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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誘捕

  看著偷窺者給我發的這條短信,我下意識的就朝四周的警員看了一下,因為我感覺這人對我們的行為太瞭解了,他似乎就在我的身邊。
  可警員們都沒玩手機,於是我又扭頭朝身後觀察了一下,並沒有看到半點人影,但我依舊感覺他就躲在哪個角落監視著我們呢。
  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那人不是應該在我家呢麼。
  於是我把這消息給方青河看了,他看完之後叫我不要怕,他說他們能搞定這個案子的。然後他又叫我給偷窺者回復下消息,就說晚上快遞下班了,明天他就會把張文通的頭還給我,讓我寄出去。
  瞧方青河這意思,他們警方是妥協了,這也正常,以兇手的尿性,隨時可能再殺人,就因為警方拿走了他的人頭,他居然就殺了兩條不相干的人命,這簡直是凶殘的令人髮指。
  我立刻就將短信發了出去,不曾想,偷窺者立刻就回復我了,他態度很強硬,直接說:不行,立刻就給我寄出去,你們有辦法的,不要惹我。
  最終,金澤不得不連夜帶我回了趟警局,我們找了個冷藏櫃子,將張文通的頭顱放進去後,就直接趕往了快遞公司。
  因為快遞公司晚上其實都還是出貨的,所以因為警方的介入,我們還是很順利的將快遞給寄了出去,不過應該是要明天再派送了。
  等搞定了這個快遞,我就忍不住問金澤:「上次劉洋的腦袋那個快遞,你們不是監控了嗎,應該已經派送過了吧,怎麼就沒抓到那拿快遞的?」
  金澤直接回道:「是監控了,但最終並沒有出現那個快遞,派件員並沒有派送那件快遞。」
  我愣了一下,問金澤什麼意思。
  金澤繼續說道:「因為怕打草驚蛇,我們警方並沒有實時跟蹤快遞,也沒有通知派件員配合,只是在殯儀館那邊布了控,打算在收件人拿快遞時將他給抓捕了。但事實上那件快遞最終並沒有出現在殯儀館,它離奇失蹤了。」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那麼大一快遞怎麼可能說失蹤就失蹤?因為這快遞畢竟是個人頭,所以當時我心裡還挺惶恐的,忍不住就往邪門的地方想,試想一下一顆頭顱大晚上的,自己從快遞盒子裡爬出來,然後溜走,那多恐怖啊?
  不過金澤卻繼續跟我說:「不要亂想,我懷疑是收件人自己中途來過送快遞的車子這邊,自己將那快遞拿走了。因為上一次的疏忽,我們這次會專門安排便衣,實時跟蹤這個裝了張文通腦袋的快遞的,相信這一次應該可以將收件人給抓住。」
  我點了點頭,然後心中又湧起了那個疑問,於是我忍不住問金澤:「金澤啊,你說這些變態們到底在幹嘛啊?就一個城市的,偏偏還要用快遞的方式去寄送頭顱,不能直接送過去嗎?而且為啥還偏偏要以我的名義去寄,難不成不是我寄的,對方就不收了不成?」
  當我問完,金澤就那樣安靜的看著我,沉默了一會,他才對我說:「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因為我和這變態兇手的接觸還比較少,還不能清晰的揣摩他的心理。不過你剛才最後那句話很有意思,事實未嘗就不是這樣。」
  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只有我的名義寄送人頭,對方才會接收,真的是這樣嗎?
  沒有答案,然後金澤就送我回家了,因為這一系列壓抑的案件,所以我煙癮上來的比較狠,而在金澤的車子是我又一直不好意思抽煙,因為金澤是不抽煙的,我感覺他有一點潔癖,不好意思熏了他的車子。
  所以到家下了車後,我立刻就點了根煙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等抽完小半根煙,我才記起來剛才和金澤的約定,我們還要嘗試著將那偷窺者給再約出來,甚至誘捕他呢。
  於是我立刻就扭頭朝金澤看了過去,他的車子還在,金澤已經搖開了車窗,當時他就那樣安靜的看著我,眼眸深邃,我要是個女人,我想我也會愛上他。
  他衝我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長,然後就發動車子走了,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這只是假象。
  於是我很快就回了家,到家後我也沒急著給偷窺者發短信,我不想引起他的猜忌。
  我先去洗了個澡,等換完衣服躺在床上,我才拿起手機,給偷窺者發去了一條消息:你還在嗎,我已經把張文通的人頭寄出去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其實發完這條消息,我並沒抱多大的期望他會回復我,因為我這話挺沒意義的,更何況當時都已經早上四點多了,正常人都已經進入深深的睡眠了,誰沒事還上網登qq啊?更何況,我剛才回家後其實已經悄悄看了下書房,裡面的電腦還是關著的。
  然而令我沒想到的是,手機就那樣猝不及防的響了,他真的回復我了。
  他說:我一直在,遊戲還會繼續。
  看著他的回復,我嚇了一跳,當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我操,他還在啊,還在我家呢。
  不過很快我又鬆了口氣,我家電腦是關著的,他應該並沒在我家上qq,而且以他的智商指不定已經猜到了我和金澤的計劃,不會傻到還躲在我家的。
  正想著呢,偷窺者突然就再次給我發了條消息:想什麼呢?是不是在想我在哪裡?陳木,你身材真好,剛才差點想和你一起洗澡。
  當我看到偷窺者的這條消息,在那個瞬間我的大腦翁的一下就炸了,我根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種源於靈魂深處的恐怖感瞬間就籠罩在了心頭。
  草,他真的還在我家,他就躲在哪個我看不見的角落,在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呢,他居然知道我剛洗完澡。
  更讓我心慌的是,他居然說我身材好,要跟我一起洗澡。這他媽太噁心了,我尋思這偷窺者會不會是個基佬啊,他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把我給強暴了啊?
  剛想到這,我腦袋裡突然又升起一個念頭,假如這偷窺者真是個看上我的基佬,他會不會是出於對方琳的嫉妒,才殺了他?而因為他心理的扭曲,所以將方琳做成了一個變性屍體,這也就說得通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抓住了一根線,而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震了下,不過不是偷窺者的消息,而是金澤的信息。
  金澤說:查到了,ip還在你家,拖住他,不要怕,我馬上就到。
  看了金澤的短信,其實我心裡更緊張了,實在是太過驚悚了。
  但我不得不讓自己強製冷靜了下來,於是我繼續給偷窺者發去了消息:你到底躲在哪裡?你想幹什麼?你跟我直接說,說不定我會配合你的。
  而他卻給我回復了一條莫名其妙的消息,他說:喜歡你的秘密。
  喜歡你的秘密,這是偷窺者的qq簽名,我不知道他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家大門突然就猛烈的撞擊了起來,我知道是金澤來了,沒想到他這麼快,真是信得過的戰友。
  於是我猛的就跳下床,衝過去打開了門。
  站在門口的確實是金澤,不過我心裡還是一陣後怕,因為由於我太緊張了,我都忘了從貓眼裡往外看了,倘若是壞人,那我不是引狼入室了?看來以後還得磨練自己的心智。
  金澤直接就衝了進來,他握著配槍,我聽到了上膛的聲音,這也讓我全神貫注了起來。
  金澤握著槍就搜索了起來,可當我們搜了書房、衛生間、客廳,半個人影都沒有發現。
  最終我們進入了我的房間,而金澤則立刻開口說:「給我出來,別躲了,我看到你了。」
  剛開始我以為金澤真的看到了,可他卻在我房間裡繼續搜,我這才意識到他是在給兇手心理施壓呢。
  可結果就是,我的房間依舊沒人,那個偷窺者根本就不在我家。
  要知道我家窗戶也關的好好的,這大活人說沒就沒了?
  我感覺簡直不可思議,除非是鬼,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他的。
  於是我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上,雙腿也嚇得打起了擺子,這偷窺者怕真的不是人啊!
  正害怕呢,我腦袋突然靈光了一下,我突然就感覺我們好像弄錯了哪個細節,疏忽了哪個重要的線索。
  與此同時,金澤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他立刻就開口對我說:「錯了,錯了,不是電腦登陸,手機也可以,在鄰居家也可以搜到你家的無線網。」
  話音剛落,金澤突然就猛的抬頭看向了天花板。
  我也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然後我瞬間就嚇僵了。
  天花板上的那個洞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重新摳開了,那隻眼睛又出現在了洞口,此時它正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