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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有妖氣

  那姑娘從屋子裡面走出來,只是看了我一眼而已,忽然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就向我胸口踢了過來。我早就有了防備,再也不會像上午一樣中招,一個閃身向旁邊躲開了。
  而中年男人喝止住她了:「有話好好說,怎麼上來就動手?成什麼樣子?」
  那姑娘氣呼呼的看著我,說道:「這人是流氓,今天早上抓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中年人看著我,問道:「有這種事?」
  那姑娘理直氣壯地說道:「怎麼沒有這種事?看樣子,這流氓沒有得手,不甘心,居然追到咱們家來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我可不是什麼流氓。我之所以找過來,是因為昨天晚上,你把我的朋友弄傷了。」
  那姑娘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神經病吧,我昨晚上根本沒出門。」
  我無奈的說道:「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你,錯不了。你還告訴我朋友,說你叫如意。」
  那姑娘柳眉倒豎,不耐煩的說道:「誰叫如意?什麼亂七八糟的。」
  隨後,她又看了看呂先生:「你是他的朋友?看你年紀大點,應該比他懂事。他在這胡說八道,你也不攔著點?」
  呂先生擺擺手,說道:「你也不用生氣。我多嘴問一句,你記不記得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那姑娘說道:「吃飯,睡覺。還能有什麼?」
  呂先生點了點頭。他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很久。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打擾了。」隨後,將我拽起來,就要離開。
  我有些詫異的跟著呂先生走到門外。我問道:「呂先生,咱們什麼都沒有查出來,怎麼忽然就要走了。」
  呂先生歎了口氣,說道:「什麼都查不出來,有可能是因為這姑娘根本就沒有問題。」
  我問道:「你確定嗎?」
  呂先生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不確定。也許是你昨天晚上看錯了,也許是她掩飾的太好了。反正咱們現在沒有證據。」
  我急道:「那怎麼辦?老薛還在醫院裡面躺著呢。萬一被薛阿姨發現薛倩出事了,你還想安穩的在薛家住著?」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趙莽,你不用激我,你不說這話,我也會想辦法救薛倩。」
  他沉吟了一會。說道:「咱們不如找一個人,守在樓下蹲點。如果這姑娘再出來禍害別人,咱們可以抓她一個現形,怎麼樣?」
  我點了點頭:「好主意。咱們兩個誰留下?」
  呂先生笑了笑:「隨便找個人盯著就行。比如石警官?」
  我給石警官打了個電話,他在電話那頭一陣猶豫:「我們做警察的,不能隨便跟蹤竊聽別人吧……」
  我說道:「這怎麼能是隨便呢?薛倩的魂魄都讓他給偷走了。」
  石警官想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給你派一個人,這人不是我們警察隊伍裡面的,不過做事很利索,很可靠。」
  我說道:「哪裡來的人都沒關係,能夠幫我們的忙就行。」
  石警官讓我把地址報了一下,然後告訴我不用管了,對方如果有什麼動靜,會馬上通知我們。
  呂先生看見我做完了這一切,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咱們現在沿著昨晚上的路走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讚道:「呂先生,你這有條不紊的態度,讓我心裡面踏實了不少。」
  呂先生順桿爬:「要不然我怎麼是得道高人呢?」
  昨天晚上我一路跟著薛倩,滿腦子想的都是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倒沒有在沿途留下記號,所以在白天尋找的時候,費了一番功夫。畢竟有些建築物在晚上的時候很顯眼,一旦到了大白天,被日光一照,隱藏的部分顯露出來,就有些不一樣了。
  好在槐城並不大,我走錯了幾次路之後,就找到了正確的那一條,我和呂先生在小路上走了一會,就看見荒郊中的那一叢花了。這上面的花只剩下的一朵,可是開得很鮮艷。
  我指著這朵花說道:「昨天晚上,薛倩和如意就是從這裡經過。當時薛倩摘下了一朵花,然後送給了那女子。」
  呂先生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薛倩還會這一手。」
  我們沿著路走了一會,就找到了昨晚上那間小屋。這小屋已經廢棄很久了,裡面除了一張破桌子,和兩張破椅子之外,別無他物。
  唯有地上的那一朵花,讓這陳舊、晦暗的屋子,多了一抹亮色。
  我坐在椅子上,問呂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呂先生搖了搖頭:「看不出來。」我們兩個在外面轉了一整天,一無所獲,傍晚的時候,一身疲憊的回到了醫院。
  我坐在病床旁邊看了看薛倩,他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起色,不過好在病情也沒有惡化。
  天黑之後,石警官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那姑娘始終沒有出門,這時候已經洗完澡,換了衣服,今晚估計不會再出去了。
  我聽了這話,先是感到石警官找的這個人果然靠譜,信息詳細可靠。緊接著又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太猥瑣了?連姑娘洗澡換衣服他都知道了?
  我對是警官說:「如果這姑娘沒問題,可不能再讓這人盯梢了,我怎麼感覺他是採花大盜呢?」
  石警官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們是有紀律的。」
  我和呂先生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轉。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姑娘也是這樣盯著月亮發呆。
  我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呂先生忽然擺了擺手:「別說話,有妖氣。」
  我頓時緊張起來了:「妖氣?在哪?」
  忽然,呂先生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心中又驚又怒,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了七八步。隨後,撞在了一個姑娘身上。
  那姑娘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倒在地上,包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鞋都掉了一隻。
  我心中大罵呂先生,又極為尷尬的向那姑娘道歉。然後也沒敢看她的臉色,彎著腰幫著她撿東西。
  這時候,那姑娘極為哀怨的說了句:「你倒是先把我扶起來啊。」
  我臉上發燒,連忙伸手去扶她,嘴裡面不住的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剛才有人踹了我一腳,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說完這話,我向身後看了看,打算把呂先生揪出來以證清白,可是呂先生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我歎了口氣,幫著姑娘收拾好了東西。這時候我發現,她的膝蓋已經磕破了。
  那姑娘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還以為是搶劫的呢,嚇死我了。」
  我尷尬的說道:「搶劫的應該直接拿了包就跑,應該不會把人推倒。」
  姑娘說道:「那可不一定,萬一是想要劫色……」
  她說到這裡,忽然滿臉通紅,閉住了口。
  我心想:「劫色也未必要在這大馬上……」
  這時候,那姑娘指了指膝蓋:「我的腿都這樣了,你說怎麼辦?」
  我咧了咧嘴,心想:「這估計是訛上我了。」我歎了口氣,說道:「你要多少錢?我賠。」
  姑娘想了想,說道:「多少錢,一會再說。你先把我送回家吧。」
  我心裡面有些不情願,我正在幫著薛倩找魂呢,忙的要命,哪有時間把你送回家?我正要提議幫她打輛車,忽然我愣住了「送回家?怎麼又是送回家?」
  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句,你叫什麼?」
  那姑娘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我叫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