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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 治標不治本

  龔共那邊久久沉默,再開口沒有追問我所言的原因,說他知道了如此他終於不用糾結了,說謝謝我的提醒。
  龔共能如此容易聽信我的話。可謂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如此,倒是省卻我不少口水。
  這個時候,謝一鳴走過來問我怎麼拒絕了湯思可的聚餐,我告訴他剛才我關聯紙人得到的訊息。
  謝一鳴點頭,說如此的話我們的確是不適合晚上出門。
  晚上時候,姜閆和王大郎遲遲未歸,就在我準備打電話問詢一下的時候。姜閆給謝一鳴打來電話,說王大郎喝多了。讓謝一鳴過去幫他把王大郎給弄回來。
  謝一鳴問清楚具體位置掛了電話之後,叮囑我待在家裡不要出門,也就離開家去接王大郎和姜閆去了。
  王大郎喝多事件,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到,果決是與白雲中那廝那刻意的自言自語有關。
  隱藏很深多年無法痊癒的傷口被生生撕裂,那種痛楚必然是常人無法忍耐。
  對於白雲中這賤格高到爆的人,我只感特麼讓其回爐再造特麼造出來的也是一隻變態。
  謝一鳴離開家,我獨自一個待在家裡精神力去窺視陰珠裡的咕仔,在知道咕仔正在陰珠裡療傷時候,我放棄了讓其出來陰珠陪伴我的打算。
  打開電視,我看今天的新聞報道。
  看到今天FZ市剛剛新鮮出爐的新聞報道,我暴走的心情得到緩解。
  原來,那天早上白雲中利用鬼魂附體聚攏在周亮郊區房產處的人們時候,並不是萬無一失的。
  從白雲中利用鬼魂附體那些個人。再到白雲中離開那房產處,再到鬼魂離體之後那些人們又被召集塞送紅包,有一專管錄像之人其挎包裡那隱蔽攝像頭是一直處於開機工作狀態的。
  當後來那人知曉到自己挎包裡隱蔽攝像頭是全程記錄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在今天下午時候將錄像公開到了網絡上,並在那錄像邊旁白是因為何事才聚攏到FZ市周亮郊區房產處。
  那錄像一經公佈掀起軒然大波,受到國家高層重視,為此,責任追究到FZ市,FZ市高層在剛才一個小時之內是徹底大換血。
  被換掉的FZ市高層皆被立案審查,如果不能自圓其說不能給錄像上的內容一個合理解釋,被換掉的FZ市高層將是要遭遇牢獄之災。
  新上任的FZ市高層,令FZ市電視台今晚加播一次新聞報道。全部的內容皆是與那錄像事情有關。
  FZ市新上任的高層在新聞裡一一露臉,承諾將在最短時間裡破案FZ市多名孕婦失蹤事件,還FZ市一片淨土。
  新聞報道到這裡也就算是結束,新聞裡並沒有直接公佈那錄像的具體內容。
  看完新聞報道後,我立刻在筆記本上搜索那錄像。
  因那錄像涉及到太過腌臢事影響過於大了些,幾乎算是被刪除的一乾二淨。
  不過因那錄像被轉載次數巨大,再刪除也抵不過有人會繼續將那錄像給持續上傳網絡,我還是找到了那完整的錄像。
  錄像中,記錄了白雲中作法令鬼魂附體圍攏在周亮郊區房產處人們後,被附體人們的異狀,因角度問題,雖沒有錄到白雲中的具體外貌,還是能看到有人在異狀發生之後進入院子,緊接著有未掛牌的廂貨車前來,不少人從那車上下來,從院子裡抬走了不少的保溫箱。
  在院門關閉,最初進入院子的人離開院子之後,人們的異狀消失。
  人們後來進入院子,只發現了那偌大地下室,並沒有發現其他。
  再然後,就是FZ市有高層趕來,召集那些個人談話,話語間誘導記者們去力證之前網絡上的有關FZ市周亮郊區房產處發佈的訊息為謠傳,並當場給所有人派發巨額紅包。
  看完那完整的錄像,我再翻開那錄像下的留言。
  有人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FZ市高層派發紅包給記者們,只能是欲蓋彌彰,這裡面必須是有貓膩。
  有人說,那錄像中最初出現進入院子的人,一定是FZ市高層合力包庇的對象。
  有人說,錄像中人們的異狀,應該是被人實施了邪術。
  有人說,FZ市高層和大師是相互勾結的,不然的話哪裡來的配合的這麼默契。
  有人說,……
  眾所紛紜,多數都在聲討FZ市治安混亂,說這樣的事情發生讓人只感生命無保障,強烈呼籲國家有關部門重視此事,給大眾公開是如何處理此事的。
  留言眾多,還不等我看完,謝一鳴和姜閆就架著爛醉的王大郎回來了。
  謝一鳴和姜閆本是打算把王大郎扶回房間,王大郎卻是堅持要先在客廳裡坐坐。
  坐定沙發王大郎看著我哈哈笑著,說丫頭來陪著師父再喝兩杯,說他根本沒喝醉只是腿軟了些舌頭大了些。
  我點頭說好,為王大郎倒來一杯熱水遞到他手裡,說請師父滿飲此杯。
  王大郎喝了一口就把茶杯給放在了茶几上,說我這個徒弟不誠實,問我他這個師父是不是很好欺負。
  我說我不是欺負他,我只是心疼師父的身體。
  王大郎笑著說丫頭乖,說他窩囊了大半輩子,沒想到能收我為徒,如此,他就算是立馬死了也是能閉上眼的。
  王大郎對我講,丫頭如果哪天師父不在了你可千萬別抹眼淚,師父最見不得你抹眼淚時候的樣子。
  說到這裡,王大郎指著謝一鳴說,小子你要好好待我家丫頭,就算是沒有我這個師父為丫頭撐腰,你也不能欺負她半分。
  謝一鳴點頭說一定,說無論何時,他都是會把我當成寶,絕對不會欺負我半分。
  王大郎拍手說好,說如此的話他就安心了,說如此的話,他去了陰間如果有幸再見到他的師父,他也好對他師父講,他收了個徒兒他的徒兒聰明乖巧且幸福。
  王大郎的話讓我眼底黯然,我說師父你再講這樣不吉利的話,我就準備拿你的臭襪子堵著你的嘴巴,王大郎笑著說他的每一雙襪子都洗的乾乾淨淨除了現在腳上穿的這一雙有點臭。估低吐劃。
  我再次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遞到王大郎手中,說如果王大郎乖乖喝完水我就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這一次,王大郎倒是痛快喝完水,追問我是什麼好消息。
  我再為王大郎倒來一杯水,說再喝一杯再講。
  王大郎嘟囔著我言而無信,問我會不會再有第三杯,在我搖頭說不會之後,王大郎麻溜把第二杯水給喝完。
  看王大郎喝完水,我開始告訴他剛才我看到的新聞報道以及網絡上那傳播甚廣的錄像。
  王大郎聽完是拍著大腿笑個不停,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笑完之後王大郎說所謂的FZ市高層大換血聽在他耳朵裡其實是個大笑話,說拉下馬的都是替死鬼,說我講的不算是好消息,說再處理那事也是治標不治本,說白雲中才是那本。
  王大郎問我,想不想聽他給我講講他師父的事情,我說師父你喝醉了,想講的話明天再講就是。
  王大郎搖頭,說他這會兒心裡敞亮著吶,說酒壯慫人膽他就是那慫人今天就趁著酒勁給我講講他師父的事情,說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改天我想聽也不定能聽得到。
  王大郎說完上面的話,就逕自開講。
  王大郎說,當年他師父和各門派人去往湘西合力鎮壓冥梟,白雲中對紙派功夫生了覬覦之心。
  白雲中對王大郎師父是各種利誘,但他師父都是沒有同意將紙派功夫拱手讓給白雲中。
  為此,在合力鎮壓冥梟時候,白雲中趁王大郎師父不備對其出手,造成他師父重傷。
  因為白雲中出手隱蔽,王大郎師父只能是吃了那啞巴虧。
  在從湘西回返的時候,白雲中對王大郎師父又是一路追殺,逼迫他師父將紙派功夫交出來。
  等他見到他師父時候,他師父已經是命垂一線。
  在他師父臨死之前,他師父將紙派最後的紙人隱匿術全部傳承給他,在他熟練掌握了那手決和口訣之後,他師父才終是閉眼賓天。
  他師父臨終之前,反覆叮囑他要忍耐,讓他立下毒誓,保證他在沒有將紙派功夫傳承下去之前不可以找白雲中報仇。
  王大郎講完後低著頭雙手捂在臉上保持沉默,我清晰看到,有淚水順著王大郎的指縫流出。
  客廳裡一時間靜寂,我望向姜閆和謝一鳴,他們兩個目光齊聚在王大郎身上,眼神難掩擔憂。
  王大郎保持沉默一會兒,悶聲說讓我給他拿來濕毛巾他要擦把臉,說這天氣太熱了都熱出汗來了。
  我起身為王大郎拿來濕毛巾,王大郎拿著毛巾擦一把臉,再把毛巾遞還給我招呼謝一鳴扶著他回房間睡覺。
  我和謝一鳴一左一右將王大郎攙扶到他房間裡躺好,王大郎說丫頭天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
  我點頭說好,為王大郎打開空調蓋好薄毯,和謝一鳴離開王大郎房間。
  在謝一鳴隨手帶上房門時候,王大郎再開口叮囑,說讓謝一鳴記得他的承諾任何時候都不能欺負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