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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詭異電話

  「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回答。
  魯南最早是北區的破案王,和沈承南北呼應。但他的人事調動,算是非常大了。沈承離職之後,魯南被調到南區分局二支隊擔任副隊長一職,剿滅殺手組織。魯南立了大功,升職為西區分局支隊的隊長。
  從前的北區破案王,自從沈承離職之後,所有的口碑都被他佔盡了。我有把握,如果我和魯南解釋清楚,魯南會在暗地裡幫我。之所以說這是最壞的打算,並不是因為我擔心救援成功,而是擔心救援失敗。
  救援成功,母親獲救,自然是好的。可是,這件事肯定瞞不住。魯南很有可能會被上級處分,但是,魯南不好說話。不代表我也不好說話。我手中有很多秘密,只要稍作威脅,想要從上級那裡保住魯南,並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一旦失敗,同時還造成人員傷亡,我能否保住魯南就不確定了。我也不希望因為救援母親,讓魯南的人受傷,甚至是死亡。所以,在和魯南溝通之前,我想從沈承身上試試。
  沈承看似不會幫助我,但說服他,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沈承已經暗地裡幫助過我好幾次了。我在警局裡沒有看到沈承,他也應該還沒有來任職。以高層和勢力的關係。如果勢力同意讓沈承復職,那麼沈承重歸警局,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我見到了新任的副隊長,那麼上級的命令肯定還沒有下來。沈承要麼助我,要麼不助我。如果他幫助我。原因可能有三種。一種是他出於自己的考慮幫助我,一種是他想要幫助七叔抓住我,所以假裝相助,最後一種,便是出於他和梁寬之間的關係。
  沈承這個人沒有辦法被看透,很多事情,他沒有按照七叔的說法去做,他有他自己的思想,他的態度強硬。雖然身在勢力,但是他和沈諾不一樣。沈諾沒有自由,但是沈承想要做的事情,他肯定會盡力去做。我沒有辦法直接確定他會不會幫我。
  如果他和七叔串通要抓我,我就必須把這次救援行動鬧大,弄的人盡皆知,這樣他才沒有辦法輕易下手。儘管是假裝救援,我也可以假裝不知,利用他帶去的刑警。沈承是勢力的人,不代表南區分局的刑警都是勢力的人。
  而最後一種可能,沈承出於和梁寬的關係幫助我救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從上次在沈諾房間,沈承對待梁寬的態度我就能推測出來,這兩個人,關係非常差,而且沈承不懼梁寬,相反,梁寬還有一點怕沈承。
  心裡了有初步的打算,我和江軍放心地休息下了。沒有地方比警局還要安全,休息過後,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這幾天的疲勞,已經全部散去。準備好之後,我找上了警隊的隊長,我要問問沈承的狀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被綁架和勢力有關係,警隊隊長一直待在辦公室裡,既沒有加班,也沒有離開。見我和江軍來了,他馬上把我們迎了進去,坐下之後,我直接問:「聽說沈副隊長要重新任職。」
  警隊隊長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問我是怎麼知道的。
  「我還是有一些人脈關係的,知道一些事情並不奇怪,我只想問問,沈承現在在哪裡?」我回答。
  警隊隊長:「申請已經交上去了,這種特殊情況,必須得到上級的特殊批復才可以。大半個月了,沒什麼消息,書面命令也沒有下來,不過,沈承每天都會到警局裡來,他似乎覺得他復職已經是鐵定的事情了。」
  警隊隊長明顯對沈承有些不滿,他說整個南區分局二支隊,都對沈承非常有好感。見沈承回來,一個個都非常高興,沈承問什麼,他們就回答什麼。而沈承問的問題,全是警局裡的事務,沈承還沒有復職,就已經開始準備接管新任副隊長手上的事情了。
  新任的副隊長也非常尷尬,他曾經斥責過沈承,可是沈承的一個眼神,就讓副隊長閉上了嘴。而且,新任的副隊長任職沒多久,不得人心,所以他最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我並不驚訝,這完全符合沈承的做事風格。
  聽到沈承每天都會到警局裡來,我就放心了。問完話,我就站起來準備走了,但是警隊隊長卻叫住了我。
  「李教授,你這次來渝市,真的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試探性地問了我一句。
  我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笑笑:「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算有事,我也會先和你商量的,你放心吧。」
  警隊隊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是在擔心我亂來,讓他為難。不過,他還是放心不下,又問我找沈承幹什麼,我笑了笑:「我一直很佩服沈副隊長,年紀輕輕,能力極強,有些事情和他探討而已,隊長就不需要操心了。」
  警隊隊長歎了一口氣:「李教授,你在接觸沈承的時候,還是小心點好。」
  我疑惑地問了一句:「這話怎麼說?」
  警隊隊長告訴我,沈承變了。從前,沈承在大家面前,都是非常祥和的,一點都沒有副隊長的架子。沈承對我和沈諾才是一副冰冷的態度,但是對他的下屬,幾乎不怎麼發脾氣,可是這一次回來,沈承對任何人說話,都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就連對警隊隊長說話,也是完全不客氣,這讓警隊隊長有些招架不住。低肝狂扛。
  「他很可怕,總感覺話裡帶刺,身上帶冰,這樣的人,我實在不想他再來南區分局任職了。」警隊隊長的臉上愁眉不展。
  「你不反對嗎?你有權反對的。」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我還是笑著問出了口。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支隊隊長而已,上級怎麼決定,我就怎麼做,李教授,你可明白我的意思?」警隊隊長話裡有話。我對著他點頭,直接和江軍回到了臨時休息室裡。
  沒過多久,魯南給我打來了電話。一接電話,魯南就著急地問我這幾天去了哪裡,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我並沒有把自己遭遇綁架的事情跟魯南說。
  「遇到了點事情,你的調查進展的怎麼樣了?」我問。
  說起案子,魯南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移了。
  他告訴我,時間都過了十天了,但是他還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是,他又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魯南通過對死者生前的通訊往來進行調查,發現死者死亡的當天,都接到了一個電話。
  有的死者是通過家裡的座機接到電話的,有的死者則是通過手機接到電話的。這種年代,家裡有座機,或者稍微富裕一點的人有手機,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所以,大家每天都會接到電話,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我知道,魯南調查出來的線索,肯定是有用的。
  「電話有什麼問題嗎?是同一個號碼?」我問。
  「不,不是同一個。我篩選過後,發現給死者打電話的電話號碼當中,有一個是沒有辦法確定身份的,因為是用公共電話亭打的。」魯南的語氣沉重:「如果一個兩個接到公共電話打來的電話,倒也正常,但是二十多個死者,都在死亡的同一天,接到這樣的電話,就有很嚴重的問題了。」
  魯南還告訴我,這些公共電話亭的分佈都有一個特點:在監控攝像頭的盲區。
  聽到這裡,我終於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