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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筆仙殺人(2)

  洪傑和洪傑的妻子好幾次都想打斷曾銳,只是曾銳不再恐懼,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曾銳看洪傑的妻子時,眼裡滿是愧疚。而她看洪傑的時候,眼裡閃爍著的是絕望的淚光。洪傑和洪傑的妻子神情百態,一個是滿滿地不相信,另一個是深深地怨恨。
  在溫寧和所有刑警的強制控制之下,曾銳的供述沒有被打斷。
  案發的當天,三個女生先到了那個村子裡,把農舍租用了下來。第四名女生則按照曾銳的意思去買一些請筆仙所要用的材料。順便等她。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曾銳沒有和四名女生一起出發,而是先回了趟家裡。
  曾銳家裡管的嚴。四名女生沒有想過曾銳會害她們,所以沒有懷疑曾銳的動機。曾銳這麼做,只是想多繞幾個圈子,讓警方不會懷疑到她的頭上而已。曾銳組織了朋友的遊玩,最後又以警校臨時有事的理由先行離開。曾銳找到了等她的第四名女生,和她帶著請筆仙需要的工具一起去農舍了。
  那個時候天已經晚了,村子裡沒人,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她們。曾銳還帶了水果刀和麻繩,並稱水果刀是用來切水果的,至於麻繩。則是用來玩另一種請鬼遊戲的。曾銳和第四名女生趕到之後,沒有進入農舍,而是把四名女生叫出了農舍。
  曾銳讓四名女生按照書上的做法先玩請筆仙的遊戲,她借口要去方便。四名女生把事先準備的一大堆鋼筆和水果刀麻繩等工具帶進了屋裡。曾銳在將水果刀和麻繩裝進便利店配的袋子前,仔細地將上面的指紋擦除了。
  其他的鋼筆、鉛筆和紙不是曾銳買的,所以上面自然也沒有留下曾銳的指紋。四名女生進屋之後,很快就按照書上說的玩起了請筆仙的遊戲。農舍裡沒有燈,只有一盞蠟燭,夏夜的村子裡也滿是蟬鳴,四名女生心裡恐懼,但又對筆仙深信不疑,很快,筆就在多人的心理暗示下動了起來。
  在這期間,曾銳一直待在農舍外面偷偷觀察,她心裡忐忑,不知道筆會不會動,如果筆沒有動,她的下一步計劃將會很難實施,如果失敗了,她接下來的計劃就會取消。
  筆動了之後,曾銳進了屋子裡,當時正有兩名女生正在玩請筆仙的遊戲,另外兩名女生也全神貫注地的盯著那支鉛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曾銳進農舍的時候,腳上穿了腳套。
  筆仙的遊戲還在繼續,在更加緊張的氛圍中,筆又動了,但是不論四名女生問什麼,筆都是無規則地進行運動,根本不是回答她們的問題。四名女生問是怎麼回事,曾銳想了想,讓她們先將筆仙請走。
  放下筆之後,曾銳說是她們不夠虔誠,她又說起鬼書中記錄的另外一種請鬼的方法。曾銳讓第四名女生獨自去抄墓碑,並跟她說那些鬼不會害她,等她抄完墓碑,鬼就會尾隨她回來,到時候,大家就能問那些鬼問題了。
  曾銳說這個方法比請筆仙還要靈驗,她的朋友也親身玩過。四名女生不知道筆為什麼會動,所以對曾銳的說辭更加深信。第四名女生帶著筆和紙膽戰心驚地走了,那個時候,洪傑也在村子裡為曾銳望風。
  女生一走,曾銳又說要玩另外一種請鬼的遊戲,三名女生沒有拒絕。曾銳戴上手套,將三名女生的手和腳捆綁起來,為了博取三名女生的信任,曾銳一邊綁一邊跟她們解釋,說只需要捆綁一會,她戴手套也是因為對鬼神的敬畏。
  三名女生還不知道她們馬上要大難臨頭。
  曾銳還把三名女生的眼睛蒙了起來。曾銳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拿起鋼筆,依次迅速地扎向了三名女生的喉部。她的動作很迅速,三名女生想要掙扎,但是手腳卻被束縛了。
  她們嘶吼,喉嚨卻被扎破,嘶吼聲很小,農舍和村裡其他的屋子相距遠,根本就沒有人聽到農舍裡發生了什麼。
  曾銳說到這裡的時候,滿臉後悔,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了地上。
  三名女生很快就因為失血過多死亡,曾銳將她們全身的衣服都脫光,用買來的鋼筆在屍體上留下了千瘡百孔,這麼做,也是想將案件和筆仙遊戲需要用到的筆聯繫在一起。曾銳怕事情敗露,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小心翼翼,頭髮也事先盤好,作案的時候,她從背包裡拿出了長袖穿上,這樣才不會在現場留下毛髮或汗液等會暴露她DNA的痕跡。
  曾銳做完這一切,將麻繩取下,並截走了三名女生的腳掌和手掌,這是為了掩蓋麻繩在她們身上留下的捆痕。被截的傷口因為失血淤青,警方的刑科技術又有限,所以法醫在鑒定的時候,沒能發現捆痕。
  洪傑就在外面等著,為了營造詭異的犯罪現場,洪傑將事先取來的屍泥交給曾銳,曾銳將屍泥塗抹在了四名女生的眼皮之下。
  做完這一切,曾銳用鑒定袋將鋼筆和殘肢裝好,趕去後山找第四名女生。曾銳全身是血,她趕到後山的時候,第四名女生還正在提心吊膽地抄墓碑。曾銳悄悄走到女生的身後,叫了女生一聲。
  女生嚇的回頭,就是那一瞬間,水果刀刺進了女生的心臟。女生幾乎沒有來得及掙扎,當場死亡。隨後,曾銳又在墳墓群裡製造出了第四名女生畏罪自殺的假象。
  溫寧聽的怒火中燒,事情已經全部敗露,但是洪傑還是死不承認,溫寧冷笑:「你現在不承認有用嗎?你賣鬼書,還有犯罪動機,再加上犯罪嫌疑人的招供,你就算不承認,也死定了!」
  四名女生的無知以及對曾銳的信任,給她們帶來了滅頂之災。
  洪傑的妻子站起來,指著洪傑怒罵:「她說的都是真的?」
  洪傑不敢去看他的妻子,算是默認了。洪傑的妻子狠狠地把手提包砸在地上,奪門而出,溫寧馬上派人跟上去,防止洪傑的妻子做傻事。
  「你和洪傑爭吵,是因為什麼?」我問曾銳。
  曾銳跪在地上,全身沒了力氣,她抬起頭,掃了一眼洪傑,說洪傑想和她分手。休助樂亡。
  溫寧不屑地看著洪傑:「教唆殺人之後,就想拋棄曾銳了?你不怕曾銳把你全部招供出來嗎?」
  聽到拋棄兩個字的時候,曾銳渾身一顫,隨後無奈地苦笑。
  「她不會。」我回答。
  曾銳和洪傑發生爭吵之後,還是會去打電話確認洪傑是否安全,可見她有多愛洪傑這個人。也正是因為曾銳對洪傑的愛意,我們才有機可趁。
  「你簡直畜生不如,竟然還想殺了曾銳!」溫寧恨不得將洪傑痛打一頓,但是他忍了下來。這個時候如果和洪傑動手,會有刑訊逼供的嫌疑。
  洪傑徹底絕望,他身體後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深知曾銳有多愛你,就算你拋棄她,她也不會把你供出來。」我繼續解釋。洪傑對曾銳並不是真心的,和曾銳在一起不是長久之計,所以他想要和曾銳斷絕關係,但是洪傑思前想後,還是覺得不放心。
  人已經殺了四個,洪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將曾銳也殺了滅口。洪傑並不具備專業的知識,他擔心自己殺人的時候會留下痕跡,被警方查到,所以他決定製造出和農舍一樣的殺人現場,好去迷惑警方。
  他事先買好了繩子和水果刀,曾銳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讓曾銳出警校也是想要動手。
  「曾銳不傻,她自己用過的殺人方法,洪傑再用到她的身上,難道曾銳不會起疑心嗎?」溫寧皺眉,問道。