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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溶洞10

    「你為什麼要放過他?」柳濤在洞裡喊著。
    「他跳進河水,難道跑的掉嗎?」我心虛的答道。
    我自己都不信,我知道,羅師父的道行,水遁只是個小把戲。剛才我們大喊水沖進來了,他根本就無所謂,他只有逃生之道。
    王八歎了口氣,和我又走進洞內。現在是要考慮,我們該怎麼逃出生天了。
    柳濤還在咳嗽,不過沒咳出血了。
    我對王八說道:「王道長,教我們出洞撒。」
    王八說道:「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你教我們水遁出洞撒。」
    我心情不是很緊張,我現在心裡很清晰,各個細節都都能想明白,包括我知道柳濤肯定有辦法出洞。
    柳濤能支配洞內的冉遺,和這個溶洞當然有很深淵源。他絕對知道出洞的方法。可我現在就是不給王八講明。王八什麼事情都喜歡瞞著我,在我面前故弄玄虛,現在不報復他一下,我不甘心。
    「我哪裡會什麼水遁!」王八喊道。
    水漫進岔洞了,瞬間淹沒了我們的腳踝。
    這下我也著急了。連忙問柳濤,「路在那裡,帶我們出去吧。終不能真的死在這裡。」
    水在繼續上漲。王八喊道:「我不想死在這裡,怎麼辦啊 。」
    柳濤看著我和王八,無動於衷。
    我看著柳濤冷冷的表情,心裡頓時沉了下來。
    柳濤並沒有帶我們一起出洞的打算,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也不會帶我們出去。
    水漫過了我們膝蓋了。
    「為什麼?」我沖柳濤喊著:「你真的不知道怎麼出去!」
    柳濤直愣愣地把王八看著。
    柳濤不願意帶王八出去。
    「他不是你想的那麼壞。他也不知道情況。」
    「是他告訴浙江人血石在這裡的。」柳濤說的很慢。
    我無法解釋了。
    王八本來在慌亂中,聽見我們的對話,也明白柳濤又辦法帶我們出去。慌慌的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有這麼嚴重,他們進來了,要對這個石頭下手,我還不讓呢,我還打了羅師父的。」
    「我不相信你們。」柳濤說道。
    「我求你啦,柳濤,帶我們走吧。」我打算給柳濤下跪,看他是否心軟。我才二十幾歲,女朋友都沒談幾個,死了太虧了。
    「不行。」柳濤在搖頭。
    「我錯了,給你跪下好不好?」王八比我還沒骨氣,「瘋子,來,我們給他跪下。」
    我兩腿發軟,就要給柳濤跪下。
    柳濤側轉身子,「我受不起。」
    水淹到腰部了,洞內的應急燈放置的矮的,已經在一盞一盞的熄滅。洞內的光線開始減弱。
    「我們死了,浙江人和羅師父還會再來,你舅舅也會被槍斃,你想過沒有。」我發現我有個很牛 逼的潛能,——越是在危機的關頭,頭腦越清晰。
    「到時候你和你舅舅都死了,誰來跟浙江人周旋?這洞裡的東西,他們不就輕而易舉的拿到。」王八連聲附和。
    柳濤長歎一口氣,我說動他了。其實我說這些,都是靈機一動,勸說柳濤帶我們出去,只是想保全貪生怕死而已,那裡有這麼高尚的理由。
    不過這個理由的確很客觀。柳濤想了想,對我和王八說道:「徐哥,我知道你沒什麼壞心,但你的同學,我不放心。」
    水到胸口了。洞內的憋悶異常,我連氣都換不過來,腦袋開始眩暈,金星亂冒。
    「你快給他賭個咒!」我對王八喊道。
    王八喊道:「我絕不再打探著洞裡任何物事了。。。。。。」王八開始嗆水。
    「我發誓不再到這個溶洞裡來,永遠。」我可是說的實話,以後他們八抬大轎我請我,我都不會來啦。
    水到脖子了。
    幸好我和王八水性都很好。不然現在已經慌亂不已,嗆水死掉。
    柳濤不說話了,他拉住我的手,我連忙牽住王八。
    洞裡的應急燈全部熄滅。又是全部一片黑暗。柳濤帶我們在洞內靠著石壁慢慢移動。柳濤對洞內非常熟悉,就如同對自己的身體一樣熟悉。我心安多了,他畢竟也是不想死的。
    柳濤一頭扎進水裡,我和王八也跟著潛進水中。就算不潛水,水也漫過頭頂了。
    跟著柳濤在水裡潛泳,這時間可真漫長。我胸口內憋的厲害,要支撐不住了。
    我感覺柳濤在水裡推什麼東西。推了好幾下,都沒推開。我也搶上前去,摸準方位,幫柳濤去推。我觸手摸到是一片類似薄膜的石壁,很堅韌,但有彈性。
    那有彈性的薄膜終於被我們推開了一點縫隙,開始很窄,但我和柳濤合力把縫隙兩端掰住,縫隙擴大,能過人了。我推了王八一把,王八先穿了過去,然後我也擠了進去,縫隙合攏,把跟著進來的柳濤緊緊夾住。王八回轉身,也來扳石壁,柳濤也穿過來了。
    石壁重新合攏,擋住那邊的大水。
    我們躺倒在地上,身下雖然很潮濕,但肯定不會再有洪水進來。我們三人都拚命的喘氣,身體癱軟。休息了好長時間,我才發現,我們所在的地方,是個很寬闊的石廳,石廳的四周到處是岔洞口。
    對了,我怎麼看的見呢
    我連忙尋找光線的來源。
    很容易找到,因為光線發出的部位就在石廳的中央。和我們不到幾米遠。
    一株鮮脆欲滴的梧桐樹,生長在那裡。通身碧綠,包括樹幹都是翠綠色的。樹身碧綠卻又透明,裡面的紋絡都看的很清晰。樹葉更是如此,薄薄的,彷彿吹彈即破。整個梧桐樹都發出軟軟的綠光,把洞裡照的明亮。
    王八撫摸著我們剛才進來的石壁處,問柳濤:「這是不是喉嚨洞的喉塞?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在。。。。。。」
    柳濤不答話,走到梧桐樹旁邊,輕輕把梧桐樹摟住,臉貼在樹桿上,嗚嗚的哭起來。
    這個梧桐樹就是冉遺最精華所在,浙江人、田叔叔、羅師父的最終目的就是它了。
    看著這個翠綠鮮嫩的梧桐樹,我心裡也泛起憐惜的感覺。忍不住走到跟前,想伸手去觸碰。
    「你別動!」柳濤對我喊道。
    是啊,我是外人,有什麼資格摸這棵樹呢。
    這棵靈樹,就是這方水土的保護者——冉遺的心臟嗎。也許冉遺這種上古神獸,用普通的生物學無法闡述它的身體構造。一個身軀覆蓋幾平方公里的動物,藏在地下的巨大動物,是能夠用生物學來解釋的嗎。
    拋開別的任何理由不談。僅僅看著這個柔和鮮嫩的梧桐樹本身,我就莫名的有保護它的衝動。用生命保護它也在所不惜。
    我能夠理解楊澤萬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是這個柔弱的梧桐樹,招來了羅師父、浙江人、田叔叔的窺覷,人的貪念太惡毒了,為什麼他們擁有了這麼多財富,卻還要霸佔本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這棵樹,就是這一方水土的命根啊。
    看著柳濤愛護的臉色,我也胸口彷彿塞滿了棉花,悶悶的,鼻腔深處一陣酸癢,眼眶也熱了。我拚命眨著眼睛,對柳濤嗚咽的說道:「你放心,我雖然無用,但我肯定會盡力保護它的。」
    王八也來到樹前,愣愣的看著,「真是好東西啊,怪不得羅師父這種修煉的人,想法設法地要弄到它。真是好東西。。。。。。。」
    我一拳把王八掄倒在地,用腳踢他,「你想都別想,你要是敢起歪心,我饒不了你!」
    我看著這個閃爍著柔柔綠光的梧桐樹,心裡無比的感慨:冉遺這種神物,擁有這麼大的力量,卻不具備保護自己的能力,想起我們在溶洞裡鋪路架橋,刨石炸巖,冉遺卻沒有任何反抗。
    楊澤萬傳到柳濤這一代,能勉強維護它,可以後呢。
    柳濤鬆開了抱著梧桐樹的雙臂,回復了冷靜的表情,「你們還走不走的?」
    走吧,走吧,這不是我們該來的地方。
    石廳的一個岔洞,是通向山頂的。我們三人,爬了七八個小時,在狹窄的石壁縫隙裡攀爬。出了溶洞,我們站在山頂上,天已經黑了。大雨已經止住,天上漫天的星光,看著親切溫暖。
    溶洞的經歷到此就完結了,但該交代的事情還是要多兩句嘴。
    其實這個洞,到底在什麼地方,壞檸檬和化石哥哥都已經知道了。但千萬別對號入座,那裡已經是個風景區了,對冉遺的打擾已經過甚。這些隱藏的秘密,就不要再去追問。不然就違了我寫這貼的本意。有些事情,就讓永遠的隱藏下去吧。
    (盛世峽江哥哥,也不要對壩區的笳樂聲再打聽了,事件的真相,當然不會是公佈於眾的。)
    董事長他們那船人,也有驚無險的出了洞。沒有任何人傷亡。
    董事長還是那個浙江人,他拉了幾個生意夥伴,本想繼續挖掘溶洞深處。可因為來自當地村民的壓力,無法繼續施工。羅師父也不知所蹤,他本來就是個神秘莫測、來歷不明的人。事後,竟然沒有幾個人能記得他曾出現過。羅師父不在,浙江人也無從知曉該怎麼去找溶洞的最精華處。此時就不了了之,浙江人就用籌集到的資金,把猇亭古戰場給買下,真的做起旅遊的生意。
    楊澤萬坐牢了,當然不是因為故意殺人,而是他承接的水壩工程太濫,查出他貪污工程款的事實。楊澤萬很仗義,說這個事情跟我這個技術員無關,是他自己瞞著我所為。
    柳濤也在村民選舉中,當了這山村的村主任。他這一輩子都要守著這個溶洞了。
    我第二天就收拾東西走了,經理爽快的答應了我的辭職。
    走的那天,我去娟娟那裡領工資。娟娟不在,她回市內了,董玲用手上的備用款給我發工資。
    我跟著董玲到了她寢室,等著她給我拿錢。
    董玲在寢室裡,並不急著給我工資,跟我有一搭無一搭的聊天。對我不再是那種愛理不理的態度。被我說的無聊的笑話,逗得呵呵笑。
    看來日久見人心,這丫頭見我在洞裡的作為,對我心生好感了。
    董玲脫了鞋在,床上坐著,幽幽地對我說:「回市內了,你還會來找我嗎?」
    我 靠,這麼明顯的表白,我哪裡聽不出話外之音。
    我坐到董玲身邊,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我腿斷了,也會找你的。可我實在是不想再來這個地方了。」
    「沒事」董玲聲音變得纖細:「我過兩天也回市內,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我還說什麼話啊,現在說話不都是多餘嗎,行動最重要。
    我把董玲壓倒床上,手忙攪亂的脫她的衣服。
    董玲對我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一點都不拒絕我,竟然幫我褪去身上的衣物。
    桃花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董玲的上衣被我撥去,身材真他媽 的好,我緊緊摟著董玲,深吻著她。
    董玲在我身下迷離,嗚嗚的哼著。
    我赤裸的身體和董玲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在一起,情慾高漲。
    董玲的雙腿也把我盤住。
    我手往下伸探,想有進一步的作為。
    突然聽到身後一聲大聲的尖叫:「瘋子!你脫光衣服在我床上幹什麼?」
    我回頭看去,看見董玲衣著整齊的站在寢室的門旁邊。對著我怒氣沖沖的怒吼:「你這個臭流氓,你到底在幹什麼齷齪事。。。。。。。」
    我全身冰涼,身體僵硬,無法動彈一下。更不敢回頭,去看床上的董玲是誰。
    我身下的是什麼。。。。。。。
    (森森溶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