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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奶奶現身

  幾人回頭看,而後迅速離開了,沒想到這墳墓之中還有一些東西存在,剛才的戲文怨氣十足。
  這才圈子裡有特定的說法,叫做路邊孤墳。因為墳墓生在路邊。本就風水不好,又經常被人打擾。自然元氣十足,現在汽車聲音將他們再次驚擾到,他們自然會十分不快。
  「鬧什麼。」王虎突然喝了聲,這路邊墳墓中聲音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我們這才繼續走,心說分明是我們得罪了他們,現在還來凶他們,有些不厚道。
  一路行到山巔,見前面無數雜草被什麼東西壓平。看起來像是一個天然鳥窩。
  王虎說道:「這紅嘴鴉也太厲害了些,窩都這麼大。」
  我在農村生活了不少時間,這玩意兒早就見過,說:「這不是鳥窩。而是野豬窩,鳥窩在那邊……」
  說完我手指向旁邊一處密林,手剛指過去,密林中無數烏鴉撲騰翅膀飛了起來,正要飛走,我卻將目光鎖定它們,這些烏鴉則迅速到了我身邊。
  看的王虎以及其他王家人目瞪口呆:「你竟然能控制烏鴉。」
  我笑了笑:「旁門左道而已。」
  我能控制烏鴉,甚至也能聽懂烏鴉所說的話,我問道:「鎮山鴉在什麼地方?」
  這些烏鴉發出嘈雜的聲音,我將目光放在了剛才的密林中,而後對他們說:「跟我來。」
  王虎對我能和烏鴉交流的本事十分好奇,過去途中說:「你的這個本事,可以學習嗎?」
  我笑了笑:「應該不能吧。」
  雖然陳文說這是我爺爺給我安排的。但是我相信跟這些烏鴉的交流,跟我小時候餵養烏鴉肯定有很大的關係。
  到了前方,見滿地散落的骨頭,不止是人的,還有各種野物。
  「這裡就是鎮山鴉餵養烏鴉的地方,以前這裡是亂葬崗,屍體大多都被挖出來了。」王虎對我說。
  這滿地的骨頭觸目驚心,我往東南角抬頭看了看,見上面有一老鴉窩,我拾起一顆石子丟了上去。老鴉窩瞬間被打翻,一隻烏鴉掉落了下來。
  掉落下來,烏鴉直接摔死,另外一邊,一個男人的魂魄卻從烏鴉中出來了,冷眼看看我們:「你們是什麼人?」
  王家有老輩人上前:「鎮山鴉,還認識我嗎?」
  鎮山鴉愣了會兒,認出了他,呵呵樂了:「原來是王家的人,怎麼?我這才剛剛逃出來,你們就有生意讓我做?」
  陰陽術被稱為邪術,學習陰陽術的人大多心理跟正常人有些不同,這人渾身邪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和王虎相互看了一眼,馬上左右上去。
  鎮山鴉見我和王虎,知道我們想要做什麼,笑了笑說:「你們兩個小輩,這是要對我動手嗎?這裡是鴉巢,我建議你們不要亂來。」
  「不管亂不亂來,先抓了你再說。」王虎說道。
  說完正要撲上去,鎮山鴉卻笑了起來:「給我吃掉他們的肉,吞掉他們的魂,管你們是不是王家的人。」
  紅嘴鴉馬上就撲騰翅膀上來了,我回身瞪了這些烏鴉幾眼,而後冷聲說:「圍住他。」
  「你以為你是誰?」鎮山鴉冷笑。
  但是笑聲卻戛然而止,他所養的那些紅嘴鴉在瞬間倒戈,圍住了他。
  「我是韓傑英的孫子。」我也笑了笑說。
  鎮山鴉神色惘然:「你怎麼可能可以控制我的烏鴉?你到底的是……什麼?你是韓傑英的孫子?」
  我恩了聲。
  他看著我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激動了,上前準備用手抓我,卻被烏鴉攔了下來。
  「你奶奶,她怎麼樣了?」鎮山鴉問。
  我說:「我找不到她,是來問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到她的。」
  鎮山鴉本想告訴我,但是卻看了王虎等人數眼,而後說:「哦,我知道了,你們這些世家一直容不下我們,怎麼?現在還準備對我們大姐動手?」將目光又放在了我身上,「如果今天是你一個人來的話,我會告訴你的,但是你不該帶著王家的人也來了。」
  見他這樣說,我忙解釋:「我不會害我奶奶的,你快告訴我怎麼找到她。」
  王家人這會兒也表態,說:「韓傑英是陳家陳懷英的妻子,看在陳家的份上,我們也不會過度為難她,只是有些問題想要找她問清楚而已。」
  聽聞這消息,這鎮山鴉卻十足詫異:「你是陳家的後人?她嫁給了陳家的人?」
  我點點頭。
  他卻好像突然變得癲狂了,蠻不相信這個結果:「陳家人怎麼配得上她……」
  一直說這句話,說了好些遍後說:「我要親自問她。」
  只是這樣說,卻不見他做什麼事情。
  「到底怎麼找到她?」我再次問。
  鎮山鴉打量了我們一會兒,問我們:「你們真的不會為難她?」
  我肯定是不會為難她的,看了看王家人,王家老人表態:「只是問一些事情。」
  鎮山鴉這才跑到前面的松樹下,挖開了堆積的落葉和泥土,在裡面挖出了一個盒子,從盒子裡面取出了一張昏黃的符紙交給了我:「燒掉,念南方借魂符,這是我們有急事互相通知對方的方法,東南角代表的就是你奶奶,如果她能收到,就會來找你們,如果她來了,讓她來這裡,我剛借烏鴉身體逃出,七殺總會肯定不會放過我,我現在不敢拋頭露面。」
  拿了符紙,我們沒有為難鎮山鴉,抓不抓他是七殺總會的事情,跟我們無關。
  而後離開這裡,開車離開了這黑水山。
  因為我擔心王家的人會出爾反爾,就將燒符紙的地方放在了陳家,符紙燒完,自然不能立即就有效果,只能等一些時間,王家的人也都住在了陳家。
  當夜凌晨三點多鐘,陳千秋的那兩個孩子突然上門找到我:「陳叔叔,剛才有人站在陳家村門口,好嚇人。」
  「你們怎麼還不睡?」我問。
  這倆小孩說:「我們要打坐,睡不著就出去玩去了。」
  學法術的人在子時都要出來打坐,一來靜心,二來定神。
  讓他們先呆在九爺這裡,我孤身前往了陳家村。
  到陳家村外,拿著手電四處打了一下,卻不見他們所說的那個人,正想他們是不是看錯了的時候,見我奶奶出現在了村旁的鎮宅石獅子旁邊。
  手電打在她身上,我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在親情方面,我早就過了矯情的年齡,見了親人,很難再做出相擁而泣的動作,甚至連一些簡單的問候也都覺得突兀。
  她站在旁邊看了我一會兒:「你還好嗎?」
  我恩了聲:「挺好的,我們找了您好久了,這些年,您去哪兒了?」
  她卻說:「我認為我還沒到坦白的時候,有些事情,我是必須得親口對你爺爺說的,只是,我現在找不到他,那道符紙是在陳家燒起來的,我知道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陳懷英,就過來看看。」
  我才跟她說這麼幾句話,忽然一根桃木箭從村子中射了出來,緊接著另外一支桃木箭,兩支長箭射中了她的肩胛骨,箭上的紅繩牽引住了她的身體。
  我忙回頭一看,卻見王家幾人和陳家的人都出現了,猛收了箭上的紅繩,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我看著她肩膀的鮮血,咬牙切齒:「鬆手。」
  「陳浩,過來,她是個惡魔。」陳家人喊。系東叨技。
  什麼惡魔不惡魔,她只是我奶奶。
  抽出身上一把短刀,上前將紅繩割開了,但是桃木箭我卻不敢亂動。
  她對我笑了笑:「在我沒有跟你爺爺解釋清楚之前,我不能被他們殺死,你跟他們說,我會來給他們一個交代的,但是不是現在。」
  她說完就走了。
  王家和陳家人馬上追了上來,我擋住了他們:「陳家人,敢上前一步,逐出陳家,用不再入陳家村。王家人要是敢追上去,就地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