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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推測和聯繫

  看著這條從胡前程嘴裡掙扎著往外蠕動的白色大肉蟲,感覺驚悚噁心之餘,我整個人也有點融會貫通了起來,這一刻,就像是有著一條長線穿進了我的大腦,將那些支離破碎的條條線索都給連接起來了一樣。
  我尋思所謂的變性試驗可能只是幌子。真正目的可能就是這條白肉蟲!
  而在我整理著這些線索的時候,門外也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把我整的還怪緊張的,不過很快我就發現是金澤他們闖了進來。估摸著也是聽到了這裡撕心裂肺的哀嚎聲,怕出什麼差錯,所以就強行衝進來了。
  我剛要給金澤解釋眼前的情況,胡前程則猛的揚起了胳膊,然後顫巍巍的就朝著右前方伸出了手。
  我明白胡前程這可能是在臨死前回答我的問題,因為一個人都要死了,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終究是想留下些什麼的,所以我懷疑胡前程是想告訴我這最後一個孤兒的信息。
  於是我立刻就沿著胡前程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完我就愣了一下。因為胡前程所指的方向是金澤。
  金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也不知道胡前程在指什麼,他只是看了眼胡前程,然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而胡前程指完後,就噗通一聲重新倒了下來。
  當他再次倒在地上,後腦勺砸在地板上,瞬間就砸出了一個大窟窿,血和腦漿也在往外冒,我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血都不再那麼紅了。呈暗褐色。跟中毒很深似得。
  而隨著胡前程這一後腦勺砸下來,他口中那只乳白色的大肉蟲也總算是隨著慣性,被砸了出來。
  於是我重新完整的看了一眼這肉蟲,它約莫十幾厘米長,直徑三厘米左右,這個尺寸和之前那根幾把有點一致。稍小一點,而這和我之前的猜測其實是吻合的。
  然後我就準備讓警員將這條大肉蟲給逮住,拿回去研究化驗。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這肉蟲突然就在地上蹦躂了幾下,打了幾個滾,那肥胖的長條身軀特別的噁心,我忍不住將腦袋撇到了一旁。不再看它。
  而當我緩和好情緒,重新扭頭看它時,出乎我意料的是,這顆大白蟲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灘白色的粘稠液體。這大肉蟲竟然化成了一灘液體,就連皮都化了,看來它的生命裡特別的弱。而看著這液體我忍不住就想到了精夜,所以我還是讓警員將它收集了起來,還是有必要拿回去化驗的。
  然後苗苗就對現場進行了勘察,而在他勘察現場的時候,我將金澤喊到了一邊,雖然胡前程指了他,但我還是相信金澤。因為金澤不可能是最後一個孤兒,他是之前的孤兒。
  然後我就將剛才和胡前程所發生的事都給金澤講了,當我剛說完,金澤的眼睛就是一亮,顯然也是想到了什麼。
  於是金澤立刻就對我道:「陳木,看樣子,你似乎有了自己的推測?說出來聽聽。」
  然後我立刻就對金澤道:「我想你之前的那個觀點沒有錯,殺人遊戲和亡者歸來的案子都是為惡欲橫行的案子服務的。像殺人遊戲的案子中關於病毒化妝品的研究,以及亡者歸來案子中所謂艾滋病毒嬰兒的研究。我猜測並不是單純的這個研究,其實是在培養一批特殊的嬰兒出來。而這批特殊的嬰兒就是向陽孤兒院當中你們這批孤兒!其實像病毒化妝品、攜帶特殊病毒的換嬰,這些都是深層次研究的外環,所以當我們警方查到這外環,想要繼續查下去的時候,才會有幕後的黑手出現,將這外環暴露在我們警方眼皮子底下,讓我們警方不得不結案,不好再繼續查下去,這樣就好隱瞞他們真正的目的了,那就是對於你們這批特殊雙胞胎嬰兒的研究,暫且就稱這個研究為變性試驗吧。」
  在我講著這些的時候,金澤也一直看著我,他眼神還蠻讚許的,顯然對我所講的是認可的。
  然後我就有了信心,繼續說道:「這變性試驗乍一看似乎是在研究變性人啥的,但我大膽推測,變性人試驗也只是一個幌子,當我們深入查下去的時候,可能又會像之前的案子那樣。但現在不會了,因為白夜的出現,讓我得到了那個生殖器官。而看了剛才胡前程臨死的畫面,我大膽推測變性試驗的真正目的是製造剛才那個乳白色的大肉蟲!」
  聽我講到這,金澤突然就對我說:「陳木,你的分析很大膽,但將很多解釋不通的線索都聯繫了起來,跟我的推測其實也是同步的,所以你繼續說,大膽的將自己的推斷講出來。」
  然後我就繼續說道:「我沒有什麼醫學方面的造詣,對生物科學也沒有研究,我就憑著自己的假想和想像,繼續講了,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你就給我指出來。」
  金澤點了點頭,於是我才繼續說:「我猜測這個乳白色的大肉蟲一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它的誕生需要非常嚴苛的條件,它是以吸食什麼特殊的病毒而生長的。而這個病毒應該就是之前的案子中出現的病毒,這病毒需要寄生在人體內,潛伏著,和人一起生長,而且成活率極低,所以當年那麼多嬰兒死了很多,只有你們少數存活下來的這批雙胞胎被送到了孤兒院。而即便如此,依舊沒法順利製造這種肉蟲,這肉蟲最終應該是通過人體的生殖器官寄生的,而單單一個人的生殖器官所能提供的營養毒素並不足以將其孵化出來,所以還需要另一個新生的性器官取代成為它新的宿主,這就可以解釋為何要利用雙胞胎,還要做性器官的移植手術了。不過即便如此,依舊很難製造出這種病毒肉蟲,做了這麼多的研究,目前應該也只製造並存活了一隻,它剛好生長在生殖器官內,就像我們剛才看到的那隻大肉蟲一樣。那大肉蟲應該就是終極生產製造對象,不過它似乎依舊不是最終的成品。」
  當我說完,金澤就對我道:「你說的很有意思,我覺得你推斷的方向也是正確的。但隨之而來的就會引出更大的疑惑,這病毒肉蟲到底是什麼東西,它有什麼用,需要花如此大的代價來研究它,耗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還有時間?」
  我搖了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只有我們抓到了真兇,才能知道吧。不過現在我們並沒有太多關於這幕後真兇的線索,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鎖定好那最後一個孤兒,因為他是最後一個實驗對象了,真正的肉蟲成品應該是要從他身上出現的。所以只要我們鎖定他,就能等待幕後真兇的出現,看能不能一舉將其抓獲。而且這最後一個孤兒應該就是『惡欲』了,現在惡欲和幕後黑手可能還會交手,惡欲應該也要報復這黑手。我們要是計劃的好的話,應該可以一箭雙鵰,坐收漁翁之利。」
  當我說完,金澤就溫和的笑著對我說:「陳木,你真的越來越有指點江山的氣質了。」
  我羞澀的一笑,說:「和你比還差得遠,我就連這最後一個孤兒是誰都猜不到呢,應該是那紅衣,但卻沒有關於他的詳細資料,我和胡前程交談了這麼久,居然沒弄到他的資料,真是失敗。」
  而金澤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立刻對我說:「陳木,你有沒有想過一點,我們這批試驗的雙胞胎孤兒,為何一半是放在孤兒院,還有一半是被秘密飼養?既然有能力秘密飼養,又為何還要放進孤兒院,最後卻又要辦複雜的領養手續?這不是增加了他們暴露的風險嗎?」
  金澤的這個問題,其實我之前也想過,確實有點想不通,我之前還單純的覺得是要用不同的環境來養這批孤兒呢。
  而金澤則很快對我道:「聯繫到胡前程剛才臨死前的那個手勢,我現在心裡有了答案。因為孤兒院裡有著一個其他地方都達不到的條件,孤兒院這裡應該有著一個特殊的地段或者水源啥的,有一個獨特的環境,我們這批孤兒可能需要靠這個生長,才能達到被試驗的最佳效果!」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才幡然醒悟,應該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向陽孤兒院裡一定有著一個其他地方都達不到的特殊環境,有其獨特的地方。
  而金澤則很快繼續道:「我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了,胡前程臨死前所指的方向並不是我,而是指的孤兒院裡獨特之處的所在地,而那裡應該也有最後一個孤兒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