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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我一直在

  你到底是誰?
  我忍不住對他問道,而他卻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猛的欺身壓在我的身上,然後用手就挑住了我的下巴,對我道:「阿木,你說我是誰呢?」
  確實是白夜的聲音。而且他小丑面具下的那修長眼眸也是那麼熟悉,但我總感覺不太對勁,直覺告訴我他並不是白夜。
  但心中這樣想著,我嘴上可沒再敢激怒他,因為他看起來似乎真的非常變態,而且還挺想享受我的『身體』。
  於是我收斂起心中的怨氣,盡量溫和的對他道:「你現在想幹嘛,有什麼要求就和我講,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他突然將腦袋停在我耳邊,我能感受到他鼻尖的溫熱氣息。
  然後他突然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戲謔的對我說:「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先說你喜歡我。」
  我身體一怔,感覺他真的很讓我反感。因為我潛意識裡就在牴觸他。
  於是我直接對他道:「你先摘下面具,讓我看看你的長相。看看你是誰,我就說。」
  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我感覺此時他嘴角一定噙著一抹邪魅的笑容。
  他對我問道:「那你希望我長著怎樣一張臉?」
  當我聽了他這個問題,我腦子裡下意識的也想找到一個答案。
  首先,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所以彈到喜歡我肯定喜歡男人。但如果從朋友或者欣賞的角度來講的話,我覺得如果他是金澤或者白夜,我都可以不那麼牴觸吧。對於金澤,他始終是我前進路上的燈塔。而白夜的身份比較特殊,他是一個變態的罪犯,我一開始非常討厭牴觸他,但他用他那特立獨行的變態世界觀慢慢改變著我。讓我不再討厭他。相反有時候甚至還想和他成為朋友。
  因為白夜和金澤完全相反。但同樣能給人安全感。如果說金澤是和煦暖人的陽光,那白夜就是黑夜的影子,雖然絕大多數時候看不到他,但他其實就在你的身邊,在關鍵時刻不止一次救過我。
  當我正想著,他突然眼神中劃過一抹怒意,就好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似得,然後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他就猛的將整個身子壓住了我。上以大扛。
  這還不止,緊接著他竟然真的就將嘴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草,他竟然在吻我。
  這一刻我真的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感覺實在是太變態了。這傢伙難道真的要強姦我?
  看來他真的是這一系列凌辱案的兇手了,他是一個性取向完全扭曲的瘋子。
  想到這,我越發覺得他不可能是白夜了,因為白夜是一個有著心理潔癖的惡魔,怎麼可能幹出這麼多性凌辱案?
  可是他的眼睛和氣質與白夜又真的很像,這讓我一時間有點緊張,難道白夜的變態程度已經進化?
  很不想接受這一點,不過這個時候我腦袋冷不丁冒出一個想法來。
  白夜會不會也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
  白夜的雙胞胎兄弟其實就是最後一個孤兒,那個被方高明領養的另一個孤兒?
  感覺很有這個可能性,而這個時候他已經深情的吻著我的脖子了,雖然我全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但這一刻我發現他離我如此之近,我有機會揭開他的面具。
  於是我在他沉醉的時候,猛地就用力昂起了腦袋,然後一嘴咬住了他的下巴,緊接著我一甩腦袋,真的將他的小丑面具給咬了下來。
  然後他的臉一下子就呈現在了我的面前,而當我看到他的臉,我就徹底震住了,懵了。
  他並不是白夜,不是說我認出來了他不是白夜,而是白夜的雙胞胎,而是他的臉壓根就不是白夜的臉。更震驚的是他的臉竟然是金澤!
  此時他的眼睛是微微瞇起來的,所以讓他原本那對碩大的眼眸看起來變得修長了,而他似乎還刻意開了眼角,因此看起來就和白夜性感的桃花眼眸差不多。
  「你,怎麼是你,你到底想幹嘛?」見到他是金澤,我忍不住就如此問道。
  很快我就知道他不是金澤,而應該是金澤的雙胞胎。
  而他卻對我道:「陳木,這麼多天了,我終於可以得到你了。」
  這一次他不再是模仿白夜的聲音,而是自己的聲音,和金澤一模一樣的聲音,聽得我都有點分辨不出來了。
  我對他說:「我知道你是誰,你不是金澤,你如果還想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最好現在放掉我。」
  而他顯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狠骨頭,並沒有因為我的威脅而有所反應,甚至嘴角掛出一邪惡的弧度,然後狠狠的捏住了我的臉,對我說:「陳木,你真的太天真了,我就是金澤!」
  聽到這,我一愣,狐疑的看向他。
  而他卻繼續笑著拍著我的臉,然後說:「我就是金澤,我也是白夜。我在害你,我也在保護你,現在我要得到你。」
  當時的金澤看起來非常的陰邪,感覺是我看過最大的一個變態,那陰冷卻又邪魅的笑容,看的我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更詭異的是,金澤一隻手捏著我的臉,還有一隻手突然就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就像是要殺死自己一樣。
  看到這,我的心咯登一跳,感覺金澤是真的瘋了,像是精神紊亂了一樣,這一系列行為很像是精神分裂。
  然後我猛的就想到了之前金澤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他經常將自己代入到兇手的心理去,所以他經常將自己代入成為白夜,而當他代入到白夜的人格時,他感覺是喜歡我的。
  那麼金澤會不會由於經常代入白夜的人格,所以真的人格分裂了?畢竟白夜的變態人格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
  感覺很有這個可能性,想到這我就感覺金澤挺可憐的,這不應該是他的遭遇。
  於是我忙大聲對金澤道:「金澤,你快醒醒,你是一個正義的警察,你和罪犯無關!不管是你有一個雙胞胎在作案,還是真的你分裂作案了,大家都會理解你的,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而當我說完,金澤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是那麼的邪氣凜然,由於他在我眼中一直是正氣陽光的,所以此時這突然的轉變讓猝不及防,越發的難以接受。
  邊笑,他邊對我說:「陳木啊陳木,你是真的太單純了啊,難怪白夜喜歡你,你這樣天真的人太適合玩弄了。雙胞胎兄弟?我就是我,我就是金澤,哪來的雙胞胎兄弟?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喜歡一面幫你,一面在犯案,這種感覺都刺激?」
  聽到這,我就知道金澤是真的瘋了,我堅信曾經的金澤一定是好的,他現在變成這幅模樣,一定和他經常代入變態兇手的心理有關,導致他現在負面情緒徹底爆發了。
  看來那句話真是顛簸不破的真理,當一個好人想要做一個壞人,他將比惡人惡一百倍。
  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我就用力抬頭朝身前看去,我想看看這裡的環境位置,是不是有機會掙脫反抗。
  而當我剛抬起頭,金澤就狠狠的捏住了我的下顎,然後對我道:「怎麼,陳木,真以為你背後的男人還會出來救你?我告訴你,白夜早就死了,是我騙你的,我故意玩你的,那個白夜一直都是我裝的,好玩嗎?」
  聽了金澤的話,我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了起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我真的不敢相信陽光大男孩會變成這副模樣,到現在我都不相信他是金澤。
  而這個時候,金澤已經再一次將臉湊到了我的脖子上,然後他再一次瘋狂的吻了起來,邊吻邊陰笑著對我說:「哈哈,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阿木,就拿你來結束這系列案子吧,我先得到你然後再殺了你。只要你配合我,讓我舒服了,我就答應你,讓你選擇自己的死法。」
  他的話讓我的恐懼徹底上升到了巔峰,果然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我。
  於是我開始瘋狂的掙扎了起來,邊掙扎我邊聲嘶力竭的喊道:「救命啊,來人啊。」
  而他看到我這麼尖叫,他反倒是更興奮了,他狠狠的捏住我的臉,說:「叫啊,陳木,你叫啊,叫破喉嚨,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哈哈哈……」
  金澤笑聲剛落,不遠處卻突然響起一道高冷的聲音:「有,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