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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另外一個(5)

  這邊李丹燕的父母在和醫生辦理手續,邊辦還在哭哭啼啼。我忽然覺得有要出事,於是,立即就向李丹燕的病房裡去看看,果然,一進去就看見李丹燕的身體剛好在窗戶上閃了一下,然後消失。
  我和金仲嚇壞了,跑到窗戶邊,頭伸出去一看,李丹燕已經從這個二樓的病房,落到了地面,結果我看到了一個非常詭異的場面,李丹燕四肢下垂不動,憑空飛快的移動。
  金仲跑到走廊盡頭,趴在窗子上對著門衛大喊:「關門,關門!」
  醫院裡的人都被驚動,看見李丹燕那種詭異的模樣,都一起鼓噪起來,打掃衛生的中年婦女,還拿著痰盂撮箕等鐵傢伙不停的敲,醫院裡一片混亂之後,李丹燕終於停下來,軟軟的坐在地上。
  我和金仲走到李丹燕面前,看見李丹燕眼睛哭的通紅,突然就撲倒金仲身上,張口就狠狠的把金仲的胳膊給咬住。金仲不動聲色,把李丹燕的下巴給捏住,李丹燕才鬆了口。
  李丹燕的父母看見這陣勢,更加恐懼,死活不敢讓女兒生下肚子裡嬰孩,而且害怕夜長夢多,馬上就要醫院給做手術。
  李丹燕當晚做了手術後,父母陪著她,我和金仲已經能肯定是什麼五通之類的東西了,這完全不用猜了,都已經在我們面前當面威脅了,各種情況都說明,的的確確是這種東西。而且非常不好對付。但是這個怪物的做法卻跟一些不可理喻的鬼魂不同,他多次的作為,只是在警告我們,而且並不是那種一下讓人神神叨叨的做法。感覺,感覺就像個人一樣。。。。。。。而且還是個普通人的思想。
  不出意料的,老李的家裡失火了,燒的乾乾淨淨。分管鄉里的派出所警察第二天來醫院說的,而且很確定是認為縱火。他的同事正在取證調查。
  警察走後,我站在走廊裡對金仲說:「這次我們面對的東西,很可能不是鬼魂和妖怪,而是一種人。」
  「什麼人能這樣,隔著老遠做事情。」
  「我看的書雖然沒王八多,」我頓了頓,「但我看過一個小說,說有一種人,別人是看不見的。那人一直就在我們身邊,你帶著李丹燕他就跟著你到了宜昌,然後我們回到這裡,他也一路跟著。」
  金仲的額頭在流汗,「怎麼可能,他跟了我一路,為什麼不對付我。」
  「所以我認為他是人,」我對金仲說,「而且不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不願意殺人。這也能解釋他三番五次的警告我們,還把王八的車給弄了一下。」
  我說完,和金仲就看向走廊牆壁上那個歪歪扭扭的「滾」字。
  只能這麼推測了,我和金仲用對付鬼魂的方式無法探知到這個東西的存在,所有的線索就指向了這個荒謬的結論:
  一個看不到的人!
  金仲搖著頭說:「我倒寧願是五通。」
  「我想明白了。」我對金仲說,「這種人從古至今都有,他就是五通,五通的說法只是無知的老百姓給出的一個解釋而已。」
  「這事,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金仲面若死灰。
  「可是我得管。」我對金鐘說,「我不能只做一個普通的神棍,我要學孫拂塵,做超出鬼神限制的事情。」
  看不見的人,若是放在從前,我怎麼都不會去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但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看到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連一個活了幾千年的蝙蝠都能說話,而且還天下的道教對這個蝙蝠還特別的忌憚,我還在一個巨大的冉遺身體裡生活過幾個月,我還看見了孫拂塵用強大到無法想像的障眼法重複青灘滑坡的災難,我還有什麼理由不去相信世界上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出於溝通上的方便,我和金仲向李丹燕的父母坦白的說了,糾纏李丹燕的就是所謂的五通。李丹燕的父母詢問我們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我和金仲回答不上來。金仲對他們說,雖然那個五通放火把他們家給燒了,但是只是洩憤,還沒有達到害人性命的地步,所以暫時不要太擔心。
  李丹燕在醫院休養幾天,然後家裡人把李丹燕帶回村裡,家裡已經沒法住人,只好借住在鄰居的房子裡。金仲跟我之間的話少,我和他從敵到友,雖然對他不再抱有敵意,但他老是一張死臉擺著,不愛搭理人的樣子,我仍然很討厭。
  金仲跟李丹燕的父母又說,等李丹燕身體好了,還要帶她去別的地方弄這個事情。我在旁邊聽到,就對金仲說:「方濁這個丫頭也不見得能行。」
  金仲看著我,語氣緩慢:「當給我幫個忙,我小時候在他們家住過很長時間。」
  金仲這麼說,我就沒法拒絕了,金仲小時候和我一樣,被人當弱智,若不是逼於無奈,怎麼可能投奔親戚家。而李丹燕父母既然當年接納他了,他一定感激的很。
  「那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對金仲說。
  金仲點頭。
  金仲自己和方濁沒什麼交情,當然只能找我,而他之所以找方濁,是因為我們現在都明白了,五通這種看不見的人,和方濁的類型差不多,天生的異於常人。這種事情,超出了鬼神和法術的範疇,但是老嚴和方濁的研究所一定有涉獵。
  李丹燕的父母卻拒絕了金仲的好意,不想再折騰,覺得就這樣算了,只要女兒不死掉就行。
  我們正在商量,李丹燕突然走出來,看著她父母,臉色很欣喜。
  我和金仲相互看一眼,身體戒備,那個看不見的人,一定是在我們身邊,剛才說的話,他都聽見了,而且馬上告訴了李丹燕。
  我和金仲就要放棄這件事情的時候,方濁竟然巴巴的跑到河南來找我們。我們的行蹤是王八告訴她的。這就是天意吧,沒完結的事情,不是我們能說結束就結束的。
  方濁來的時候我和金仲正在跟李丹燕的父母告別,站在他們樓房下,房子正在找人重新油漆牆面,方濁找我的目的是要我去見一個人,這個人也姓孫,我一聽,就問方濁:「是不是孫拂塵?」
  方濁搖頭,「不是, 是個女的,但是她說一定要見你。」
  我大失所望,對方濁說:「本來是打算去找你的,你既然來了,看能不能幫幫忙。」
  方濁說:「不急,可是我有什麼本事,能幫上你們,我法術比你們差遠了。」
  方濁的話剛說完,這小丫頭突然咦了一聲,然後抬頭。我和金仲還有李丹燕的父母都看見我們頭頂上方一個油漆桶懸空漂浮在空中,搖搖欲墜,但是掉不下來,看樣子是方濁把油漆桶給接住。
  我和金仲對望一眼:「有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