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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母嬰慘案

  徐通和我見面的時候,字裡行間都在勸我重新和B市的警方恢復聯繫。溫寧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聽筒裡聲音嘈雜,他沒有給我詳細地介紹案情。只說他在案發現場,我還沒有回復,他就把電話掛斷了。
  溫寧是受了徐通的命令,我理解,徐通是想找個契機改善我和B市警方的關係。但我明白,警方不會隨意地找一個案子就邀請我去,案子才剛發生。溫寧就打電話給我,這起案子一定有特殊的地方。
  不得不說,徐通猜透了我的心理。如果專案組的消息下來,我肯定會跟B市的警方有更多聯繫。我和B市警方的關係還處於冷戰狀態,我必須找個機會和B市警方重新進行磨合。
  我想了想,決定立刻趕去案發現場,我把許伊和母親留在了家裡。把江軍帶在了身邊。王鑫把江軍托付給我,我不能讓他天天待在家裡,我有責任讓他接觸更多案子。警校方面已經給了江軍教授助理的身份,和警校溝通並辦好手續之後,我能光明正大的帶江軍進入案發現場。
  由於筆仙案的發生,警校內部的管理更加嚴格。所以母親和許伊待在警校內部再安全不過,因為許伊身份的敏感,所以我還是不能帶她介入一些案子。許伊也理解,送我和江軍出了門。
  我和江軍打了一輛的士。就往溫寧給的地址去了。溫寧說報警的人是西單的一間包子鋪,但他讓我去的地方卻不是西單包子鋪。的士開了很久,我們終於下了車,我們到案發現場的時候,警戒線已經被拉了起來。
  警戒線外面滿是群眾,大家盯著案發現場,臉色一陣發黑。案發現場位於B市快要接近郊區的地方,雖然位置比較偏僻,但這裡的居民不少。溫寧發現我和江軍到了,走出警戒線來接我們。
  我把警校替江軍開的證明給了溫寧,溫寧自己能夠做主,所以沒有給徐通打電話。我們進入案發現場,案發現場位於一條公路邊上,這裡有一根很高的電線桿,電線桿邊上全是狗的糞便。
  法醫正在對屍體進行現場的勘驗,看到屍體的那一剎那,江軍轉過身差點吐了出來。江軍遇到過最噁心的案子便是周小若的剝皮案,和周小若的案子相比,這具屍體也足夠噁心。屍體並不完整,肚子的地方被剖開了。
  屍體被隱藏在路邊高高的雜草裡,屍體沒有穿衣服,是一名女性。她的肚子被剖開,露出了肚子裡的肝臟,血淋淋的肝臟流了一地,這招來了很多蒼蠅和蚊子。現場的刑警不斷地揮手趕那些蒼蠅,但這都無濟於事。
  地上的肝臟有的離屍體比較遠,也不完整,像被啃過。溫寧跟我解釋,屍體在草叢裡被發現,屍體的發現者經過這裡的時候,發現有幾隻狗的嘴裡正叼著血淋淋的內臟,他走近一看,嚇的驚聲神尖叫。
  附近的居民全部趕來,在大家的幫助下,野狗被趕走,大家也都看清了屍體的模樣。
  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女性的肚子被剖開,露出了一個嬰兒的頭。嬰兒已經成形,雙目緊閉,頭上稀疏的頭髮被鮮血和女性身體內的液體打濕,整個嬰兒頭看上去濕漉漉的。休肝盡扛。
  女性的屍體除了腹部被剖開,仔細查看,女性身上還有很多地方被割下了肉。那些傷口的血跡還沒有干,傷口深的都能看見森森白骨,法醫戴著手套抬起女性的手,她的手指和腳趾也都被人剁了下來。
  溫寧說他為了等我,還沒有移動過屍體,在溫寧的同意下,法醫將嬰兒從女性的肚子裡取了出來。這一舉動,引起了圍觀群眾的尖叫,因為嬰兒的下體被人從腰部的地方開始,齊腰斬斷。
  法醫把屍體的提起來的時候,鮮血不斷地往下淌著。嬰兒從胸部開始被埋在女性屍體的肚子裡,所以在這之前,沒有人發現竟然連這個嬰兒的屍體都被截了肢體。
  「媽的!」溫寧咒罵一聲。
  法醫的手在顫抖,這是一名比較年輕的法醫,他戴著口罩,倒吸了一口氣。現場的刑警都盯著法醫手裡的那個嬰兒看,幾乎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嬰兒被提起來的時候,從他體內流下來的不僅僅有鮮血,仔細一看,往下掉的還有嬰兒體內的肝臟,那些肝臟甚至還沒有成年人的手掌心大。
  「我能看看屍體嗎?」我問溫寧。
  溫寧點點頭,讓人給我遞來手套和口罩,作了個請的動作。我蹲下身,近距離地觀察起這兩具屍體來。女性屍體的眼睛閉著,腮邊有些鼓,我拿了工具,撐開女性屍體的嘴。口罩沒有辦法擋住迎面撲來的臭味。
  女性屍體的嘴裡被塞滿了糞便,我往電線桿邊上瞟了一眼,根據顏色,如果我猜的不錯,女性屍體的嘴裡被塞的糞便也是狗糞。我把女性屍體的嘴合上,站了起來,四周滿是雜草,法醫根據現場的血跡推測,這裡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我往四周觀察了一下,除了女性屍體的周邊,四處沒有發現更多的血跡。但是從公路和雜草相連的那段路上,發現了很多呈點滴狀的血跡。女性很可能是被人拋屍到這裡的,因為女性屍體上的血跡還沒有乾涸,我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了,今天是陰天,溫度不算高。這具屍體被拋在這裡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幾個小時,也就是說屍體被拋屍的時候是白天。
  我往四周觀察,距離屍體發現的地點死五十米的地方有比較集中的居民房,這條公路來往的人並不多,車子也比較少,但是兇手如果在白天這麼明目張膽地拋屍並不被人發現,不是很容易。
  電線桿邊上有很多狗的糞便,女性嘴裡的糞便也有可能是狗的糞便,但我不確定女性嘴裡的糞便是不是來源於屍體現場。我想了想,兇手如果是在白天拋屍的話,應該來不及現場將那些糞便塞進屍體的嘴裡,因為那樣會被人發現。
  現場的刑警正在詢問附近的居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稱他們見過有可疑的人進行拋屍。兇手拋屍的時候,肯定是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搬到草叢裡,如果是隨意的拋出去的話,雜草會被屍體壓住,從而掩蓋不住屍體。
  並且,拋出去的話,女性屍體內的嬰兒會掉出來。
  溫寧說兇手一定是乘坐了交通工具經過這裡,再將屍體從車上搬到草叢裡去。這段路比較偏僻,兇手停車後,從他把屍體搬下車的時間算起,如果只花幾秒鐘再上車,不被人發現還是有可能的。
  溫寧讓鑒定科的人提取公路上的車胎痕跡,想要通過車胎痕跡入手。鑒定人員還在緊張地提取現場的痕跡,我脫下手套和口罩,陪著溫寧走出了警戒線。很多圍觀的居民正在接受刑警的詢問和調查。
  江軍還沒從屍體的淒慘樣子中反應過來,他作著深呼吸,溫寧看了一眼年輕的江軍,問我江軍的來歷。我沒有隱瞞,說他是王鑫的養子,聽到王鑫兩個字,溫寧笑了兩聲,說他和王鑫也有數面之緣,在行政等級上,王鑫的等級沒有溫寧高,但是溫寧卻對王鑫也很佩服。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到西單的包子鋪,怎麼回事?」我問溫寧。
  溫寧的臉色瞬間變的凝重,他看著我,想了半天,才緩緩說出了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