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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看蠟部:舊事重提

  徐雲風指著陳秋凌和秦曉敏,對著鍾富說:「無論陣法最終如何,這兩個女孩,如果少了一根頭髮,我饒不了你。」
  鍾富看了看陳秋凌,又看了看秦曉敏,「性命擔保。」
  徐雲風點頭:「好,性命擔保。」
  鍾平把和鍾貴兩人,把棺材板上的喪門釘,一顆一顆的拔出來。鍾寶和鍾安兩掀開蓋板。鍾富探身把裡面的那個雙頭嬰兒給抱出來。
  嬰兒的兩個腦袋不停的搖晃,鍾富把雙頭嬰兒抱到了秦曉敏身邊,然後放了下來,秦曉敏和雙頭嬰兒並肩而立。陳秋凌也站在了兩個人傀的身後。
  就此,搖光星位的鎮守,兩個人傀,一個冥婚續命。加上鍾家的五個兄弟,仍舊保持了七星陣法裡,實力最強的地位。
  徐雲風可以放心裡的脫陣。徐雲風從秦曉敏的身上,把螟蛉拿了回來。鍾家人有自己的路數,螟蛉放在搖光,反而會影響鐘家五兄弟發揮他們的本事。
  鍾富走到了兩個人傀之前,嘴裡唸唸有詞,嬰兒和秦曉敏兩人同時身體暴漲,化為兩個身材高大的人傀。人傀背靠背站著,貼在一起。加上陳秋凌在旁邊,幾乎是毫無破綻。
  徐雲風放心了,向鍾富拱手,「我走了。」
  鍾富和四個弟弟,走到了半島的亭子裡,同時端正的坐在亭子裡的石凳上,面朝南方。
  徐雲風看得內心激動,他一直瞧不起鍾家,可是現在鍾家的身上,也表現出了臨危不懼的氣勢。
  這畢竟是好事。
  徐雲風拱手離開,對著江心中的萬永武喊了一聲:「把我送到對岸去。」
  萬永武顛顛的把漁船搖到了徐雲風面前,徐雲風爬上漁船。身體看著半島上的鍾家兄弟和人傀。自從徐雲風被王鯤鵬逼迫入了搖光星位,都是別人來來去去,現在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
  徐雲風看著半島距離自己越來越遠,身體衝破了星位的屏障,到了對岸,就要下船的時候。萬永武突然說:「有件事情,我提醒你一下。」
  徐雲風問:「我聽著呢。」
  「你身上有蛇屬,」萬永武說,「也就是有兩個人。」
  「嗯。」徐雲風點頭。
  「如果我是你,就不用放棄身上的本事來驅動陣法。」萬永武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這個。」
  「我當然知道。」徐雲風笑了笑,跳下船,「我又不是傻子。」
  「你現在要去那裡?」萬永武問。
  徐雲風警惕起來,「你問這個幹嘛?」
  萬永武連忙擺手,「對,我還真的沒資格問你。」
  徐雲風當然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他要去荊州一趟。當人皮到了徐雲風手上,也就是王鯤鵬把江心的鐵板交給了他。徐雲風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看鐵板到底漂到了什麼位置。這是每個人的本能,就是王鯤鵬也忍不住要做的事情。
  七眼泉上,王鯤鵬沒了旌旗,無法瞭解星位裡的變動。但是王鯤鵬心裡一直擔心,忍不住對黃坤說:「你師父,可能不會再老老實實的呆在搖光星位裡了。」
  「既然您已經把旌旗交給了他,」黃坤說,「就不要想太多了。」
  「就看你師父能不能把第三輪的破陣者都扛住,」王鯤鵬歎口氣,「這樣才會逼著張天然到這裡來跟我決一勝負。」
  「我師父能做到的。」黃坤堅定的說。
  「如果我是你師父,」王鯤鵬說,「我會馬上去把鍾家的人都請到搖光。」
  「可這樣的話,豈不是違背了你的本意?」
  「我後悔了,」王鯤鵬說,「我不該意氣用事。」
  徐雲風離開了搖光,一路走向荊州。
  鍾富和四個弟弟,看著徐雲風遠去。又看見萬永武的小船又慢慢悠悠的劃到了半島不遠處的江心。萬永武又穩穩的坐在了漁船上,彷彿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陳秋凌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疑問,對鍾富說:「你們為什麼要過來?」
  鍾富說:「因為,何家老宅子裡的地下,當年何家與詭道後人封印的東西都出來了。我們鍾家躲不過去。」
  陳秋凌問:「何家跟你們鍾家又有什麼牽連?」
  「因為湘西魏何是一家,」鍾富冷冷的說,「魏家的老祖宗魏易欣,和我們鍾家的老祖宗鍾秉鈞,是生死之交。並且他們兩人都欠詭道的人情債。」
  陳秋凌當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可是看見鍾富也不太願意細說緣由。
  鍾富向四個弟弟點點頭,五個人同時把袖口提起,陳秋凌看見,五個人的手臂,同一個部位,都有一個暗紅色的胎記。
  「這個胎記,」鍾富說,「就是留下的記號,王鯤鵬沒有拿這件事情提醒我們,但是不等於我們自己就能當做不存在。」
  看蠟部
  鐵車左明七,右明八
  葉珪在黎先生的幫助下,讓鄧藥識有了跟普通人一樣的身形,至於外貌,鄧藥識也幾乎足不出戶。就在家裡給葉珪配藥。葉珪受教於金山寺主持的事情,也在紛紛傳遍,蘇州城裡的第二個年輕名醫葉珪的名頭終於無人不知。
  並且葉珪的性格謙恭,又在何暮春的引薦下,達官貴人也主動到葉珪的醫館裡來求醫。
  葉珪的名聲隱然已經凌駕於薛雪之上。並且葉珪感念薛雪當年的救命之恩,逢年過節,都會給薛雪一份厚禮。
  葉珪終於能夠靠著自己的醫術,在蘇州城裡有了立足之地,不再如同當年那樣衣食無著。但是每年的清明端午中元重陽四天,都仍舊舉著鐵環,在城內遊走,當做並不忘本。
  葉珪三十三歲,冬至那天,在何暮春的何府裡過節。兩人坐在院內賞雪,何暮春看著在葉珪身邊的鄧藥識,不免感歎五通的身世顛簸。
  突然何暮春對著葉珪說:「當年黃筠大人引薦我與你結識,葉大夫這麼多年,都不問一句,難道就真的忘了此事。」
  葉珪頓時愣住,「我當年就知道這件事情沒完,現在這麼多年過去,應該要給個說法了。」
  「正是,」何暮春說,「我給你見一個人,再仔細跟你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