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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算沙部:失蹤的黃金

  當然實際上,肇焱的財富,只會比傳說中的數量更多,幾乎有揮霍不盡的黃金。這一點,申德旭非常的清楚。
  因為申德旭所在的白丹派有一個巨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就是,白丹派擁有的黃金是肇焱這個破丹術士的百倍以上。
  破丹術士在漢朝之後,之所以要不停的針對煉丹術士,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黃金。
  漢朝時期黃金突然消失了三分之一。這些黃金不是憑空就沒有了(主流歷史學者認為漢朝的黃金實際上的黃銅,這個說法經不起考證。),而是落到了當時的煉丹術士的囊中。
  而白丹派是煉丹術的最大一支門派,兩千年來一直都默默無聞,門人多以販賣豆腐掩飾身份。白丹派擁有漢朝消失黃金的事情,一直被隱藏。
  當年漢朝煉丹的術士,在漢朝歷代皇帝的支持下,收集黃金,為皇帝煉丹。到了西漢末年,天下三分之一的黃金,都落到了為皇帝煉丹的術士手上。當王莽篡位後,這些隱藏在宮廷裡的煉丹術士突然就失蹤了。
  更加讓王莽心驚的是,不僅術士失蹤,而且數量巨大的黃金也跟著消失。
  王莽於是在全國內到處抓捕煉丹術士,結果一無所獲,巨量的黃金消失,也讓王莽的新朝無法維持政權的運轉。於是王莽很快也就身敗名裂而死。國家陷入混亂。
  劉秀建立東漢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去追究這一筆黃金,甚至劉秀本人也認為這筆巨量的黃金只是一個傳說而已。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筆黃金漸漸從所有人的實現裡消失,不再有人惦記。
  除了破丹術士,他們一直在跟煉丹術士糾纏,找到當年參與過漢朝煉丹的術士後代,一個又一個的破壞他們的丹爐,擊敗他們的門派,掠奪他們的黃金。
  到了現代,破丹術士已經從煉丹術士手中獲取了很大一部分黃金。但是破丹術士兩千年來奪取的黃金,只有當年消失黃金數量的十分之一。這是破丹術士和煉丹術士之間的秘密,破丹術士與煉丹術士之間的爭鬥,實際已經偏離了漢初非攻一派的初衷,演變為了黃金的爭奪,而破丹術士的手段凶險,為了獲取黃金,會不惜一切代價,破壞煉丹,毀滅煉丹術中黃金的秘密。
  那些分別持有黃金的煉丹術士,慢慢的歸附到一個煉丹的門派,也就是白丹派的前身。到了明清時期,白丹派已經幾乎收攏了所有的煉丹術士,也就相當於把當年消失的黃金都集中起來。
  白丹派富可敵國,就是一直保留這這個秘密。申德旭是天下做有錢的術士,這一點毫不誇張。但是申德旭的白丹派卻在當年定下了一個決不能夠動搖的規矩,那就是門派的黃金,只能用於煉丹。
  現在破丹術士肇焱終於和申德旭碰面了,申德旭對破丹術士最恐懼的事情已經無法在掩飾,現在破丹術士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破丹術士是天下最為貪婪的術士,為了那筆黃金,肇焱會使出他所有的手段。
  「為了一個陣法,你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肇焱十分不解,眼睛看著申德旭,「值得嗎?」
  申德旭無法回答肇焱的問題,破丹術士一般都為人刻薄,薄情寡義,投身門派就是要脫離俗家的一切身份,絕六親。進入師門之後,師徒之間的情誼也十分的淡薄,他們的眼中只有黃金,他們不在乎世間一切,。
  申德旭知道,就算是告訴肇焱,自己是為了當年的承諾,還是被王鯤鵬背水一戰的豪情折服,這兩種理由,在肇焱看來都是十分可笑。
  申德旭身體靠近丹爐,這是他本能的動作,肇焱看到了申德旭在慢慢移動,傲慢的說:「你已經維護自己的身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好好做一個長江上的治水高手,卻露出了這麼大一個破綻……如果我不破壞這個丹爐為交換,你一定也不會把你們門派的黃金下落告訴我吧。」
  「我不會讓你破壞丹爐,」申德旭鎮定的回答,「也不會把黃金拱手相送。」
  肇焱從懷裡拿出一個木製的盒子——申德旭緊張的看著肇焱的動作,卻發現他只是從木盒裡拿出一根雪茄,肇焱把雪茄含在嘴裡,丹爐的爐壁突然破裂,一股青色的火焰從裂口處,如同蜿蜒蛇一樣冒了出來,點燃了肇焱的雪茄。
  申德旭心裡一沉,破丹術士的確掌握著對付他的方術。煉丹是一件十分小心,無比謹慎的方術,決不能有一點干擾,這也是煉丹術士一般都在極為偏僻的地方煉丹的道理,那些在化工廠煉丹的術士,都是冒著極大風險的亡命之徒。
  煉丹術需要避免無數種可能出現的差池,而破丹術,卻有更多的方法來破壞。剛才肇焱輕鬆的把丹爐引出火苗,就是在告訴申德旭,他要破壞丹爐,實在是舉手之勞。
  申德旭面色鐵青,現在他處在一個絕對兩難的境地,他不能交出黃金的下落,這是他白丹派的立派根本。他也不能讓鹿矯煉丹就此半途而廢,煉成鹿矯是王鯤鵬七星陣法中極為關鍵的一環,決不能讓王鯤鵬因此而功虧一簣。
  肇焱,這個二十多歲,但是心思極為險惡的破丹術士,似乎十分享受申德旭的內心焦慮。他乾脆悠閒的抽起雪茄,然後又拿出一根,遞給申德旭,「不便宜,但是在你看來,這也是微不足道的小錢而已。」
  申德旭沉悶的說:「我不抽煙。」
  「我有個提議,」肇焱終於開始提議,「我沒有我的師父,還有那些老輩那麼貪心。」
  申德旭輕聲的哼了一聲。
  肇焱繼續說:「我只要三成,你們白丹派仍舊是最富有的術士。其實有什麼區別呢,對你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這麼一筆巨大的黃金,花十輩子和花五輩子有什麼區別,人只能活幾十年而已,對不對?」
  「那些黃金不是用來花的,」申德旭說,「對於我來說,那些黃金不是錢財。」
  「那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肇焱把雪茄扔到地上,「我只能破了你這個鹿矯的丹爐,然後再去慢慢找,我相信,張真人會幫我找到的。」
  申德旭的眼睛一直看著肇焱,「我在長江水文這麼多年,也交了不少朋友,雖然幾乎都是工作往來,但是總有一些朋友,會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幫襯一下。」
  肇焱看了看四周,看到了溪水邊站立著一個人,「那個人是你的幫手?」
  「是的。」申德旭說,「作為煉丹術士,我對付不了你,但是作為治水的術士,不會讓你為所欲為。」
  「你守著丹爐煉丹,」肇焱笑著說,「治水的本事怎麼施展。」
  溪水邊站立的人,慢慢走到了申德旭的身邊,對肇焱視若無睹,「我能讓這片溪水停止流動,可以堅持六個小時,你還有六個小時去通知環保局和水務管理處,你還要去聯繫最近的化工廠,調用六百升硫酸銅,應該夠了……」
  肇焱聽見這個人十分的專業,於是問:「這就是你的治水幫手?」
  來人把身體轉向肇焱,申德旭吐出一口氣,慢慢的說「蕭雪鑫,黃河局水務工程師。我的老同事。」
  肇焱並不知道蕭雪鑫和申德旭在業內的名聲是「南申北蕭」。一個是長江三峽水文的高級工程師,一個是濟南黃河工程局的水務工程師,兩人都有一個相同的另類身份,就是治水高手。
  黃河氾濫,一直是北方的大患,所以在治水的地位上,黃河局一直排名在長江水文之前,只是到了要建設三峽大壩工程,三峽水文的地位才後來居上,與黃河局並駕齊驅。
  當年孫拂塵的在業內的身份無人可及,申德旭接替了孫拂塵的位置之後,與黃河局的蕭雪鑫私交甚好。
  而蕭雪鑫,就是黃河上有名的治水術士。
  申德旭把蕭雪鑫請來,就是憑著十幾年的交情。
  蕭雪鑫是一個典型的山東大漢,身材魁梧,一張國字臉,落腮鬍須。兩眼直愣愣的看著肇焱,目光如利刃一樣在肇焱的臉上掠過。
  肇焱的眼睛偷偷瞟了蕭雪鑫的手掌一眼,心裡忐忑不安,他雖然沒有聽說過蕭雪鑫的字號,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情,治水的高手中,有些古老的傳承門人,手掌之間有蹼。
  現在蕭雪鑫的手掌,五指張開,之間有一層薄薄的蹼膜。
  「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人嗎?」蕭雪鑫問肇焱。
  肇焱故作輕鬆,「什麼人?」
  「當年我一個月,強行讓淮河邊的十六家造紙廠停工。」蕭雪鑫說,「我讓這些廠長,親自去喝他們偷排的污水,如果喝了沒事,我就放過他們。」
  肇焱看了看溪水,知道面前的這個嫉惡如仇的漢子,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果然蕭雪鑫說:「老規矩,你去喝一升溪水,我就讓你離開。」
  肇焱眼睛避開蕭雪鑫,而是把眼睛轉向了丹爐。
  蕭雪鑫說:「看來你是不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