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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敗露

  李延吉只跟我說了這麼一句,就以眼神示意身後兩人上去搜查,我喊了聲:「文文。」
  代文文馬上收起了手機,退到樓梯口淡淡說:「你們。不能上去。」
  相由心生,奸人有奸人的面相,好人有好人的面相。一個人的能力也從面目上看出來,這兩人一看就是草包,被代文文攔下後不敢上前。
  李延吉眉頭一皺,冷冷笑了起來:「陳浩,你不會是心虛了吧?」
  確實是心虛了,但是哪兒能承認,就笑了笑說:「只是單純不想讓你搜而已。」
  說完一摸扳指。將張嫣胖小子謝嵐全都放了出來,李琳琳這會兒也偷偷將她收納小六的那小玉瓶塞到了我手裡,我在玉瓶上摸了摸,小六也從中出來。
  一個青眼男鬼小六。一個紅眼女魅張嫣、一個橙眼女鬼代文文,再加上白眼嬰靈和一個藍眼的謝嵐,這陣容已經夠強大了。
  前面幾個出現,李延吉表情只是稍微有些改變,不過小六出現的時候,他詭異看了我一眼,之後又將目光放在了李琳琳身上:「琳琳,沒記錯的話,這小六是你的護身鬼魂吧?」
  李琳琳淡淡回答說:「昨天跟陳浩玩石頭剪刀布,把小六也輸給了他,現在他是陳浩的護身男鬼了。」
  李延吉咬著牙齒點點頭:「你們,很好,我們走。」
  李延吉明顯已經到了氣急敗壞的邊緣。卻還是強行壓制著身上的怒火。帶著那兩人離開了別墅。
  我之後把小六還給了李琳琳,李琳琳說:「那朝笏你趕快收好吧,他們肯定會再來的。」
  我上樓去將朝笏拿了出來,覺得不管藏在什麼地方都不太安全,正糾結的時候,李琳琳站在門口:「給我吧。」
  我將朝笏交給她。她接過之後,帶著朝笏去了她的房間,在她房間的電腦桌後方,有一個暗格,除了設計者,也就只有她知道了,將東西放在了暗格之中,現在就算他們再來搜,也搜不到什麼。
  將東西放好後沒多久,李達打電話給了李琳琳。
  一打過來就斥責今天不讓李延吉他們搜查的事情,然後讓我們去見他,李琳琳掛完電話,問我要不要去。
  肯定是要去的,不過在去之前,將孔無端他們給我們的這張符紙上的紋路臨摹了下來,到時候去李家碰碰運氣,沒準兒能找到直接證據。
  臨摹完畢,跟隨李琳琳再次趕往李家,去的時候屋子裡只有李延吉和李達兩人,我們進去,李達說:「李琳琳你先到一邊站著,陳浩,我問你一些事情。」
  「您問。」我說。
  李達是一代梟雄,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一聲攝人的氣勢,雖不如陳文,但是想要震懾住我還是夠了。
  與他直面而對,目光交接沒多久,背後就已經冒出了冷汗,不過面上卻依舊保持鎮定。
  這李達見我毫無反應,眸子凶狠再多一倍,這次額頭開始冒汗了,拳頭捏的嘎崩作響。
  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要是繼續下去,還沒等他問話,我就已經繳械投降了,於是施展出陳文教給我的那攝魂之術。
  剛好我與他目光短接,施展出來後李達眉頭一皺,不過卻並沒什麼反應,馬上恢復正常。
  我連續施展攝魂術,再加上李達身上氣勢的震懾,早已經汗如雨下,而李達也並非是真的沒什麼反應,他的額頭也在隨後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捏著太師椅的扶手,指關節鐵青。
  最終還是他先說話:「哼,好小子,氣勢竟然不輸我半分,之前把你看得很高,現在知道,還是把你看低了,你比我預料的要厲害。」
  「李老爺子過獎。」我笑呵呵說了句。
  攝魂術很容易被人當成本身的氣勢,陳文也說過,目光震懾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以本身氣勢震懾,一種就是以攝魂術震懾,兩者的效果一樣,如果不明白其中端倪的人很容易就會把攝魂術當成本身氣勢。
  李達冷哼一聲:「承認你是個人才,不過你在這個圈子才混跡多少時間?竟然和我短兵相接,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遲早折損。」
  這話滿是教育意思,我虛心接受:「李老爺子要問我什麼事情?」
  這才進入正題:「我的壽誕宴會過後的當晚,你去了哪裡?把你的行蹤跟我一一說來。」
  反正監控沒有拍到我,瞎編誰還不會,就胡亂編造了一個,去酒吧之後去了洗腳城,去了洗腳城之後就一直沒有出來。
  這一套流程說完,李達繼續問:「今天李延吉去搜查,你為什麼不讓他進去?難不成是心虛了?」
  「我很注重個人隱私,在沒有足夠權威的通知下,我是不會讓人進入我房間搜查的,如果李延吉能拿出搜查令,我立馬放他進去。」我說。
  李達聽到這話氣得不行,指著我大罵:「你個小兔崽子,老子李家搜自己李家的住宅,還需要搜查令?李延吉,馬上安排他們再去搜查。」
  我既然說過要搜查令,要是他們現在繼續去搜查,我卻半句話不說,不就證明自己之前要搜查令只是一個幌子了嗎,就說:「李老爺子,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搜查令,我是不會讓你們進入那屋子搜查的。」
  李達都被我氣樂了,指著我罵了很長一串連我自己都難以啟齒的話,然後說:「好,你要搜查令,那就去辦一個搜查令,不過我再問你,你認不認識這個人?」
  李達讓李延吉拿出了監控錄像打印出來的截圖,上面正是冬瘟神。
  李延吉展示出這畫像後詭異一笑,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再看了看李達的身後,掛著的竟然是五鬼的畫像。
  五鬼在某些地方被當做瘟神,是邪惡的。但是在巴蜀這邊卻被人當做掌控瘟疫的神仙,能免除病災疼痛。
  所以這裡很多人家都掛著五鬼的畫像,他們很容易就能認出監控截圖就是五鬼之中的冬瘟神。
  看到後雖然有些驚奇,不過卻保持鎮定說:「冬瘟神。」
  「既然知道是冬瘟神,你該承認朝笏是你拿了吧?現在交出來,我們李家只要你兩條腿,如果不交出來,李家就要你的命。」李達一改之前的說話風格,語氣中滿是殺氣。
  我保持了幾秒沉默,李延吉這個時候上前說:「道門法術交流大會上,很多人看你施展出了五鬼攝魂術,這種邪術已經被道門明令禁止,是不准許修煉的,所有會的人極少,而偏偏你在道觀施展出五鬼攝魂術之後,李家的朝笏又被五鬼之中的冬瘟神拿走,很明顯,是你唆使冬瘟神拿走了李家的朝笏,並殺死了守護朝笏的男鬼。」
  我呵呵笑了笑:「會五鬼攝魂術的又不止我一個,憑什麼就懷疑到我頭上來?這只是你的猜測而已。」
  李延吉收起了手裡的畫,邁步向我走過來:「李家行事,不看證據,猜測就已經足夠了,現在交出來,只要你兩條腿。」
  那朝笏裡面的道統都被我用掉了,現在交出來的下場會更慘,再說,就算沒有用,也不會交出來,往後退了幾步。
  李達下令:「殺了他。」
  我大罵了一句,這直接下令殺人了,這些人的眼裡難道沒有法律嗎?不知道殺人是犯法的嗎。
  李延吉馬上捏起了手決,說了句:「這是茅山的刀山決,可以斬斷人的魂魄的。」
  陰陽氣往他那兒匯聚,氣罡勒得人皮膚生疼,不過還沒揮下來,李延吉就自行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在他們拿出那畫像的時候,我就已經悄悄把金蠶蠱給放了出來,那金蠶蠱現在停留在李延吉的額頭上方,只要他稍微一動,金蠶蠱的毒就能讓他死於非命。
  李延吉不敢亂來,停止捏手決,把聚集的陰陽氣散掉了。
  李達自然看到了李延吉額頭上方的金蠶蠱,猛地拍了一下太師椅,站起身來:「你只有一隻金蠶蠱,而我還沒死呢。」
  我笑了:「李老爺子當真老糊塗了,李家也只有一個李延吉,我就不能先毒殺了他再來毒殺你?」
  「你……」李達氣得頭髮都炸了,好久之後才說,「好,你走。」
  能走自然是好事,哪兒有不走的道理,不過卻沒有放開李延吉:「李延吉,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延吉現在不敢亂動,只能跟著我們出去,等到我們上車之後,我才說了聲:「回來吧。」
  金蠶蠱隨後從李延吉的額頭上離開,飛回了我手上,見它興致頗高,又加上今天幫了我大忙,就說:「吸吧。」
  金蠶蠱馬上在我手指上吸起了血,只讓它吸了五分左右就停止了,把它關進了盒子裡面。
  它始終是毒物,如果一次滿足它,下次求得就更多,它們都是貪得無厭的。
  李琳琳開車返回別墅,路上問我:「現在我爺爺已經知道你拿了朝笏了,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重新找個地方住。」
  我說:「你們李家的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人在巴蜀,不管住在哪裡,他們都能查到。現在他們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就是我做的,在李家勢力範圍之外,他們還不敢亂來,這裡還是安全的。」
  「證據都那麼直接了,還沒有直接證據?」李琳琳問我。
  我說道:「等吧,要是李家一會兒派人過來搜查的話,就說明他們還不確定是我做的。」
  之後和李琳琳在這裡等待,約兩個小時之後,李家的人再次來了,這次來的就只有那兩個人李家的第三代人,他們帶來了一個警察,出示了執法證,搜查令之後,我才讓他們上樓去搜。
  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那警察對我說了句:「你要是拿了李家的東西,就趕快還給他們吧,不然我們警局又要處理一樁命案了。」
  這警察好心提醒我,我心存感謝,不過卻不好表達出來,就說:「你們都已經搜過了,再說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拿的,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警局添麻煩的。」
  「最好。」警察說完後就離開了。冬廣以號。
  這兩個李家後人也隨後離開。
  他們離開後不久,我就接到了李延吉的電話,電話接通,李延吉說:「我知道陳家已經被你掌控了,不過現在陳家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三天之後,巴蜀地區玄術家族比試,你要怎麼應對?」
  「要你管。」我說,然後掛掉了電話。
  比試就是掰倒李家的時候,不過在這之前,得搞清楚這符文到底是不是出自李家之手。
  現在和李家已經徹底鬧掰了,想要進入李家查找線索的可能性沒有,想了想,去了陳家,除了問這符文之事,還跟他們說說排位比試的事情。
  到了陳家,陳懷鎮也第一時間跟我說了排位比試的事情。
  每個家族都要出四個人,現在陳家第三代人裡面,總共都沒有四個了,這個我早就做好了打算,打電話給了那孔無端,我給你們找證據,你們也得給我勞動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