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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爆炸

  聽著金澤這道聲音,雖說頓時讓我心中陽光明媚,但我整個人還是震住了,金澤怎麼會在這裡?
  我下意識的頓足抬頭望去,很快我就看到一道人影從天而降,幾乎是用滑翔式的方式從通道入口飛了出來。
  很快我就發現他真的是金澤。而金澤出現後,立刻就以帥氣的姿勢在地上打了個滾,然後我猛然發現金澤的兩隻手中都握著槍。
  頓時我就一陣心驚,忙要開口提醒他別開槍,然而我說話的速度還趕不上金澤開槍的速度。
  當我剛喊出金澤的名字,他已經扣動了扳機,而且是眨眼間就開出了兩槍。宏醫肝巴。
  兩顆子彈飛射而出,以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飛向了我的身後,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兩道悶哼聲。
  我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心說完了,終究還是如願所償,要一起炸死在這裡了。而且還拉了金澤一起。
  然而數秒之後,一切還是那樣的平靜,並沒有發生想像中的大爆炸。
  我心說難道是白夜嚇唬人的。並不會爆炸,他恐嚇老黑和黃菊的?
  我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去,然後發現老黑和黃菊分別癱倒在地上。在他們的頸部往外流著血,但鮮血並不多,傷口也不是很深,更別說爆炸之類的了。
  於是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金澤這並不是普通的手槍,而是麻醉子彈,他擊暈了老黑和黃菊。
  看來金澤掌握的情報多著呢,他既然追到了這裡,而且沒用真子彈,而是麻醉彈,那他肯定掌握了相當豐富的資料。
  然後我的心就揪了起來,那麼金澤知道我是陳木,而不是黃權嗎?
  正擔憂呢,金澤突然對我說:「陳木。快躲我身後來。」
  聽到這,我心中一喜,激動壞了,沒想到金澤知道我才是陳木,於是我什麼也不怕了,一點也不慌了,高興的像個孩子般,飛快的跑到了金澤的身後。
  等來到了金澤身後,我忍不住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被調換了身份,我才是陳木的?」
  金澤沒有看我,而是安靜的站在那裡,手中依舊握著那兩把槍。但他還是立刻對我回道:「我一直都知道,我說過我不會認錯你的。」
  我忍不住繼續問他:「那你是怎麼能夠認定我的呢?就不會看走眼?」
  他直接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嗎?作為朋友,怎麼會認錯,如果有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你身邊。你會把他當做是我嗎?」
  我不假思索的說:「不會,對,我們是最好的朋友,肯定不會認錯,你在利用黃權?」
  剛說完我和金澤是最好的朋友,我這才意識到白夜還在我身後,他身上還中了好幾刀,急需治療呢。
  於是我忙扭頭看向白夜,此時白夜依舊單膝跪在地上,他並沒有動,任憑傷口上往外冒著鮮血,就那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和金澤。
  白夜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隱隱間帶著一絲落寞,就像一頭剛戰勝了對手,自己卻同樣命不久矣的猛獸,桀驁卻又蒼涼。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白夜是罪犯,我不能在金澤面前對白夜流露出關心。
  而白夜卻突然咧嘴笑了,這一次他的笑容不再邪魅,甚至不再高冷。
  他笑著對我說:「陳木,你最好的朋友來了。」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他卻突然再次說了那具之前說過的話,他說:「這是你最好的歸宿,心若向陽,無謂傷悲。」
  這個時候,金澤開口道:「白夜,你被捕了,你最好配合我們警方,否則將被擊斃,外面已經被警方包圍了。」
  金澤話音剛落,白夜突然掙扎著就站了起來。
  當他起身,白夜竟然突然將綁在腰上的那一圈奇怪的設備給解了下來,然後臉上再一次露出了他一貫的妖魅笑容。
  而金澤突然說了句『不好』,同時也朝白夜扣動了扳機,然後拉著我就往外跑。
  我知道金澤的意思,白夜可能要引爆爆炸裝置了,等我被金澤拉到了通道入口處時,我才扭頭看了一眼白夜。
  令我沒想到的是哪怕是被金澤打了麻藥彈,白夜依舊沒有暈倒,他正在將那些引爆的小瓶子往地上灑,裡面有很多液體。
  而白夜是知道我在看他的,他同樣抬頭看向了我,眼眸裡的笑容格外的詭異,像是憤怒,卻又透著一絲安寧。
  我忙對金澤說:「再開槍啊,麻暈他。」
  金澤說:「沒用的,我們先出去,他不至於真的殺掉自己,外面有警察包圍,他跑不掉的。」
  最終我跟著金澤衝了出去,等出了通道,進入了廚房,我看到真的已經有不少警察守在外面了。
  我悄悄鬆了口氣,一來是因為警方真的控制了這裡,再者是因為白夜真的沒讓下面爆炸。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像是被刀子給狠狠刺中了一般,然後我立刻就升起了一個不好的預感,白夜之所以沒有引爆,會不會是因為在等我離開?
  想到這我雖然心中擔憂急了,卻又不得不拉著金澤就往外衝,剛來到廚房門口,我就猛的一把將金澤推出了門外。
  而我卻留在了門內,而就在這一刻,我猛然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來自地底,我甚至感覺整個地面都晃動了起來,跟大地震來了似得。
  我卻並不怕死,但巨大的轟鳴聲攜著氣浪從地底上升了過來,我腦袋瞬間就嗡鳴了起來,繼而雙耳也轟隆隆的聽不見了,整個人很快也昏迷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反正當我迷迷糊糊的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
  是半夜,我按了護士鈴,很快金澤卻來了。
  而我問了金澤之後,才知道我昏迷了一天一夜,當時黃菊家地底的爆炸太過劇烈,我差點就被震得掉落下去,得虧金澤反應快,才一把將我給拉了出去。
  我問金澤具體什麼情況,地底的爆炸後果是什麼。
  金澤說:「爆炸非常劇烈,是特殊的液體爆炸,還引發了連串的火災,黃菊家的別墅都被燒了,只有等消防員撲了火之後,才去到地底下看了,而完全沒了原樣,下面就成了一個大黑洞,一切全毀了,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聽到這,我的心跟被刀子剜割著一樣,整個人都傻了。
  而金澤卻突然對我說:「陳木,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下,但你不能和任何人說,包括方組長。」
  我呆呆的坐著,沒有理會金澤。
  而金澤則繼續對我說:「雖然我們在地底沒能搜集到太多的人體遺骸,但還是確認了一具死屍,而這句死屍是老黑的。我感覺這場爆炸更像是人為故意的,我指的不是白夜故意引爆,而是這個引爆還有更深層的意義,是為了掩蓋真相。」
  我狐疑的看向金澤,而金澤然後繼續說:「其實你用的那部黃權的手機,已經被我們監聽了,所以你經歷的事都在我瞭解之內。我感覺黃菊所講給你聽的真相,更像是一個早就寫好的劇本,一個讓我們警方足以讓這兩起案子結案的劇本。而這起爆炸和燃燒是想讓一切終結,讓我們警方無跡可尋。所以我們根本無法查證黃菊和王振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因為我們甚至無法從爆炸現場提取到有用的dna。」
  我明白金澤的意思,他意思有人在刻意讓警方結案,目的可能還是不想警方繼續查下去,讓一切結束。
  而這個時候,金澤卻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而且其實我們在爆炸現場還有一個小的發現,在現場其實還有一條秘密的小通道,雖然現在被炸毀堵上了,但我懷疑白夜從那條通道離開了。白夜這個人可能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複雜,他製造這起爆炸,可能不是為了身死,而是掩蓋真相,黃菊和王振體內肯定被他灌了溶液,所以才被炸得屍骨無存,無法找尋dna的,他們可能並不是你的生父生母。黃菊關於曙光和復仇者的描述也許是真相,但真相之後也許有著更深的陰謀,但有人不想我們繼續查下去了,所以就讓黃菊來做了讓我們結案的替死鬼。」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的心猛的咯登一跳。
  我相信金澤不是為了騙我或者安慰我的,因為我猛然間想到了小蘿莉夏天,她就像是知道著更多的秘密一樣。
  難道白夜和夏天一樣,他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在為誰服務?和我又到底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