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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回鄉

  景陽居士哼了聲,對我滿滿的都是輕視。
  他連陰差首領都不怕,可見本事之大,靳寒讓我來對付他。太高看我了。
  不過這就跟職場奮鬥一樣,一般不要違逆上司的命令,不然以後的日子就有得受了。
  景陽居士只盯了我幾眼。然後直接拿著符紙貼了上來,嘴裡還不斷唸咒,張嫣等人根本不能靠近,我說了句:「你們去邊上。」
  趙小鈺這會兒已經拔出槍對準了景陽居士,但是卻沒有開槍,她雖然虎,但不傻。知道殺人是什麼樣的後果。
  「停住,不然我開槍了。」趙小鈺喊了聲。
  景陽居士哼哼一笑,沒搭理景陽居士。
  隨後他一躍,手上符紙直接向我額頭貼過來,我伸手想抓住這符紙,但是符紙碰到我手臂,手臂頓時就麻木了,沒了半點知覺。
  還沒來得及摘掉,他又拿起了另外一張符紙貼了過來。我根本預防不及。
  砰!
  沒看清他腳是從哪兒出的,一腳踢在我的腹部,我啪在地上吐起了酸水,他馬上上前把符紙貼在了我的背上。
  靳寒看著愣住了:「你這麼弱,是怎麼會用那個人的名義燒文書的?」
  他表示很驚奇,我欲哭無淚,尼瑪,現在很痛啊!
  靳寒隨後將鐵鏈揮向了景陽居士,不過卻被景陽居士一把抓住了鐵鏈,用力一甩。靳寒鐵鏈被抽出去。
  景陽居士說:「你在我眼裡也只是鬼魂而已,以為當上陰差首領就了不起了?道門的人,就是為了抓鬼的。」
  靳寒冷笑了兩聲,舒展了一下筋骨,突然躍身而起,撲向了景陽居士,景陽居士避之不及,靳寒直接入了他的身體裡面。盡每女亡。
  之後景陽居士眸子開始改變,時而是鬼怪的眼神,時而又是活人的眼神。
  大概一分鐘後,靳寒突然被他從身體裡拋了出來,身上多了不少傷口。
  不過景陽居士臉色也慘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景陽居士正喘氣時候,一根棍子突然迎著他頭部就去了,砰地一聲,景陽居士眼睛猛一瞪。倒在了地上。
  我看去,卻是小矮個兒馬蘇蘇剛才敲了他一棍子,我伸出了大拇指:「幹得漂亮。」
  馬蘇蘇忙丟下了木棍,忙慌說:「他不會被我打死了吧?」
  靳寒深吸了幾口氣,走向了陳懷雄他們。
  陰差勾魂雖然挺稀奇的,但是他們畢竟是我的二爺爺,不忍心看了,就呆著我們這一群人離開,還沒出門,靳寒叫住了我:「你叫陳浩?是哪個地方的陽間巡邏人?」
  「奉川。」我說了句。
  靳寒恩了聲:「膽量不錯,我記住你了,不過你身邊鬼魂數量太多,有些過分,一個兩個還行,太多了會有私拉鬼魂的嫌疑。」
  我聽後一笑,說了聲知道了,然後離開這裡。
  巴蜀的事情基本已經做完了,剩下的一些都是我解決不了的事情。
  不過既然爺爺還在,那些事情就讓他自己來處理吧,我沒打算管。
  臨行給李琳琳打了個電話,聽說我們要走,李琳琳只是淡淡恩了聲,好一陣之後才問:「你哥呢?他也走嗎?」
  我說:「他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李琳琳:「哦,這次來聽不好意思的,沒能好好招待你們。」
  我說了句沒事兒,然後說:「陳紅軍人還是挺不錯的,你要是嫁給他,會幸福的。」
  我剛說完,李琳琳就掛掉了電話。
  這話是陳文讓我跟李琳琳說的,估計她誤會了,不過看得出來,陳文對李琳琳的感情,似乎也有些糾結,至於是不是愛情,我就不知道了。
  準備次日返回奉川。
  得知我們要走,趙小鈺急了:「那我怎麼辦呀?你們都走了,我就一個人在這裡了,我不要。」
  趙小鈺被調到這裡來這事兒充滿詭異,但是那可是涉及到國家機器的事情,不是我現在能調查的,就建議她別當警察了。
  趙小鈺不同意,當警察是她的夢想,我想了想,再次撥通了李琳琳的電話,讓她托關係把趙小鈺再調回奉川。
  到凌晨三點鐘的時候,李琳琳才打來電話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次日一早,我們驅車返回奉川。
  到車站時候,不少人前來接,其中就包括了張笑笑,見張笑笑現在恢復得不錯,我也挺高興的。
  另外就是張嘯天,他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了,看見我之後凝著眉頭,沒半點笑意,我心說現在沒什麼得罪他的地方呀,幹嘛還用這種仇視的眼光?
  本來準備到奉川縣城去,不過沒多久,就接到了陳文的電話,電話一接通,陳文就說:「我在農村,你要回來嗎?你奶奶的忌日也快到了。」
  我恩了聲,掛掉電話跟他們說了一陣,然後上了回農村的黑車。
  代文文她們都沒跟回來,只有張嫣、胖小子、嵐嵐跟了回來,在麵館抓住的那個嬰靈,送給了馬蘇蘇。
  到了村口,村子裡傳來了狗叫聲音,張嫣馬上躲到了我身後,她很怕狗,這我早就知道了,就彎腰假裝撿石頭,嚇走了狗。
  進村看見了陳文和村民。
  陳文這會兒正坐在椅子上,優哉游哉和村民聊天,旁邊保溫杯裝著茶水,村民吧嗒吧嗒抽著水煙,我過去挨著喊了一聲。
  農村裡,十里八鄉都是親人,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都要按著輩分寒,要麼叔叔,要麼伯伯,要麼阿姨,要麼爺爺奶奶。
  喊完之後陳文盯著我:「臭小子,是不是還忘記了一個沒有喊?」
  我有些難為情喊了聲:「哥。」
  村民看不到張嫣,陳文這會兒也沒逗張嫣,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問:「你們在聊什麼呢?」
  村民繼續講起來,因為陳文是道士,講的也是一些神鬼之事,包括什麼下水抓魚被淹死,撈起來之後發現腳上有手印之類的。
  陳文一一給他們解釋了一遍這些事情。
  比如淹死的人腳踝有手印,那是因為水鬼大多都是枉死的,到了陰間會被集中到一座名叫枉死城的地方,呆在那裡不能投胎。
  除非找到替死的人之後,他們才能投胎轉世。
  所以,淹死過人的池塘水庫,都不要下水,萬一有水鬼呢?拉下去死了,腳踝上就多了一個手印,這事兒就是這樣來了。
  在這裡聽陳文和他們聊天,漲了見識,以前從沒有聽過一些東西,都聽到了。
  到了傍晚,收到了代文文的短信:你已經安全到達了嗎?到了回條短信呀,我很擔心你。
  我笑了笑,回復:到了。
  她又發來一條:我聽說你老家已經沒有親人了,你會做飯嗎?別挨餓喲,還有,鄉下晚上都很冷的,要多穿衣服。
  我笑了笑,回復了個恩字。
  晚飯自然是在村裡人家裡吃的,飯畢村民繼續拉著陳文聊了起來,他不管在哪裡,永遠都是追受歡迎的人。
  我則帶著張嫣還有胖小子先回了屋,進屋之後打掃起了屋子,農村的屋子只要一個星期不打掃,就會積上一層厚厚的灰塵。
  忙活到凌晨,陳文依舊沒有回來,我們則先去睡了,虛掩著門,以免陳文回來進不了屋。
  張嫣和嵐嵐一起睡,我和胖小子一起,睡到凌晨三點多鐘,外面門傳來吱呀一聲,我以為是陳文進來了,就沒在意,不過過了會兒,竟然聽見了狗哈氣的聲音。
  我猛睜開眼睛,往外看去,竟然看見了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打開手電筒一照,原來是傻子胡平,跟以前一樣,他白天是人,晚上是狗。
  這會兒他嘴裡叼著一白花花骨頭看著我,我用手電照了幾秒,他丟下骨頭就跑了出去。
  我起床出門看了看,他已經不知所蹤了,就沒多在意,正要回屋時候,見一綠色衣服的女人走了過來。
  女人穿得不像是我們這樣,跟知青下鄉似的。
  等她走近,我才認出了她,這個女人竟然是陳文第一次來農村帶回過家的那個女魅,當時她還幫過我一次,沒想到又看見了她。
  知道她是魅,就鬆了口氣:「是你呀,找我哥的?我哥還沒回來呢。」
  她左右環視了一下,然後說:「你能幫我一個忙嗎?我墳前是一塊草坪,附近村子裡的人都喜歡到我墳前放牛,牛羊都在墳前拉屎,我又沒能力清理,所以來找你幫幫忙。」
  我看了看天色,這會兒黑黢黢的,我哪兒趕往墳場跑,就說:「你先回去,明天白天我幫你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