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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命通會

  剩下八個陰差是鐵了心要打散我,猶豫一陣後又撲了過來。
  我順腳掃過去,一記鞭腿掃退兩個,剩下六個卻將我撲倒在地。壓得嚴嚴實實的。
  我心感歎一句,嗚呼,蛋子哥今天去也!
  被我掃退的兩個陰差也撲上來壓在了我身上,不一會兒他們將我鎖住,往側面走去。路上所見都是鐵樹,還有就是被陰差押著的鬼魂。
  「陳浩,別怪我們,實在是上面交代下來了,我們也沒辦法。」這幾個陰差說。
  我苦笑了聲:「我能理解!」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些陰差倒是心存善念。剛才跟他們動手了現在也並沒有怎麼為難我,我再讓他們為難就好像是我有些不對了。
  往東邊走了一陣,見陰差押送不少鬼魂到了一條河邊,說是河有些不大準確,因為河水流動很是緩慢。
  河水呈暗紅色,乍看去很容易認成鮮血,因為我前面還有不少鬼魂排隊,就被押著在隊列裡等了會兒,這會兒陰差開口說:「這是三途河,善人到了河邊河水會停止;惡人到了河邊河水會變得湍急。非善非惡的人到了河邊,河水保持原樣。」
  據說三途河上有三座橋,一座石橋、一座金橋、一座銀橋,人死後按照功德大小從橋上走過,從金橋走過的鬼魂來世投胎就能投入好人家。
  不過好不容易來一回,想要知道的自然更多。問了句:「陰司有孟婆嗎?奈何橋是不是就在三途河上?」
  陰差回答:「忘川河以東才是真正的陰司,我們在忘川河的西邊。從來沒有過去過。我們也不知道。」
  我歎了口氣,合著陰司這麼複雜!
  等了一陣,終於快輪到我們了。
  不過前面這會兒卻出了一些意外,一男子到三途河邊後,河水流速加快,說明罪孽深重,自知到了陰司沒有好結果,便掙脫陰差束縛準備逃跑,才剛轉身,就被陰差一腳踢入了三途河中。
  連半聲慘叫都沒有,那男人鬼魂化成了紅色,成了三途河的原料。
  我喉結蠕動幾下,想到他們帶我來這裡的目的了,肯定是要把我推入三途河中,剛才那場面又不是沒看到,下去鐵定沒有活路了。
  環視一下四周,連趁手的武器都無法找到,看來真的是命已休矣,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嘿,該我們了。」陰差這會兒開口說了句。
  我恩了聲,緩慢向前。布帥來技。
  到了三途河邊,俯身看了看,三途河水絲毫不改變,說明我是非善非惡之人。
  早就做好準備,在我俯身看時,身後陰差的手緩慢伸了過來,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我猛然起身,抓住想要推我下去的那兩個陰差的手,將他們丟入了三途河中。
  另外六個陰差馬上上來,我再扯下一個,之後五人變得謹慎起來,不再貿然過來。
  我見最好時機已經過去,不再跟他們動手,奪路而逃!
  一路狂奔,背後陰差瘋狂追趕,終於到了之前所經過的一處貼牆,從洞口而過,到達黃泉路,再從鬼門關出去。
  出去一陣迷糊,再睜眼看,卻在一處荒野之中,這地方我也認識,上次救張嫣時候來過這裡,奉川縣城周邊的土地廟。
  這會兒陰差估計也要追過來了,就沒多做停留,快速返回趙家。
  我是在睡夢中被勾引魂魄的,無人知曉,返回也更沒人知道,就沒有驚醒他們。
  回魂後,起身出門找到靳寒,靳寒果真在趙家別墅周圍,見到他後問:「陰差可以在陽間抓活人嗎?」
  靳寒回答說:「可以,但是手續很麻煩,需要判官判定活人非死不可,再發令給司殿,司殿給城隍,城隍委派陰差前來勾魂。」
  這事兒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判官參與,但是既然我已經回來了,再想勾我的魂也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靳寒雖然是陰差首領,但是並不是奉川這邊兒的,所以沒有什麼話語權,同是陰司的人,他沒幫著抓我已經很不錯了,也就沒有過多地指望他。
  今天的事情太過詭異,有必要通知給陳文,現在是凌晨四點多鐘,本以為他不會接聽,不過鈴聲只響了三秒左右,電話就被接通了,那邊傳來陳文的聲音。
  我將事情說了一遍,陳文聽後回答:「看來有人跟奉川司殿溝通過了,陰司那邊你不用管,你跟孫靜陽第一次過招,結果怎麼樣?」
  說起那事兒,收魂過程中的那個道觀也透露著詭異,包括何前進。
  又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陳文,這次陳文沉默的時間比較長,好久之後才說:「輸贏不要緊,至於那道觀,我所有耳聞。你爺爺曾經在那道觀裡面呆過,何前進是江南流派那邊的人,過來之後跟你爺爺起衝突,最後陰司插手,你爺爺成了陽間巡邏人,何前進被陰司帶走,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放了。」
  我問:「那一對姐弟呢?」
  說道這兒,陳文語氣有些沉重:「當初王祖空帶你去道觀找我之前,有人曾經拜託我幫忙找一對姐弟,因為先處理你的事情,回來時那對姐弟的長明燈已滅,就沒有再處理。那對姐弟應該就是何前進害死的,有機會替我向那對姐弟道個歉。」
  我恩了聲。
  原來那對姐弟和陳文還有這樣的瓜葛,不過歸根結底說,陳文因為我的事情才沒有及時去營救那對姐弟,導致那對姐弟死亡,應該是我對不起那對姐弟才是。
  心說不知不覺中,我還造下了不少孽,只是自己沒發覺而已。
  在沙發坐了一陣,聽見張嫣開門的聲音。
  張嫣和我分開住,開門後,揉了揉眼睛,滿臉困意到了我屋子邊上,靜靜打開房門看向裡面,見我沒在裡面,立馬驚醒,猛轉身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我,這才支支吾吾說:「我只是想看看你被子蓋好沒。」
  我笑了笑:「這麼貼心怎麼得了,以後捨不得你去投胎了怎麼辦?」
  張嫣面色微紅,並沒回答我這問題,站在樓上與我對視起來。
  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太過稀少了,正因為稀少,所以才珍貴無比,難以抵抗這眼神的誘惑,站起了身,張嫣似乎知道我要做什麼,連忙往後退了幾步,進入屋子之中。
  我笑了笑,心說我有那麼可怕嗎?
  等到早晨,張嫣第一個起床,進入廚房忙活起來,趙小鈺隨後,衣衫不整下來,有氣無力說了句:「早上好呀。」
  說完洗漱起了,整個早上都在蔫和萎的狀態下度過的,早上趙銘回來與我們一同吃早餐,早餐期間,趙銘對趙小鈺:「什麼時候去觀裡?」
  「吃完早飯吧。」趙小鈺說了句,然後看向我,「陳浩也去。」
  聽趙小鈺說過,每年到了她奶奶忌日,她們一家人都回去道觀還願,因為當初他們就是在道觀各自許願,一個要在金錢方面成為人上人,一個要以法安邦。
  他們的願望都在往正方向走,還願也是必須的。
  今天就是她奶奶的忌日,我反正沒什麼事情,再加上薛玉在虎視眈眈,就答應跟著一起去。
  飯畢收拾一陣,由趙小鈺開車,一行人到了上次我和張家比試的道觀。
  到了這道觀,他們都虔誠得很,我也被趙小鈺強行拉去上香許願,原因是,真的很靈!
  許願後,趙銘找到觀主,談捐善款的事情去了,我和趙小鈺在道觀四處轉了起來,道觀三清殿旁邊有一抽籤的地方,我又被趙小鈺拉去抽了一支籤。
  抽完把簽給戴眼鏡的老道士,老道士隨後在面前一本《麻衣相法》翻閱了起來,大概過了一分鐘:「把你的姓名、籍貫、生辰八字寫在紙上。」
  生辰八字不能亂給,就猶豫了一下,老道士說:「我算命知道的生辰八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不會害人。」
  我這才把這些信息給了他。
  老道士看後念了一陣:「乙丑日丙子時生,身體虛弱,衣祿一般。年月支是酉申,官至御使。最怕丙寅、己未、甲戌、己丑等月,主行兇受刑而死。從三命通會來看,你身邊有丙寅月所生之人,也有己未月所生的人,要小心你身邊你身邊這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