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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回歸

  這個無臉的變態說答案不一致,我們都得死。
  聽到這,我瞬間就愣住了,剛開始我還有點懵逼,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
  也就是說,金澤的答案其實是『他活我死』?
  想到這。我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這一刻感覺像是有一把鋒利的刀子在剜割我的心一樣,心一片片在滴血,刺痛。
  怎麼會這樣,金澤怎麼會說他生我死?
  難道這就是心理學專家的牛逼之處嗎,洞悉了我的心理,知道我心裡想要讓他活下去的,所以也選了自己生?
  仔細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就像是我也選擇了自己活下去一樣,我兩都不想浪費這唯一生還的機會,其實也談不上背叛,就是不想一個人也不能活下去。
  想到這,我就不那麼覺得難受了,金澤應該並不是不在乎我的生死。亞斤盡亡。
  而這個時候。金澤的臉色一沉,他立刻就對我吼道:「陳木,你傻啊?你這是最愚蠢的選擇!」
  一向冷靜的金澤,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吼我,一時間我有點愣住了,金澤這是啥意思,因為要死了,所以情緒失控了?我選擇自己活下去,就是非常愚蠢的選擇,就是傻?那他自己不是也選擇了生嗎?
  突然,我就反應了過來,難道金澤選的其實也是我生,所以他以為我選擇了我死?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是我們的選擇並不衝突,是一致的嘛,難道這個變態在騙我們?
  想到這。我忙開口對金澤說:「金澤,我選的是我生,你呢?」
  而金澤在我剛說完的時候,他就立刻反應了過來,然後他猛的就抬頭看向這個無臉的怪物,直接開口問道:「你是白夜?」
  聽了金澤的話,我突然就反應了過來,我明白金澤的意思,他意思是這個變態想要離間我和金澤的關係,而具備這個動機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白夜,畢竟在白夜眼中,金澤應該是搶走我的敵人。
  而且如果我們真的答案不一致,他要殺我們的話。應該是立刻就動手了,手起斧頭落,直接就砸死了我兩。而他卻在等,故意讓我們互相猜忌!
  正想著呢,很快他就證明了是我想多了。
  因為他毫不猶豫的就一斧頭狠狠的朝金澤的腦袋給砸了下來。
  「啊,不要!」看到這一幕,無力阻止的我只得發出了一道聲嘶力竭的吼聲,近乎哀求。
  然而我的話並沒有用,我痛苦的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看到這血腥的一幕。我甚至已經預感到金澤的腦袋被一斧頭給敲碎,鮮血橫流,腦漿崩飛的畫面。
  而當我腦袋裡剛升起這血腥的畫面,我的臉上立刻就被噴了一陣溫熱的液體,我知道是血,甚至是金澤的腦漿!
  啊!
  我發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
  「陳木,我沒事。」
  這個時候金澤的聲音卻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一愣,忙睜開眼,然後我發現金澤的腦袋真的還好好的長著。
  不過他的臉上也有鮮血,但是不多,不像是金澤的血,而是從別的地方落下來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還有我的臉上。
  於是我立刻就看向那個無臉的變態,然後我就看到這變態的手腕上插了一把匕首,鮮血就是從他手上濺出來的。
  而他手中那把沉重的斧頭此時已經掉落在了地上。
  有人來救我們了,我猜測是方青河他們警方,因為他們完全是可以沿著那口井進去,然後順著地下水道找到這裡的。
  於是我立刻就抬頭望去,很快我就看到了一個人風輕雲淡的走了過來。
  但這人並不是方青河,也不是警員。他一襲白衣勝雪,帶著一絲陰柔卻蘊含陽剛的氣息。
  他是白夜,白夜並沒有戴任何的面具,很快就走了過來。
  而這無臉的變態,他似乎是認識白夜的,他立刻就用沙啞的聲音對白夜說:「夜,為什麼要救他,你不是很不喜歡這個人嗎。」
  白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對他說:「他說不要,你難道沒有聽到嗎?」
  白夜口中的不要就是我說的,我之前哀求這變態別殺金澤。
  然後這變態就立刻對白夜道:「我幫你除掉這個警察,我還讓他討厭這個警察,分裂了他們的關係,這不正是你想要的?」
  聽了這變態的話,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果然是這貨在騙人,我還差點就誤會了金澤。
  而這無臉變態如此的有心機,他還能和白夜說話溝通,這就證明他並不是什麼怪物,頂多就是一個身體有著特殊殘疾的人。
  很快白夜就直接淡淡的對他說:「我讓你這麼做了嗎?」
  他搖了搖頭,白夜繼續道:「那你卻依舊這樣做,你當你是誰,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真的只是想分裂他們的關係,殺人?」
  很快這無臉變態臉上的皮膚就皺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戳破了什麼似得。
  而白夜則依舊安靜的說:「這口鍋,這些分屍的工具,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說完,白夜就指了指一旁煮著沸水的鍋,他風輕雲淡,卻帶著一絲咄咄逼人的殺機。
  然後這無臉的變態就立刻向後退了一步,他那顆腳下的人頭近乎是滾輪一樣,猛的就帶著他的身體往後滑了一步,看著非常的詭異。
  緊接著這變態就對白夜道:「夜,你,你想幹嘛?」
  他話音剛落,白夜就一個箭步來到了這個變態的身旁,這人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厲害,白夜一下子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似乎挺懼怕白夜的,沒敢亂動,而白夜則突然卡著他的脖子,直接將他拉到了那口大鍋旁。
  緊接著,白夜猛的伸手割開了這無臉變態嘴的位置,然後白夜將手伸進去,很快就摳出來了一個血紅的東西,一塊血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舌頭。
  原來他是有舌頭的,看著就像是還沒有完全進化一般,還沒有長出來,還在人皮裡。
  然後他就開始掙扎了,但由於舌頭被割了,已經不能正常的發生了。
  而接下來,白夜則做了件讓我整個人頭皮發麻的事情。
  白夜突然就用手狠狠的卡著他的腦袋,然後猛的將這無臉變態的人頭給塞進了沸水裡。
  他的腦袋開始劇烈的搖晃,但白夜修長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死死的按著他。很快這變態的頭皮就瞬間變得通紅繼而發白。
  與此同時,白夜則在那很安靜的說:「既然你想讓他承受這個痛苦,讓我就讓你先承受。」
  我不知道白夜口中的他指的是不是我,但我知道這個起初我認為非常邪惡兇猛的變態很快就被燙暈過去了。
  然後白夜才鬆掉了他,他一下子就癱倒在了地上,而白夜則突然將那地上那把長刀捏起,然後讓金澤握住他,留下金澤的指紋。
  緊接著白夜才再次用他那戴著白手套的手握住長刀,然後猛的就一刀將那個變態的人頭給砍了。
  我不知道他為何要用金澤的指紋,要做給誰看,但我感覺應該不是我們警方,難道是變態無臉男的背後勢力?
  我無從得知,我只知道白夜很快就來到了我們身邊。
  他先是看了一眼金澤,然後直接對金澤說:「我救你,和你無關,我只是不想陳木難過。」
  頓了頓,他再次對金澤說:「但是你卻因此欠了我一個人情,我不管你會不會還我這條人命,但我還是得提前有一個請求。將來有朝一日,假如陳木落入了你手裡,他不得不死,我希望你能給他一條活路。」
  白夜這麼一個高冷的人,竟然請求金澤能夠給我一條活路。我不知道白夜為何要這麼說,但我感覺白夜一定是知道什麼隱秘。
  我本以為白夜還要對我說些什麼,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突然多出了一個褐色的小瓶子,他將這瓶子裡的東西倒在了金澤的鼻子前,金澤很快就暈了。
  然後白夜又在我鼻子上倒了一點,我迷迷糊糊的也暈了過去。
  在徹底暈乎之前,我隱約間看到白夜正低頭安靜的看著我。
  他對我說:「陳木,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要走的,因為我的身份,我不能永遠一直陪你走。但只要我在,你的這條路就不會成為死路。陳木,這裡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等時間成熟了,你還是會來這裡的,這裡的秘密只有你能解開。」
  然後我就徹底暈乎了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是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的。
  很快我發現金澤也在我隔壁的床上,他剛好也醒了,然後我就鬆了口氣。
  這個時候方青河突然推開房門進來了,看到方青河我才徹底的呼出了一口氣,我們似乎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地方。
  很快方青河就開口對我們說:「金澤,陳木,你兩之前到底去了什麼地方?你兩可知道,出大事了,你兩身上背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