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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每天都在洗衣服?

  很明顯,這是催眠高手給我們留下的書信。趙達立刻跟著那名護士出去,他想看看還能不能找到那個催眠高手的蹤跡。這兩行字,很短,但是告訴我們的信息卻是讓我們震驚的:她走了,不會再在自殺林作案了。
  雖然不知道那個催眠高手是誰。但是她的心理我們已經基本摸透了,她說她走了,那就絕對離開G市了,她說不會在自殺林作案,也絕對不會再在自殺林作案了。只是,我們卻不知道她要去哪裡。
  這樣的人,不管到了哪裡,都是一個禍害,催眠,太可怕。催眠高手,似乎暫停了和劉佳的較量,又或許,在她的眼裡。劉佳一直都稱不上是一個對手。趙達回來了,他咒罵了兩聲,說送信的,是一個賣水果的。
  賣水果的說,昨天就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讓他第二天來送信。一切,都在催眠高手的俄計劃之中,昨天夜裡的行動之後,她就已經決定離開了。趙達說,估計是追不上了,只要是,我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根本無從追起。亞島島圾。
  趙達發怒的同時。又小心翼翼地問了我一句:「李教授,這個催眠高手,是不是真的走了?」
  我點了點頭:「應該不會有假,再派人觀察自殺林一段時間,如果沒再發生什麼大事。就不要再浪費警力了。」聽了我的話,趙達的臉一下子就鬆了下來,他有些激動,但又不好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馬上跑了出去,說是去辦事去了。
  魯南嘿嘿一笑:「趙達這下算是輕鬆了,雖然人沒抓到,但是自殺林的案子不再犯,就沒他什麼事了,抓人的責任,落到了我們專案組的身上。」
  我沒有回答魯南,而是繼續盯著手裡的信紙,魯南問我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了。我皺著眉頭。把心底的疑慮說了出來。對方只是告別順便挑釁一下。根本沒有必要留什麼書信,她用張不記名的電話卡,刻意改變一下聲音,就可以了。
  這樣方便很多,而且不容易在委託書信的時候留下什麼把柄,可是,對方卻偏偏選擇了這麼一種方式。我在猜想,除非是對方怕直接和我們聯繫,我們會認出她的聲音來,這個人,很可能是和我們認識的人。
  模音的警告,再一次迴盪在我的耳邊。
  我身邊的人中,會催眠的女性,只有劉佳一個人,而劉佳,和那個催眠高手,並沒有同時出現在我們面前過。客觀上說,並不能排除她們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打電話,隨便找一個人,就能騙過我們。
  魯南皺著眉頭:「是有些奇怪,不過,劉佳應該沒有問題,這是我的直覺。」
  我仍舊歎氣,和魯南到了病房之後,我有意試探劉佳,我把書信交給了劉佳,劉佳看了之後,沒有之前的怒氣了,她一臉沮喪,低著頭:「我的確比不上她,這次還差點害死了江軍。」
  江軍正躺在床上,他虛弱一笑:「丫婭,我沒事,相信你自己,你不比任何人差。」
  我看著江軍,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如果劉佳不是江軍深愛的人,我會毫無顧忌地跟他說,但是現在,我卻沒有辦法開口。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去相信劉佳,並讓人好好照顧江軍,免得江軍再次出事。
  下午的時候,沈承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把G市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沈承,沈承聽說江軍深受重傷,也非常吃驚。聽到模音死訊的時候,電話那頭,足足沉默了幾十秒鐘。模音,把沈氏兄妹害的很慘,沈承絕對是想親手解決模音的。
  「既然死了,那就算了吧,歸根結底,是我太傻,才會替別人生活了十幾年。」沈承歎了口氣:「我沒想到的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竟然會就這樣死去。」
  「當初的八人,哪一個不是滿身才能。人永遠都無法預測自己是怎麼死的,也不能決定自己是平凡死去,還是壯烈離世,在我眼裡,沒有任何差別,因為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我回答。
  我問沈承,要不要等他到G市再把模音的屍體處理掉。沈承讓我直接處理掉就行了,逝者無罪,出於人道主義,我們仍然會替模音火化屍體,安排一處簡單的墓地。沈承同意了,模音,不止是我的仇人,也是他的仇人,所以,我才會徵求沈承的意見。
  沈承告訴我,專案組成立的事情,恐怕沒有辦法像預期那樣掩蓋了。兇手離開G市,那沈承到G市來,就不能以調查自殺林案件為理由了。沈承作為專案組的組長,他很快作出了決定:繼續到G市,把330公交車如何進自殺林的謎團調查出來,並同時對紅衣女連環殺人案展開調查。
  沈承不準備隱瞞了:「既然幕後黑手態度囂張,那我們就以強打強,逼急了他,他還可能露出點馬腳出來。唯一要隱瞞的是杜磊整合青聯會,並與我們聯合的秘密,一旦失去這個優勢,我們就將很被動。」
  我:「我同意。朱立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那兩個人還是不肯招供,朱立畫的簡單線條,我懷疑是在醫院的那名工作人員教他畫的,寥寥幾筆,畫出來並不是難事,之後又和周小若的案子扯上關係,應該是幕後黑手想用畫引你入套,一步一步走向毀滅。」沈承分析道:「你遇到的這些案子,都有關聯,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你要麼是因為有關聯的案子到一個新的地方,要麼是走到哪裡,哪裡就死人,一切,都是幕後黑手安排的。」
  「我也猜到了,只是我覺得,幕後黑手對我設下的圈套,和對你們設下的圈套都不一樣,我不明白的是,我究竟有什麼地方特殊。」我回答沈承。
  沈承:「總會知道的。」沈承說著,話題又回到了朱立死亡的案件上:「我把重點放在了護理院裡,我對護理院的那名犯罪嫌疑人進行了全方位的調查,包括他平時的生活方式和作息時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
  我馬上認真地聽了起來,沈承似乎有什麼新的發現。
  「這名護理,每天都在洗衣服。」沈承說道。
  我愣住了,我沒想到沈承竟然會跟我說這個。不過,沈承很快就向我解釋了起來,他說,護理院裡都是精神病人,作為醫務人員,他們的工作服每天都要換,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護理院有專門的洗衣房,也有專門的人員為他們洗衣服並對衣服進行消毒。
  問題就出在,那名犯罪嫌疑人,從來不讓洗衣房的人洗她的工作服,而是自己親手洗,自己晾乾之後,再去把衣服交給洗衣房的人消毒。沈承覺得奇怪,所以去查了她親手洗的那些衣服,結果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我想了想,回答:「你是不是懷疑衣服上有什麼可以控制人的藥物殘留?」
  沈承否定:「還沒有哪一種藥能控制人心,讓人固定去做某一件事,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但是一時之間,我也沒想到哪裡奇怪。」
  我和沈承討論了很久。
  討論,是有結果的,最終,我和沈承都反應了過來。沈承覺得那名犯罪嫌疑人每天洗衣服很奇怪,所以他就把重點放在了衣服本身。我讓沈承到洗衣房還有給衣服消毒的消毒室看看,說不定有線索。
  沈承聽了之後,心裡一驚:「我可能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