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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密碼箱

  從吃手女屍的下面檢查出了和我dna一致的精夜,雖然明知道這是那個殺手陳木所為,但還是讓我心裡挺蛋疼的,因為那貨不僅和我長一樣,就連dna都一致,這種感覺就好似我強jian了一個女人似的。可記憶中這麼多年了。我連個馬子都沒談過呢,冤不冤?
  而當時我心裡也蠻慶幸的,我心說要不是方青河與白夜知道真相,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要不然我還真就要慘了。
  不過方青河就算職位再高,也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當時我心裡也是很擔憂的,我尋思這殺手陳木要是再這麼犯案下去,一次次頂著我這張臉幹壞事,引起社會動亂的話,甚至還不怕露臉。就像這次去陽光ktv幹壞事,他就完全沒有隱匿自己,那麼長久下去的話,我真就完了。這張惡魔一般的臉肯定要被大街小巷通報的,到時候警方不太可能說還有個孿生兄弟,幫我解釋。所以到時候我別說還能跟著警方辦案了,就連正常的生活也別想了,能夠躲在哪個深山老林隱居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而這也許正是殺手陳木想要看到的,既然沒法取代我,那就同化我,讓我和他一樣。再也不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正一個人在那後怕呢,金澤過來找我了,他拿來了一套警服,遞給了我,然後對我說:「陳木,剛才和方組長交流過了,暫時還不能給你編製,但可以破例讓你穿上警服。這樣如果有現場要讓你跟著,就算有別人認出來了你,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聽了金澤的話,我心裡蠻感動的,首先是佩服金澤的心思細膩。他不愧是心理學的高手,肯定是看透了我心中的擔憂。而他把這其實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單獨拿出來和方青河說,那說明金澤是真的把我當朋友的,這無關公務。
  很快我就穿上了這套警服,這警服是金澤自己的,但我們身形相差不大,所以我穿上倒也很合適。
  我在鏡子前照了一圈。發現穿上這套警服後,確實整個人看起來都不一樣了,那是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倒不是就帥的慘絕人寰,反正看完之後整個人會安寧不少。
  這個時候金澤站在一旁,對我說:「瞧,以前就說你適合做一個警察吧,這衣服穿在你身上比我還要合適,多精神,你也要拿出點自信心來,不就是一個長得和你一樣的罪犯麼,你要相信自己可以打敗他,他就是你黑暗的影子,心底的魔障,只有摧毀他,你的前路才會光明。」
  我沖金澤點了點頭,然後做了個深呼吸,我一定要振作起來,配合金澤他們盡快將那變態給抓住。
  然後我就和金澤出門了,去的是城南分局,因為女屍吃手案的發生地是城南分局的管轄地,第一手現場資料也在那邊。
  因為方青河已經關照過了,加上金澤在圈內也是名人,所以城南這邊很配合我們,很快我們就拿到了關於女屍吃手案的詳細資料,包括現場圖片以及周邊的視頻。
  死者是一位年輕女性,二十歲出頭,長相甜美,具體身份還沒有確定。
  不過在看了屍檢報告以及周邊的視頻監控後,很快金澤就發現了幾個疑點。
  首先就是死亡時間,從殺手陳木離開ktv到死者斷氣,之間相差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雖說可能是殺手陳木在給死者下了藥之後,就離開了。但這有點不符合殺手的作風,作為一個專業的殺手,如果真要殺人,那肯定是要等到目標嚥氣才離開的。
  第二個疑問就是我之前推測的殺手陳木故意露臉,影響我的生活,但金澤的推測完全相反,金澤說殺手陳木之所以沒有隱藏自己的容貌,或者破壞ktv的視頻監控,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有想過這段監控會流出去,也就是說他並沒有意料到他走後,這裡會發生命案。而這一點從另一方面也可以得到證實,那就是殺手陳木竟然在死者體內留下了精夜,他們干了男女之事,如果殺手陳木真的是衝著殺人來的,他完全沒必要留下這些痕跡。
  說白了,就是殺手陳木來這個ktv見死者,並不是來殺她的,而是可能來幽會的,他並沒有想過這女人會死。也就是說這女人要麼是真的嗑藥太多意外死亡,要麼就是兇手另有其人。
  第三個疑問就是關於死者的死亡方式,雖說屍檢報告說死者體內中毒,但並沒有說是服用了什麼毒品,其實是一種目前還沒暴露過的毒品。
  因此綜合這三個疑問,金澤大膽的做出了一個推測,金澤說死者不是殺手陳木殺的,但卻因殺手陳木而死。
  剛推斷到這裡,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進來一個警員,他說出事了,讓我們趕快去停屍房看看。
  然後我跟金澤立刻就跟了過去,到那就發現那裡一陣騷亂,好幾個警員都在往外跑。
  等我們看到那具女屍時,頓時就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幕,雖然很恐怖噁心,但因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還能承受。
  只見,那具本就被解剖過的女屍,此時全身的每一塊血肉都在慢慢的往下脫落,都腐爛了,就像是上次在警局的審判室,呂強死時的畫面一樣。
  於是金澤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給方青河打了個電話,讓人過來將這具屍體給轉移走,並且壓下這個病變的消息。
  之後我們就離開了城南分局,在車上,金澤突然一臉凝重的對我說:「陳木,貌似有一個不好的消息,但還沒有得到證實,所以你也不要想太多,但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
  我隱隱間也猜到了金澤想要說什麼,但腦子還是有點亂,所以我就對金澤道:「有什麼想說的,就直接告訴我吧,我可以承受。」
  然後金澤就直接道:「女屍和呂強應該是得了同一種病了,之前我們以為你們兩兄弟和別的被換過的嬰兒不一樣,你們並沒有攜帶病毒,但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如此,這真的可能是一種比艾滋病毒潛伏期更長的特殊病毒,而且可能是性傳播的。殺手陳木可能真的只是去和那個女人幽會的,他並沒有想過會害死這個女人,但那女人在和他性接觸之後,卻跟吸毒了一樣,最後咬死了自己,所以我懷疑可能是殺手陳木攜帶的病毒潛伏期過了,傳染給了死者,剛好開始爆發了。」
  金澤的話讓我無比的惶恐,要是真是這樣,那我這輩子算是毀了啊,哪裡還有未來。
  不過金澤很快又繼續說:「當然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對醫學沒有研究,可能性其實也並不是很大,我只是對你做一個提醒。而且當年那麼多換嬰,卻只有你們兄弟倆活下來,就算真的攜帶了病毒,肯定也是不一樣的病毒,不可能沒得救,你們兄弟兩肯定有比其他嬰兒特殊的地方。」
  金澤的話對我算是一種安慰吧,但我心裡還是感覺很不得勁,非常的失落。
  這個時候金澤的電話又響了,掛了電話他告訴我案子有了新的進展,而且在往他推斷的方向發展。
  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不是我們市的,是剛剛坐飛機從江蘇那邊過來的,而且她下飛機後與一個無名手機卡聯繫過,再之後就去了陽光ktv。
  也就是說,從這些線索來看,殺手陳木真的是去和這女人幽會的。
  可是殺手陳木什麼時候有了個妙齡女友?在我們所掌握的所有資料裡,都沒曾聽說他有戀愛史。
  這個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一看是偷窺者來的消息,因為之前殺手陳木拿這個號冒充過白夜騙我,所有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
  不過這條消息似乎真的是白夜發的,因為他還拿著手機對著鏡子做了個自拍,來證明就是他,沒想到他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他說:陳木,我拿回這個q了,密碼也改了,今晚在你老家,給你看一個重要的東西。宏叉肝弟。
  我心說白夜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很快他又給我發了一張圖,看完我整顆心就懸了起來。
  這張照片上的東西正是『我爸』陳有權之前要我去拿,後來被殺手陳木搞走了的那個藏在張寡婦家老公墳墓裡的密碼箱。
  但是我記得當時是高兵拿走了密碼箱裡的東西交給了殺手陳木,空密碼箱還是留在警局的,怎麼會落到了白夜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