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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挨槍子兒

  我拿到了趙小鈺的魂魄,再呆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先返回了趙家別墅。
  回去的時候,趙小鈺的父母正雙眼紅腫看著躺在沙發上的趙小鈺。
  陳文的書中記載過還魂的方法,我進去之後,將瓶子打開,放出了裡面趙小鈺的魂魄,唸咒讓趙小鈺的魂魄回到了她的軀體。
  不過沒有立即醒過來,她離魂太久了,還需要一個過程。
  做完後,我說:「已經可以了,她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
  趙銘夫婦很不理解看著我,還沒開口說話,馬蘇蘇一家人趕來了這裡,進屋見我好端端站在屋子裡,皆震驚不已。
  之後我將我復活的事情解釋了一遍,因為陳文不讓我透露他在這件事情中的作用,所以我解釋的過程,我是各種胡扯。
  他們聽得半信半疑的,最後表示:「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我看向馬蘇蘇,這小姑娘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打量著我,我問:「這兩天你給我打了六個電話,每個電話響十秒鐘就會掛掉,想做啥呢?」
  馬蘇蘇臉馬上就紅了,連連搖頭說:「沒什麼。」
  說話期間,趙小鈺醒了過來,趙銘夫婦臉上寫著的全是難以置信,馬上拉著趙小鈺打量起來,確定她是真的活過來之後,趙銘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將我嚇得夠嗆,忙拉起了他。
  趙銘當下表示:「從今天開始,趙家與你不分你我,如果你有需要,我就算拿出整個趙家,我也在所不惜。」
  學下這種承諾,我自然感動不已。
  趙小鈺行過阿綠之後還迷迷糊糊的,我讓趙銘扶她進去休息,之後我和馬文生等人聊了起來。
  聊天期間,馬文生對我說:「你身上陰氣更重了,甚至比鬼怪還重,按照常規來說,陰氣到達這麼重的程度,是絕對不會能存活的,你這也太奇怪了。」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從墳墓中醒過來開始,我身體一直是冰冷的,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不過我也解釋不了這種事情,打算等陳文回來之後,再去請教他。
  馬文生是專門過來看我的,看完也就走了。
  我躺在床上,難得清閒了一下,躺了會兒,趙小鈺推門進來,呆站在我面前,卻一句話都不說。
  她靈魂才回歸,精神還不大好,我說:「別亂跑了,回屋歇息吧。」
  「謝謝你。」趙小鈺低聲說。
  我笑說:「你這麼低聲細語說話,還真不習慣。」
  趙小鈺眉頭一皺:「哼,我還不容易才這麼說話的,色陳浩。」
  說完轉身回去,我看著她背影笑了笑。
  轉身正要回屋,接到了張笑笑的電話,接通之後問她做什麼,張笑笑說:「你不是說過要教我法術的嗎?」
  我都快忘記這茬兒了,我那樣說不過是為了打消她去道觀的念頭,沒想到她還真的就記在心上了。
  不過都答應她了,自然不好再拒絕,就翻開了陳文給我的筆記,在裡面找到了法術入門的八大神咒。
  這八大神咒並沒有什麼直接作用,不過可以淨心定神,念了沒什麼壞處。
  念完一遍,我問:「記住了嗎?」
  張笑笑回答:「沒有誒。」
  我又念了一遍,念完再問:「現在記住了嗎?」
  張笑笑隔了幾秒才回答:「對不起,我還是沒記住……」
  我有些無語,不過想想這東西挺長的,就準備發短信給他她,剛要話電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剎車的聲音。
  我馬上問:「你在外面?」
  「對呀。」
  「你一個人?」我問。
  張笑笑恩了聲,不過馬上那邊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聲音,我默默聽著,過了將近一分鐘,電話那頭傳來陌生人的聲音:「陳浩,到殯儀館來。」
  奉川縣就一個殯儀館,我恩了聲,說:「張家利,我知道是你,別傷害她,我馬上過來。」
  我也是猜測他的身份,他絕對用了變聲器,還真讓我猜對了,他隨後去掉了變聲器,說:「這麼快就猜出來了,聰明的話,不要通知任何人。」
  說完掛掉電話,我歎了口氣,對張嫣說:「嫣兒,咱們走了。」
  張燕恩了聲,戴上帽子與我一同離開。
  到了殯儀館外面,我見殯儀館裡面貼滿了黃符,這種情況張嫣是鐵定去不得的,就轉頭對她說:「你在外面等我。」
  「你小心一點。」張嫣說。
  我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走了。」
  走近殯儀館裡面,在焚屍間裡看見了張家利的身影,那包振華也站在張家利的身後,張笑笑這會兒正被蒙著眼睛綁住放在牆角。
  我進去之後,包振華直接拿出了一支帶有消音器的槍,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一槍打在了我大腿上。
  我腳一軟,身體猛偏了一下,不過竟然沒感覺到疼痛,低頭看了一下大腿,皮肉外翻,不過並沒有血液。
  除此之外,我竟然沒感覺到疼痛,只是感覺大腿被觸碰了一下而已。
  站了會兒,腿發軟,我靠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張家利冷笑了聲:「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小看你了。」
  張家利說完,走到牆角拉開了張笑笑眼睛上的眼罩,對張笑笑說:「看看吧,我幫你哥哥張嘯天解決掉他最大的對手,你哥會感謝我的。」
  張笑笑見我腿上的槍眼,臉被嚇得煞白,呆呆問:「陳浩,你疼嗎?」
  我搖搖頭:「放心,馬上就帶你出去了。」
  我話音剛落,包振華突然又朝我腹部開了一槍,我被這衝擊力沖得一顫。
  依然沒感覺到疼痛,我猜想多半是因為太疼了,連神經都被麻痺了,平時極痛的時候,不也一樣感覺不到嗎。
  我伸手摸了摸腹部的槍眼,終於見到了一點血液。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身體裡面沒血了呢。」我如釋重負歎了口氣。
  張家利和包振華愣住了,多半被我這句話給雷到了。
  張家利冷聲問我:「現在感覺到疼了嗎?」
  我本來準備站起來的,但是腹部和腿部沒力,根本站不起來。
  張笑笑雙眼怒睜看著我,呆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後才臉色蒼白哀求說:「叔叔,別殺他,求你了。」
  「你閉嘴。」張家利爆喝了一句,「張嘯天不讓你接觸到任何陰謀詭計,我本來也不屑對付你,但是張嘯天自己做錯了事情,他殺了我兒子,我就要毀了他保護的一切。我不止要讓你親眼看見陳浩被我一槍一槍折磨,痛苦地死掉。過一會兒我還要把你送到省外,省外有一個光棍村,把你送到那裡去,你應該會很受歡迎。」
  「叔叔……」張笑笑有些難以置信看著張家利,滿臉驚恐。
  張家利哼了聲,奪過包振華手裡的搶,連續朝我腿部和腹部開了不下四槍。
  可是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子彈穿過身體,就只感覺好像被螞蟻夾了一下一樣。
  張家利正要繼續開槍,我摸了摸衣兜,扣動了衣服裡面的扳機,子彈砰地一聲出來,直接洞穿了張家利的腹部。
  張家利被衝擊得仰面倒在地上,血液馬上就潺潺流了出來,通呼了起來。
  我支撐著牆角站了起來,掏出槍對準了包振華:「區區一個陽間巡邏人,只不過是給別人打工的,竟然這麼囂張,給我滾。」
  包振華眉頭緊蹙盯著我:「為什麼你挨了那麼多槍還能保持清醒?難道,你是活死人?」
  「還他媽廢話?拉著張家利去醫院,不然給你也來一槍。」我說,還真怕張家利死了,我就算再恨張家利,也不敢做出殺人這種事情來。
  包振華馬上扶著張家利出了殯儀館,血流了一路。
  我扭頭看著張笑笑,張笑笑也呆呆看著我,弱弱問:「你……痛嗎?」
  我恩了聲,想站起身幫她解繩子,卻因為渾身無力,直接撲倒在了她身上,她被我撲倒,我把她壓得嚴嚴實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