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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鬼迷心竅

  做完了把陣法中,被定著的鬼魂,收入瓷瓶工作。眉山的事情算是終於告一段落,我和謝一鳴以及王大郎打道回府。
  一起回去的路上,我問謝一鳴,那天晚上留宿馬尾區鑫隆酒店時候,我怎麼沒看到,沐浴後的他帶著那小玉葫蘆。
  謝一鳴回答我,說他習慣在洗澡時候把脖子上的小玉葫蘆給摘下來,免得繩子經常弄濕,會容易斷開。
  開車的王大郎,從車內後視鏡裡瞟一眼我和謝一鳴,笑的很是滿臉深意。
  「師父,不是你自動腦補的那樣。當時是酒店裡房間不夠,所以才有了我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看到王大郎的反應,我滿臉黑線,開口給王大郎解釋。
  「丫頭。做人要誠實。不是那個楚什麼非的還跟著一塊麼,只就足以說明,你們是定了兩套房。」王大郎開著車,笑個不停。
  「呃,他擔心我的安全,不放心我一個人住。」我無語王大郎的繼續糾纏這問題。
  「甭解釋,師父不是老頑固,你們年輕人的事啊咋樣都好。」王大郎繼續的樂不可支。
  怎麼是越描越黑節奏。我表示這會兒我內傷嚴重。住了口,我不再和王大郎辯白什麼。
  瞟一眼坐在我身邊的謝一鳴,我看到,謝一鳴臉上是大大笑容,我的內傷瞬間又加深不少。
  我投給謝一鳴兩個大大白眼球,靠在椅背上,閉眸誰都不理。
  王大郎開車找到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我們吃過飯,回返香裱店。
  到了香裱店,王大郎催促我和謝一鳴早些回去休息,免得耽擱了明天的上課。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昨晚上,在電梯門口,遭遇到的,那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陰魂,我問王大郎,我們住的那賓館,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王大郎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反問我,怎麼會有這個問題。
  我把昨天晚上,我和謝一鳴在電梯門口,遭遇穿著壽衣老太太鬼魂的事情,告訴王大郎。
  王大郎聽完我的話,輕歎一聲。告訴我,說那賓館剛建好時候,電梯運行的很不順利,總是會突然燈滅抑或是走到半道頓住等等各種狀況。
  那賓館的建立,據說是花了老闆全部身家,連自己的房子車子任何都賭上去了,只求賓館能運作下去,好回攏資金。
  電梯運行不順利,自然是急壞了賓館老闆。
  賓館老闆找來維修隊伍,把那電梯是翻來覆去的檢查,都是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可電梯是依然狀況百出。
  為此,賓館老闆又請來,懂得與鬼魂打交道之術的人,看看賓館的建立,是不是擾了什麼,才導致了電梯狀況百出。
  賓館老闆請來的人,在賓館裡做法之後,告訴賓館老闆,賓館裡電梯建的位置不妥,的確是驚擾了不該驚擾的,需要改動電梯的位置,才能避免電梯狀況頻出。
  當時的賓館建立,已經花光了賓館老闆所有的錢,賓館老闆已經是負債纍纍,且賓館裡設電梯的位置,當初也是選來選去只那位置合適,想改動也是改動無能。
  賓館老闆求請來的人,能不能不改動電梯的位置,讓來人幫忙破解一下。
  來人告訴賓館老闆,說破解是可以破解,不過要活人生祭被驚擾的,才可以平息電梯的異狀。
  倘若不改動電梯位置,還不用活人生祭,那時日久了,別說是電梯,就是整個的賓館,都是無有寧日。
  賓館老闆聽了來人的話,鬼迷心竅竟是把主意打到了他老娘身上。
  賓館老闆的老娘,長年的臥病在床,賓館老闆照顧他老娘,照顧的也是忍受不住,得了那來人的話,賓館老闆是直接給他老娘穿了壽衣,給抬到了賓館。
  在來人的指點下,賓館老闆在他老娘還喘氣時候,活生生把他老娘給裝進一口薄棺,埋在了電梯下面。
  不過也就是從,賓館老闆把他老娘,給活生生埋在了電梯下面之後,那電梯還真沒再出現過狀況。
  王大郎說,這些年,那賓館裡並沒有出現什麼異狀,賓館裡的一切,運作正常。
  他還以為,賓館老闆的老娘,早已經魂歸地府輪迴投胎去了,誰知道,其鬼魂依然逗留在那賓館並沒有離開。
  王大郎感慨,那是老太太心有憋屈,不甘去地府輪迴,又不捨得驚擾了其兒子,才會不傷人也不離去。
  王大郎的提供的訊息,讓我皺眉。
  活埋老娘,這賓館老闆還真心是心夠黑的,久病床前無孝子麼。
  即便是久病床前無孝子,他覺得他老娘成了其負擔,那怎麼的也是不能活埋了他老娘吧。
  沒他老娘的十月懷胎悉心照料,特麼那賓館老闆哪有機會存活人世,掙犢子屁錢。
  「師父,您怎麼這麼清楚人家的隱秘,不會是您也參與了活埋人家老娘的事情吧。」我訝然王大郎,會那麼清楚賓館當年的事情。
  「咳咳,胡扯什麼吶,你師父我是那樣的人麼。」王大郎被茶水嗆著,猛咳幾聲。
  「那您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我走到王大郎身邊,替他拍拍背。
  「當年幫忙賓館老闆那人是……懂這一行的人多數都認識,小子他師父也認識。」王大郎講話講了半截,用手指指了下謝一鳴。
  「是哪個,師父咱講話別半吐半咽成不。」我重拍幾下王大郎背部,對於王大郎的講話講半截表示不滿。
  「咳咳,丫頭你想拍死師父啊。不是師父講話講半截,那人都已經死了,有什麼好講的。」王大郎扭頭苦皺著臉,瞟我一眼。
  「得,徒兒給師父跪安,徒兒告退。」看王大郎不打算再講,我和謝一鳴離開香裱店。
  進入賓館,這次倒是迎面遇上了賓館老闆。
  我之所以知道,迎面遇到的,是賓館老闆,得益於前台接待,正揚聲叫住那人,說剛接到家裡人電話家裡有急事想請假回去。
  因為王大郎之前的告知,有關賓館老闆的事情,我多打量幾眼,迎面遇到的賓館老闆。
  賓館老闆,四十多歲,穿著體面滿臉忠厚相。
  果決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如果我沒有聽到王大郎所言的,有關賓館老闆的事情,我還真的會在第一次遇到賓館老闆時候,被賓館老闆,這滿臉的忠厚相,給晃點過去。
  在聽到前台接待的話之後,那賓館老闆衝著,剛進入賓館門口的我和謝一鳴笑著點點頭,就折返回到前台,直接允了前台接待的請假。
  前台接待感激的連聲抱歉連聲感謝。縱斤見才。
  前台接待說,如果不是家裡有急事,她是怎麼都不會,在今天晚上剛好前台其她同事都請假只她一人上班時候,再請假離開。
  前台接待快速的收拾著東西,說這賓館老闆,是她遇到的最關心下屬的老闆。
  賓館老闆笑著說沒事,還叮囑前台接待,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太過慌張。
  我注意到,賓館老闆手腕處,帶著一串佛珠,其脖頸處,還掛著一個觀音掛件。
  這叫做了虧心事唯恐鬼敲門麼,我對於視線中的賓館老闆,是心底鄙視無極限。
  經過前台,我和謝一鳴這次選擇走樓梯,我是怎麼都不想,再次在電梯門打開時候,直面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
  雖說那鬼魂只是陰魂,並不能對我們造成傷害,可這大半夜的,看到那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還是會讓人覺得慎得慌。
  謝一鳴拉著我的手,從樓梯處走到我們房間的樓層,到了我們房間的樓層,看到我們房間門口的情形,我不禁是挑高了眉梢。
  那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此刻竟是就杵在,我和謝一鳴房間的門口,目光死死的盯著房門。
  什麼個情況,幾個意思,不是說老太太鬼魂一直都不擾人麼,我和謝一鳴對視一眼,頓住了腳步。
  頓住腳步幾秒,謝一鳴就拿出手機撥打前台電話,說房卡掉了,讓老闆上來幫我們把房門打開。
  謝一鳴這舉動,我在心裡默默為其點個贊。
  按照王大郎之前講的,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這麼些年沒在賓館鬧出什麼動靜,無非也是因為其兒子是這賓館老闆。
  有賓館老闆親自出馬,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陰魂,勢必會遠離我們房間門口。
  賓館老闆氣喘吁吁的上來,他並沒有乘坐電梯,而是從樓梯處一路小跑上來的。
  賓館老闆衝著我和謝一鳴說稍等,確認下我們的房間號,就拿著手裡的備用房卡,去為我們開門。
  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在賓館老闆上來這樓層之後,才終是不再死死盯著我們房間房門,而是目光望向了趕來的賓館老闆。
  我看到,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望向賓館老闆的目光複雜,飽含著憐愛不捨,還帶著一絲怨恨。
  賓館老闆朝著我們房間門口走去,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身形朝著一邊飄蕩,把房間門口的位置給讓了出來。
  賓館老闆很快打開房門,笑著交代我和謝一鳴早些休息。
  賓館老闆再次從樓梯上下去,我和謝一鳴抬腳朝著打開的房門口走去。
  卻是也就在這個時候,那穿著壽衣的老太太鬼魂,再次身形飄蕩到我們房間的正門口,堵住了我和謝一鳴欲進入房間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