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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再憶吳喜兒

  那人的反應讓我皺起額心,我只感,那人控制陳叔屢次向湯思可出手。絕對是另有隱情。
  看那人不說話,我從王大郎手裡取出一根長針,蹲在那人面前,拿長針在那人面前晃晃。
  那人看到我手中的長針,眼底滿是憤恨恐懼,身體抽搐的更是厲害。
  「王伯,把針刺入印堂會怎麼個情況。」我拿著長針在那人的印堂處比劃。
  「一針扎到印堂上會立刻死翹翹的,丫頭,就蓋膝穴吧,弄殘了賠倆錢咱還是能賠得起的。」王大郎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點點頭,拿著長針做出準備刺入那人蓋膝穴架勢。
  「等等等等。我說我說。」那人被王大郎綁著無法躲閃,連聲求饒。
  我頓住動作,聽那人回答我的問題。
  那人瞟一眼我手中距離他蓋膝穴只幾寸距離的長針。告訴我,他控制陳叔屢次向湯思可出手,是因為有人找上他,請他幫忙。
  我追問那人,到底是何人找上的他。
  那人說,是泰國的一個人找上的他,承諾如果他出手幫忙,就會教給他一些泰國的秘術。
  他也沒明白,那泰國人怎麼要繞那麼一大圈子。不直接出手,反而是找上了他。
  那人的話讓我心情沉悶,我瞬間想到了去泰國之後,久未有消息的吳喜兒。
  我的皺眉不語盯著那人。那人囁喏著再次發音,說泰國人讓他不止是對付湯思可,還有韓天秦。
  只不過,陳叔和韓天秦家素無交往,他還沒有機會,控制陳叔去達成,禍害韓天秦的目的。
  那人的補充發音,讓我確定,泰國人的幕後黑手,必須是吳喜兒無疑。能和泰國人聯繫一起,且針對我身邊的人動手,除了吳喜兒,再無其他可能。
  我讓那人,給我詳細講一下。泰國人是何時和他聯繫上的,是通過什麼方式聯繫。
  那人這次回答的倒是麻溜,說泰國人找到他是在春節時候,他也只是見過一次,隨後就是電話偶爾聯繫著。
  我問那人,泰國人的電話號碼是多少,那人說在手機上存著,他沒記住,說手機就在他外衣口袋裡。
  我伸手就準備去摸那人口袋,謝一鳴發音止住我的動作,說他來拿。
  謝一鳴從他的背包裡,取出一個塑料袋子套在手上,才開始去摸那人的口袋。
  看到謝一鳴謹慎動作,我皺眉自己剛才的失卻淡定,太過迫切。
  即便是我知道了泰國人的電話號碼又如何,我也是無可奈何的。我總不能現在就飛到泰國,去教訓了那泰國人,去教訓了吳喜兒。
  時間不允許不說,我的本事,去泰國等同於自投羅網。
  謝一鳴從那人口袋裡摸出手機,倒是並沒有異狀發生,謝一鳴翻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讓那人告訴他,哪個是泰國人的電話號碼。
  那人爽快講出泰國人電話號碼標記的名字,謝一鳴和那人再確認無誤後,把泰國人的電話號碼存在他的手機上面。
  王大郎這個時候把那人腦袋上的長針都給拔下來,打開房門,朝著樓下吼一嗓子,陳叔和陳立立刻就跑了上來。
  陳叔看到那人被綁在香案腿上,上來就給了那人幾腳。
  對於陳叔的舉動,沒人制止。
  王大郎吩咐陳叔,這人暫時不能讓他有自主行動能力,等晚上他為陳叔篡改了生辰八字之後,才可以放開那人,否則,陳叔可能分分鐘再被那人給控制住。
  陳叔連連點頭,說他知道如何處理這人,招呼我和王大郎以及謝一鳴,先去樓下坐坐。
  陳叔帶我們到一樓後,去往門外低聲交代幾聲,很快有黑衣保鏢上去三樓,把那人給綁了下來,塞進一輛車子裡帶走。
  不大一會兒,有飯菜送來,我們一起吃飯。
  吃過飯,也就到了為陳叔纂改生辰八字的時間。
  王大郎拉著我到一邊,壓低聲音吩咐我佈置一個法陣,看起來越繁瑣越好。
  我沒明白王大郎此舉何意,也就依言,佈置了我知曉的,看起來最為繁瑣的法陣。
  王大郎讓陳叔端坐在陣法裡,閉眸靜心斂性半個小時,他自己則是點燃黃裱紙,等黃裱紙全部燃盡,王大郎把黃裱紙燒成的灰,一股腦吹向陳叔,撲的陳叔滿臉都是。
  陳叔端坐在陣法裡一動不動半個小時,直到王大郎講時間到了,陳叔才從陣法裡立起身,連聲感謝王大郎。
  王大郎擺擺手,吩咐陳叔,去找關係把他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給往後推一天,說改完之後,才算是大功告成。
  王大郎告訴陳叔,雖說他已經替陳叔纂改了生辰八字,但不會影響到陳叔日後的財運,至於他把陳叔的生辰八字改成了什麼,王大郎說,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還是不告訴陳叔的好。
  陳叔連連點頭,說王大郎說的很有道理。
  王大郎再交代陳叔,即便是生辰八字已經改過,以後,也不能告訴別人他原本的生辰八字,免得被有心人再循著他原本的生辰八字,窺破新改的生辰八字。
  陳叔不疑有他,點頭稱是,額頭緊緊縮在一起。
  王大郎把布偶當著陳叔的麵點燃燒盡,陳叔再言謝意,吩咐陳立送我們幾個回去。
  回到香裱店,我等陳立離開後問王大郎,他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改動陳叔的生辰八字,一旦苗疆那人被放走,陳叔豈不是依然難逃被下降頭的下場。
  王大郎搖頭,說我的社會歷練還太少,那苗疆之人,估計是活不過今晚,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苗疆之人會有那個機會,重新給陳叔下降頭。
  我不明所以,讓王大郎給我解釋清楚。
  王大郎說,他在最後已經特意給陳叔提過,不可讓有心人知曉到他原本的生辰八字,否則他還是會有危險,那陳叔必須不會讓那苗疆之人活命。
  王大郎瞟我一眼,說社會黑暗,腌臢事多了去了,一條人命在有些人眼裡,不算什麼的。縱布找技。
  聽了王大郎的話,我閉口不再提問,轉身去了香裱店二樓,去做法供奉白紙。
  法治社會,法律在某些時候也是形同虛設,沒什麼可奇怪。人命的確是珍貴無價,但人命有時候也一文不值。
  陳叔如果真如王大郎所言,雖說是有點草菅人命,但可以徹底的為他為我們都免除後患。
  既然王大郎篤定,那我也希望事情能真如他所言,永絕後患。
  當我做法供奉好白紙,天色已經黑了,我和謝一鳴告辭王大郎,回返租住的小區。
  楚非已經早早回到家裡,正在拿著拖把拖地,看到我和謝一鳴回返家裡,憨厚的笑著跟我和謝一鳴打招呼。
  謝一鳴去做飯,我把背包放在屋裡,出來準備接替楚非的拖地工作。
  楚非說什麼也不肯我動手,執意要獨自完成拖地任務。
  看楚非執意不肯我幫忙,我也就不再堅持,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不時的和楚非閒聊幾句。
  楚非拖地的動作很是笨拙,明顯的拖地業務不熟練。
  我問楚非,他以前做過家務活沒,楚非紅著臉,說這是他第一次做家務活。
  我對楚非說熟能生巧,楚非笑著回答我,說他會多多鍛煉,爭取能早日達成熟能生巧。
  我眼前的楚非,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相比,是變化很大,性格越發開朗。
  就在我和楚非聊天時候,電視裡的一則新聞引起我的關注。
  新聞上講,距離我們這區不遠處的馬尾區,最近一段時間頻頻發生人口失蹤事件,且那失蹤的人口,皆為女性,目前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案件正在進一步的勘察中。
  電視屏幕上,顯示出失蹤女子的照片和出生年月日,報幕員提醒廣大市民,一旦見到這些照片中的人,請立刻與警方聯繫。
  我拿過電視遙控器,把畫面定格在那些照片顯示的地方,仔細看上面顯示的那些女子的出生年月日。
  我注意到,這些女子的出生年份不同,但,出生月份和日期是一模一樣的。
  這樣的發現,讓我想起了眉山之前提到的,他為了讓俊俏師姐鬼魂借屍還魂,曾特意覓得一個和俊俏師姐出生月日時分一模一樣的處子屍體。
  盯著那電視屏幕,我心情不得輕鬆。
  眉山已經知道了,我把俊俏師姐鬼魂弄的魂飛魄散,馬尾區女子失蹤案件,會不會與眉山有關聯吶。
  眉山自從那天晚上撕破臉之後,並沒有再對我有所行動,我現在過的看起來風平浪靜,是否還有更大的暴風雨在等著我。
  我按一下電視遙控器,轉開剛才的畫面。
  謝一鳴很快做好了飯,招呼我和楚非過去吃飯。
  我剛吃完飯,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驚喜發現,竟然是奶奶打來的。
  我快步進了我房間接通電話,奶奶的聲音傳來,問我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好好學習,勤加修煉,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我告訴奶奶我一切都好,追問奶奶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怎麼都打不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