的公司在惠州市北郊某處修了一座別墅。當初談這樁生意的時候,那客戶也在吳經理的辦公室見過那尊招財古曼童,聽說是從泰國請回來的之後,還特地向吳經理問了很多,看來是挺感興趣。
  兩個月前,那位客戶給吳經理打電話,問這別墅是怎麼修的。吳經理很奇怪,說是按圖紙修的,一切都是歐洲的建造和裝修標準。客戶說不是這個事,是這別墅為什麼不乾淨。吳經理更奇怪了,說只要是個合格的保潔公司或保姆,都能把別墅打掃乾淨。那客戶生氣地說,不是這個不乾淨,是鬧鬼。
  吳經理傻了眼,連忙問怎麼回事。客戶也說不明白,反正稱別墅沒辦法住人,現在只能空著。吳經理指天發誓說房子肯定是沒問題,有合同在,任何一項不合格,他的公司都可以負法律責任。那客戶也沒了辦法,問他是不是認識在泰國賣古曼童的人,說瞭解那人是否認識泰國的法師。經吳經理詢問,才知道客戶已經在雷州等地找過幾個法師,但都沒什麼效果,還花了不少錢。後來聽人說泰國和東南亞的法師很厲害,就想問問。
  就這樣,吳經理就把我介紹給那客戶,那客戶覺得熟人好辦事,就委託吳經理先和我打個招呼。我告訴他沒問題,可以讓那個惠州客戶直接給我打電話。吳經理囑咐我,這個客戶很重要,不光在惠州建有別墅,明年還想在汕尾再買塊地,建個海景別墅做為度假用。希望我能把客戶的這個事解決掉,免得他白擔嫌疑,下次也好再次合作。
  我告訴吳經理:「這是肯定的,我也是生意人,尤其這種有錢的大客戶,當然是想盡量把生意促成,你就放心吧。」
  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一個從惠州打來的手機號碼,是個中年女人的聲音,操著蹩腳的廣東普通話,但勉強還算是能聽懂。她稱是吳經理介紹的,老公姓齊,想問我和泰國方面有什麼關係。
  我說:「我叫田七,在泰國兩年多,有時也回國內談生意。主業是經營泰國佛牌古曼童,有時也幫客戶做一些解降頭、驅邪鬧鬼的事。」
  齊夫人問:「吳經理給我修的那座別墅,一直都不太乾淨,他還不承認是建造的問題,所以只好去找人解決。我老公上個月還從雷州的道觀找了個很有名的道長來驅邪,後來也沒用,收了我們好幾萬塊。國內的法師我們已經不再相信,很多人都說東南亞的和尚跟法師很厲害,所以想打聽打聽,您看有辦法嗎?」
  「有沒有辦法,現在不能下結論,得詳細瞭解情況才知道,您先給我講講吧,越詳細越好。」喝了三天粥,我雙腿都發虛,還是躺回床上,用耳機和齊夫人聊天。
  齊夫人生氣地說:「光建這座別墅就花了兩千多萬,傢俱和裝修也要七八百萬,可到現在都不能住人,真是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