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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鎖心降

  方剛嘿嘿笑著:「有這個因素,幫越大的明星做事,擔的風險也大。另外還有原因,你沒看到那時候女演員差點就被那個富商的兒子給甩掉嗎?如果不是檢查出有身孕,她很有可能嫁不成豪門。就因為她只肯出十萬,所以法師也只能施十萬的法術。要想提高成功率,就要用更高深霸道的降頭術,不但耗費法力健康,也對大師的福報有影響,你以為這錢賺得容易?」
  話說得這麼清楚,中間人也不再說什麼,回去報告了。闞仔一聽有這麼多錢可拿,心裡反倒沒了底氣,想打退堂鼓。方剛說:「你那本術書上到底記載了多少種邪術?要不你把書和那顆頭骨給我,讓我來學,錢我自己賺!」
  闞仔連忙擺手:「不好不好。這南洋降頭術可不是人人都能學的,有很多禁忌。」
  「狗屁禁忌?是你小子不肯交出來吧?」方剛罵道。
  闞仔回答:「練習邪術的五年內都不能洩精,否則終生陽痿;不能吃狗肉和虎肉,不然施法會被反噬;用域耶修法的話,每月還得有兩天要用左手中指肚的鮮血滴在域耶上,如果忘記一次就會大病幾天,特別痛苦。」
  聽了這些禁忌,方剛立刻表示算了,還是由你來學吧,五年不碰女人,那還不如自殺算了。闞仔取出術書翻了幾頁,勉強說:「那我、我先試試。但不敢保證每次都能成功。」
  方剛說不用急,中間人還沒回話呢,要先拿出五十萬新台幣,換成誰也得考慮考慮,也許對方還不做了呢。闞仔說要不把價格壓低些?方剛連連搖頭:「不行,和這些明星做生意不同於別人,要先樹立起你的權威,其實五十萬塊錢已經很便宜。合美元才一萬多,換成香港有名的法師,至少開價幾百萬港幣。但你現在還沒有名氣,以後生意做順手了,讓別人捧著錢跪下來求你幫他。這樣才好賺大錢。」
  闞仔歎了口氣,說:「那還不知要哪年哪月呢!」
  方剛笑了:「你小子不懂,W姐是台灣娛樂圈的名人,也是我們的活名片,她的朋友不是明星就是巨富,只要你能讓她滿意,不愁沒生意。」
  大概過了一周,那名中間人給方剛打來電話。說W姐想和你見個面。在屏東某大酒店的套房中,方剛終於見到了這位W姐,他這幾年東躲西藏,無聊的時候經常用看港台劇來打發時間,對W姐再熟悉不過了,見面時還有些激動。
  真正的名人果然不一樣,W姐對方剛很客氣,比之前那位三流女演員都客氣。直接對方剛說了來意,其實中間人之前都說過了。W姐說別的都不重要,只想問幾個問題。第一,那位法師的情況可否做個介紹。第二,除了錢之外,還需要提供什麼東西。第三,有無副作用和注意事項。
  方剛早有準備,說:「第一,那位法師隱居在屏東以南的新埤鄉村,爺爺曾經在東南亞修習邪術,將一本古書傳給了他。他修習十幾年,在認識我之前還沒出過山,但法術高深,你也應該有所瞭解才找到我的,這點不用懷疑。第二,五十萬新台幣一次性先付,再提供你們夫妻二人的詳細資料,包括生辰八字、任何部位流出的鮮血、頭髮幾十根和合照幾張。第三,要看施法方式,如全程由法師控制,事主沒有任何副作用,但畢竟距離遠,效果時好時壞;如由事主控制,效果最好,也最長久,只要事主不破壞規矩和方法,否則出了事還得找法師施救,很麻煩。」
  W姐想了想,道:「還是由我來控制吧,你放心,我不會給法師添麻煩,只要我先生對我不變心就行。」
  方剛滿口應承,W姐讓中間人把一個裝有五十萬元新台幣的大皮包交給方剛,讓他開收條按指印,又對他說:「方先生,您也知道,我在台灣娛樂圈裡還算有些名氣,所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希望您能保密,不然到時候我惹上麻煩,您也不會好過。」方剛點頭,說你自己也不能洩露,否則會對法師不利,協議達成。
  一周後,中間人來到新埤,把東西湊齊交給了方剛。闞仔將兩個小玻璃管內的鮮血分別混入清水中,用此水和墳場土混成泥,裡面摻入W姐夫妻二人的頭髮、兩人合照與生辰八字燒成的灰,捏成兩個小泥人。午夜十二點整,兩人從閣樓順梯子爬到屋頂,把兩個小泥人放在瓷盤裡,藉著圓月照下來的光,闞仔用乾淨的新針刺破左手中指肚,把鮮血滴在域耶頂骨上,開始唸經咒施法加持。方剛在旁邊仔細看著,說來也奇怪,在闞仔的施法過程中,兩個泥人就像曬化的雪糕,越來越矮,越來越小,最後混成了同一攤泥。
  做完這一切,闞仔癱倒在屋頂,渾身大汗,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大口大口地呼呼喘氣,方剛連忙扶起他,從屋頂下來讓他躺在床上休息。
  闞仔有氣無力地說:「快把那、那攤泥給我,不能讓它變軟,要馬上製成古曼。」
  方剛連忙爬上屋頂把那攤泥連同瓷盤一起端下來,闞仔支撐著坐起,用這攤泥捏成了一個東西。闞仔不是藝術家,捏好的成品讓方剛辨認了半天,才看出原來是兩個抱在一起的人。闞仔忙完之後已經累得爬不起來,告訴方剛:「把這尊古曼交給那位W姐,告訴她放在臥室裡。每個月必須有一天,在午夜十二點整的時候,把自己手指肚上的鮮血滴在古曼身上,有幾滴就夠,但千萬不能忘記,否則會出大亂子。」
  安頓好闞仔,方剛第二天就把古曼聯繫W姐的中間人,把東西交給他,並囑咐相關事宜。中間人顯然從沒接觸過這類東西,頓覺高深莫測,小心翼翼地帶著這尊古曼走了。
  回到新埤的住所,方剛看到一位中年婦女在房前徘徊,看上去有些眼熟,隨後立刻想起來,之前在大武山的陳鬼師父家裡看到過,不知是他老婆還是保姆。這中年婦女看到方剛回來,就告訴他陳師父想見他,請他有空抽時間去一趟大武山。方剛大概能猜出來是什麼事,就直接跟著中年婦女去見陳鬼師父。
  陳鬼師父這次看到方剛的臉色完全不同,沒有一絲笑容,沉得像水。方剛假裝糊塗,問:「陳師父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陳鬼師父說:「老吳的死和你有關係吧。」宏布池巴。
  方剛說:「老吳,那個單身漢?他不是病死在家裡的嗎?」
  「我知道和你有關係,不知道是哪位法師給老吳落的蟲降,新埤附近幾百公里內都沒有降頭師,也沒有茅山術士,是從屏東找來的幫手?」陳鬼師父直截了當。
  方剛心裡發毛,但臉上仍然擺出不知情的神色:「陳師父,那老光棍和我爭風吃醋,居然想找您給我下降。可不是人人都和他一樣,我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就找人尋他的晦氣,女人有的是,那趙寡婦又不是天仙,您說是不是?」
  陳鬼師父半晌不語,最後抬起頭說:「不是你做的最好,雖然老吳的死不關我事,但我畢竟是修術的,不能眼看著有人在我家附近隨便尋仇落降,致人死命。對了,你村裡是不是有個叫闞仔的年輕人,聽說他在修習黑法?」
  方剛假裝不懂:「什麼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