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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沙漠裡的線索(2)

  白天,我才向全村人說我要來找證據,今晚進沙漠,跟蹤的人就出現了。所以跟蹤我的人,非常可能是村裡人。也非常可能是庫塔村死亡事件的真正兇手!我的手裡拿著黑色袋子,刑警問我袋子裡裝了什麼,我告訴他是可以證明兇手身份的證據。
  刑警想要看。我自然沒有同意,刑警撇了撇嘴,也沒多說什麼。又是一陣時間過去,我們終於走出了沙漠,看看手錶,竟然已經凌晨一點鐘了。一進村子,我們馬上又聽到了村子裡誦經的聲音,在泰維斯亞家外圍的村民還沒有散去,這足以看出村民心地的善良。
  躲在沙漠邊緣的刑警也終於出來了,我問他有沒有看到除了我們之外的人進入沙漠。刑警馬上就搖頭了,他什麼都沒有觀察到。這我也已經料到了,留這個刑警在沙漠邊緣只是碰運氣而已。
  一個待在沙漠邊緣,這名刑警肯定也是提心吊膽的,沙漠邊緣這麼大,進沙漠又不止這一個入口。跟蹤我們的那個人肯定是小心翼翼,從其他地方進了沙漠。他對沙漠的地形那麼熟。不管從哪裡進都能找到方向,這並不是難事。
  我們三個人往村子裡走。很快,有村民發現了我們。大家都不敢靠近,他們都知道,我們剛剛從沙漠的禁地裡回來,在不少村民的眼中,我是一個已經快要被亡靈索命的人了。只有朵哈慢慢地朝著我走了過來。
  她問我查的怎麼樣了,我晃了晃手裡的黑色袋子,說我要找的線索已經找到了。我又問朵哈這裡的情況怎麼樣,她說有不少村民一直寸步沒有離開過這裡,她給我說了幾個名字,其中正好有曼叔的名字。
  朵哈本來在家裡,但是我進了沙漠,她擔心我。所以我走後沒多久,朵哈索性就到泰維斯亞家外面來,順便等我了。這麼久,她也是寸步不離地待在這裡。而村裡的大部分人則已經回到了家裡。
  警力不足,想要守住每一個人的家門,根本就不可能。
  我沒有詢問太多,拎著黑色袋子回到了朵哈的家裡。我敲了阿迪裡的房門,時間已經很晚了。阿迪裡睡眼朦朧地來開門,看到我,他也問我調查的怎麼樣。我朝躺在床上的買買提看了一眼,他睡得很沉,完全沒有被我的敲門聲吵醒。
  「不要擔心,案子很快就能破。買買提的精神狀況怎麼樣?」我問。
  「醒著的時候一直在發抖。」阿迪裡回答我。
  瞭解的差不多,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把黑色的袋子藏在了床底,村裡的誦經聲一直持續到很晚才停歇下來。我和阿迪裡住在三層,朵哈和她的父母住在二層,朵哈的房間剛好就在我的房間樓下。
  夜裡上衛生間的時候,我隱隱聽到樓下有什麼聲響,像是木板砸在地上的聲音。我馬上下樓,聲響是從朵哈屋裡傳來的,走到朵哈房門前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朵哈房間的木門上被砸出了一個大洞,那洞足足有人的臉那麼大。
  朵哈的房門緊鎖著,透過大洞,我看見朵哈正站在門前不遠的地方,低著頭看下,似乎有些痛苦。我馬上敲門,朵哈發現了我,替我開了門。朵哈的手指流了血,我低頭一看,門前有幾塊木板掉在地上,還有幾枚鐵釘和鐵錘。
  「怎麼了?」我馬上問。
  朵哈馬上搖頭,有些歉意道:「沒事,不小心砸到手了。」
  我一直沒有注意到,朵哈房間的門上本來就有一個大洞,只是之前用釘上的木板遮擋住了而已。朵哈看見木板上的鐵釘鬆了,木板也快破了,於是拿了新木板準備再釘上去,但她剛準備敲打鐵釘,又想到大家都睡了,怕吵到大家,於是準備明天再說。
  沒想到,朵哈的手不小心被鐵釘劃破了,木板和鐵錘都掉在了地上。
  朵哈的手流了很多血,她拿屋裡的藥箱開始為自己包紮起來。
  朵哈一邊替自己包紮,一邊告訴我,她剛剛是被一個聲音嚇到了,鐵釘這才劃破了她的手。
  我問朵哈是什麼聲音,朵哈支支吾吾,說她一直感覺村裡有非常奇怪的腳步聲。聽朵哈這麼說,我馬上站到窗台處往外看了一眼,外面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朵哈,不要想太多,如果有什麼異常,你直接大聲叫我就醒了。」我對朵哈說道。
  朵哈點了點頭,我替朵哈把地上的鐵釘收拾了起來,問她需不需要替她訂好。朵哈想了想,說等天亮再釘,免得吵到別人。我沒有多說什麼,回到了房間。
  第二天天一亮,我睜開了雙眼,看到窗外的陽光,我並不覺得美好,我的調查期限,又這樣少了一天。
  我確認了一下,我藏在床底的黑色袋子還在。阿迪裡已經醒了,我交待阿迪裡保護買買提的同時,也要替我保護我房間裡的線索,阿迪裡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阿迪裡表示從現在開始,他會讓朵哈的父母給他送飯,他連樓都不下了,他坐在房間的門上,這樣既能看到買買提,也能看到我房間的情況。
  另外兩名刑警在朵哈的幫助下,住進了其他村民的家裡,他們也起的早,阿迪裡早就交待過了,在這十天的時間裡,他們全部必須聽我的。終於,阿迪裡派出去的第三名刑警也回到了庫塔村裡。
  之前,他帶著熱娜的被褥到邊省大城市去做了鑒定。被褥上有不少毛髮,那是熱娜的,通過和之前的DNA進行對比,刑警告訴我,熱娜被褥上的DNA和女屍的頭、G市的無頭女屍的DNA同一。
  終於,我們從刑科角度最終確定了下來,熱娜正是在G市紅衣女連環殺人案中被殺害的那名紅衣無頭女屍。
  送被褥去檢驗的那名刑警也會說一點漢語。我問他鑒定中心方面有沒有多問,刑警告訴我,鑒定中心倒是沒有多問,但是當時正好有上級的領導在鑒定中心裡,那個領導問了一下一些情況。
  刑警不得不大庫塔村的情況和無頭女屍的情況告訴了那個領導,但是當時領導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咬了咬牙,領導知道番市發生這麼離奇的案子,肯定會派人瞭解,如果查的仔細,很容易就發現這案子和紅衣女案的牽連。我攥緊拳頭,案子的調查必須得加快進度了,否則等上級注意到,我的調查很可能會被迫停止。
  唐影軒又一大早牽著駱駝進了村,這次,他看到我,竟然朝著我走了過來。
  唐影軒告訴我,今天是他待在庫塔村的最後一天,他會去辦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我正不解唐影軒為什麼會主動和我說起他的行事安排來,他朝著我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系系斤巴。
  原來,唐影軒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訴我,出了邊省再遇到我,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動手殺我。
  「你究竟為什麼要殺我?」我沉聲問。
  「你非死不可。」唐影軒回答。
  我:「是你身後勢力的意思?」
  唐影軒:「今天的搜查結束,這片沙漠我就全部查找過了,他們讓我做的我也做了,這是我替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從今天開始,我的行動不受任何人約束,我的行為也只代表我個人。」
  唐影軒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牽著駱駝朝沙漠裡走了進去,看唐影軒的背影,孤傲而淒涼。
  就在這個時候,魯南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告訴我,他找到在渝市給熱娜寄信的人了,而且這個人,我和魯南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