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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剃毛刀

  看完方青河給我的這段巷口的監控錄像,我整個人就被震驚了,我腦子裡一直就想著兩個問題。
  一是我清醒的這段時間,我到底去哪裡了?難道真的如方青河所說的那樣,我可能是去了什麼兇殺現場,甚至還殺人了?而且還是用什麼剃毛器殺人?
  二是我為何對這段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是忘了。還是說監控視頻裡的我當時的狀態是夢遊狀態,就像是在殺人遊戲的案件中那樣,夢遊狀態下的我幹了什麼事,我是沒有關於他的記憶的?
  不過很快我又推翻了我這第二個觀點,因為後來經過證明,我本身是沒有嚴重的夢遊情況的,有這情況的人是殺手陳木,我只是他的扮演者,就算有,也只是扮演之後出現的後遺症,經過這麼多天的修復,我已經早就沒再出現夢遊的情況了。
  正想著呢,方青河則突然開口對我說:「陳木,對於這段視頻。你有什麼想要表達的?你沒有關於這件事的記憶吧?現在意識狀態是怎樣一種情況?」
  我立刻對方青河說:「方組長,我確實一點印象沒有,但我確信我現在的意識是清醒的,整個人的精神也很好。我知道你想說我夢遊了,我想有可能真是夢遊了,但我絕對沒有精神分裂,你要相信我,我更不會去殺人,殺人的事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方青河直接說:「陳木,我也是願意相信你的,放在以前任何情況,我也會相信你,但現在出現了一種特殊的情況,那就是我們已經懷疑有一種藥物導致人精分的可能性,所以可能會出現一種非常極端危險的情況,我怕你這個人可能會被操控。對方可能隨時通過藥物讓你出現精分的情況,而在藥效之後,你又成了正常人。更恐怖的情況是,對方甚至能夠在藥物驅使下,徹底控制你,甚至可以指使你去幹任何事。以前,我們是不相信有這種情況的,藥物並不會達到這種效果。但是隨著案件的深入,隨著你們被檢測出中的迷藥已經領先了目前的醫學水平,這種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聽了方青河的話,我的心頓時就揪了一下,倘若真的是這樣的,那確實是讓我有點不敢面對,但是我又覺得對方根本沒那個必要這麼對我。我和殺手陳木或者黃權相比,無論是身手還是處理事務的能力都不及他們,我有什麼值得被這麼利用的地方。要控制也應該是控制他們啊?
  但拋開對方的動機不談,如果這是事實,那麼這個隨時可以掌控我精神問題的人是誰?很快我腦子裡就出現了白夜的形象,因為我是被他迷暈的,而我也確實是在被他迷暈之後,才出現了那類似夢遊的畫面。
  更重要的一點是,白夜顯然是知道更多的真相,他一直以來都像一個黑暗守護者般出現在我的背後。所以他也確實具備這個條件,但潛意識裡我不願意相信白夜想要控制我,我覺得是另有其人。
  然後我就對方青河說:「方組長,先不談我有沒有被操控的情況了,你們可以多安排人再來監控我,先說說那個凌辱案的情況吧,死者是什麼人?」亞他役劃。
  方青河點了點頭,沒再盤問我什麼,而這也說明,他對我還是信任的。
  但他也沒直接給我說這死者的信息,而是帶我離開了這家和警局合作的不對外營業的醫院,然後我們直接去了警局,很近,也就幾分鐘的路程。
  到了警局後,方青河帶我去到了屍體解剖室,當時苗苗已經在這裡給屍體做解剖了,而且似乎已經進入了尾聲,正在將一具女屍的肚子進行縫合。
  於是我立刻第一時間瞥了眼這屍體,她是一個女人,從面容來看,還怪年輕的,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吧,重點是長得也俏,當得上美女兩個字,而由於她因為解剖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所以我看到她胸部的兩個ru頭被割了,準確來說不是割了,更像是被咬掉的,因為成不規則形狀,還帶著一點豁口。
  然後我在心底就暗罵了一句,真他媽是個變態,這樣虐待女屍,於是我立刻就懷疑這兇手是不是同樣是惡欲。
  但惡欲之前下手的對象一直是孤兒院的那批孤兒,以及參與變性試驗的人,可眼前這小美女似乎不符合這個條件。
  於是我立刻開口問苗苗:「苗苗,這死者的身份是什麼,怎麼死的,和惡欲的作案手法有共同之處嗎?」
  苗苗扭頭看了我一眼,剛開始我還沒意識到什麼,但當的眼神突然於她對視了一下之後,我猛然間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苗苗看我的眼神很古怪,甚至還帶著一絲鄙夷,但也談不上厭惡,就像是一種打量。
  我知道苗苗這樣高冷的大美女確實對男人是很不屑的,以他的身份也見慣了男人的肉體,接觸過各種男人骯髒的一面,所以看男人確實會有這種眼神。
  但我現在可是她的同事啊,而且我還救過她一次,她怎麼這樣看我呢?
  更納悶的是,之前苗苗對我雖然也挺冷淡,但也沒這麼鄙夷啊。
  這個時候方青河直接對苗苗說:「苗苗,給陳木講一下情況。」
  然後苗苗才有點頗不情願的對我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是五個小時前,死於神經高度緊張下的血管爆裂,心臟驟停,還伴有持續的大出血。」
  頓了頓,苗苗又看了一眼女屍的下面,然後一向高冷,對任何兇殺現場都很冷漠的她,臉上竟然劃過了一抹淡淡的同情。
  然後她才繼續說:「死者的下面被塞了改裝過的高頻率剃毛刀,剃毛刀的轉速達到了人體不能承受的轉速,更瘋狂的是,兇手甚至後來應該還揭走了剃鬚刀的網面,用刀片飛速旋轉著,在死者那裡切割著,我檢查了她的那裡,甚至刀片都切割到了她的深處,快要抵到子宮了。」
  聽了苗苗的話,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簡直是太變態了,令人髮指。
  而我也忍不住瞥了一眼女屍的那裡,卻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是剃毛刀的刀片割開的。
  而這個剃毛刀自然就是方青河口中的那個有著我指紋的剃毛刀了,然後我突然就明白苗苗為何那樣看我了,因為她可能也覺得我是兇手吧,所以厭惡我。
  於是我立刻開口道:「那個剃毛器呢,給我看看。」
  在方青河應允後,苗苗才從一旁的證物袋裡拿出了一個剃毛器,又長又粗,看的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然後我立刻就開口說:「沒見過,我絕對沒有使用過這剃毛器,如果上面真的有指紋,那也一定是有人在我夢遊狀態下,悄悄讓我握著的。」
  苗苗冷冷的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而方青河則很快對我說:「陳木,死者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是一家私立醫院男科的護士,沒有男友,社會關係簡單,自己租住了一個房子,所以她為何被殘忍辱殺目前還沒有查清,我們還在排查她的社會關係,以及最近有過聯繫的人,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至於其作案手法,確實和惡欲有共通的地方,不過目前還不能立刻就並案調查。因為這個護士目前不具備被惡欲辱殺的條件。」
  我點了點頭,因為這個剃毛刀上有我的指紋,所以我暫時還是少說話比較好,言多必失,畢竟目前我還存在嫌疑。
  很快方青河就讓我跟苗苗再瞭解瞭解死者的死亡情況,然後他就走了,看得出來就算如此,他對我的信任也是很大的。
  而等方青河走了,苗苗突然抬頭看了一眼監控,確定都被關閉了之後,苗苗突然就抬頭看向了我,她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麼鄙夷,但也沒有變的溫和,而是一貫的女神范,高冷,像是冰山。
  然後我下意識的就對苗苗說道:「苗苗,你別誤會我,我和那惡欲沒半點關係。」
  而苗苗就像是沒聽到我的解釋一樣,她只是再次扭頭看了眼一旁的女屍,然後突然抬頭看向我,緊接著就對我問道:「陳木,你有沒有捐精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