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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看蠟部:斬鬼三

    ——剩下的兩個厲鬼,從華山先生的身後冒出來,看著妖道被詭道的陰陽四辯骷髏籠罩住,沒有任何退避的餘地,葉珪用螟蛉炎劍將妖道挑起,與剛才的女鬼一樣,被炎劍摔進了斗室裡的深井。
    華山先生慢慢的把身體轉過來,對著兩個鬼魂說道:“兩位已經跟我糾纏多年,我不自量力,把你們從道衍國師的結界中放出,本心也並非向善,而是為了成就詭道的一番功業,可惜說我力有不逮,與你們幾位纏鬥了這麼多年,現在已經到了了斷的時候。”
    兩個鬼魂,一個在菜市裡的屠夫,一言不發,殺了挑釁的無賴,無賴的家人來報復,屠夫興起,將無賴的家人一併殺掉。還有一個是因為賭博,欠下了巨款,為了繼承家中的財產還債,投毒將父母雙親毒害。
    這兩人的罪行都無可饒恕,戾氣非常。更加在海眼裡受了幾百年的折磨,現在哪裡肯聽華山先生的這一句話,就俯首就擒。
    葉珪知道,他今天必定要做違背自己一生為善,不傷及他人的行事準則。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用螟蛉將那個戕害雙親的厲鬼逼到了牆角。
    那個厲鬼無法躲避,臉色慘白,嘴裡說:“罷了、罷了,幾百年也熬過來了,這口枯井,怎麼也強過姚廣孝這個妖人的海眼。”
    說完自己行走到了斗室內的井邊,嘴裡喃喃數語,然後跳下井口。
    而殺氣強盛的屠夫,仍然不肯就縛,在狹窄的斗室裡,與葉珪周旋。畢竟詭道的兩大法器,同時在葉珪手上施展,屠夫在葉珪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最後被葉珪的螟蛉斬到了大腿,屠夫張開嘴對著葉珪大喊:“我不服。”
    葉珪沒有回答屠夫,到了這時候,解釋都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屠夫被葉珪逼到了井邊,看著葉珪,“我在菜市賣豬肉二十對年,一直忍隱街頭無賴的欺壓,我殺了他全家,的確是積攢了多年的怨氣,我殺了他們,絕無後悔。”
    華山先生在一旁說:“禍不及家人,你若是受不得欺辱,殺了無賴,自己抵命,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傷了他的家人。”
    “他家三個兄弟,都是橫行霸道的惡漢,”屠夫恨恨的說,“我上有父母,下有妻子幼兒,若不把他們家三個無賴殺盡,斬草除根,我的家人必定被他們折磨到生不如死。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其實是賺了。”
    葉珪聽到了屠夫的冤屈,但是此事已經過了幾百年,他也無能為力。可是詭道的要做的事情,卻不能推辭,螟蛉炎劍只能一點點逼近屠夫的前胸。
    屠夫怨毒的看著葉珪,“我心中這一口惡氣,絕不會就此消減。”
    說完,縱身跳入井內。
    何暮春長出一口氣,連忙出去,招呼何家的下人,搬來一個磨盤,將井口封住,然後割破了手掌,用手掌上的鮮血,把磨盤畫滿了符咒。
    四個厲鬼,被封印在何家的冰窖之下。
    當事情了結,葉珪背著華山先生,慢慢的走到了地面。華山先生,見到陽光,就立即全身戰慄。葉珪明白,華山先生如果不被他細心照料,一定命不久矣。
    ——宋銀花在小院的籬笆上下了蠱,兩個鬼魂跑不出去。只能在院子裡飛速的爬動。
    我看著這個場面瘆得慌,方濁、楚離、何重黎卻不以為意。
    我這才意識到,我跟他們的確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會被這種事情嚇到,而他們可能每天都要面對。早已習以為常。
    楚離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邊。突然兩個厲鬼暴起,他們的身軀站立起來,然後猛然衝到了我身前。卻被楚離的炎劍格擋,看來是兩個厲鬼知道我是一個沒什麼本事的外人,想接近我,以我為質,以此來要挾方濁。不過楚離已經預測到了他們的所為。提前走到了我身邊。
    楚離和金仲一樣,都是外冷心熱的人。師父和徒弟,同出一撤,這應該是楚離自小就跟著金仲的原因吧。成年人半路拜師的就不這樣,比如王鯤鵬這麼沉穩的人,教出來的徒弟鄧瞳,就是一個作死的大爺。而心思敏銳,做事沒有原則的徐雲風,卻有一個穩重堅定的徒弟。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我還在胡思亂想。
    “九萬七千三進。”楚離猛然對我說了一句,我被驚醒,我知道這是楚離在提醒我運用算沙的本事,我連忙把方濁給我的那個玻璃瓶拿出來,然後仔細的看著玻璃瓶的砂礫,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玻璃瓶裡的砂礫,細微的砂礫,我一眼看去,歷歷在目,顆顆清晰,並且他們就如同整齊排列的方陣一樣,讓我一目瞭然他們的數字。
    “十九萬四千六百二十九出。”我立即回答楚離。
    楚離毫不猶豫,身體向前走了兩步,剛好就攔在了正要轉身躲避兩個厲鬼面前。楚離揮手,炎劍把兩個厲鬼同時串起來。一個厲鬼在他的左前方,一個已經跑到了他的身體右側。可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招數,能夠把兩個完全不同方位的厲鬼同時制服。
    楚離把炎劍遞到我的身前,我知道該怎麼做。人皮在厲鬼面前,立即擴大,無聲無息的把他們籠罩進去。
    我呆呆的看著人皮,知道這四個麻煩,已經解決了。
    “徐大哥?”方濁在一旁驚呼了一聲,但是隨即平靜。我扭頭看著方濁,看見方濁的眼睛裡露出了熱切的目光。
    我知道,在剛才算沙的一瞬間,方濁把我當成了她心裡一直在惦記的徐雲風。
    這事,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尷尬了。
    可是也無法去解釋什麼。
    我的樣貌與徐雲風一定是相差巨大,性格更是天地之別。我是一個從小就本本分分的學生,長大後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化工男。跟命運顛簸的徐雲風完迥異。可是就在剛才算沙的那一瞬間,至少在方濁的眼裡,我運用算沙的那一刻,應該和徐雲風是一模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