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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兩強相會

  這些聲音裡夾雜著白二姑的慘叫,還有老貓的歡呼……
  我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我自己已經衝破了白二姑的阻攔,我回頭去看,只見白二姑一條胳膊已經掉落在地。如同一截斷掉的枝椏……而白二姑也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裡頭透著難以置信和憤恨!
  我成功了!雖然沒有斬殺白二姑,但是我砍斷了她一條胳膊,衝破了她的阻攔!
  我顧不得慶祝,因為白二姑雖然重傷,但是白洛書依然在吞噬著王子豪……
  我想也不想,再次提起了玄木劍,朝著王浩然砍了過去……
  浩然並沒有對我的玄木劍生出任何反應,也根本沒有躲避,就那麼呆呆的站著,似乎絲毫不覺得我會傷害到他。
  可惜我為了召喚如君,必須不能手下留情,我強忍著心中的愧疚感,玄木劍猛劈下去,就在玄木劍接觸到浩然之前的一剎那。忽然一陣幽幽的光芒從浩然身上亮起,之後我看到一個人影從浩然身上呈現出來!
  我知道召喚已經成功,連忙收了劍勢,玄木劍反彈的力道極猛,如果不是我的雙手變成漆黑,可能這玄木劍反彈的力道便會讓我脫臼。
  在一道幽深的光芒之中,王如君的倩影漸漸走出,她的動作依舊帶著一種翩然風度,似乎她根本不是來拯救我們,而是過來參加一場時尚走秀。
  我看到遠處正在吞噬王子豪的白洛書臉色大變,連忙將已經吞噬了大部分的王子豪吐出了口中。
  王子豪摔在地上,整個人都已經變得狼狽不堪,他的身上臉上甚至還帶著白洛書的口水,說不出的惡習。
  白二姑更是臉色慘白。倒在地上不停的翻滾。我不知道是因為我砍斷了她一條胳膊。還是因為見到王如君,總之現在的白二姑,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那種囂張氣焰。
  王如君緩緩走了出來,站在王承乾身邊,輕輕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王承乾,似乎有些不滿,問道:「承乾公,畢竟您也是一把年紀了,難道是當年跪拜皇帝養成的惡習?為何還要下跪?」
  王承乾臉色蠟黃,冷汗直冒,連忙說道:「對不起,如君,是我沒用。」
  王如君笑了笑,說道:「承乾公,記住。只有我可以說你沒用,其他人誰也不許說這句話,包括你自己。」
  王承乾連忙點頭,似乎王如君的話在他耳中就是聖旨。
  白洛書漸漸開始後退,他顯然對王如君十分忌憚,我看到他吐出王子豪之後再次變成了風度翩翩的文人形象,他尷尬笑著,對王如君說道:「你就是……王如君?」
  王如君輕輕一笑,笑容之中看不出任何敵意,她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就是,咱們在這四九城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白洛書僵硬的笑了笑,說道:「的確,的確,都說百聞不如一見,能目睹如君一面,就算死了也甘願,我看這話說的不錯。」
  王如君聽到白洛書的奉承話,掩口輕笑,但是顯然並沒有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打動,她看了我們一眼,說道:「洛書,你倒也真是下得去狠手,殺了靈照不說,還差點將子豪也給吞了,真是不跟我們客氣啊。」
  白洛書被王如君這麼一說,不由得再次後退了兩步,他嘴角顫抖,說道:「這……這也不能怪我,如君,咱們這也算是禮尚往來了吧?先是害我們被使者懷疑,又指使這小子偷走我們白家的風水玉……這兩件事情做的可真夠絕的。」
  王如君輕輕一笑,說道:「做的絕的並不是我們,你別忘了,當年這風水玉可是徐家從使者口中撬出來送給你們的,你們以為徐家真是為你們好?送給你們一塊風水玉?呵呵,他們只不過是給你們下了個套,得到一個把柄來控制你們罷了。這些年你們難道真的就是心甘情願的給徐家做走狗?別忘了,都是因為那塊風水玉,我讓林楊把風水玉取走,只不過是幫你們一個忙罷了。」
  白洛書聽了這話,臉色驟變,連忙問道:「現在呢?那塊玉在哪裡?使者已經知道了?」
  王如君看了我一眼,說道:「這你就得問他了。」
  白洛書連忙朝我看了過來,我看到他那一雙綠色的眼眸之中驚恐之情流露而出,他連忙問道:「小子,你告訴我,我們白家的風水玉呢?風水玉去了哪裡?」
  我被他這麼一問,倒還真是想起來這塊玉已經被那個叫龐筱諾的小姑娘取走了,可是王如君口口聲聲說那塊玉是徐家的人從使者的口中撬出來的,難不成龐筱諾是使者?不對呀,使者不是那個戴著大頭娃娃面具的吳旻嗎?
  白洛書看我沒有回答,越發緊張了起來,他聲音漸漸變得無助,甚至像是在哀求,問道:「快告訴我,風水玉去了哪裡,快告訴我……」
  我看他可憐,連忙說道:「已經被人取走了,取走那塊玉石的是個小女孩,叫龐筱諾……」
  白洛書一聽,啊的一聲驚叫,差點跌坐在地。
  王如君卻笑了笑,說道:「物歸原主,完璧歸趙。」
  白洛書聽了這話,雙眉一軒,手中短刀再一次發出亮光。
  王如君卻輕描淡寫說道:「怎麼?這就要翻臉動手了?」
  白洛書一雙綠眼睛裡面透出殺氣,但是卻並沒有動作,他遲疑了一會,問道:「咱們第一次見面,難道真的就要兵戎相見?如君,如果真的動起手來,我也未必就不是你的對手。」
  王如君娥眉一動,說道:「你大可一試。」
  這句話說得瀟灑,白洛書卻是臉色大變,他顯然並沒有挑戰王如君的勇氣和魄力,反倒是再次後退,問道:「咱們兩家真的已經水火不容了嗎?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嗎?」
  王如君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輕伸出了左手,朝著不遠處倒在地上的白二姑輕輕揮了揮,就在這一剎那,我看到白二姑就像是一個被捏破的氣球,崩的一聲,瞬間變成了一團煙霧,在洞穴裡面四散飄開……
  我內心深處忽然覺得這些煙霧十分可口,不由得再次張大了嘴,貪婪的吸食著飄散在四周的煙霧,就像之前陳玄策吸食著被我一劍斬殺的白尊仁一樣。
  這時我才意識到,王如君竟然僅僅一個揮手,就已經將凶煞至極的白二姑打得灰飛煙滅!
  而白洛書則張大了嘴,瞳孔收縮,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問道:「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王如君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笑。
  白洛書再也不敢多說,猛地一閃,從他背後的洞穴離去,他走的時候幾乎可以用狼狽來形容,他一定害怕王如君對他動手。
  王承乾看著白洛書離開的背影,問道:「如君,咱們追不追?」
  王如君搖了搖頭,說道:「不追了,沒有這個必要,白洛書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是也不會輕易被我殺死,血棺還沒有找到,咱們不能浪費時間和力氣。」
  王承乾聽到血棺二字,指了指白洛書離開的洞口,說道:「血棺就在那個洞口裡面,為什麼不……」
  沒等王承乾說完,王如君便說道:「你還不明白麼,血棺根本就不在這裡,如果血棺在這裡的話,為什麼只有白洛書出現?我都已經來了,白河圖為何還不出來?白家其他的厲鬼為何還不出來?難不成要將血棺拱手讓給我們嗎?」
  我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白洛書只是一個幌子,真正的血棺,根本就不在七號線裡。
  這時候王如君長歎一聲,說道:「咱們還是算錯了一步,中了白家的調虎離山之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